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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说表哥对温文好,温文好像不是很领情,心里就别扭起来,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很可能是不利于温文的。徐之瑞没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任何人,包括蓝恩。
蓝恩到了军队后,稍微开朗了点,但与别人的交往仍然不多,基本上都是跟着徐之瑞的。徐之瑞每次问徐青关于温文的情况,蓝恩都是认真的听着,却从不做评论。这几天的情况,蓝恩自然也听到了。他仍然一脸平静,没有徐之瑞的焦躁。
徐之瑞忽然连着两天‘拉肚子’,声称到军医帐内医治,没有参加训练。蓝恩对着折腾的徐之瑞冒了一句“不会有什么事的。温文岂会让别人占去便宜。”便把徐之瑞吓了一身的汗。
他没想到,蓝恩也会想到那方面去,更没想到蓝恩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更认为自己有必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经过了,温文的聪明不在人事上,对人情世故、民间官府的阴暗秽浊的方面,所知甚少。
徐之瑞认为温文肯定不清楚什么叫‘断袖’。徐之瑞跟踪了温文和邵云杰两天,每次还没靠近呢,就被护卫发现了,然后就高声询问徐之瑞意欲何为。郁闷的徐之瑞干脆明跟。然后又开始旁敲侧击的问温文:“表哥为啥对你这么好?”
温文郁闷的道:“可能他父性泛滥。他不照顾人,他就难受。不对,他应该是和母鸡有亲戚关系,他把我当小鸡了。”
徐之瑞骂道:“去!你才和母鸡是亲戚。”
见温文又答偏了,徐之瑞干脆给温文讲起了军营中听来的一些‘断袖’的事。
温文正听得津津有味呢,邵云杰走了过来,听了个开头就出声喝止了徐之瑞:“表弟!你这两天很闲?给温文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军营就学了这些?让舅父知道了,看打不死你!以后污人耳朵的话,不准再听!更不准说!我看你们营这两天都在训练的嘛,你怎么这么闲?要不要我去你们神弓营王校尉处了解一些情况?”
徐之瑞一时判断不了情况了,看温文一脸听稀奇的样子,应该没有接触到类似的事情;表哥义正言辞的样子,也挺像一回事。徐之瑞一时有些纳闷了,干脆明问邵云杰:“表哥,这几天,你对温文有些不正常啊。为什么?”
邵云杰听懂了徐之瑞的意思后,脸色一阵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温文怕邵云杰说出自己是个姑娘家的事实,徐之瑞这小子有时候不太靠谱,忙出声答道:“前两天,你表哥把我弄伤了,伤在肩膀上。对我好点,是在赎罪呢。”
徐之瑞立刻要看温文的肩膀,伤得有多重,到底是怎么伤的。温文于是又撒了几个谎,搪塞了过去。徐之瑞终于放心了,不是他认为的情况就好。
邵云杰却尴尬了很久,好几天都没缓过来。原来自己的心思这么明显了,连粗脑筋的徐之瑞都看出来了。若温文真是男子,除了徐之瑞,还会有多少人出手阻止?邵云杰霎时又有些庆幸,庆幸老天待自己不薄,庆幸温文不是男子。
蓝恩看回去的徐之瑞一脸轻松,连原因都没问,只低头磨着刀道:“让温文把她的麻醉羽箭给你一点,反正她用得少。”
徐之瑞嗤道:“干吗要麻醉?能杀死就不弄伤,伤得着就伤最致命处。麻醉浪费药不说,还让敌人活着不成?”
蓝恩白他一眼道:“抓活口的时候用得着。要知道,我们左路先锋军有一个最大的任务,就是侦探敌情。都杀死了,还打听什么敌情?”
徐之瑞哼一声:“我不管。我们到这左路先锋来投军,是不是错了?离主战场那么远,净是些小打小闹。幸亏温文在这里,否则我早改投他军了。”
蓝恩笑笑道:“你想改投就改投?我们本来就是来找温文的,顺便上上战场而已。”
徐之瑞倒在地铺上,枕着手臂道:“这倒也是。我可不想时刻担忧着温文的安危。”
☆、聊天
燕啸北的八千兵士,此时七千挂零了。
温文在保存伤残将士的性命上功不可没。多年与外伤打过交道的人,此时都看出了温文的医术精奇。只要不是立即致命或出血实在太多的,经过温文的处理,基本上都能活命。
以往战场死亡的兵士们,有六成是死在伤口感染上的,现在这种情况被温文改写了。温文制备的消毒酒精,煮沸的绑带,能抗菌消炎的提炼药,比单用外伤药,效果好了不知多少。现在,温文赢得了全军上下的一致尊重,顺带着对燕啸北的眼光也夸奖起来。
两个医士毕竟是有相应知识和经验的人,在温文忙得脚不沾地时,帮助温文最多。现在两人对温文是赞不绝口,轻易不用自己开的药,就算普通的伤风头疼,两人都悉心请教了温文,才下处方。
徐青等人也学会了处理简单的皮肉外伤。否则每次战役后,温文自己是忙不过来的。邵云杰在知道温文是女孩子后,对学习处理外伤,变得尤其积极,恨不得取代温文的医正地位。反正只要不是特别需要,邵云杰就不愿意再让温文直接接触伤病员,能动嘴解决的就不让温文有机会动手;实在需要动手,那些敏感部位是绝不让温文碰到的,他不是拿个东西挡着,就是让温文指挥着,自己动手处理。
温文经常被邵云杰的举动搞笑,她连许多人的光屁股都看过了,现在搞这些形式主义,有个毛意思?可邵云杰一脸正经的实施着自己的形式主义,对温文的嘲笑置之不理。
进入冬季后,很久都没有下雪,草原变得有些干旱,河流比往年更瘦,寒风吹过枯黄的草,带着呜呜的鸣响。只要不是必要,温文是不会走出帐篷的,反正现在的衣服有人洗,药物提炼上也有人比自己还悉心,人家忙完后还能顺手给自己炖点补品,何乐而不为?
邵云杰巴不得温文如此,他想到自己在家中的妹妹,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温文应该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大,却远赴军中做着苦役一样的事情,想想就心痛,所以邵云杰能多照顾一点温文就多照顾一点。好在,现在温文做什么事,或不做什么事,大家都认为是应当的,谁让人家有真本事呢。
燕啸北在这个冬季没有再主动寻找战机,主战场现在也陷入了胶着状态。
荻族人从东北方的兀回人那里借来的五万骑兵,汇同自己的十万,共同对抗乾望的三十万大军。乾望的骑兵数量不足,一时有些占不到便宜。
燕啸北稍微往西月边境方向退了一点。他毕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进入草原内部,只能是送死行为。
荻族人从兀回人那里借兵,其实是饮鸩止渴的行为。东北方向的兀回人,同样是彪悍的马上民族,只是更穷,人数也更少而已,平时被荻族人压制着。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更贪婪,更凶残。
过年的时候,军需官运来了皇帝慰问的大量物资,肉十分丰富,大家也算是过了个富年。过完年,天仍然没有下雪。这对荻族人将是个严重的打击,因为干旱,会让很多小河流断流,然后春天的草也会长得不够茂盛,大量牲畜就有可能会饿死,牧民的日子会很难过,军队自然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当然这只是对春天到来后的估计,现在对荻族人影响还不是很明显,只是有些有水的地方逐渐的没有水了。荻族牧民赶着牲畜,带着家眷,往水源充足的地方聚拢。
燕啸北在过完年后,把队伍由一条断流的小河边,北迁到了有水的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不知何时会断流,反正是很小的一条小溪,也或许不会断流,因为这条小溪的水还在缓缓的往草原内流淌着。
温文裹着被子,围着火堆问邵云杰:“为什么又找了这么一条小溪驻扎?等断流了又搬家?挖口井多省事,反正有那么多人。”
邵云杰边翻烤着一块肉边道:“这应该不是小溪,你看它曾经的河沿,宽着呢。再说,军队又不是长期驻扎,打井作甚。”
温文一听,郁闷的苦叫一声。邵云杰定定的看了温文一会,突然低声咕哝一句:“我多想现在也是官居高位之人。”
温文毕竟离得近,听到后赶紧抬头问道:“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邵云杰疼惜地看着温文道:“那样,就不会有人再敢如此欺负你了。你也不用在军中受这种苦了。”
温文一阵感动,但还是劝道:“我不觉得苦。有你陪着,其实我觉得挺幸福的。再说,要做到什么样的高位,才能阻止王侯们的欺负?以做高官为目的去入仕,你会变得不再是你。那样,你首先失去的就是我。”
邵云杰眼里漫过酸痛,对这种处境感到阵阵的无力。
温文怕邵云杰真的去做什么官,便坐到邵云杰旁边,勾着邵云杰的手臂道:“杰杰,我不喜欢当官的人,他们有太多的考量和身不由己,做回自己的时候很少。做生意多好啊,而且生意已经做大了,自由度也就更大。自己在自己的生意王国里,就是最大,能更好的保留自己的本性。杰杰,你要答应我,不要去做什么官。做官的十天才休息一次,那样你怎么陪我玩?”
邵云杰又好笑又感动:“好,我不去做官。其实我只想更好的保护你。战争结束后,我陪你浪迹天涯去,躲到这些人不记得你了,我们再回泰县,过闲散的舒服的商家日子。”
温文赶紧抓着邵云杰的手臂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忘了。战争一结束,我们就回去。燕啸北之类的人,根本不用管。你爹爹和徐大哥那么辛苦地做生意,我可不喜欢。他们太勤奋了,一心扑在生意上,干吗那么辛苦呀?只要会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