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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忽然听到徐之瑞“啊,啊,啊”的大叫,然后就是呜咽声。
邵云杰赶紧起身,温文也被惊醒了。邵云杰摇摇徐之瑞的身子,把徐之瑞从梦魇中摇醒。温文坐到徐之瑞和蓝恩的头中间。用手轻轻拍徐之瑞的背,又伸手摸了摸背对着的蓝恩的脸,摸到一手润湿。
温文拉过两人的手,一手一个的攥着,轻轻哼起《精忠报国》“狼烟起,江山北望……”
徐之瑞等温文哼完,轻声问:“中国?在哪儿?这歌里说的是谁?”
温文便讲起‘中国’的岳飞的故事。听完故事,已过了大半夜。讲故事时,邵云杰怕温文冻着,拿了衣服给温文披上。
徐之瑞与蓝恩因为被温文的小手攥着手指,躺在热被窝里,听着故事,感到奇异地舒服,不约而同的没有动弹。
讲完后,徐之瑞咧着嘴不好意思地笑着道:“蚊子,谢谢你。我不会让岳飞有用武之地的。荻族人就像你讲的金人,不能让他们坐大。我以后多上几次战场就不会怕了。”
蓝恩轻轻拉开温文的手,道:“喝点水润润嗓子,快去睡会吧,快天亮了。”
邵云杰拨拨火苗,给温文端来热水,伺候温文睡下后,自己才紧紧挨着温文躺下。
其后进行的几场战役,都是小规模的,双方的伤亡都不算太大。因为燕啸北经常派出小股兵士去主动寻找敌人,所以有时会遭遇到数量多些的荻族军士,燕啸北的军队便也有胜有败了。甚至有一次派出的两百人没有一人回来。
燕盛光对燕啸北擅自更改驻扎地的做法,只回了一句话“勿冒进,多刺探敌情”。燕啸北理解成老爹赞同自己的做法了,更大胆的往荻族草原内推进。他也不想想他那点人手,能不能进行大规模作战。
荻族人数少,主战场上的几次接触战,均没有占到便宜,因此对燕啸北的小打小闹,便暂时没有腾出空来还击,同时也因为燕啸北还在边境上,没有什么威胁性。
燕盛光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些了解,但显然对燕啸北的胆子估计不足,没想到燕啸北会不断的往草原内部推进。
不过,燕啸北毕竟不是低智商儿童,他一开始基本上只在边境上进行骚扰,只是随着主战场上的一再告捷,他渐渐没有了耐性,才试探着往荻族王所在的王庭推进。也不是很明显,他北一下南一下的摇晃着,速度也很慢,一旦探到有大量荻族军队立刻撤走。如此几次,燕啸北没有遇到堵截,胆子便变大了。
此时已进入秋季了,草原上正是风光最好的时候。
温文对战事有了越来越多的感触,自己认识的将士,今天还说着玩笑话,明天就长眠草原了,便越来越厌恶战争,嘴里常念叨着战事赶紧结束。
邵云杰每在温文念叨时,双眉便紧锁起。他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但又不敢给温文说。燕啸北逐渐往草原内部推进的行为虽然不是很明显,不是高层将领不清楚,但邵云杰还是大致分析出了燕啸北的意图。
燕啸北虽然不是傻子,但被立功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将领们或者因为同样年轻气盛,或者因为没有能力阻止,这支军队正在往自己的末路挺进。
邵云杰非常担忧在孤军深入后,如果被敌人包围,会不会留下活口?温文是军医,能不能因为医术幸免于难?邵云杰每天睡觉前和天亮时,都要做一件事,对天祷告,求这支军队不要遇上大规模的敌军。
温文对草原上的风景没有了欣赏的心情,对到河里捕鱼和捡拾鸟蛋、射猎飞鸟也失去了兴趣。
这天军队又在一条小河边宿营,温文提了衣服到河边去洗。温文的内衣是每天必换的,只要有做饭的水,就得有温文洗内衣的水,否则温文就到燕啸北那闹。
外衣洗得没那么勤快,但也是军队中洗得最勤的。温文不准别人洗,都是自己洗自己的。
护卫们和邵云杰照例跟着。温文洗着,护卫们散开来警戒着。温文洗着洗着,感觉□有点不对,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温文低头一看,灰白色的裤子已经殷红一片。温文“啊”的一声站起身来,邵云杰赶紧扭头看她。
邵云杰是蹲在温文身边的,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温文屁股上已经渗到外衣上的血红色,吓得一叠声的问温文:“怎么回事?你怎么流血了?难道周围有埋伏?”说完转头到处看。
温文这才反应过来,是月事来了。不长脑子地回了一句:“不是受伤,是月事来了。”
邵云杰没听懂:“什么月事来了?”
温文还没反应过来,道:“女孩子长大了,就会来月事。来了月事就可以生小孩了。”
邵云杰霎时像被雷击了一样,愣在当场,感觉满眼冒金星。
温文还兀自懊恼的念叨着:“现在这样子怎么回去?多丑啊。这衣服都洗了,湿嗒嗒的,难道穿湿衣服回去?现在又不好碰冷水,否则跳河里洗洗也行。”
邵云杰的身子晃了晃,对温文的话有着本能的反应,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温文的身上。瞧瞧周围的护卫,发现他们没有发现这儿的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提起湿衣服和木盆,赶紧拉着温文回去。
☆、调查
温文回去后,先用绑带垫在内衣上。然后把绑带所用的布缝成小口袋,装上灶下疏松的冷灰,先凑合着当卫生用品了。温文做这些事的时候,邵云杰机械的听着温文的指挥,拿这拿那,脑子里却像在梦游。
温文终于处理好后,气闷的坐在地铺上,对燕啸北和没完没了的战争开骂。
邵云杰终于回过神来,他结巴的问温文:“你,为,为什么,装成,男孩子?”
温文这才注意到邵云杰通红的脸色,对自己这么早透露了本‘性’的事有一点懊悔,但转而又松一口气,这样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要求邵云杰不娶老婆了,老牛吃嫩草就吃吧,这说明老娘有本事(她压根没想到邵云杰愿不愿意)。
于是干咳一声道:“在外做小乞丐,是男的好,还是女的好?”
邵云杰想到温文到徐家前的日子,一阵心酸,红着眼睛道:“那你到了徐家,为什么不说真话?”
温文笑笑道:“我咋知道徐大哥是好人还是坏人?男孩子受到的伤害总是要小点吧?而且我长得那么抢眼。后来习惯了,就不好改口了。而且若恢复了女儿身,就不能到处玩了。”
邵云杰对温文的后一个理由,一阵气闷。
提到玩,邵云杰就想到了徐之瑞在颍河被温文看光光的小屁股,还有那群被反抢劫的强盗,其中不乏被温文脱光的,还有自己洗澡时,常不避温文,气得邵云杰在帐篷内转圈圈;但一想到,困扰自己的问题,一下子不成为问题了,只要自己愿意,爹娘肯定也会愿意让温文成为媳妇的。爹爹可一直喜欢温文来着,娘亲虽然头疼温文的调皮,但对温文的疼爱,也是发自真心的(邵云杰同样没考虑到温文愿不愿意。这倒是两人的共同点,都够霸道,够自信)。
邵云杰一会皱眉攥拳头发气,一会笑得见牙不见眼,像个磨盘旁的驴子,围着温文一圈一圈的转。
温文被转的头晕,爆喝一声:“杰杰!你发什么疯?再转下去,都形成旋风了。”
邵云杰一下站住,红着脸道:“作为一个姑娘家,说话不能这么大声武气。”
温文翻一白眼道:“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想着束缚我。我是姑娘家的事情,不能被第三个认知道。这是军营,你应该知道后果。”
邵云杰点点头:“这是自然。你以后注意不要说漏嘴了。我也不会说的。”
邵云杰说完,忽然想到温文的生理期,又赶紧问这个时候应该注意什么。好在跟温文谈隐私的事情习惯了,虽然尴尬,但还不至于问不出来。
于是,徐青等人,从这天起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温文的衣服一律归邵云杰洗了;稍微费点体力的活,邵云杰一律不准温文伸手;饭菜中若有肉,邵云杰也一律拨给温文;还到处打猎,找鸟蛋,捉鱼,翻找药材中能作为食物吃的,变着法的做给温文吃。
徐青等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温文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享受,甚至常常出言反对。
这样过了几天,徐之瑞和蓝恩也看出不正常了,因为徐之瑞经常问徐青,温文白天干了些什么事。一开始问是关心,后来习惯了,每天都问一问,反正军中生活单调,温文偶尔能提供一点笑料或新奇。这几天听来的消息却是,邵云杰不准温文做事,还变着法的讨好温文。
徐之瑞直觉地感到没有好事。表哥以前虽然黏温文,但温文若想自己做什么事,从来不做阻拦,甚至是纵容的。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难道表哥做了什么对不起温文的事?否则干吗带着‘讨好’的意味?
徐之瑞在军营中呆了这么几个月,听说了很多的下流事,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现在观察表哥对温文的样子,常常联想到‘断袖’上去。表哥对自己的亲表弟或者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对温文那么用心爱护。说是拜把子兄弟,但表哥看温文的眼神,常让徐之瑞不舒服,那是一种看心爱之人的表情。所以徐之瑞常想问问表哥,和温文之间到底是咋回事。但毕竟难以启齿了些,而且自小对这个表哥都有一点敬畏之心。多次试探温文,那个懵懂的家伙,常常不知所云。
现在听说表哥对温文好,温文好像不是很领情,心里就别扭起来,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很可能是不利于温文的。徐之瑞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