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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想了想道:“大概在西月国境内,或者荻族草原的西边。我没有见过全天下的地图,所以不知道具体位置。”
邵云杰拉着温文坐下后道:“地图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钱靖柏现在对温文是满脑子问号:“那你去过月牙泉?月牙泉很美吗?我从没听过祖父或父亲说过月牙泉这个地方。也没听相熟的客商提到过。还有,不要说全天下的地图,就是乾望的地图,也只有官府中人才能看到。你难道见过地图?”
钱松柏傻乎乎的看看自己的哥哥,又看看温文,脑袋里空空的,温文说的唱的均让他反应不过来。温文瞧着钱松柏那呆傻样直想笑。
邵云杰替温文回道:“温文在小时候曾经跟着他的师父走遍南北各地,地图什么的,只是听他师父提到过。”
钱靖柏又问温文师父的事。
邵云杰根据温文曾经的编造,细细的告诉钱靖柏。两人对不能见这样的绝世人物,唏嘘感叹着。
温文同钱松柏边埋头吃着鲜果糕点,边交流着京城里的好玩之处,好吃之物。
到钱家的第一次做客,宾主尽欢。
作者有话要说:①引自南宋郑思肖《画菊》
②引自唐代刘禹锡《秋词》
作者能力有限,只要涉及诗词的地方,基本上都引自古人。
文中的歌词就不再注解,因为大家都熟悉,一看就知道是哪首歌。
☆、酒香不怕巷子深
京城江城水陆交通便利,位于南北咽喉,自古就是富庶繁华之地,又是权贵人物集中之地,带动了整个乾望的经济发展,没有温文所熟知的历史中的‘南蛮之地’,直到南海岸边都有操着各地方言的行商们在活动。温文、邵云杰跟着钱家两兄弟逛遍了京城各地,京城外的龙泉山和荆江河也游览了数次。
让钱家像徐家和邵家一样保守温文的秘密,实在有点勉强。首先,徐家和邵家在当地其实是很有势力的人家。只要不是跟官府明目张胆的作对,藏点什么掖点什么的,其实很容易。况且温文并不惹是生非,又喜欢变换装束、化妆改容。钱家在权贵云集的京城,实在算不上有势力,勉强算个清贵之家。真有嘴巴不严的,给外人讲点有关温文的新鲜事,钱家是摆不平、盖不住的。其次,徐家和邵家对保护温文有动力,一方面是真心喜欢她;一方面是温文的新奇思想能给两家带来经济利益。钱家的动力要小得多,主要是感念治病之恩。而且像钱靖柏开始的想法一样,其他的钱家人都认为温文大惊小怪或者太过矫情。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何必躲躲藏藏,作出一副清高避世的样子,好像太子和定远将军真把她当回事似的。
温文会医术的事,也在钱家疏忽之下,渐渐为周围人所知。首先是钱家的亲戚们,在钱夫人的带领下,瞒着钱老爷子,偷偷的找温文看病。不是一般的病症,往往是疑难之症或者危重之症。在这种情况下,很想阻止的邵云杰都不好意思张口。只在看完后,病人要走时,邵云杰一再请求保密。
徐安清知晓后,把钱靖柏叫来,很严肃的说道:“按说,小文是学医的,不应当拒绝救人。但京中的太医们也都是医术精湛之辈,皇上龙体康健皆赖于太医们苦研医术。小文一个小孩子,医术再好,能好过钻研医术几十年的老太医?钱家请太医还是请得动的。以后,亲家母再有生病的亲戚上门,可否请太医们诊治,不再动不动让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妄下诊断?”
钱靖柏非常尴尬。他并不知道母亲在背地里做的这些事。祖父如果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生气,一家之主的威严被挑衅了,岂会善罢甘休?已经对人做出的承诺,怎么能阳奉阴违?
不知钱靖柏是怎么向钱夫人转达这个意思的,反正来求医的人没了。
但钱松柏的玩伴们,还是很快知道了温文的存在。因为钱松柏基本上把温文挂嘴上了。谁让温文这个小孩太不一样呢。任何地方的本地人对外来的人都有一种天然的好奇心,而且温文不是一般的外来人,和外星人有得一拼。
好在钱松柏谨记祖父的命令,不故意引人来见温文。在街上碰巧遇见的时候,就没办法了。不介绍两方人,是不礼貌的。万一,温文留在京城不走了呢?这两边都是自己的朋友,以后若有个误会什么的,就不好了。
钱松柏介绍温文时,不会提起温文会医术,只说温文与他拐弯的亲戚关系。但温文的有趣新奇之处,还是很快被大家发现了。再加上经常跟着的邵云杰长相俊美,文才出众,风度翩然,很招人喜欢。钱松柏的朋友们聚会时,经常让钱松柏把邵云杰两人叫上。
钱靖柏也喜欢找两人聊天。他年龄虽然比两人大,但聊起天来一点都没有代沟。邵云杰的经历和见识都比钱松柏丰富得多,同钱靖柏更像同龄人些。温文就不用说了,她某些方面虽然幼稚,见识上可是无人能及的。钱靖柏的朋友圈于是也知道了邵云杰两人的存在。
渐渐的京城士子文人圈和官家少爷们,都知道了京中来了两个有趣的人,一个是有才华的美少年,一个是爱作弄人的丑八怪。还有一种隐秘的传言,说丑八怪会医术,有起死回生之能。不过后一种说法只在官家夫人中流传,官老爷们没有人信的。一个小孩子会医术可以理解,医术精湛就有点夸张了。
徐兰之这天上门,很神秘的屏退众人后对赵氏说道:“母亲,我婆母让我来的。这事若让父亲知道,肯定又会骂我一顿。但我没办法啊。婆母也不想又麻烦温兄弟。但人家都找上门了,而且又是得罪不起的。枢密院副院使(正院使由忠勇郡王兼着呢)宫家的长女要嫁给忠勇郡王的长孙燕啸北为妻,刚定下的亲事。宫家长女非常喜欢燕啸北已经不是新鲜事了。现在得偿所愿,还没过门呢,就想着巴结未来婆婆了。太医多年没有治好忠勇郡王世子夫人的头疼顽疾。宫家不知怎么打听到温兄弟会医术的事,竟然求到了我婆母那里。我婆母实在没办法,就让我来问问,可否偷偷的让温兄弟给她看看?”
赵氏把手中的帕子使劲一丢,拉下脸来骂道:“你婆母糊涂,你也糊涂!小文得罪的是谁啊?不就是燕啸北吗?赶着上门去自找麻烦?!你想害死小文吗?!小文又不是神仙,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小文就能治好?你婆母领来的病人里,不是有两个,小文就没治好吗?不用你父亲骂你,我现在就好好来骂骂你!”
徐兰之一脸的尴尬,赶紧说道:“好好好,我错了。是我不该什么都顺着婆母的意。我给婆母也说了这个厉害关系了,可我婆母说,宫家求得很恳切,实在不好拒绝。我也是被婆母逼得没办法。那现在怎么给婆母说呢?”
“说小文已经走了。回颍州过年去了。”
“这样能行吗?温兄弟可经常和我二叔一起出去玩呢。”
“那就不去跟他玩!”
徐兰之回去复命了。只有钱靖柏知道真相,钱家的其余人等都认为温文已经回北方了。钱家算暂时消停下来了。
但没几日,忽然有三三两两的陌生人在徐府周围晃荡。这些人不像一般的路人,穿着打扮上像是某家的家丁护院。先是在周围邻居们那里打听邵云杰与温文的相貌特征,然后就问丑少年是不是会医术。邻居们自然不知道。向徐家的下人们打听也没打听出来。
徐安清与太子是很少有交往的。这天下朝后,却被太子叫住,开门见山的问道:“徐大人的老家是不是来人了?是两个小孩?大家都在传说有个会医术的?”
徐安清不动声色的行礼后,答道:“是我的外甥来京中打理生意上的事。还带了一个我儿子的把兄弟来。不管是我的外甥,还是那个孩子,都不会医术。现在已经回颍州过年了。”
太子一脸失望,没再继续问,就让徐安清走了。
这天,太子又上了钱府,拜见他的老师钱光弘。在钱光弘刚到京城时,太子就已经来过了。钱光弘在客堂对太子行过礼后,太子也对太子太傅钱光弘行了学生礼,然后分宾主坐下。太子对自己的来意毫不隐瞒:“太傅,听说您在来的路上,曾经遇到一个小大夫?叫温文是吧?他现在何处?”
钱光弘微皱一下眉头,道:“不瞒太子说,确有此事。但下官答应温公子,不将他在京中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不过,现在他已经走了。下官斗胆问一句,太子何以对一个小孩如此上心?”
“呵呵呵…学生在私访的路上遇难时,就是被一个小大夫所救,好像就是这个温文。这个小大夫非常聪颖有趣,学生非常喜欢。曾邀请他到京城来,待他成年,可以为朝廷所用。谁知他却不愿意。”
“既然他本人不愿意,太子就不应该再勉强他,毕竟有救命之恩。”
“太傅见过这个小大夫的话,就应该知道他的聪颖博学。如果不能为朝廷所用,实在是件憾事。况且他心地单纯,若不小心被有心之人控制,走上了邪路,恐怕不是太傅想看到的。他虽然长相丑陋些,但一交谈就能引起人的好奇和好感,很容易引人注意。学生对他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让他为朝廷效力而已。即便不能为朝廷所用,也希望放在眼皮底下,控制在学生的势力范围内。”
太傅抬起眼皮盯了一会太子,又问道:“请太子讲讲当时的情况。燕啸北又是怎么对他的。”
太子详细的讲了温文对他们的救助,然后说道:“啸北对小大夫应该没有恶意,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与小大夫有了点误会而已。”
钱光弘听后点点头,放下心道:“既然如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