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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皇子被大家这样宠着,皇上怕养成一个有负天下的废物皇帝来,自小便让二皇子常出去历炼,一是了解民情和百姓疾苦,二可以顺便让他吃点小苦,受点小颠簸。
此次出来本来是去莱州调查一起河工聚众闹事案的,因为燕啸北在军中三年历炼结束,回京准备受命任职,皇上便命燕啸北和二皇子一起去查一下。两人想暗查,便没有宣扬自己的身份。
谁想,才到睦州地界,就遭到了暗杀,而且是一拨接着一拨,根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好在这些人武艺参差不齐,配合太差,应该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燕啸北只带了十个亲随,全部为主尽忠。二皇子因为多次出来都没有遇过险情,皇上和二皇子本人都放松了警戒心,此次只带了二百侍卫。二百人的队伍最后只剩下了都虞侯陶升(即高个子)和六个金枪班的五品侍卫。
最后九人躲进了睦州城外的太阴山密林里,在山上东躲西藏的过了五天,并试图往京城方向移动。太阴山是连绵的山脉,睦州只是太阴山山脉中的一处城镇。
九人离开睦州地界在进入怀州时,需通过一处关隘,在关隘外边的小溪边,巧遇了大皇子的亲随侍卫长黄登。
黄登在小溪边喂马,身边跟着两名侍卫。二皇子大喜过望,毫无戒备的上前表明身份,希望黄登能带人护卫回京,或者与怀州的官府联系上。黄登也是满脸惊喜,带着两名侍卫上前见礼。
燕啸北却觉得黄登出现在此处非常可疑,大皇子很少被派出京,在自己出京前也没听说大皇子有出京的圣命。燕啸北与陶升对看一眼,分别站在了二皇子身侧。
黄登本不想在此时此地动手,可看到燕啸北与陶升的戒备,害怕两人的疑心影响到二皇子对自己的信任,于是便不想放掉此次的天赐良机。在行完礼起身时,抽刀从下往上向二皇子的胸口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燕啸北一把抓住二皇子的肩膀往后一拉,陶升则一刀砍去了黄登的脑袋。黄登旁边的两名侍卫没想到黄登会在此时动手,一下子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便丧了命。
可是黄登的死还是让二皇子他们暴露了行踪,其后的追杀又是一起接着一起。进京之路被封,燕啸北就建议往北边去,那里有燕家经营多年的军队,由军队保护进京或者从军中发出密报,报告二皇子被刺杀的真情。
九人就且战且退,往北边而去。追杀的人虽然不是在军队中严训过的,但也有不少非泛泛之辈,两次的短暂接触中竟然就折了两个五品侍卫,其余几个也不同程度的受了轻伤,幸亏两次都是在密林中接触的小股搜寻人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追杀得紧,剩下的七人就没有办法补充盐分或药材等物品,走到梭子山时,七人还以为梭子山就是他们的埋葬之地呢。二皇子身上有点功夫,和温文类似,花拳绣腿,但没有温文的飞镖和弩箭,更没有麻醉药,所以杀伤力连温文还不如。那一刀没有伤得很深,但伤口很长,从右乳下一直拉到了左肩上,侍卫们的伤口有比他深的,但可能因为二皇子接触病菌太少,或者本身身体弱,别人用草药糊一下没有感染,就二皇子感染了。也或者大皇子的杀心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心理上的痛导致了身体上的衰弱。
二皇子当晚又有点发烧,陶升不放心,便没有顾温文的警告,深夜跑到温文的住处,把温文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温文因为这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在,自然不敢卸妆,睡得也不是很熟,更让徐宁和徐田睡在厢房里陪着。温文被叫醒,徐宁和徐田也赶紧起来,一起跟着到了药室。
二皇子卓敬方还是昏迷着,脸色又有些潮红,眉头紧紧皱着。温文检查了一番,没发现有更严重的倾向,但也不敢大意,又喂了一颗柴胡退热丸,然后倒出一大碗七十多度的酒精来,让陶升脱光卓敬方的衣服,给卓敬方擦拭身体。
陶升对此闻所未闻,发烧的人不是要盖严实一点防止再次受风吗?
温文看他愣着不动,便说:“你以为我愿意拿出这很难得的酒精来?全天下就这么一点。给你们用,我心痛着呢。你们公子发烧是因为伤口感染了,不是普通的风寒发热。这高烧烧下来,严重的会把人烧成傻子,或者直接烧死。信不信由你。”
陶升听到烧成傻子的时候就紧张了,赶紧给卓敬方脱衣服。燕啸北拿起酒精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脸蛋连着耳朵“哄”一下变得通红。
温文“吽吽吽”怪笑着道:“你怎么不喝一口呢?那样直接就可以看到老天爷长什么样了。省得在我们人间找不到你的位置。”
燕啸北气愤的瞪一眼温文,他发现只要自己一见到温文,思维就有点脱线,总是做些愚蠢的事。
夏天的衣服能有多少?三两下,卓敬方就光着了。温文赶紧出来,她怕长针眼。
大约一个时辰,陶升又跑来敲门,温文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迷糊着眼开了门。陶升上来一句话,气得温文想骂娘:“小公子,我们公子擦身的酒精用完了。”
这时东方已经有些亮了,温文干脆不睡了。她睡不好,就决定折腾一下别人。蹬蹬跑到药室,一看卓敬方还光着,赶紧扭过头让盖被子。燕啸北一愣:“怎么又让盖被子?你刚才不是说让脱衣服降温吗?”
温文没睡好,积累的起床气终于发作了:“你们的脑子是木头刻得呀?!见过笨的没见过你们这么笨的!我怎么说也是个陌生人吧?让你们公子的□在我面前乱晃终归不太好吧?把□遮挡一下好不好?!”
燕啸北的脾气也一下被挑了起来,唰的一刀把温文额前的头发,贴着头皮削了一绺。
温文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明白自己差点命丧刀下时,裂开嘴,哇啦哇啦就开始大哭,眼泪一颗一颗的比豆还大。
全场人都被温文震在当场,没见过男人,就算是少年也没有这么哭的。
徐田和徐宁上前站在温文前边,愤怒的看着燕啸北。燕啸北一见温文哭,也有点无措,他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是这效果。
床上的卓敬方在温文吼的时候就被吵醒了,现在看一个少年咧着嘴大哭感觉很新鲜,便出声问道:“你是谁?”
虽然声音小,还是被陶升听到了,高兴的把卓敬方扶起来,把温文的身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卓敬方当下笑笑道:“小兄弟不要哭了。我代燕弟向你道歉。”
温文立刻停下哭泣,几步蹿到床前问:“那人说你们的山寨靠近京城。我不相信,他就想杀我。看样子你是他们的头,那你说,你们的山寨在哪?”
陶升惊讶的瞪大眼睛,燕啸北直接抬头望天,卓敬方一头雾水,其余三个侍卫想笑又不敢笑(还有一个在屋顶听土电话呢,顺便监视后门外的情况)。
卓敬方看看燕啸北,转向温文道:“燕弟只是跟你开玩笑。我们不是强盗。暂时不给你表明身份,是怕不必要的麻烦找到你。”
温文没达到目的,不高兴的哼一声:“好吧,你们不是强盗。是发现了坏人的惊天秘密,或者悲催的卷进了权力斗争。总之被追杀了。”
卓敬方哈哈笑了两声。
燕啸北把刀插入刀鞘,道:“听说书听多了吧?什么话都敢说。你家大人就没教过你,什么叫‘谨言慎行’?”
温文用袖子抹了抹脸,懒洋洋的答道:“我们家大人只教过我‘知恩图报’、‘威武不能屈’。”
燕啸北感觉自己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噌的蹿出屋打拳去了。
屋子里,卓敬方又哈哈笑起来,这次是真心在笑了。温文撇撇嘴问:“你伤口不痛吗?”
卓敬方“嗯?”了一声,不说还不觉得,一说果然感觉伤口有点痛了。
☆、富贵不能淫
当天早上的饭菜肉粥,依然很丰盛,但只有六双筷子,六只碗。
燕啸北气得又想抽刀。
温文学精了,离燕啸北远远的,一看燕啸北有暴起的倾向,自己也立刻摸上了腰间的飞镖。
卓敬方对温文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感觉很好笑,把自己的碗筷推给燕啸北,对温文说道:“小兄弟,你把自己的碗筷拿来一起吃吧。这饭菜挺多的,吃不完就浪费了。”
温文冷哼一声:“你难道一直自己吃饭?你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饭量?还浪费?够你们吃就不错了。你们那个又高又壮的可说了,药费、诊金、吃住可都会付钱的。”
卓敬方霎时有点尴尬。
燕啸北从没这么憋闷过,想教训温文吧,可又怕他哭,他哭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揪揪的不舒服。
陶升脸色也有点不自然,他们身上哪里还有钱,当时那么说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加上吃住肯定花费更多。
温文一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没钱了,心里暗笑了一下,转身昂头挺胸的走了。
最后是陶升与一个侍卫共用碗筷解决了一顿饭。
到了第三天,几人均恢复了体力,外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卓敬方的伤口红肿消褪,没有再发烧了,精神也恢复了,一整天都惬意的在后院里转来转去,好像已回到了皇宫中自己的端德殿。温文来送饭的时候,就看到卓敬方弯腰想摘自己刚种下的金钗石斛(人家其实是想摸摸而已,花都没开,摘什么?)。石斛不容易在北方种活,温文急得大叫一声:“住手!”
卓敬方吓得一哆嗦。护在旁边的陶升差点冲口说出‘放肆’,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下去。卓敬方穿着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