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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痒得很,很想去扯一下,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想摸摸温文柔嫩嫩的脸、圆润润的耳朵和粉嘟嘟的小嘴,他都想摸。最后,邵云杰啥也没干,他隐约觉得,自己如果真的伸了手,就是坏孩子了。长吐一口气,邵云杰也躺下来,紧挨着温文梦周公去了。
到了泰县的邵府里,已是下午的申初了。温文迷迷瞪瞪的从车上下来,邵云杰牵着她的手,穿堂过院,分花拂柳,直接到了徐莹住的院子里。徐莹听到下人的禀告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以往邵云杰是不会在端午节回来的,颍州的端午节可比泰县的好玩多了。邵云杰牵着温文给徐莹行过礼后,徐莹赶紧问:“杰儿,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邵云杰看了一眼脸蛋睡得红扑扑的温文,不好意思的说:“母亲,我想让温文回咱们家看看,所以趁着放假就回来了。”徐莹这才松了一口气,招呼着下人摆饭,这么快到家,路上肯定没有中途停下吃饭。
邵云岫听说哥哥回来了,也过来见礼。邵云岫虽说才九岁,举止却一副大家闺秀的斯文样子,与温文见礼时,眼睛也不抬,很大方的行过礼,就退到母亲身边坐下。邵云岫长得像外祖母,长脸庞,大眼睛,很是端庄。温文再次往邵云岫那看时,邵云杰就拉了拉温文的袖子,然后恶狠狠的塞了一筷子肉到温文的嘴里。徐莹笑着骂邵云杰道:“杰儿!你那样会伤着小文的。”邵云岫也捂着嘴偷偷笑。温文心里暗想,我一货真价实的雌性,难道还会打你妹妹的主意?你妹还没我好看呢,就算我是男的,我也看不上她。温文只是没近距离看过闺阁小姐们,好奇她们的举止打扮,邵云岫于是赶上近水楼台了。
吃完饭,邵云杰就急着让温文瞧他的住处。他住在母亲院子的东边,自己给自己的院子起名‘枕竹斋’,院子里果然又种了几丛竹子。邵云杰喜欢清爽,屋内依然没有过多的装饰性的摆件。四个丫鬟很欣喜的迎上来行礼,接过小厮们带的行礼,回屋安置起来。邵云杰的小厮是邵家本宅的,跟着去徐家伺候,丫鬟们却一个也没带,紫竹阁的丫鬟是徐家配的。
邵云杰对领头的丫鬟说:“香兰,行礼里有一部分是温公子的,你一并把它拿到我内室去。”
温文一听赶紧阻止:“我不习惯同别人一起睡。我要自己睡一个床。”
邵云杰瞪一眼温文:“也就两晚上。将就一下吧。我院里的厢房可是都被丫鬟们住着呢。客院又离这儿太远。我还想晚上听着你的故事入睡呢。而且我听说,表弟大年三十的晚上,就是同你一起睡的。”
温文很气愤,可又很无奈,真要死要活的跑客院去,害怕引起这小子的疑心。邵云杰可不是徐之瑞,是糊弄不了的。
邵云杰为了逗温文开心,把自己常年收集的书画,四宝,精巧的小玩意,甚至玉石金器都拿了出来。温文在邵云杰拿起一件介绍时,就懒懒的抬眼皮瞄一眼,然后又把眼皮耷拉下来。
邵云杰后来也有点不耐烦了,就问:“你怎么了?这么多物件里,你一样都不喜欢吗?”
温文哼一声道:“你继续显摆你的,又不是我的,我干吗要喜欢?”
邵云杰笑了一下,把面前的物件一股脑的推到温文面前:“你若喜欢,都是你的。”
温文“嗯?”一声,瞪大眼睛,转头惊喜的看着邵云杰:“当真?”
邵云杰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温文马上笑得见牙不见眼,每样物件都拿起仔细的研究起来,邵云杰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
四个丫鬟很惊讶,这些东西,少爷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的,就算表少爷来,也没拿出几样来,少爷平时的笑也是很珍贵的,可就在这一会,少爷就笑了无数次。
晚膳时,邵月琨回来了,看见温文来,非常高兴。吃饭时,竟然不顾食不言的礼仪,不停声的问温文‘天地合’记账法的来源和原则;针对邵家的生意领域,以后若往南移,应该往哪方面发展,等等。徐莹出声阻止了几次,让邵月琨吃完饭再问,邵月琨口头答应着“好,好”,可一会忽然想起什么来,就又止不住的问。
邵云岫看自己爹爹这么在乎温文的意见,也开始注意起温文来。温文长得可真好看,邵云岫脸一红,赶紧低头吃饭。
吃完饭,邵月琨带着温文和邵云杰去了书房,谈论以后邵家生意的发展问题。温文给出的意见是:徐家已经在筹建各类作坊了,而且针对的人群囊括了贵、富、中。所以,邵家就不能在这方面做更多投资了,一是徐家财大气粗,二是若与徐家过度竞争,恐伤和气。邵家的贸易生意可以往纵深发展,先在几个交通便利的大城市里,建立大型的货栈,囊括南北货物,统一采购,统一配送,然后逐步向周边城市扩展。再利用这一系统,代办金银汇兑,以及承接一部分官府鸡鸣驿不愿承接或无力承接的邮件。
但温文一再提醒邵月琨,后边的业务乃是皇家命脉,没有通天的本领,最好不要轻动。邵月琨早就听傻了。
“以往的货物是分类开店的。”
“各类货物集中在一起,会激发人们对不急需货物的购买欲,也更吸引各阶层的买主,更会大大降低成本。同时要注意人才的培养和激励,那同样是不可忽视的财富。”
“金银兑换怎么进行?”
“等邵家有条件的时候再细谈,但关系皇家命脉,还请慎之。”
“鸡鸣驿只是传送信件的,又怎会关系皇家命脉?”
“天下信息皆集于此,你说皇家会怎样认为?”
“那岂不是说,这两种生意无法进行了?”
“那倒也不是。若主动让官府派人监督呢?或者与官府合作呢?矿山盐井不都是民营,官府只管收税?我们最核心的商业秘密只要不让别人接触到,同什么人合作都不怕。”
……邵月琨是越谈越兴奋,他好像看到了邵家那越来越大的家业。温文在他眼里是标准的招财童子样了,那是越看越好看呀,一双丹凤眼竟然被邵月琨笑出了狂热的膜拜之光来,一旁的邵云杰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邵云杰不喜欢温文的这个样子,这时候的温文好像离他非常远,不是他能了解的。邵云杰不管温文说的到底有多少价值,忍了几次,终于出声打断他们的交谈:“爹爹,时候不早了。温文在路上已经累着了。有什么明天再谈吧。”
邵月琨赶紧点点头:“对对对,小文赶紧去歇息吧。等杰儿去颍州了,你也不需要赶着回去,在这儿多住几天。实在想回去时,叔父亲自送你。”
温文“啊?”了一声:“泰县很好玩吗?城里臭不臭?听说有个湖?”
邵月琨呵呵笑着道:“泰县自然有好玩的地方。醉风湖风景优美,颍州可没有能比的。离梭子山也近,从这边上梭子山可没有那一面陡,爬起来很轻松,山上有不少山洞。听说药材与那一面也不同呢。”
温文眼睛亮了,赶紧点头同意多住几天。邵云杰更不高兴了,没想到自己的老爹也跟他抢温文。
☆、醉风湖
晚上睡觉前,邵云杰很体贴的让丫鬟们提了热水让温文泡澡,温文不让任何人伺候,邵云杰也没勉强,他以为温文是在害羞。邵云杰自己八九岁后,就不让丫鬟们伺候洗澡了。邵云杰在另一个屏风后也把自己脱光了泡起来,他现在被温文带习惯了,几天不洗就觉得身上痒。温文听着邵云杰在另一边撩水的声音,可不敢多泡,三下五除二洗干净,就把衣服套严实了。在正堂中坐了片刻,有些无聊,温文便很自然的转到邵云杰面前去了。邵云杰泡在浴桶里,正舒服的东搓搓西搓搓,看到温文进来,就让温文给他搓背。温文敷衍的搓了两下,就让邵云杰穿衣服,说自己困了,想睡觉。邵云杰于是就光着屁股迈出浴桶,在温文面前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温文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呢,邵云杰若以后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会不会找自己算账?温文倒不担心徐之瑞算账,徐之瑞从来就不能把温文怎么样。
躺在床上,邵云杰有点兴奋,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是没睡意,想要做点什么吧,却又无从着手。他侧身看着温文,脸上挂着笑,温文瞧着邵云杰今天异乎寻常的兴奋,是百思不得其解。邵云杰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本就细长有神,眼尾上挑延伸至太阳穴,眉骨鼻梁都生的很有型,所以笑起来很让温文有种心脏功能不够强健的感觉。小时候就能这么魅惑,大了还得了?不过奇怪的是,邵云杰的祖父和父亲是很规矩的男人,都只娶一个,至少目前的接触,没发现邵家的男人同别人有什么不同,甚至为人还很宽厚。
温文也不想想,真祸害古代的良家女人是需要很多便利条件的,娶妾室当然另算。真把自己往犯罪分子上整?邵家人脑子又没病。再说,自己长得好就一定去勾引人吗?显然温文的思想有点被腐蚀了。
邵云杰小心翼翼的摸摸温文的头发,又摸摸温文的肩膀,笑嘻嘻的央求温文:“蚊子,讲个故事吧。要好听的。”
温文是第一次听邵云杰如此软语相求,身上莫名打了一个冷颤,转过头怒声道:“喊哥哥。再喊蚊子,给小雀雀剥皮!”邵云杰气得转身不理温文了,一夜也没转过身来看温文一眼。
第二天一早起来,丫鬟们就将装了艾草菖蒲的香包给两人挂上,又在两人手腕上拴上五彩绳。吃早饭时,桌上有咸蛋黄,但没有粽子。
徐莹问邵云杰:“你们想和我们一起去大福沟看赛龙舟吗?杰儿很久没看过泰县的赛龙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