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涂妈妈在午饭过后,神神秘秘的跑到温文面前说:“温公子,我把他们带来了。现在就看吗?”
温文愣了一下,才想起涂妈妈说的是她侄子求医的事,她犹豫一下说:“我是个小孩子的事,你没告诉你侄子吧?”
涂妈妈面皮紧张了一下道:“我说了小公子是个小大夫,但没说你到底有多大。我那侄子一听本来不愿意来的,可他一向很孝顺,我嫂子逼着他来,也就来了。这个对看病也有影响吗?”
温文点点头,说:“他若不信任我,就不会好好的配合。既然这样,你就说我为了他们的隐私,允许他们蒙眼蒙脸进来看病。先让你侄媳妇进来。”
涂妈妈看着温文一副小大人状,心想这小孩可真够鬼精的。
温文进到装药材的屋子里等着。转眼间,涂妈妈就带着,戴了厚厚帏帽的一个高个女子进来,身段略显丰满,看步态应该很是稳健。涂妈妈引她到温文坐着的桌子对面坐下,温文示意涂妈妈先出去。涂妈妈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温文是一小孩,实在没有什么好防备的,也就出去了。
温文故意低沉着声音,详细的问了对面女子的月事情况,饮食爱好,以往病史等,没问出问题来;趁着给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指甲红润亮泽,脉象平和有力。
温文知道这不孕恐怕不是这位身体的问题了,于是例行问了一句:“你们同房如何?能持续多久?”
这女子没有丝毫扭捏的道:“我们从成亲后一直同房啊。持续多久?晚上睡觉时都是同房的。只有白天我要料理家务,他要读书,就没有同房了。我看别人家的夫妻白天也没有同房啊。”
温文听的一头雾水,这地方同房的表述还有别的意思?她不死心又问:“就是你们晚上睡觉时,要脱光衣服进行的那事,到底如何?”
那女子头上的帏帽晃动了一下,语调里带了些愤怒:“你这是什么大夫?这么羞人的话都说得出。我们又不是穷得穿不起衣服,为何要…那个睡觉。”
温文气得说不出话来,完全鸡同鸭讲嘛。
让这女子喊她丈夫进来。青年戴了刚才的帏帽,由涂妈妈牵着进来。青年是个瘦高个,走路步态上倒也康健。
他在温文对面坐下后,温文对涂妈妈说:“刚才那个女子身体上没有毛病。”
涂妈妈看温文得出个同以前大夫一样的结论,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叹息了一声就出去了。
温文也是详细询问男子的青春发育情况,和平时的□梦遗等,平时的爱好与活动情况,又切了脉,确实也没问题。
温文这次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你们晚上搂抱在一起做的那事,多久一次?一次又多久?”
青年人一听骤然身子往后仰了仰,用很惊讶的语气道:“为何要搂抱在一起?那样怎么睡觉?”
温文愤怒了,搞半天遇到两个呆子。她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厉声道:“你出去。让涂妈妈进来。”
青年愣了一下,胸脯起伏了几下,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来也气着了。终究没说什么,转身摸索着出去了。
涂妈妈本来就在门外,温文带着怒气的高声呵斥自然听到了,赶紧跨进门来。掩上门,一脸担忧的问温文:“我侄子可是冒犯了小公子?我代他向小公子道歉。他被我嫂子宠坏了,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听过。小公子看在我老婆子的份上,就担待一二吧。”
温文闷笑出声:“你侄子可没有得罪我。他得罪的是他自个的祖宗。你去买些春宫图,要清晰的,拿给你侄子让他照着做,不然永远都生不了孩子。”
涂妈妈的老脸立马红了个透,她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温文半天,一脸古怪的出门去了。温文被看得郁闷起来,真是出师不利,本想靠着这病症,不说出名吧,也能多少让人刮目相看一下的,却是个乌龙。
涂妈妈带着自己的侄子和侄媳妇,一路出府一路咯咯咯傻笑。她的侄子被温文呵斥还有些生气,但看姑妈笑成这样,又隐约觉得自己的病或许有救了,毕竟中过秀才的人,虽然呆但不傻。他轻声问涂妈妈:“姑妈,那大夫到底怎么说?”
涂妈妈瞪了一眼自己的侄子,她也没见过这么呆的,还是自己的亲侄子。不理侄子,转身问侄媳妇:“你出嫁前一天,你后妈可给过什么压箱底的东西,你忘了看?”
侄媳妇愣了一下道:“她怎么会给我东西。我的嫁妆都是自己准备的。她一针一线也没给呀。幸亏爹爹还不糊涂,在我出嫁后才将家交给她。”
涂妈妈晕了一下,又问道:“她没给你一个小书册子或者手帕什么的?”
侄媳妇摇摇头:“她自个都不认字,还给什么书?”
涂妈妈哽了下,又转而问自己的侄子:“你娶妻前后,你娘亲就没说过什么圆房之类的话?你洞房时的元帕就没出什么事?”
秀才侄子一脸茫然:“我娘没给我说过什么呀?什么是元帕?”
“新房床上铺的帕子!”涂妈妈也有点冒火了。
秀才侄子恍然大悟:“哦。那帕子铺在床上着实浪费,我拿来做擦脸巾了。”
涂妈妈也无语了,好吧,一床的红色还真让人无法看出是否圆了房。
过了两个月,涂妈妈拿着红蛋过来谢温文,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
温文吓了一跳:“红蛋?孩子都生了?”
涂妈妈“噗”一声,笑得喷出口水来,把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止住:“小公子太好笑了。两个月就能把孩子生出来?我看小公子看病时就像个大人似的,没有一点小孩样。现在露原形了吧?这么好笑的话都说得出来。大夫请了喜脉了,这可是我们老涂家的喜事,所以亲戚邻居的都送了红蛋,而且这可是小公子的功劳,自然这头一份是小公子的。”
温文尴尬的笑笑,这喜事的功劳,以后还是给别人的好。
不过,涂妈妈自然不会对别人说,是自己的侄子太呆才没有子嗣。只要有人问起,她一律说是温文治好的。
从此仆人们有些头疼脑热的,开始喜欢找温文了,温文虽是小孩,但能药到病除,有时候不用喝药,直接银针一扎,立刻就能身轻体健,而且就在府里,多近便啊,所以看病找温文渐成习惯。温文一开始不收任何费用,但仆人们过意不去,还是想方设法的拿各种拿得出手的礼物塞给温文。温文一看这样比收钱还贵,就规定若需要用药就拿个药钱,扎针不收钱。仆人们更喜欢温文了。渐渐的徐府主人们有什么病痛也不找医馆的大夫了。
☆、挑战
进入十二月份后,温文看文章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虽然字写得还不算好,但也能见人了。邵云杰已经不适合再做温文的认字师傅了,许多典籍中的名儒警句,温文比邵云杰讲得还好,就是讲一些似是而非的怪论,邵云杰也无从反驳。
邵云杰特地跑到徐之祥面前,请他让温文入族学。
徐之祥听了邵云杰汇报,也难掩惊讶,医术比行医几十年的医馆大夫还高明,门房徐亮的老娘中风偏瘫两年,三位医馆大夫共同会诊开药,都无明显效果,只能维持现状而已,可温文施针加开药,愣是让徐亮的娘亲走路如常,看不出曾是个中风之人了;现在读书认字如此神速,一开始的无法断句是徐之祥清楚的,字也认不全,而且绝不是假装,徐之祥对自己识人之能,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温文一开始说不进族学的话,现在让徐之祥终于明白真正的意思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邵云杰一样有大家子弟的风度,也不是都像自己弟弟一样单纯憨厚,温文会招嫉的,而且她自己清楚这一点。徐之祥对温文的早慧聪颖更是喜爱,若不是温文平常喜欢逗逗徐之瑞,对丫鬟仆人更是爱搞些恶作剧,徐之祥都怀疑温文真的是小仙童下凡了。
别看温文长了一副清冷的样子,板着小脸时也挺能唬人的,可是她爱作弄人,被作弄的人时常气得跳脚,她却在一边笑得见牙不见眼,其中最常被作弄的当属徐之瑞,谁让他住的最近呢。
徐之祥对邵云杰的请求只表示“若温文愿意,徐家对她来说没有禁地”。
邵云杰难得兴奋的跑去通知温文,可温文只瞧他一眼,说:“我又不考科举,上什么族学?你若找一个医术比我高明的大夫做我师父,我才会真的感激你。”
邵云杰皱皱眉头道:“书读多点总没害处,再说族学里还教行商之道和强身之术。”
温文斜斜嘴角,有点痞的说:“行商之道?那玩意要天分,要实践,还要有机遇和家底。靠几个老夫子讲讲理论就能行商?说不准我知道的理论比你学到的还多呢。强身之术嘛,除了技巧,还要勤加练习,更要有利器,有你们教我一下技巧,其他的我自己就行了。所以,用不着族学。”
邵云杰第一次出离愤怒了,他指着温文,嘴唇气得直哆嗦:“你你你,如此自大,将来怎能成才?小时聪明,大时了了的人,大有人在!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就不可一世!你…”
温文好笑的按下他的手指头,凑近他,仰脸看着他的下巴,笑眯眯的轻声问道:“你到底在气什么呀?气成这个样子。我只对医术感兴趣,其他的没兴趣学。还有,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聪明过。”
邵云杰低头瞧着温文幽深又明亮的黑眸和嘴角如豆的酒窝,还有那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忽觉一阵心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既想靠的更近,又想转身就逃。
邵云杰一把推开温文,他不知道自己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