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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啸西听了温文的胡说八道,特别是最后一句,顿时被饭噎了一下,眼泪都噎出来了,使劲瞪着温文,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饭?!”
“噢,吃吧吃吧,多吃点。以后没食欲的时候,你还能靠着现在多吃的一点肉,多撑一会。”温文用一副怜惜的神情看着燕啸西,好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燕啸西悲痛欲绝的样子。
“她嫁人的时候,我肯定会难受。小猫小狗在身边呆久了,还有感情呢,何况是个活生生喜欢自己的人?但仅止于此。我不会吃不下饭的。你不用为我操心,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燕啸西把温文的头推到温文的饭碗前,拿起她的筷子塞到她手里。
“如果吴芳柔不在乎金钱权势,你会娶她不?”
“或许她一时能做到不在乎,但不会长时间不在乎。别忘了,她身后有父母,有一大帮的亲戚。大家都喜欢互相攀比,她不可能免俗。”
温文用一种吃惊的眼神看着燕啸西,“你太理智了!你是个人吗?”
燕啸西把碗重重地撴在桌子上,说了一声:“我不吃了。”站起身就走了。
“杰杰,杰杰,燕啸西欺负我!”温文可怜巴巴地蹭到邵云杰怀里撒娇。
“好了好了,快把饭吃了。我去劝劝二哥。”邵云杰摸摸温文的头,像哄一个小狗。
“你妹妹都是为了你好。你别生她的气。”邵云杰来到燕啸西的院子,看到燕啸西面前摆着一壶茶一叠点心,正在怔怔地出神。
“我像她那么傻?我怎么可能生她的气。我是生吴太守的气,先是放任自己的女儿在外抛头露面,见目的不能达到后,又大闹公主府。他自己的颜面丢尽不说,还给啸雨添堵。”
“你妹妹不会被吴太守气着的。她心胸宽仁,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让她生气的人恐怕不多啊。”
燕啸西终于愉快地笑了。夸奖他妹妹,比夸他还管用。
很快,吴太守带着女儿又回到公主府来了。因为三皇子到了颍州后没有停留,直接奔泰县而来。
☆、救美
吴太守把自己女儿带着,不是真的想把女儿嫁给三皇子,不过是想刺激一下燕啸西。吴芳柔喜欢燕啸西的事,如果男方不在乎,也没啥大关系。当然,乾望的男人们一般都会在乎的。所以,吴太守对三皇子以及其他门当户对的未婚男子是不抱希望的。
本来,吴太守对自己如花似玉且能说会道的女儿是很有信心的,认为燕啸西肯定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现在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他只好另想办法。
三皇子到达泰县城外时,只有泰县的一干县吏迎接,公主府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三皇子站在泰县城门口,望望头顶的天空,感觉很不真实。难道这个泰县不是护国公主府所在地?当初朝廷按照规制,想把公主府建在颍州,温文却极力要建在泰县。颍州的泰县不是只有一个吗?
护国公主嫌弃自己到不愿意见的地步了?
三皇子没有提前打招呼,在没见到温文的情况下,就直接来泰县了。报信的人和他一起从颍州出发,都是骑马,报信的能快多少?邵云杰接到报信后,赶紧去邵温医馆接温文。这天,刚好有个危重病人上门求医,温文治疗完这个危重病人后,才跟着邵云杰回到公主府,手忙脚乱地开始穿戴公主服。
三皇子到了公主府门外,等了一会,温文才慌慌张张地带着众人出门迎接。
三皇子此时已经是熙郡王,温文和他算是同等品级。但是不出意外,他以后定是个亲王。没人傻到得罪一个未来的亲王。温文当然也不愿意得罪他。
三皇子看着面前微微有些气喘,脸上有点冒汗的温文,心里终于释然了。现在的温文比起十五六岁时,更加光彩照人。模样上褪去了青涩,神情上却是一样的洒脱中带份俏皮,看见她,让人不自觉地就轻松愉悦起来。
三皇子因为被怠慢,微微有些生气的脸,一霎时春风拂面,眼神中的激动藏都藏不住。他含笑做个请起的手势,对温文说道:“听颍州太守说你身体不适,我很是担心。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温文抬头看看三皇子,不相信这家伙听不出这是推托之词。三皇子的身体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挺拔的身材,俊美的容颜,微微眯笑着的桃花眼。因为激动,胸脯明显有点起伏。
温文没瞧出三皇子有说套话的意思,心里为自己的谎话有点不好意思了,咧着嘴笑笑,说道:“这不,刚刚怀孕,不能颠簸,所以没有去颍州见三皇子。实在是不能,不是不愿。还请三皇子见谅。”说完,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就像吃撑了的人惯常做的那样。
燕啸西和邵云杰一头黑线。心想,编什么谎话不行,非编个怀孕的。这谎话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三皇子跟着温文的手在温文的肚子处看了两眼,脸上微微有点发烧,尴尬地挪开眼睛,说道:“那快别站在外边了,我们进屋谈吧。”
大家鱼贯进入会客厅后,分别坐下。
“三皇子,这几年在外游历,可碰到什么有趣的人了?”温文作为主人家,不能让场面太冷,只好没话找话。
三皇子自进了会客厅,就坐在位置上神游天外,偶尔看一下温文,微笑两下,然后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势。
“除了风景还值得一看之外,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人或事。游历这么多地方,我终于明白一件事:哪儿也找不到你这么奇怪的人。”三皇子初见温文的激动心情平复后,开始有点懒洋洋的了,行了这么久的路,身体确实有点累了。
“我奇怪?!”温文指指自己的鼻子,假笑两声,问道:“这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你被夸习惯了吗?竟然理解成褒义词?”三皇子破天荒地有了点开玩笑的心思。
温文避过三皇子的视线,撇着嘴,朝天翻了个白眼。
下首的邵云杰和吴太守,都忍不住闷笑了一下。
“你那是什么怪样子?对我不满?”三皇子不用猜,都知道温文在做什么。
“没有啊,我没做怪样子。是你太累,眼花了。”温文一脸无辜。
“哦?眼花了吗?”
“嗯嗯”,温文狂点头。
吴太守见温文和三皇子说起闲话来,赶紧上前介绍自己的女儿,“熙郡王,这是卑职的小女芳柔,曾经参加过赏花会,回来后,对我好一阵夸奖熙郡王的画技啊。”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三皇子的答话,偏离了吴太守的设想。
吴太守不死心,“熙郡王谦虚了。朝野上下均以得到熙郡王的绘画为荣。不知熙郡王对小女还有没有印象?小女一向仰慕熙郡王。卑职斗胆,想请熙郡王为小女做一画像,不知会不会让熙郡王为难?”吴太守边说,边让自己的女儿起身行礼。
吴芳柔不好违拗父亲,只好起身走到正堂中央,给三皇子行了一礼。
三皇子看看吴芳柔,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吴小姐参加过赏花会?我好像没见过你呀。”三皇子每年都被皇后逼着参加赏花会,但是对吴芳柔就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吴芳柔一脸尴尬,脸红得快滴血了,“奴家两年前参加过一期赏花会。那时,熙郡王画了一幅天鹅图。”
“哦,我是画过天鹅图。但我还是对你没印象。”
吴芳柔难受得想钻地缝了。吴太守的脸色也不好看。吴芳柔长得其实很好看,中等的个子,大大的杏仁眼,椭圆形的脸蛋,大小适中的嘴巴,见了人总是未语先笑,非常甜美的一个姑娘。
吴太守第一次对自己的女儿失去了信心。这一个两个的男子,都对自己的美色女儿视而不见,是怎么一回事?燕啸西动了心都不愿意娶;三皇子更过分,竟然说没印象。
吴太守脸上挂不住,起身向三皇子和温文告辞,“颍州有许多事务需要卑职处理,卑职就告退两天。处理完州务,卑职再前来相陪。”
三皇子点点头答应了。
吴太守告退时,向吴芳柔打眼色,让她也告退,和自己一起走。
吴芳柔很坚决地摇摇头。
吴太守生气了,眼一瞪,低声说道:“赶紧向熙郡王告辞,你娘生病了,等着你去照顾呢。”
“离家时,娘亲好好的呢。我不回去。我要呆在泰县。”吴芳柔不是个没眼色的姑娘,她当然清楚当着三皇子的面与父亲争执会给人家造成什么印象。但也正因为此,她坚持一下,有可能就能让要面子的父亲服软。
三皇子听到吴芳柔想单独留下,心里泛起一阵嫌恶,皱着眉头观察两父女,在看清楚吴芳柔不停地看燕啸西后,心里终于明白了。
“吴太守就让吴小姐留下好了。她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吴太守很不愿意。他准许女儿靠近燕啸西,是因为确认了燕啸西是个君子,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危险。三皇子就不好说了,他的身体好了后,常常做出一些异乎寻常的怪事,比如三天三夜坐在江边不挪窝;亲自跟踪一个唱山歌的山地姑娘,进入莽莽森林,差点失踪……这怪事做得多了后,众人看三皇子的眼光就有点异样了。只是没人敢表现出来。
“吴太守放心好了。我以护国公主的名义起誓:如果我对吴小姐做了无礼的事,我一定娶她做正妃。”
“啊?以我的名义?”
温文和吴太守都一脸黑线。
“这,这个,不合适。芳柔快说告辞,你娘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