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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啸西则陪同在三皇子身边,看他画画。
三皇子上午来画画,中午回自家外祖的别庄里吃饭,下午就爬山锻炼身体。生活十分规律。燕啸西见他只是规矩地作画,没有其他的过分要求,便随他去了。三皇子作画时,燕啸西陪在身边看书,两人都不言不语地各做各事,外人看着还挺和谐的。
整个园子没有画在一张画纸上,一张画纸只画了园子的一部分,每张画纸都有一人多高。这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三皇子很有耐心,燕啸西更有耐心。
只是在每次画到中午,该走的时候,都要驻足在温文的院子外痴望半天,哪怕院子的门是关着的。
“三皇子若不嫌弃,就在燕家别庄吃饭吧。”燕啸西不好意思每天在吃饭的时候就赶三皇子了,这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长时间都不让人家吃顿饭,传出去就太不礼貌了。
三皇子欣然答应,于是每天的午饭都在燕家别庄吃了。因为他的膳食里要加入一些药膳,太监们把国丈别庄的小厨房搬到了燕家别庄里,公然在燕家厨房里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燕啸西又后悔了。
过了七八天,三皇子终于忍不住问燕啸西:“护国公主的病还没有好吗?怎么一直都不见她?”
“哦,现在她脸上起了一些疹子,见不得风,所以还不能来见三皇子。”
“大人也会起疹子?”
“多大的人都会起疹子。”
三皇子对疾病方面太不了解,听燕啸西这么说,也只能听着。
三皇子画了一个多月,温文就病了一个多月,一直没和三皇子见面。
三皇子也不点破,只认真地画自己的画。
☆、何谓成熟
最后,三皇子完成了四张工笔画,画了燕家别庄花园的一半,绿水环绕的假山,及水边的小亭子,小亭子里的温文。四张画可以各自成画,摆在一起又是一个完整的画面。画中的温文穿着一身公主朝服,歪头笑着,有份雍容,有份洒脱,还有份顽皮,不管是形体还是神态,三皇子把握得都很准。他是在没有看着真人的情况下所画,还能画得如此传神,就不只是画技高超了。
燕啸西看着画中的温文,一时心中很是感慨,看来三皇子真的用情已深。
三皇子自己看着画也是怔怔出神,不自觉地出手去抚摸画中温文的容颜。燕啸西伸手抓住三皇子的手腕,说道:“谢谢三殿下给小妹作画!”然后转头给自己的仆人说:“快把画作好好收起来,一定要十分小心!”
三皇子挡在画前说道:“我这副画不给你。你如果想要我的画,我可以给你其他的。”
“啊?三皇子画了我小妹的画像怎能私藏?”
“我殿里有许多她的画像呢,难道你都想要?就算你都拿走,我还会再画的。”
燕啸西气得转了几个圈圈,挥手让仆人去叫温文来。
三皇子双眼冒光地望着花园的门口,嘴角咧着,进入了傻乎乎地状态中。
温文一进园子的门,就被园子里挂着的四副大画惊住了。四副画排成一个田字,比亭子还高出一大截,画面布局非常精巧,线条用色都很有功力。温文惊讶地看向三皇子说道:“没想到三皇子竟然是个绘画天才!你画得太好了!”
三皇子羞红脸,不好意思地傻笑。
温文向三皇子弯弯腰就算见过礼了,跑到画像前仔细地观赏,嘴里不住地夸奖。
燕啸西上前对温文说道:“三皇子想把画像带走。”
“啊?啊,这是他画的,带走就带走呗。”
“这是你的画像!带走也只能带走三张,你的画像得留下!”燕啸西急得不行。
温文此时才注意到燕啸西想说什么,自己也反应了过来。看看神形俱像自己的画中人,温文不禁紧皱眉头。
“三皇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温文在画像前歪过头来,挑挑眉毛做了个怪样子。
三皇子的脸色顿时有些窘迫,眼神游移了一下,点点头。
“其实天下比我好看的女子多得是。你身体好了,就应该选妃了吧?你选妃的时候就从全天下最美的女子中选,一定会如意的。”
三皇子皱皱眉头,咬着嘴唇,受伤地看看温文:“美女我见过不少了。但像你这样见多识广、古灵精怪、有趣的,我却从未见过。”
“那是你见的人少。天下有趣的人多了去了。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等你身体好了,你可以多出去走走,见识一下天下之大,结识一下各界的人物。那时,你的眼界宽了,对我就会有不同的认识了。等你年龄渐长,你再回顾现在的想法,只会觉得幼稚青涩。”
“你觉得我幼稚?”三皇子都快哭出来了。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想法和行为处处显示了你的不成熟。”温文当看不见三皇子眼里的受伤。
“所以你看不上我是不是?”
就算你是个大人,你也没法和邵云杰比。不过,温文只能把这想法藏在心里。
“不是看不上你,我已经订婚了,我是有婚约的人,不能再看上别人。这是最主要的,懂吗?”
三皇子长长吐口气,望向自己的画,苦笑一声,说道:“不用安慰我。一个皇子竟然比不上一个平民,被别人当成一个幼稚的孩子看待,我无话可说。”
三皇子让太监收画,收完画,郑重对温文说:“你的画像,我还是不能给你。现在,我就出去游历,见识一下天下风光和你说的各界人物。等我的见识和邵云杰一样多时,再来让你比比,谁更成熟!”
温文赶紧点头:“好好好,去游历吧。游历能拓宽眼界,开阔心胸,绝对是好事。”
三皇子深吸一口气,拱拱手,抬步就走。
温文在他身后补了一句话:“不过呢,就算你经历复杂,心境沧桑,成熟无比后,我还是只喜欢我们家杰杰的。”
三皇子身形踉跄了一下,转身恼怒地看着温文。
“呵呵呵……”温文尴尬地笑,“这是妇道必须的。”
两人把三皇子送走后,燕啸西说道:“瞧瞧你出的馊主意。一个皇子,还年幼体弱,怎么出外游历?”
“那是他的事,是他父皇和母后的事,你操个什么心?天天来烦你,你很高兴?要不,你跟着他一起去算了,你也应该多见见世面,还能够顺便保护他。”
“燕啸雨!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也幼稚?”
“难不成你很成熟?”温文故意做出一脸的嫌弃,鼻子里还哼哼着配音。
“所以你才不喊我哥哥是吧?我要真生气了,估计就上你的道了。我要出去了,全家就没有人有时间管你了。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做梦吧你!”燕啸西气嘟嘟地走了。
“嘁,还说没生气。”温文撇撇嘴。
燕啸西和温文回到郡王府后,燕啸西找来很多介绍风土人情、人物传记之类的书,埋头开始狂翻。可是看了两天后,发觉自己的想法并没有什么改变,特意找到燕啸北,和他谈论一些天下大事、评论一下朝廷官员,发现自己的想法和燕啸北有很多相同的。燕啸西就有点纳闷了,这‘成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做事慢半拍就是成熟?时刻琢磨着行事就是成熟?遇事不慌乱就是成熟?
没看出邵云杰哪儿成熟啊?还不是经常脸红。
燕啸西琢磨了两天,仔细想想温文的作为,发觉全家最幼稚的就是她了。
燕啸西看看温文写的医书,直白得让人感觉好笑,于是问温文:“你认字之后就没有见过教书先生了吧?”
“我的教书先生就是徐之瑞和邵云杰。”
“邵云杰就不说了,他的才华得到过皇上的赞赏。就是那个徐之瑞也有不错的文才。可是你呢,连对对子都不行,别说作诗写文章了。他们两个按说对你不错啊。”
“我又没学过对对子作诗。我只要看得懂医书就行了。”
“哦。那你的这些见识都是从哪来的?邵云杰与徐之瑞和蓝恩,和京城里的人没啥不一样的啊?你知道的,他们为啥不知道?别说你是八岁前就知道的,骗不了我的。”
“燕啸西,你知道世上有种人,叫‘天才’吗?我在医术上,比别人有天份。”
“去,我们在谈你的见识,不是你的医术。医术是另外一个问题。”
“他们上学堂听老夫子们讲老掉牙的事,我在街上听新鲜的天下事,他们能比上我吗?”温文就不信了,燕啸西还能从自己身上揪出妖精不成?
“好吧,我们再来谈你的医术。八岁前你跟着太医们学过两天医,去边关后也跟着一个针灸大夫学了两招,但这些学习应该不会让你的医术很精。听徐之瑞和邵云杰说,你在徐家并没有拜师学医。你的医术怎么就那么好呢?”
“哈哈……我不是说了吗?天份!遍览天下医书后,你或许也能成为大家。但你的天份吧,好像没有我好,可能到死都比不上我。不过你不用灰心,在我的亲自教导下,绝对能让你成为一个良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天下医书现在就齐集在我们家书房呢。你的医家学识超越了全天下的医书记载。”
“知道人类的进步史吗?最开始的人类,茹毛饮血,依穴而居。现在呢?雕梁画栋的美舍高楼,用心烹调的可口美食。如果没有创新,人类能进步吗?女人穿的衣物,戴的饰品,每年还出新款呢。我为什么不能从原有的医书中总结出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