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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一开始只是脑袋发热,想建个高台希望能看见温文。他让太监去宫中把千里镜拿来,爬到屋顶上往燕家别庄里望,只有屋顶和树木,很难看到人。就算看到有人从树木的空隙里走过,也很快被树木挡住了。但高台已经在建了,就建完吧,看看风景也好。
十几天的时间就把高台搭起来了,三皇子跑到高台上往周围看了看,视野特别好,周围的别庄院落,稍远处的葱茏山色,尽在自己眼底,这感觉还真不赖。
他拿起千里镜往燕家别庄里仔细瞧,想搜寻到温文的身影。
温文拿着乾望的医书,一边教授燕啸西,一边给燕啸西指出医书的错处或者补充一下遗漏,然后等着燕啸西记下来。在燕啸西听不懂的时候,要停下来讲解一些基础的知识,这些知识是超前的,不用记下来。
三皇子拿着千里镜,一会看到温文转出树木遮挡的地方,一会又转到树后,燕啸西在树下的桌子旁奋笔疾书着什么。
在千里镜下,温文离自己很近,脸上的神情都能看得很清楚,一会笑,一会严肃地说着什么。三皇子越看越上瘾。
温文早上有练武的习惯,上午和下午都是和燕啸西在院子里一个说,一个写,午饭和晚饭也常常在院子里吃。晚上偶尔还能碰到温文看月亮。除了睡觉,燕啸西都和温文呆在一起。三皇子非常嫉妒燕啸西,心想自己怎么不是温文的兄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呆在一起。
☆、燕家别庄
“公主,二公子,三皇子拿着千里镜看我们院子,都看了两天了。”护卫报告这两天的监视情况。
“看过其他地方没有?”燕啸西问。
“第一天还看了一下周围,第二天就只盯着我们院了。而且从一大早一直盯到天黑。”
“嘿,这孩子还上瘾了?”温文感觉好笑。燕啸西则紧皱眉头,非常不悦。
“我去做个鬼脸,吓他一下。”温文放下手中的书,坏笑着跑去做面具。
燕啸西站到院中的空地上,远远望着国丈院中的高台,与正拿着千里镜的三皇子对望。虽然看不清三皇子的面容,但身形举止还是能大致看得清的。
三皇子见燕啸西看过来,知道燕啸西知道了。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但是在看到温文的身影又出来后,心里又止不住痒痒起来,拿起千里镜继续看。
温文一开始背对着三皇子,在三皇子对焦对好后,温文忽然转过身来,一张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的恐怖的面孔扑面而来,吓得三皇子一个趔趄,身后的太监赶紧扶住三皇子。
三皇子呵呵低笑一阵,继续举着千里镜望过来。
温文见警告不起作用,于是在一张床单上写上几个大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高高挂在自己院墙上,刚好能挡住国丈院里高台上人的视线。
三皇子不好意思再偷窥,但就这么算了,又心有不甘。
这天,三皇子让太监火速回皇宫拿自己珍藏的一对南洋珍珠来,然后带着珍珠上燕家别庄来造访。
燕啸西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只好亲自接见了三皇子,“三皇子安好,护国公主身体不适,怕出来相见过了病气给三皇子,所以避见,还请三皇子见谅。”
“严重吗?要不要请太医?”
“三皇子糊涂了?护国公主自己就有不错的医术呀。”
“哦,说得是。还真是我糊涂了。”
“不知三皇子前来有何要事?”
“上次冒犯了燕二公子,我这次来,是来向你道歉的。这对珍珠聊表歉意,还请二公子收下。”
“三皇子说笑了,我怎么不记得三皇子冒犯过我?这珍珠万望三皇子收回,太过贵重了,小民实在不敢收。”
“我是真心给你道歉的。”三皇子说话的声音很小,语调中透着无限的委屈。
燕啸西偷偷翻个白眼,真心道歉,干吗送珍珠?是让我卖掉换钱还是磨成粉吃掉?
三皇子又把珍珠往燕啸西面前推推,带着点讨好的神情,说道:“这珍珠又大又圆,很是罕见,如果做成耳坠,会很好看的。”
燕啸西的眼睛霎时瞪得溜圆,语带嘲讽地问道:“三皇子是给我道歉呢,还是来羞辱我呢?”
“不不不,我绝没有羞辱你的意思。你可以把珍珠转送给你的姐妹啊。”
“敢情三皇子道歉只是托辞啊?”
“我……”三皇子一时窘在当场。三皇子没有多少应付人的经验,大多数时候是真情流露。就算面前是没经历过大场面,且生性冷淡的燕啸西,他也应付不了。
三皇子坐着半天没吭声,他既不收回珍珠,也不说走,就那么看着地面发呆。
“三皇子还有别的事吗?”燕啸西有点不耐烦了,没有礼貌地开始赶人。
“我……我想逛逛你家的园子。”
燕啸西暗自撇撇嘴,说道:“这别庄没什么园子,地方太小了。三皇子如果有兴趣,可以到郡王府去逛。郡王府的园子虽然不大,在京城也算有名号的。”
“等回到京城,我再去逛郡王府。但是现在,我就想逛逛别庄的园子。”
三皇子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燕啸西不好再拒绝。燕啸西不是温文,他对上下尊卑有着本能的遵守。
别庄的园子与别庄的大小是相配的,很小,五十亩的样子,种了一些花木,弄了个假山,环绕着假山是个活水池,池边有个小亭子。乍一看,园子倒也有点雅致的意味。
三皇子慢慢走完园子的周圈,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园子旁边的院子里。那是温文的住处。
燕啸西假咳两声,道:“三皇子?三皇子!”
三皇子“啊?”一声,转过身来,眼珠红红的,脸上是一片凄然。
燕啸西心里微微感动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园子逛完了。中午饭的时间到了,别庄里饭菜不好,怕招待不好三皇子。”
“那我回去吃午饭。不打扰燕二公子了。”三皇子说完慢慢走出园子,走到温文的住处门外时,痴痴地看向院子里,希望能看到温文的身影。
燕啸西只好再次叫醒发呆的三皇子。
三皇子走到燕家别庄的门口时,燕啸西把珍珠托到三皇子面前:“请三皇子把珍珠收回。”
三皇子看看珍珠,抬头很诚恳地说:“我本意是送给护国公主的。当然燕二公子若喜欢,我送给你也行。想着能借着它见见护国公主呢。人人都说,礼多人不怪嘛。呵呵……”三皇子一脸苦笑,神情是那么可怜,又是那么无助。
“三殿下,不该想的东西就不能想。痴心妄想是没有好下场的。这贵重的珍珠就不是啸西能够拥有的。明白吗?”燕啸西第一次尊称三皇子为‘殿下’,是真的被三皇子的痴情感动了一下。
三皇子接过珍珠,叹口气,苦笑着说道:“不是所有的想望都能控制住。我也想潇洒度日。可是我的心疾好了,却感觉到真正的心疼了。这种感觉不知燕二公子能不能明白?十五年的日子极力保持无欲无望,就是想活得长一点。忽然有人告诉你根本不用那么辛苦,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什么都能尝试,什么都能做。这种感觉是多么美妙呀!让人充满力量也充满了欲望!哎,我记住了这种轻松和狂喜,也记住了那个人。可是却连见一面都难,这是种多么折磨人的事呀。”三皇子说完,慢慢走出别庄,慢慢地往国丈别庄里走。
燕啸西叹口气,对三皇子只能暗自抱歉。
过了两天,三皇子又上门了。这次拿了一本《道家气功大法》,不是普通的《道家气功大法》,是乾望开国国师亲自抄写并发扬光大的《道家气功大法》,开国国师是乾望唯一一个国师,地位非常崇高。他亲手抄写的《道家气功大法》一直存放在龙泉山上的皇家道观里,被当成镇观之宝。
燕啸西拿起国师手书的《道家气功大法》翻了两下,很惊讶地问道:“三皇子怎么拿到的?问阙道长一向宝贝得很。”
“我给道观送了几幅名贵的画,换来的。”
“啊?唉!”燕啸西放下书,对三皇子的执着一阵无力。
三皇子并没有太为难燕啸西,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想把燕家别庄里的园子画下来,望燕二公子成全。”
“三皇子言重了,请随便画。”燕啸西不好再推辞。
三皇子画了两笔后,燕啸西就开始后悔了。他竟然用工笔来画园子,而且纤毫毕现,连一颗不起眼的小草、小石子都不放过。这要画到何年何月去?
燕啸西别提多懊恼了,后悔答应了他。虽然那本书珍贵,但自己也不是特别想要,反正内容已经滚瓜烂熟。但是看三皇子一片诚心,再次拒收怕三皇子下不来台,毕竟他的身份也不能随便得罪。
但是,现在很想反悔呀。
燕啸西苦闷地去找温文讨主意。
“他愿意画就画呗。你把礼都收了,难不成让人家白送?”
“要不,你偷偷地回郡王府吧?我在这陪着他。”
“你不是答应了他游郡王府的园子吗?我回了郡王府,他会跟着回去的。我不见他就是了。你好好陪着他,在身旁劝着他点,让他别痴心妄想。”
温文呆在自己院子里,十分勤劳地写书。
燕啸西则陪同在三皇子身边,看他画画。
三皇子上午来画画,中午回自家外祖的别庄里吃饭,下午就爬山锻炼身体。生活十分规律。燕啸西见他只是规矩地作画,没有其他的过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