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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药吃了再走。又不是毒药,你怕什么?你告诉你的家人,你吃了燕啸西给你的药。如果被毒死了,到郡王府来找燕啸西就行了。”燕啸西不由分说,直接把药丸塞进了书生的口里。
书生被药丸噎出了眼泪,猛咳几声,想把药丸咳出来。燕啸西给书生拍拍背,让药丸快点进胃。
书生瞧瞧有‘燕’家徽记的马车,又看看一身燕家侍卫打扮的众多护卫,一脸担忧地离开了。
燕啸西怕书生第二天不来,让护卫尾随上去,看看书生的家在何处。
燕啸西等书生走远了,撩起马车帘子,问温文:“他到底是什么病?”
“信息太少,无法判断。你又不让我看诊,我哪知道?”
“那你干吗敲两下?”
“难道敲一下?”
燕啸西与温文互相瞪了一眼。燕啸西说道:“以后不准乱敲厢壁!只要治不死人,你就老实给我呆着。”
“人家的病会被你耽误的。”
“顶多耽误一天。”燕啸西说完,放下马车帘子,又站到善医堂门口去了。
这次挑了个管家模样的人。管家看来是认识燕啸西的,没多说就跟着燕啸西来到了马车旁。
“你有什么症状?”燕啸西问。
“不是我,是我们家小主子。平时不爱吃饭,身子骨瘦精精的不长肉。三天前来善医堂看过大夫,说是脾胃虚弱,开了三副药吃。这不,药吃完了。少夫人让我再来捡几副药接着吃。”
“我给你点成药吧。你连钱都不用付。你家主子姓什么?住哪?”
“那敢情好。郡王府里的药肯定是最好的,我们家小主子有福了。老奴代我们家小主子谢谢燕二公子了。我家主子姓钱,住在东祥街。”管家给燕啸西深深施了一礼,欢天喜地接过燕啸西的药就走了。
“你把什么药给他了?”温文一把掀开马车帘子,伸头问燕啸西。
燕啸西把温文的头推回马车里,说道:“消食药。钱靖柏的儿子吃了我的药,一定会饭量大增的。”
“你就捣蛋吧。看病不是儿戏,你不能乱来。”
“钱靖柏的儿子昨天跟着他母亲来看你,调皮捣蛋地都能上房揭瓦了,哪有什么病。吃两天消食药不会有问题的。”
温文想想那个特像徐之瑞的小子,笑了笑。两岁多的小孩子,正是只长个,不长肉的时候,瘦一点其实是正常的。钱靖柏的儿子像他二舅,也就是像徐之瑞,长得像,个性也像,上蹿下跳的,没有一点出身书香世家的自觉。
☆、避暑
跟踪书生的护卫不一会就回来了,报告说,那书生直接去了另一家医馆,问燕啸西还继续跟踪不?
燕啸西叹口气,说道:“继续跟踪还有什么用?以后不准他们去别的医馆,直到我治好他们的病为止。”
温文抱着肚子笑。
不一会,徐兰之抱着她儿子亲自来了。上前给燕啸西行了一礼,问道:“燕二公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了医啊?”
温文从马车帘子伸出头,喊道:“二姐,快进来。”
徐兰之一脸惊喜,抱着儿子赶紧进了马车:“原来公主在这呢?我说燕公子怎么在善医堂门口拉病人呢。”
“不是我让他拉的。小外甥没啥事吧?你怎么想起给他吃药了?”
“我觉得他太瘦了。不满一岁时胖嘟嘟的,可好看了。你瞧现在,瘦成个猴子了。”
这个‘猴子’进了马车就到处翻腾,把温文马车里的零食点心全翻出来,开始大吃特吃,把温文打发时间的书籍、玩具扔得到处都是。
温文把他抓到自己怀里,仔细检查了一遍说道:“他没有什么病。不需要吃药。”
“啊?善医堂的大夫开了三天的药,我都让他吃了。”徐兰之慌忙翻出药方,拿给温文看。
“这是你强迫人家开的吧?就算是两岁多的小孩子,也不需要开这么少的药量。”
徐兰之尴尬地笑笑,问:“这药吃了没啥事吧?”
“补益脾胃的,没关系。我给你开个食疗的方子吧。但是他真的没啥病,根本不需要吃药。难道像他二叔一样胖才算正常?”温文边说,边拿出眉石笔写食谱。‘猴子’好像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事,上来抢温文的笔,然后在纸上乱画一通。
徐兰之按住她的儿子,回答温文的话:“二叔没以前胖了。自从知道你是燕啸雨,被封为护国公主后,忽然用起功来,每天看书都到三更,根本就不出去玩,连去游园会和赏花会的请柬也扔到一边不理会。婆婆心疼得不得了,每天变着法地给他做好吃的,但还是一天天地瘦下去。”
“我说上次去你们家吃饭时,他怎么瘦了不少,原来是用功去了。等他高中可得好好谢谢我,是我激励他上进的。”
燕啸西又拉了两个病人看病,发觉自己懂得的太少,病人的症状比书上写得复杂得多,自己的水平显然应付不了。于是再没兴趣去拉病人,回到家继续认真学习。
忠勇郡王和世子对燕啸西不去军中历练,跟着温文学医的事,没有多做阻拦。盛极必衰的道理,大家都懂。大部分家族的衰亡是被迫的。急流勇退需要智慧和勇气。
温文讲过许多类似的家族兴衰故事和功高震主的下场,目的就是让郡王早做准备。其实她不讲,郡王和世子心里也清楚。军队中燕家人众多,皇上已经开始感觉不爽了,常用小错就打发了燕家将领回家休息。在这种情况下,燕啸西学医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年后,燕啸西感觉自己的医术又能上街接受检验了,于是又站到善医堂的门口拉病人。
燕啸西这一年下来,长得更高了。温文整整比他矮了一头。温文在女子中是偏高的,所以燕啸西的个子在男子中也是偏高的。模样变化不大,只是脸旁更显棱角,仍然是偏中性的俊美,嘴唇上有了毛茸茸的胡子。声音已经变成了清朗的男中音,说起话来非常悦耳。温文再想扮他的样子,就有些困难了,内增高二十多公分的靴子,穿上可不好看。
“张兄,你这是往哪去啊?”
“去詹氏医馆看看病,我这段时间老上火。”
“快别去了。燕二公子不在善医堂外拉病人了,转到了詹氏医馆。你若去了,肯定刚好被他拉住。”
“啊?”
燕啸西在京城一时成了比地痞恶霸还恐怖的人物。他给别人用药都是免费的,如果他身上带的成药不合适,他就让护卫去抓药,然后跟着病人去家里熬药,双眼不眨地盯着病人喝下去。后边的事,病人就有点痛苦了:燕啸西不停地问病人吃药后的感受,然后记下来。如果两个时辰后,病人没有好转的感觉,燕啸西就重新给人家看病,然后开药方。燕啸西学会了扎针,处于半吊子阶段。有时候他认为扎针就能治好,他就直接给人扎针。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针,现场在病人身上寻找穴位。有时候会扎错位置,病人不是没有感觉,就是被扎破血管。燕啸西总是孜孜不倦地重新寻找穴位,再扎。
他的医术好坏不在首位,主要是他的态度。他把病人当成了研究对象。一般的病人,心理感受都不爽。谁愿意被当成个试验品?
乾望的等级观念和其他的封建社会是一样的。燕啸西报出自己的家门后,病人们迫于他的身份地位,心里再不甘愿,也不敢明面上反对,只好让燕啸西折腾一番。既然得罪不起,总躲得起吧?燕啸西不给女人看病。于是家中的男人不舒服的时候,都是让家中的女人去医馆,或者直接请大夫出诊。于是燕啸西在医馆外越来越拉不着病人了。
“这位客商,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如此差。如果不介意,让我给你诊治一番如何?我是忠勇郡王的二孙子,燕啸西。”
刚来京城的客商们,哪里知道燕啸西的可怕,仔细看看燕家护卫们的徽记,燕啸西身上的‘燕’家信物,欣然让燕啸西看病。然后,这个客商绝对不会再在燕啸西面前生第二回病。
温文有时候跟着燕啸西出去,有时候不出去。医书被燕啸西开了个头后,温文也找到了感觉,常常接着燕啸西的记载就写下去了。
京城的炎夏很热,是那种黏糊糊的闷热,在龙泉山有别庄的人家都到别庄上避暑。燕家的别庄靠近大路,占地约有二百亩,在众多的别庄中不算很大。燕家别庄依山而建,不算恢弘,却很雅致,充分利用了山中的林木,使得整个别庄掩映在古木参天中,看着都让人觉得荫凉。
尉迟夫人见温文写医书很辛苦,就让燕啸西带着温文到别庄避暑,自己跟着住了两天又回了郡王府。宫氏要照顾不满半岁的儿子,对家中的杂事照顾不过来。而且尉迟夫人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宝贝孙子。
温文一边教授燕啸西医术以及药材知识,一边写医书。医书的内容尽量贴近乾望大夫们的接受能力,太超前了没有意义。知识之间有相关性,只有一两科内容超前,就等于天书了。
现在温文有事情做,不作弄人,也不调皮了,燕啸西反而认为温文太过辛苦,进而心疼起来。
“今天休息一下吧?我带你去山上打打猎、逛逛道观,放松一下。每天都这么辛苦会把你累坏的。”
“我不辛苦。”
“反正今天不准你写书。官员们还十天一休呢,皇上也只是逢五早朝。你却每天都写写写的。要适当休息休息。”燕啸西不容温文再争辩,抢过毛笔挂笔架上,拉起温文的袖子就往外温文的住处牵。
“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