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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厮见温文如此说,便动手把洋金花撇断,稍作折叠绑扎,就装进药篓里,装了五个背篓才回城去。
温文没有直接回徐府,而是让车夫将车赶去了韩铁匠铺前。温文拿出自己一早画好的图纸,进铁匠铺找到韩铁匠问:“韩师傅,我想让您帮我打些飞镖,但是里面要中空的,这图纸上有尺寸。您看能行吗?”
韩师傅拿起图纸研究了一下,中空很细,前头像大号绣花针,后头逐渐增粗,到镖把时骤然扩大成小指大小的腔室了。镖把上要做个密封严密的盖子,盖子中央要做个塞子样的东西(塞子中要灌铅,保证惯性可以起作用。)直通镖的中部,镖塞两边要刻窄细而深的凹槽,凹槽处又要做上能嵌进去,且凸出的,上头带孔的铁栓,刚好卡在盖子上,使塞子掉不进细孔里去,除去铁栓,塞子又能不太费力的严丝合缝的到达镖的中部。
虽然很复杂,但还是能够做到,于是就问了温文要的数量和时间,接了定金,让温文到时候来拿就是。温文看韩师傅能做到,心里很高兴,心想以后再做大一点或小一点的肯定也能做到,以后自己的基本自保问题,就算解决了。
回到徐府,温文就把九十几度的酒精拿出来,提炼有洋金花、蟾酥、薄荷、细辛、乌头、胡椒等配方的麻醉药,用量,火候,时间,最后的浓缩量,详细的做了记录。把提炼液装起来密封后,写好标签贴好,拿到自个屋里,很郑重的把翠香和翠屏叫到面前道:“你们给我找个箱子来,再找两把锁,以后我炼制的毒药就放在这个箱子里。你们两人一人一把锁的钥匙,想开锁只能两人同时在场。没有我的吩咐,不能开锁,其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行。出了事,不是你们两个丫头能承担的。另外再给我准备一个大点的柜子,里面放些常用药,没毒的。但是也必须经过我的准许,才能拿出来。”
两个丫鬟听了,一脸的紧张,瞪着那个瓶子好像已经害了人似的。箱子和柜子本来就有,温文的东西少,配置的家具很多还是空着的。两丫鬟按照温文的吩咐做好。
温文又带着两个丫鬟,到了厨房边制药的院子里,说:“这个院子,平时我们不在时,也要上锁。徐宁和徐田不在时,你们两个也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些炼药的事情。但这院子的其他药材,不管你们认不认识,都不要碰。”两人赶紧点点头。
于是温文让徐宁和徐田,把渗漉桶搬出来,自己把徐宁已经粉碎好的十全大补酒的药材,用五十几度的酒精润湿后,铺在渗漉桶里,用酒精浸泡好加了盖,告诉翠香,明天这个时辰就渗漉,由她接液。然后把乌头止痛药酒,在浸提桶里,用九十几度的酒精泡好,告诉翠屏,这个由她负责观察。然后让徐宁继续粉碎药材,徐田则继续帮着温文提炼酒精。
晚上徐之瑞一回府,温文就跑到他面前问:“你有箭弩吗?借我看看,告诉我是谁制作的。”
徐之瑞错愕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有弩?这可是朝廷禁止平民拥有的。不过听我大哥说,我们北方好多人家,家里都有,因为荻族人都有。我的弩,是我们族学里的一个武术教席,奖励我的,因为我射箭得了第一。他在边境上待过几年,跟荻族人学了制作弩的技艺。所以我的弩可好了。”
徐之瑞到里屋里拿出他的弩,给温文看。温文一看是缩小版的,长度只有温文的胳膊长,制作很精良。温文仔细研究弩的结构,徐之瑞以为温文看上了,抓耳挠腮的犹豫半天,对温文说:“我让教席再给你做一副就是了。这个已经旧了。”
温文惊喜的问:“真的,教席这么好说话?我想要一个更小的弩,好携带,能绑在胳膊上。藏在袖子里,看不出最好。”
徐之瑞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我们府里的弩,都是教席做的。我就说是我大哥想要,教席肯定会做的。不过,我大哥那里,你要自己去说。我可不想挨骂。”
温文点点头,教席就算知道徐之瑞撒谎,恐怕也会做的,徐之祥那么忙还是不麻烦他了。于是,温文非常不厚道的就决定,让徐之瑞自个承担撒谎的责任了。
这天晚上,温文很认真很愉快的,完成了蹲马步、打拳和临帖、背诵千字文的任务,睡觉也觉得特香。
待狗和飞镖都到位后,每只狗称好体重,编了号码牌挂在狗脖子上。这天,刚好轮到徐之瑞和邵云杰十天一休的时候。主要是教席们十天一休,所以学生们跟着休。
温文把他俩带到她的制药院子里,把一只虹吸了麻醉药酒精浓缩液的飞镖,拉掉镖塞后,递给了徐之瑞,让他扎一只狗的腿。徐之瑞很显摆的离了三丈远,把飞镖甩出去,确实很准,正中狗的右后大腿。那只狗被拴着呢,“汪汪汪”的开始狂叫,并绕着拴着它的树,三条腿狂跳着绕圈,但须臾,就倒地昏死过去。
徐之瑞和邵云杰的脸色有些发白,邵云杰不知道原因,但他直觉的认为这与温文有关,于是瞪了一眼温文。温文心里不禁有点发虚,难道用量大,死了?心理不禁也有些难受。徐之瑞是没有心里准备,后腿受伤就死了?还死得那么快。
温文默默的走到狗的面前,拔下飞镖,擦干净血迹,摸了摸狗的心跳,很好,狗是活着的。这时,徐宁和徐田拿着温文早写好的告诫书“此处埋藏的狗已中毒,万不可让禽畜靠近误食。”来问温文:“温公子,拿去埋了?”
邵云杰一看这架势,更确定了,气愤的开始了他的唐僧大业:“你竟然在飞镖上淬毒?!这是作奸犯科的绿林人的下贱勾当!你从哪儿学的这卑劣行为?以前的类似事情就算了,从今天起,你再不准用这卑劣手段,否则我绝不认你做兄弟!……”邵云杰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给温文辩解的机会,直骂得温文最后想用飞镖把邵云杰也麻翻的时候,邵云杰终于骂累了,让温文“好好反思一下”后,拉着徐之瑞走了。当天竟然找了一堆的圣贤书来,让温文每天读完一本,他要每天抽问,回答不出圣人先贤要宣讲的内容就背诵全文,否则戒尺伺候。
温文很想跑到徐之祥那儿,让他把老师换了,可这样就证明自己对小屁孩认输了。这个面子实在输不起。(温文当小孩当上瘾了,可能想事情有点幼稚化,她也不想想,人家徐之祥会不会答应她这么孩子气的请求。)
于是温文制药的进度慢了很多,搓蜡丸泛水丸等操作,也是边看书边指挥丫鬟和小厮完成的,只有用嘴说不清的饮片炮制,温文才亲自操刀。但温文还是无法完成每天一本的读书量,就算温文以前读过繁体字的《黄帝内经》等古医典籍,但人家好歹是打了标点,断过句的。邵云杰看温文确实无法完成,就减少了任务量,戒尺也没用,因为他知道了狗没死。
麻醉药的实验被温文偷偷完成的。麻醉药可不仅仅是用来做坏事的,但温文特抵制向邵云杰解释,她觉得,在一个年龄只配当儿子的小孩面前,老是挨训,很是窝火。后边的麻醉实验,温文是用中空的特制针灸针(温文请医馆管事,按照现代注射器的原理定制的,带塞,能推注液体的银质微型注射器)虹吸麻醉液体后做的,狗狗于是被挨个麻翻。温文把狗狗的被麻醉时间与药量进行了详细记录,又在兔子身上做了类似的实验,很满意的收工了。
☆、重阳节
九月九重阳节时,徐之瑞两人又放假一天。虽然邵云杰看不出来,徐之瑞却高兴的很,因为才上了六天学又休。
初八时,邵云杰的祖父邵广远,从泰县赶到了颍州。邵月琨在送老太爷到徐府的第三天,就回去了,徐莹想到在家的八岁的女儿,因为婆婆早逝,公公爱游历,担心女儿无人照顾,也跟着回泰县了。
邵广远同徐图玉,是拜把子兄弟,两人兴趣爱好相同,年轻时,常相携着到边境跑生意,所以关系特铁,后来又成了儿女亲家,在生意上不用他们操心后,常互相到对方家长住,稍有闲暇还喜欢一同游历。邵家的家业不如徐家大,在邵广远主事之前,只是泰县的普通的富商之家。但邵广远结识了徐图玉,跑起了边境生意后,在徐图玉的帮助下,邵家的生意壮大起来,在整个颍州也成了有名的商户。邵广远的妻子,在邵月琨十六岁时,就得病去世了,邵广远也没起再娶的心思,在邵月琨娶妻管家后,一年有十个月不在家里住。所以他来没引起任何的波动,好像他本来就是这家人似的。
邵老爷子也是中等个头,但身材偏瘦,也长着一双丹凤眼,山羊胡子全白了,若不是脸皮上的皱纹比较深,同邵月琨长得还真像。这次邵老爷子来,就给温文带了礼物,两套丝绵作絮的织锦冬服,一个装了金锞子的荷包。邵老爷子说,冬衣是儿媳妇准备的,荷包才是他自己准备的,因为听说温文喜欢买药材。温文非常感动,自己毕竟只是一个来历不明,毫无背景的寄居小孩,郭氏和徐莹在准备徐之瑞和邵云杰的衣物用具时,能对自己一视同仁,足见徐家和邵家的仁厚。徐家和邵家的生意能做大,看来与他们的为人,也有很大关系。徐之瑞和邵云杰除了衣物,没有其他礼物。
重阳节这天,郭氏陪着老太君,带着儿子,去梭子山上的白云观祈福。两个老爷子对登高不感兴趣,但对饮菊花酒很推崇。席上,徐老太爷带着炫耀的表情,拿出了徐之祥按照温文教授的方法,提炼的取名叫‘问情’的五十几度的烧酒。
徐之瑞要到街上去玩,说‘第一香’糕饼店,在这天卖的重阳糕特别好吃。一年就卖今明这两天,虽然府里每年都定了的,可是因为人家限购,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