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耿小蛮挑了一副“心有灵犀”,直接塞到那高辛正的手里,甜甜的道,“这副最好看!保管那姑娘喜欢哦,咱们又是熟人嘛,我收你二两就好了。”
苏清婉在一边听得一头黑线,同情的望了那憨憨的高辛正一眼,这“心有灵犀”,她标价可是一两,还真是“熟人”呀,不坑你坑谁。
“嘿,好,我听你的。”高辛正想也不想就掏出钱袋,付了钱。
耿小蛮嘴角一撇,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来,高辛正端起那盆“心有灵犀”,却忽然又一把推到耿小蛮的面前,两条短短的眉毛都在跳动,激动道,“小蛮,我……我送给你。”
“啊?给我?呵呵……”
耿小蛮愣了愣,拿手指指了指自己,见高辛正点头,这才干笑了两声,又将那“心有灵犀”捧了回来,甜甜一笑,露出一个迷人的梨涡,娇滴滴的脆声道,“那多谢了!我很喜欢呢。”
“小蛮,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高辛正大喜,低了低头,有些扭捏的抠着刀柄,紧张的道,“等你忙完了,我想请你去天香楼吃饭。”
“好啊!”耿小蛮却是爽快的一口答应,一甩头上的马尾,长长的彩绳子落到她的肩头。
“那,那太好了!你忙完了到县衙门口来找我,我等你哦。”高辛正激动的神采飞扬,两条短短粗粗的眉毛仿佛跳舞一般,挥了挥手,就朝县衙的方向,乐颠颠的跑去了。
高辛正一转身,耿小蛮方才那一脸妩媚的甜笑便消失不见,撇了撇嘴,换上一脸不屑,吐出一声道,“傻子。”
“你不喜欢他?”苏清婉将一切看在眼里,一边将剩下的雨花石摆放齐整,一边淡淡问道。
“当然不喜欢啦!我们从前呀,都叫他憨子哈哈!瞧他那副憨里吧唧的傻样子,真是笑死人了,若不是他爹托了关系,他还进不去西梁县县衙!凭他还喜欢我呢,他长得那么矮,又丑,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什么前途!不过是个小小的捕快罢了?”
耿小蛮嗤之以鼻,大眼往天上翻了翻,“清婉姐你说,依我耿小蛮的才貌,怎么会看上那种人?不过他经常孝敬我爹,所以我爹那个老古板,倒是对他挺满意的,觉得他这个捕快的职缺也算不错!”
“那你为何答应他的邀请?”苏清婉皱了皱眉。
“咳,吃顿饭也不会掉块肉,不吃白不吃!”耿小蛮挤挤眼,得意道,“我自然是看不上他的,但是我爹中意他啊,就先应付着呗,若是我找到好郎君,再一脚踹掉不迟。”
苏清婉头上坠下三根黑线,原来这高辛正,就是传闻中的苦逼备胎啊!而耿小蛮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了,可惜,耿小蛮似乎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并没有将他丝毫放在心上,只怕他的银子都是要打水漂了。
苏清婉虽然不太喜欢耿小蛮这种对待感情的方式,但是毕竟这是人家私事,她也不愿多管,便也就不再多问,只顾着招揽生意了。
还没到傍晚,苏清婉的小摊上,所有的雨花石都卖光了,小赚了一笔银子,苏清婉数了数,足足有30两纹银,便拿出了3两作为工钱,酬谢了耿小蛮,便收了摊子准备回苏溪村,而耿小蛮也整整衣饰,辞别苏清婉,兴奋的去天香楼赴宴去了。
阴暗的房间里,遮着厚厚的帘幕,偶有不成调的琴声传出,一声长,一声短,透着死气,透着破碎。
室内的回廊下,立着衣着沉肃的一男一女,护卫在房间门口。
那中年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袭锦缎滚白边的黄袍,斯文白净,双目中透出深彻的关切,“阿阮,公子的病如何了?”
那被称作阿阮的女子,亦是三十多岁的年纪,眉目温婉端秀,透着沉雅之气。
“昨日你不在,公子的病又重了,就连那把最为爱惜的古琴都弹不出了,差一点就……”阿阮眼中盈了浅潮,微微红了眼,强压悲伤道,“幸而发现的及时,我不敢稍离,守了一日一夜,今日用了汤药,又焚了定神香,总算救了回来。”
“如今总算安定了些,琴也能弹了。”阿阮眼中有着欣慰,“方才还小憩了片刻。”
阿谷那双干练的眼眸里,掠过一阵不可思议的震惊,“是什么药?我为公子搜遍天下间灵丹妙药,公子皆不屑用,何以此次如此特别?”
“我看过了,不过是些寻常疏肝解郁的方子,并零陵香,也是常见的。” 阿阮宁秀的眼眸也透出不解,猜测道,“或许是那风月楼的黑凤亲送来,盛情难却,公子方转了心意。”
“她也不是第一次送来了,你何曾见公子用过?”阿谷一脸不信,眼神慢慢的刮过廊下一众葱茏的花草,皆是奇花异珍,在阳光下格外耀目。
“我也好生奇怪。” 阿阮轻拂过回廊的红漆木柱,柔声淡淡。
“献宝的是何人?”
“对了,听说是一村妇,名唤苏清婉。”
“原来是她,这就是了……”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微缩,却又是那样沉稳,坚定,又带着些许莫名的激动,“怪道公子肯用。”
他早知道,那个女人非同一般,那次偶然相遇,便对公子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影响力,不止是公子,那个女人的大胆,冷静,灵慧,也的确让他印象深刻。
“你识得此人?”阿阮温婉的面上露出十分的诧异来。
“不过一面之缘。”阿谷斯文的脸上,闪过一丝笃定,“不过,公子似乎对此人有些兴趣。”
“不可能?!自打那件事之后,公子内心寂灭,对天地万物皆失了兴趣。”
阿阮轻呼一声,但是她了解阿谷,他看人的眼光一向甚为敏锐,就连曾经身份卑微的她,也是被他慧眼发掘出来,留到公子身边伺候,因此她心中一时十分矛盾,不知该不该信。
阿阮自己便粗通一些医术,她也知道公子这种病不好治,病由心生,魔根深重,若是能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激发了生的欲望,倒是一桩极好的事,起码他们看到了希望,或许正因为这希望太迫切了,真正有了的时候,她反而激动的不敢相信了。
“我的话,什么时候错过?”阿谷转过头,深深的望了那阴暗的屋子一眼,意味深长道,“那个女人,将会是公子唯一的转机。”
次日,阳光淡淡的照耀在垂柳巷的一处大宅子里,一派宁谧,一道墨色身影,头戴黑面纱斗笠,步履匆匆,就要出府,行至府门口,却被东关仁拦住,“主子,你这是要去何处?”
“阿东你是不是太闲了,爷要去哪里,你也要管?”云流墨皱眉,掩盖在面纱下的双眸满含不悦。
“主子,阿东是您的属下,当然不敢逾越,但是您的安危,阿东必须负责。”东关仁睿智的脸庞上,一派沉谨的神色,担忧道,“如今韩贵妃的人,或许还在西梁县里,属下已经派了人在严密监视清除,在没有确保危险消除之前,还请主子不可冒险。”
“混蛋!你敢拦我?!”
“主子!你又是要去见那个女人吧?恕属下多嘴,你的情绪,为那个女人失控了。”清睿的眸子现出忧虑,东关仁声音淡淡却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沉声道,“主子莫要忘了,今天的一切得来不易,一朝行差踏错,就会被韩贵妃连根拔起!”
“滚开。”
“就算主子杀了我,我也要说。若是主子一定要过去,就踩着我东某人的尸体过去。”语气很坚定,东关仁毫不犹豫的挡在云流墨的面前。
上一次,主子私自出去,便遭遇了伏击,差点遭遇不测,这一次,说什么他也要拦下主子!这是他的使命,东关家族的使命,为了大曌王朝的兴盛,也为了主子的江山。
“阿东,你别逼我。”深黑色的瞳仁缩了缩,杀气弥漫。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阿雎带着五个黑衣劲装的汉子赶来,见两人这般架势,阿雎连忙身体一横,隔开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转而对东关仁道,“放心,由我带人跟着主子,不会有事。”
“可是……”东关仁皱眉,似乎仍旧不甘心。
今日他要去教练场练兵,还要时刻控制西梁县可疑人物的一举一动,需要他忙碌的事情太多,若非如此,他一定会贴身保护主子。
似乎知道东关仁要说什么,阿雎不动声色的将东关仁扯到一边,低低道,“阿东,此次不同,主子得到了有人要对苏姑娘不利的消息,你阻了他,他必不安心。”
“又是那个女人!由你去保护不就成了?”
“那不一样。主子定要亲眼看到苏姑娘安全。”阿雎轻摇摇头,一脸郑重的道,“放心,阿雎会用生命守护主子,寸步不离。”
东关仁拢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终于一侧身,脸色难看的让开了道路,默默的看着一行人远去了,眼中的深思却是越来越重。
他想不通,情之一字,果真如此叫人舍生忘死?在之前,主子心里只有宏图霸业,对女人不屑一顾,可自打那个女人出现,主子变了许多,或许,连主子自己都未曾发觉。
苏氏药馆。
苏清婉走进苏氏药馆的时候,便看到众病人排着队,老苏头正坐在桌子后面,一脸认真的给众人看诊,而苏骆熙在一旁给一个病人拔罐,苏骆樱正在柜台后忙忙碌碌的抓药,一切有条不紊,这令苏清婉甚为欣慰。
这些时日,苏清婉忙于帮助哥哥筹备皮毛生意之事,又忙着捯饬雨花石的生意,并没有到苏氏药馆看诊,而是将苏氏药馆,放心的交给了老苏头一家,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在前一阵她的教导下,老苏头和苏骆熙的医疗技术都大有提高,毕竟也是医家后人不是,虽然医术不高,那也是因为缺乏名师指点,而且本身又有深厚的医学基础,自然是一点即通。
现在,即便苏清婉不在,老苏头和苏骆熙也能独当一面了。
众病人见苏清婉来了,都是十分高兴,热络的打着招呼,都暗暗想着自己的运气真好,刚好碰到苏清婉来亲自坐诊!
“婉妹,你可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