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管。易轻寒骑马回府,等着好消息。
府内一片欣然,到处挂着新灯笼,新彩幔,年味十足。易轻寒纵是心情沉重,也被这气氛感染得内心欢快起来。
“夫人呢?”易轻寒走到西耳室外,随口问了立在门口的随烟。
“夫人又与易总管去后园了。”随烟低着头回答:“夫人是带着珠圆去的。”
易轻寒是何等聪明人,回头斜瞥了眼随烟,若不是蓝语思和易安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说不定还真的会将这话听进心里去。
随烟用了一个‘又’字,不愧是督主身边的人,易轻寒没说话,自顾自回了上房,随烟便跟着进了堂屋倒茶、伺候脱下官服。
屋内桌上放着一盘扁食,易轻寒拈起一只送到嘴里,暖了胃脾。
“灶君的扁食,吃便吃了,怎还不净手!”蓝语思一脚跨入门,正瞧见易轻寒偷吃。
“今儿是小年了?”易轻寒有些诧异,一直忙着东厂的事,有家似无家的他向来不在乎这些节日,越是举家团圆之时,越是他的伤心之时。想起童年的一幕幕,不禁感慨万千。
那时自己还是荣帅大公子,虽说没了亲娘,但吃穿用度却是无人能比的。还记得每到小年之时,家里大厨房便要祭灶,祭灶时要设立神主,用丰盛的酒食作为祭品。还记得自己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常常偷拿祭品,他以为,父亲会像其他长辈一样,将自己抱在膝头耐心讲着灶君的来历,讲这祭灶的由来。
易轻寒一时陷入回忆,没发现蓝语思晃动在自己面前的小嫩手。
“在想什么?”蓝语思问。
“在想,为何要祭灶。”易轻寒随口说。
蓝语思知道易轻寒定是知道灶君的由来,许是心情不好这才如此说的,于是想到逗他开心。“别是不知道灶君的由来吧,好吧,我来告诉你。话说灶君本只管着火,后来受了天帝的指派,掌管一家大小事务,被封为一家之主。他权力很大,每年腊月二十三晚上便会上天庭,汇报这家的善行恶举,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蓝语思看看易轻寒,接着说:“这灶君是神,只要有章法就有通融的余地,于是每家便会在腊月二十三这日祭灶,打点灶君,求其高抬贵手,可以在天庭为自家美言几句。就是这个由来,不过,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何事?”易轻寒坐下,又拈起一只扁食来吃。
“珠圆的老家在南边,她说她们那里都是腊月二十四祭灶的。说是灶君汇报回来后辛苦了,要好好犒劳一番。”蓝语思说完后,易轻寒不解地看着她。
蓝语思也坐了下来,神色严肃地说:“这得有多亏,灶君汇报完了,该说什么都说了,再祭他还有何用!还是我们这里好,先封住他的嘴,嘻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一旁的随烟抿着嘴退出上房,走到抱厦处时,双肩还在不停抖动。易轻寒差点儿噎到,勉强咽下了扁食,连忙喝了一口茶。“你不做赔本买卖便是了,管人家做甚。”
“我也是好心,珠圆听了我的话,说是怪不得自己那年挨了饥荒,还说下回兄弟来看她时,她便与家里人说说。”蓝语思掏了帕子为易轻寒擦手。
易轻寒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享受着手掌带来的暖意和温馨。
“都准备好了?”易轻寒问。
“恩,明天写连对,后天做豆腐,大后天割年肉……”蓝语思突然抬起头问到:“相公,这些日子要早些回府的。”
易轻寒点点头,温柔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倦容。是劳身,是劳力,也是劳心。
“相公?”蓝语思敛住了笑,明显感觉到易轻寒心里的阴霾。她虽不愿开口问,但却希望他主动对自己说出来。
她知道,他是想让自己舒坦地活着,不去想令人担忧的事。但他不知道,女人喜欢与自己的男人分享喜悦,但也不惧悲伤,哪怕是刀山火海。
“好。”易轻寒没再多说一句话,两人默了一阵便吃晚饭。
依旧是沐浴更衣,依旧是看书看账。蓝语思眼睛放在账本上,却时不时开了小差。那边的易轻寒不时翻着书,眼睛也在瞄着桌边的小人儿。
坐得有些困了,蓝语思揉揉眼睛,猛地发现身后站了一人。
☆、60
第六十章还施彼身
“这字;咳咳;明日去我书房翻些字帖临摹。”易轻寒摸着下巴;看着那一行记录银钱的字;扁着嘴说到。
蓝语思回头冲着易轻寒的背影吐吐舌头,很不服气地想,字能看得清便好;没得那么多讲究。
易轻寒又踱回床边;捡起书本靠着看起来,等着蓝语思看完账册。蓝语思哪有心思看账本,不时地回想起那几个激情满满的夜晚,回味着其中的滋味。不觉间脸红心跳;忙用手背贴着脸颊前胸靠在桌沿儿上;半晌不动一下。
“半天都没动一下,在看账册吗?”易轻寒又来到蓝语思身后,盯着账册,还是自己上次看到记载银钱的那页。
“在看,在看。”蓝语思连忙装模作样地又翻了起来,心里还是乱乱的。
易轻寒二话不说,将蓝语思拎起来夹在腋下,大步走回大床。蓝语思挣扎无力,只能再一次乱蹬着小腿儿,小胳膊张牙舞爪地却丝毫使不上力。
幔帐轻晃,轻声昵语,红烛灼灼,窗影斜斜。
帐内细语变成了轻昵,耳畔轻昵变成了摩挲,温柔摩挲变成了轻响,声声轻响变成了低吟。
——————————————————————
礼部尚书简青阶被请进了东厂,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还算客气地逮捕。易轻寒将赖力朋的血书交与了夏明,夏明又添油加醋地将此事告知了庆元帝。庆元帝到底心软,念及多年的情分,下令不可草草结案,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庆元帝有心给赖力朋机会,但也不想动简青阶,于是下令东厂严办此案。夏明琢磨着庆元帝的意思,又下令易轻寒不可对简青阶用刑,以免日后庆元帝若是心血来潮,事就不好办了。
当然,只要不用刑,其他办法还是可以用的,只要能达到目的。易轻寒将其他涉案的礼部官员关到了一个牢房里,拖出一个用了重刑的犯人,当场弹起了《春江花月夜》。
众位士大夫手脚发软,当场变昏死过去几个,少数见过世面的,尤其是简青阶,仍旧面不改色,一口咬定绝不知赖力朋进献之物何故突死。
“看也看够了,我看,咱就亲自试试吧。”易轻寒将那缩在后面的礼部从九品的司务拖了出来,按在地上便剥去他的衣衫。
礼部实乃肥缺,他们掌科举、掌祠祭;管宾礼、管宴请,无一不是油水颇丰的差事,脑满肠肥的从九品司务被拖到地上时,已经吓得如一个紫红的包子,抖着身子看着一旁的简青阶,满是求助的神色。
“莫看了,那是二品大员,不能轻易用刑的。你呢,要么赶紧升上二品,要么给我说实话,不然这身肥肉是不保了。”易轻寒提刀而立,笑着用刀背拍打着司务的肩膀,目光凛例。
“大人,简大人。”那司务抖着身子,看着简青阶。
简青阶强装镇定,想要说什么却又不能说,只是用眼神暗示着那司务。那司务看了眼简大人,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易轻寒不屑地一笑,提刀插入。一声惨叫又充斥了满耳,那刀来回刮了几次,肉便支离破碎地血红一片。那司务昏死过去,易轻寒仍不收刀,于是昏死之人又悠悠转醒,接着又是声声惨叫。简青阶双腿站立,却不自觉地打起了摆子。素闻东厂人行事诡异狠辣,却不曾亲眼见过,如今算是身临其境,外面浓浓的年味,牢里却是冰火两重天。
“鹰犬,阉狗!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那司务疼昏了头,嘶吼着骂着,随即又昏了过去。
易轻寒收了刀,撒了一把盐在那破烂的肉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易轻寒将带着血肉的刀片伸向简青阶,停在他脸前。“报应!简大人信吗?”眼神凛利,深眸如刀,加上那血腥味,简青阶险些呕了出来。
“不是捕风捉影,我已查到你们礼部将赖力朋进献之物放到了紫桂宫的园子里。那园子四通八达,足有九座门可以出入,如此重要之物岂能随便安置,他就算没有做手脚,也是失职之罪。本官替简大人敲打一番,也省得简大人日理万机太过辛苦。”易轻寒偏着头看着简青阶的表情,不放过一分一毫。
“如此,本官还要多谢易大人了。”到底是久经风浪的大员,此时仍能镇定地与易轻寒说话,已属不易。
易轻寒收回刀,吩咐人将地上的司务和其他礼部官员带了下去,这才笑着坐了下来。
“简大人也请坐吧。”易轻寒开口说。
“不敢,本官还未洗脱嫌疑。”简青阶一本正经地说。
“简大人知道,我们东厂不会对你用刑,所以。。。。。。”易轻寒嘲笑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不能用刑,这可麻烦了。”易轻寒站起身子踱了两圈,这才立住说到:“说不定简大人不日便可出狱,本官怎能轻待了您,来人,伺候简大人喝茶。”
简青阶恐惧地看着两个番役将自己缚住,有被强灌了两大杯茶水,这才惊慌地想要呕出来,却已是入了肚。
“你给本官喝了什么?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简青阶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易轻寒抖着声音说。
“好东西,南边淘登来的好东西,若不是简大人,我还真舍不得呢。”易轻寒阴毒地笑着,缓缓坐下,看着眼前的简青阶发笑。
既然皇上和夏明都不准自己用刑,那便好好伺候伺候他,也算出了这口恶气。此人极有可能便是荣帅一案的主谋或者是主谋之一,然而易轻寒还不能问及此案。一是此人不能动,皇上和夏明在某种程度上还护着他,问也问不出来;二是打蛇便打七寸,若是一朝不死,被他反噬警醒了,自己便有可能暴露出来,乱了方寸。
不过,小小的惩罚倒是可以的。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