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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虽然是给裴子芙和金柱解了围,却得罪了叶氏和裴逸静。
裴逸静笑了笑没说话,叶氏却好大不乐意地转了转眼珠,“哼”了一声,说道:“三河啊,不是我这个当娘的说你,你也不用因为比不起钱老板,就拿这话挤兑人家。什么穷不扎根,富不过三代。依我说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人家钱老板就是再不济也比你过得好,你没瞧见逸静的穿戴和打扮,还有拿回的这些个值钱的东西吗?你和我们逸华成亲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给我们拿过这么好的东西啊!”
裴逸华在一旁急得直瞪丁三河,怪他不该多这个嘴。
可丁三河却是一个嘴上从不服输的人,叶氏这样说他,他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说道:“娘啊!这么些年我虽然没有给您拿过这么好的东西,但是您把逸华嫁给我放心不?这么些年我有对她不好过吗?要我说呀,家有房屋千万座,睡觉只需三尺宽,咱不图穿金戴银,只求一世喜乐。最重要的一点,逸华与我一夫一妻,绝对不是小!等我闺女小麦长大嫁人的时候,我宁可她嫁得穷,也不嫁做小!”
别人没说话,一直闷葫芦一样的裴大却张了嘴:“是!是三河说得这么个理儿!”
“是什么是?”肖氏那边双眼一竖,当即对裴大瞪了眼。
第087节:挑唆
裴大立即瘪了瘪嘴,不再说话了。
肖氏冷“哼”了一声,转头对丁三河说道:“他姑父,你还别不信这个邪,穷人就是穷人,富人就是富人。你瞧瞧金柱那耷拉着脑袋,整天抬不起头来的熊样子,还会是个什么有出息的主。你到是说说他怎么能出息?一来不能从文,二来不能经商,整天就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填饱肚皮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出息,更甭说子芙嫁对的话了!”
在大家都觉得肖氏这话说得太过份的时候,裴大却突然涨红着一张脸,指着肖氏就喊道:“你这是什么话?子芙是不是你生的?你把她和金柱说得一文不值,你脸上就有光了吗?”
裴大越说越生气,看那架势就要动手打肖氏的样子。
这“病猫兼闷葫芦”难得发一回威,倒是把大家都震住了。
肖氏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奇道:“咋的?你还要打我不成?”
“我打你怎么着?我打你怎么着?”裴大挥手就奔肖氏扑了过去。不过那丁三河长手长脚地拦在中间,自然将二人隔开了。肖氏一见有人拦着,那嘴上就更不饶人了,指着裴大就吼了起来:“你瞧瞧你那个怂样,你还敢打我不成,你打呀,你打呀!”
肖氏嘴里说着,还瞪着眼睛将脸贴了过去。
“娘!”
裴子芙面子终于挂不住了,跺着脚哭喊道:“今天祖父过生日,你就不能让我们回来看看祖父吗?非得让我们转身就走吗?我现在已经是金柱的人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孩子都在肚子里了,你都是快要做外婆的人了,数落我和金柱你很有面子是不是?我们过得不好你开心是不是?”
“我!”肖氏见裴子芙哭得十分凄惨,抻了抻脖子。气焰就低了几分,嘟嚷道:“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有你这么说实话的吗?金柱那孩子哪里不好?就那么碍着你的眼了!”裴大见她有些服了软,也就脑袋一甩坐了回去。
一场闹剧算是这么就过去了。正当炕上这位“寿星”准备清清嗓子说两句的时候。刚才跟着裴逸静进来的那位婆子,推门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裴姨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了!”
“哦,好!”
婆子说完出去了,裴逸静也起了身,拉着叶氏的手说道:“娘,我得回了。”
叶氏满脸大惊失色。望着裴逸静的小脸,小心地问道:“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连饭都不能吃吗?”
“娘,我回来看看就行了。”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饭就不吃了,我得在晌午的时候赶回去呢!”
“这是为啥?”叶氏拉着她的手不放,“今儿是你爹过寿,为何不能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娘不留你在家里住,只要你吃了午饭。天黑之前定让你回去。”
她这么一说,裴逸静的眼泪就来了,她哽咽道:“娘,真不吃了。”
说罢,她也不等别人再说什么。扭头就奔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哭,直到爬上马车,也没有回头。
本来是一顿皆大欢喜的团圆饭,但是因为裴逸静的提前离场,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饭后,男人们坐在外间的桌子前面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话。女人们则把厨房收拾干净,又洗了碗喂了牲口,便坐在内屋围在一起闲聊,宋玉梅拿出一个花撑子,指着上面那个花叶让段氏指点她怎么才能绣好,裴逸华在一边抱着裴子洋逗着玩,叶氏一个人坐在炕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烟袋。
而那群孩子们则围在一起打泥蛋,捉迷藏之类的。裴子慧觉得幼稚,便坐在段氏身边看她绣花,有一搭无一搭地和裴逸华聊着天。裴子墨也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孩子,他不和大家一起玩,而是躲到一边捧起一本裴逸清的书读了起来。读到一半,遇到一两个不认识的字,就跑过来问裴子慧,裴子慧告诉他之后,他又乐呵呵地跑开了。
裴逸华就很奇怪地看着段氏:“二嫂,怎么子墨不认识的字,子慧反而认得。”
“她呀,没事也喜欢看书,你二哥平时读书的时候她也喜欢坐在旁边听,一来二去就会了。”段氏带着几分自得,又说道:“他爹常说,我们慧儿年纪虽小,念书识字的本事却比子墨还要强上几分呢!”
裴逸华“啧啧”赞叹出声,“子慧这个小娃娃真是个人精,又会画画又会绣花,这识字的本事还竟然超越了子墨,了不得,了不得,二嫂,你这是上辈子积了福了,才生了一个这么样好的一个闺女哟!”
段氏心里自然是美的,但嘴上仍谦虚道:“他大姑,瞧你把她说的,哪有你说的那样好。”
“有的,有的。”裴逸华认真地说道。
一旁的肖氏听到这话,心里便不是滋味了。想着自己那几个没有机会读书认字的儿女,心里就觉得特别的堵的慌,总要找个出气的地方让心里这口气顺畅了,才能舒坦。
于是,她故意长叹了一声道:“子慧是挺聪明,只可惜是个闺女,要是个儿子,没准也能像他二叔一样中个秀才呢!”说着,她一翻白眼,故意拉长语调:“哎哟!瞧我这记性,忘了二叔读了那么多书,就算是中了秀才现在也没用武之地了,没了一只手还能写出啥东西来,别说写文章了,没了一只手的人,就是连庄稼活都做不好了。”
裴子慧见她说话难听,当即就想回嘴。张嘴之时又想到临出门时,段氏特意嘱咐他们,若是大伯母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一定不能还嘴,就当没听到一样。于是只是双目瞪着她。却没出声。
段氏也是脸色微变,停了手里的针线。虽然知道肖氏是暗中讽刺,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无话反驳。慧儿是个丫头不假,丈夫也确实少了一条手臂,这也是无法争辩的事实。
一旁的宋玉梅却破天荒地忍不住白了肖氏一眼。似乎对这位大嫂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这种心理很是看不习惯。
裴逸华却不管那么多,当即就沉下脸道:“闺女怎么了?大嫂不也有两个闺女?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再说了。二哥确实是少了一条手臂,字倒是不能写了,但他还有左手,左手虽然写得不好。但总比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强。何况那有学问的人说出话来都不一样,至少还能教自己的孩子读书,你瞧瞧,这子墨和子慧不是都识了这么多的字了,归结起来还不都是二哥的功劳啊!”
这弦外之音就是:你家人胳膊都健全。可怎么没有一个孩子是识字的呢?
肖氏不但没占到便宜,反而被裴逸华奚落,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可裴逸华说得也都是事实,只好撇了撇嘴继续纳鞋底。
忽然。她眼睛一亮,瞅着段氏就问道:“他二婶,你怎么还在这绣花,不用回去给你干娘做饭吗?”
叶氏和裴逸华一怔,同时问道:“什么干娘?”
段氏知道肖氏又想挑拨什么,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笑着说道:“是我们邻居瞎婆婆,平时总过去帮我带孩子,对子慧他们几个也颇多照顾,我和老二看那老太太也挺可怜的,唯一的儿子也让人给害了,所以就认了她做干娘。”
“噢!”裴逸华没说什么,眼珠转了转,望向了叶氏。
叶氏那脸色却突然变了。本来裴逸静这么匆匆的走了,她就心里不痛快,现在又说裴二两口子认了一个干娘,而且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这心里就“腾”地冒出一把火来,且这把火还越烧越旺,似乎她的整张脸都被那把红烧红了。
肖氏一见她这根“柴”添得甚好,已经成功燃起了老太太的怒火,接着说道:“弟妹,不是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当初你们想方设法的要分家出去,不愿意在爹娘根前侍候着也就算了,这分出去躲了清静,怎么还认了个干娘,咱这从小将他二叔屎一把尿一把养大的娘还在这摆着呢,你们都不过来尽孝,要那干娘有啥用?莫非真如大伙谣传的一样,那瞎老太太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大嫂,话不是这样说。”段氏想,既然她肖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也不用再对她有什么谦让之意了,直接说道:“当初我们为什么分家,想必大嫂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你想深追究这事的原因,我也不介意将这事儿拿到桌面上细细的说一说,正好他大姑和他大姑父都在,咱们就掰开干粮说馅,倒是弄出一个谁对谁错来。若是你觉得咱们家人还不够,那我就直接去找村长,找咱们村年纪大的几位老人,都来咱们家评评理,大嫂觉得如何?”
肖氏一听,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