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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人!”九儿一声高喊,说时迟那时快,三个女人一起扯掉被子,露出了里面紧紧握在手中的武器,竟然是三支最新式的连发短铳。
“砰砰砰!”只听三声巨响,一阵硝烟弥漫,那团窗前的黑影僵住片刻,便轰然倒地。
“打中了!”杏红兴奋地尖叫起来。嬷嬷犹自心惊胆战,不敢相信手里的武器真的杀死了对面的大块头!九儿长吁了一口气,拍着心口说道,“咱们好歹也练习了这么些时日了,那些子弹难道是白白浪费掉的吗?”
“小姐可还安好?”门外一声大喝,路安一把踢开门闯了进来,嬷嬷没反应过来,差点儿就举枪再射了,幸亏九儿反应快,赶紧拦下了!
“小姐好着呢!路安你们怎么做事的?竟然要小姐亲自动手?”杏红一看路安闯进来,立即生气地埋怨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边忙忙地去点灯。
路安单腿跪地,愧疚地说道,“小姐,是属下失职!”
九儿从炕上跳下了,无所谓地摆摆手,笑道,“都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跟我行跪拜礼,快站起来吧!不怪你!谁晓得这帮兵**这么贪心,还想把车劫走?你们两个人要对付这么多人,怎么忙得过来?你赶紧跟何真去收拾干净,别让人抓到把柄!”
“喳!”路安这才站了起来,正碰上杏红犹自不甘心地瞪着他,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赶紧扛起地上的尸首,直接往窗口扔到院子里去,自己也直接跟着一纵身跳了下去了。看得三个女人又是一声惊呼,杏红飞也似的扑到窗边,见下面那个人没事儿,这才喘过气儿来。
“切!刚才嘴硬!这会儿才知道心疼吧?”九儿也扑到窗边看,见没事儿才放心,还不忘了打趣杏红。杏红早飞红了脸躲开了,自去收拾门里门外的血迹。
九儿出了房门,走到走廊上,四面打量了一圈,居然一个房客都没起来,不禁心凉,这跟前世的社会风气差不多嘛!甚至更糟糕!连店主都不敢出来露个面儿!
正想着,楼梯上一阵脚步急响,可不是店家终于来了,大概听着动静儿,觉得闹完了,这才赶紧打发伙计举着灯笼出来查看。
可气的是,这个伙计往屋里一站,四处一瞧,立刻高声叫嚷起来,“怎的损坏这许多家什?客官,你们可得照价赔付!”
“说什么呢?”杏红立刻火了,指着伙计的鼻尖儿,尖细的女高音立刻响彻整个院子,“你们这儿就是家黑店!好端端的居然能闹抢匪!我们还要去报官呢!等一会儿查下来,若是我们短少了什么,还要叫你们照价赔偿!”
“报官?哼!你去试试!就你们这几个外乡人,不把你们讹个精光才怪!”伙计有些心虚,兀自嘴硬。
这时,其他的房客仿佛刚刚被吵醒似的,有人点了灯出来看热闹,渐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客官息怒!不好意思,让让,让让!”这大声吆喝着往里挤的想来是老板了。他一脸赔笑挤进房内,视线一扫,便冲着九儿凑上去,点头哈腰地赔罪,“让客官受了惊吓,对不住了!这损坏的家什不用赔,小人自己吃进。”
九儿退了一步,不愿跟他交涉,杏红一个箭步抢上来拦在中间,叉着腰呵斥道,“往哪儿凑呢?还不给我们另换一间房?”
老板一惊,赶紧又退,啪的踢了伙计一脚,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着哈哈儿道,“客官您少待,马上就给您换间房!”出了门又去轰赶围观的客人,“都散了,大伙儿去歇着吧!没什么好看的!”人群这才散了。
那伙计瞧瞧房里,犹自不死心,低声问老板,“咋就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了?她们外乡人,不敢上公堂的!那些打坏的东西还真的咱们自己吃进了?”
“你懂个屁!”老板咬牙切齿低声呵斥道,“她们一共才几个人,听动静,那群蟊贼至少也有三五个大汗,地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呢,连尸首都没瞧见!刚才那三声巨响没听见吗?肯定是火器!这几人不好惹!”
伙计一听,吓得一哆嗦,赶紧猫着腰跟着老板下楼,忽然又想起来了,轻声跟老板说道,“今儿这伙客人住店的时候,我依稀瞧见城门口那伙吊睛虎的人远远地在往咱们店里张望,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要使坏!不会是他们吧?”
老板惊得顿时站住了,“糟糕!万一这事儿走漏了风声,只怕咱们店里吃不了兜着走!”
“那咱就把这住店的客人供出去不就得了!”伙计自以为得计,恶狠狠地吸吸鼻涕。
“啪的”一声脆响,伙计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货!”只听老板怒声喝道,“你以为把她们供出去就完事儿了?就那帮喝人血的兵**,不把咱们这个店顺道拆了才怪!只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明儿一早赶紧把房间收拾好,回头别让人查出破绽来!”说罢,气恨恨地自叹倒霉。
那伙计连声应着,灰溜溜地跟在后头,扶着肿胀的脸,不敢再说话。
杏红与嬷嬷早就张罗着把地上的血迹收拾干净了,便催着伙计给换了一间干净的雅间儿。
九儿让杏红去路安他们房里看看,结果人还没回来。想想一下子对付了兵分三路的兵**,两人的能耐确实还是不错,九儿也不怎么担心。
紧张了半夜,打了个哈欠,困意顿时上来了,嬷嬷赶紧张罗着,让九儿先睡下。杏红却还不肯休息,比划着让嬷嬷先睡,熄了灯自个儿靠在炕沿儿上眯着,一心等着路安他们回来。
看似一夜无事……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客栈的院子外面,一颗高大的柿子树上,有一个黑影,悄然从隐身的粗大树干后面露出了行藏,灵活地出溜一下就滑到了地面上,悄无声息地奔跑起来,很快身形便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第一卷九儿 第六十七章山匪
第二天一早,天还黑着,路安与何真才回来。杏红一听到动静,马上悄没声息的出去查看。
“安子,办得如何?”杏红心疼地那手巾去帮他拂去眉毛上冻着的冰渣。
何真像没瞧见一样,一闪身先进了房间。安子不好意思地退了一步,轻声说道,“告诉小姐,都办妥了。这件事现在还没惊动当地的驻军和衙门,咱们最好天一亮就动身。”
杏红暗自笑他扭捏,忙应道,“我知道了,我先去把小姐叫起来,再去把昨儿下午定好的烧饼装车。你们先休息会儿,回头我自己到厨下去烧点热汤饭端上来。”话音未落,人已经忙开了。
如是忙忙碌碌,天快大亮了。两辆马车行到城门口时,城门已经打开,换了查验的兵丁,老远看着这么惹眼的大车立即来了精神,刚吼出了一句话,一见路安手上的御前一等侍卫的牌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发憷,路安理也不理,扬鞭一声大喝,“驾!”两辆马车甩开大步,飞也似地逃离了这个土匪窝子一般的城池。
整整疾驰了大半个时辰,路安才放慢了速度,让马匹喘喘气。不过,一慢下来,便再也快不起来了,沿途都是饿得皮包骨头的灾民,九儿三人都坐到了车头上,手上拿着烧饼,老远示意着,有人伸手便塞过去。
还有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见到别人拿了烧饼就地啃了起来,这才恍然大悟,又倒追过来。
九儿见那些倒追过来的饥民步履蹒跚,急得直喊路安慢点儿。
“小姐,不能再慢了,万一被围住了,这些人可都饿红了眼了,只怕反而惹出祸事来!”路安尽量控制着速度,不撞上路两边越来越多扑过来的饥民。
九儿听路安这么一说,眼神一呆,只好尽量将烧饼往回扔远一些,希望那些空手的饥民能捡到……。或者说,能抢到!
如是每天沿途发放干粮,行程耽误了不少,走了三天都还没出张家口地界。
这一日,眼看来到张家口边界,出了长城,再往前便进入乌兰察布了。
“路安!”九儿见前方长城出口的地方重兵把守,有些担心,轻声问道,“咱们那拨人出得去吗?
路安也正在打量前方的情势,闻言安慰道,“放心吧,小姐,卢将军有的是办法!这些守兵早就烂透了,使几个钱买通夜里的看守也能过,或者干脆找个当地向导绕点路,这道城墙早就只是个摆设了!”
九儿闻言不禁唏嘘!眼看着已经有守兵注意到了两辆大车,摇晃着朴刀龇牙咧嘴地靠了过来,九儿赶紧闪进车厢里,将车门掩好。
“什么狗屁世道!”九儿不禁暗暗怒骂,想起四阿哥登基前已经志得意满的脸,不禁暗自讥讽,“就这么个世风民情,你也好意思得意!”
杏红见她生气,赶紧小暖炉上沏了一壶热乎乎的绿茶,一把玲珑的拳头大小的小紫砂茶壶往九儿手里塞过来,既暖手又不会洒出来。
九儿笑着谢了,让杏红自己也沏一壶,两人靠在厚厚的引枕上舒舒服服的对饮。
这样的用具,不分主仆,一人有一套,路安与何真赶车时喝茶也方便。嬷嬷年纪大了,九儿怕她跟自己同车拘束,便让她一个人躺在后面何真的车上,坐卧休息好得个方便。
路安“吁”的一声,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哐当”一声,又是刀背拍打门板的声音。
路安乘他还没去推开车门,赶紧将黑牌子“唰的”递了过去。
“哟呵!爷们儿!级别够高的!”兵**接过来仔仔细细地一看,“唰的”一下又扔回给路安,稀脏的手指抚弄着粗糙的胡茬子,贼眼溜溜地打量着两部大车,总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去。
“大车够阔气的啊!里面装的啥?总得查验查验!”
路安忍住怒气,也不说客套话,又是“唰的”一声,手伸了过去,这次却是一锭足足十两的银元宝。
兵**一看那成色,眼睛登时一亮,知道至少是府库里出来的,赶紧笑呵呵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