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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给了她生路,她自己愿意糟践自己,难不成你一个堂堂的王爷,还要为了这种自甘下贱的女人脏污了名声不成?”
“兰儿。你看你说道哪里去了?她 ……她关我什么事儿?怎么会脏污了我的名声?”奕譞有些恼怒,又有些没来由的心虚,明明自己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怎么就像被抓了个现行似的,如此莫名其妙!
芝兰在贵妃榻上坐直了,脸色清冷严肃,令奕譞不敢冒犯。芝兰突然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儿,“有人在外面吗?”立刻。一个仆妇推门进来。
“去请将军来一趟!就说我有事相商。”芝兰下令。奕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垂头丧气地窝进了沙发里面。
仆妇领命而去。奕譞忍不住埋怨道,“芝兰,你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咱们又住不了几天?”
“几天?咱们是要住在这里至少一两个月呢,难道叫我天天看见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是来玩儿的,可不是来受气的!”芝兰见奕譞还不肯死心,气得火气又上来了。
“你还有完没完?我一个堂堂的王爷让你一个女人这么随便拿捏,这传出去让外人知道了,还不让我一个堂堂的爷们儿成了笑话了!”奕譞也火了,也顾不得别人能不能听见,扯着嗓门儿吼了出来。
这还是两人新婚以来奕譞第一次跟芝兰翻脸,芝兰毕竟是常在外面打理事务的,突然醒悟到,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弄得过火了。脸上却又下不来,阴沉着脸,声音却低了下来,冷声说道,“姐姐说了,姜涛将军是自己人,什么事儿都可以找他镶助!”
谁知此时提起九儿,却成了引爆炸药的导火索。奕譞突然意识到,要不是因为芝兰有那么一个姐姐在撑腰,自己这个天子的弟弟也不至于对她一再隐忍到这个地步!登时火气不顾一切地爆发了出来。
“你姐姐?你整天嘴里只会念叨着你姐姐!你是我福晋,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你姐姐的?”
芝兰惊呆了,嘴张大了瞪着奕譞,半天合不拢!等终于回过神来,眼圈儿便红了,眼眶里泪珠直打转,气得浑身打颤,拿手指着奕譞,嘴里恨到,“我提姐姐怎么了?咱们这趟到上海来,不就指望着姐姐的人脉势力给咱们通路子吗?你这个天子的弟弟,不是连龙门县二百顷破地都拿不下来吗?你这么不待见我姐姐,你到上海来干嘛来了?你住到馨园来干嘛?受姐姐的一干朋友照拂,结果嘴上却说出这种话来,有本事你别承姐姐的情呀!”
奕譞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没想到芝兰完全不给面子,连个台阶儿都不给,将他这个没用的闲散王爷的脸面撕掳得鲜血淋漓!把他给气的啊!想要暴跳如雷,却被芝兰的话抽得没了底气,活生生一张俊脸憋得青筋暴涨!
只会拿手指着芝兰,说着“你…。。你……你…。。”再说不出一个字!
芝兰也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还把姐姐给牵扯了出来!看着奕譞脸红脖子粗的那副样子,她心里后悔了:哪怕是再没用的男人,他也是自己的夫君啊!气坏了他,惹毛了他,回头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这般想通了,芝兰掏出绢子擦擦泪水,低声道,“你也不用那么当真儿,都是气头上的话,你也说过了,我也说过了,就当我们扯平了!别为了不值当的女人,咱们自己窝里闹翻了天,回头真叫外人看笑话儿!”
奕譞本来心里后悔死了,又觉得实在太丢脸,一口气憋着出不来!可是芝兰的台阶儿一给出来,他登时长舒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原来芝兰早就服软了,害得自己白白担心一场,那股劲儿居然又绷起来了。
奕譞嘿嘿冷笑两声,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匝地有声地怒道,“你说你今儿这事儿,真真叫做无事生非!我不过跟个女人说两句话,你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儿!我平日里对你好,那是咱们的情分在那儿!没想到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他这里正说得痛快,转脸一瞧,芝兰那边一张脸阴的已经能拧出水来了。心里登时又害怕了,脸上假装不耐烦了,站起身来,便往门外走。
一拉开门,正瞧见姜涛走过来,看见自己便拱手行礼,奕譞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自顾自地便走了。
芝兰脚疼,坐在贵妃榻上移动不得,心里却更疼,气得眼泪水扑簌簌地直往下落,一见姜涛进来,这才赶紧擦拭了,悲悲切切地跟姜涛见礼,请姜涛坐下说话。
“福晋这是怎么了?刚才进门儿的时候不还好好儿的吗?”姜涛远远地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语气温和地问了一句。
谁知芝兰终于听到有人关心她,心里一酸,眼泪水忍不住又落了下来。姜涛立即尴尬地扭过脸去,默默等着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芝兰却忍不住了,干脆便哭了出来,抽抽嗒嗒好半天,这才哽咽着说道,“将军,我出京城的时候,姐姐跟我说了,有什么难事儿都可以跟将军商量,如今这事儿还得将军帮我做主才成!”
姜涛赶紧客气道,“福晋别这么说,有什么事儿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去办!您尽管吩咐就是!”
“我要你马上安排白下月搬出去!我不想再在馨园看见她!”芝兰立刻气哼哼地把要求提了出来。
姜涛一愣,好似噎住了一般,梗着脖颈儿呆了半晌,这才苦笑道,“原来是为了白小姐啊!”
芝兰一惊,圆睁着双眼瞪着姜涛,“怎么?莫不是将军也被那狐媚子迷住了?”
这话冲得姜涛白眼都要翻出来了,他没好气地苦笑道,“在下是皇后娘娘的随从,一切都听凭皇后娘娘的懿旨。白小姐的事情我已经发函去向皇后娘娘禀报了,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皇后娘娘的回复了!请福晋再隐忍几天!”
“什么?你……你什么时候写信跟姐姐禀报的?”芝兰一听,登时表情变了,满脸的惊喜。
姜涛心里暗笑芝兰倒是个没有心计的直肠子,反倒开始同情她了,便诚恳地说道,“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因为白小姐身份特殊,事属机密,所以没有拍电报,走的是信函,还请福晋再隐忍两天便是。”
芝兰猛地一拍手掌,喜道,“我说吧!并不是我一个人疑神疑鬼!原来将军你也早就觉察出不妥了!这个白先月就是个狐媚子!真不知道姐姐怎么想的!竟将这样的女人放出宫来,要真有什么事儿,岂不是让世人耻笑她坏了先帝的名声!”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四十六章与白先月摊牌
姜涛登时觉得头疼了,赶紧正色劝阻道,“福晋万万不可把这话挂在嘴上!除了您和王爷,还有在下,上海这边儿没人知道白先月是先帝的清贵人!他们都以为白先月只不过是在宫里当差,因为与皇后娘娘是旧识,所以才收到照拂!”
“啊?”芝兰诧异地捂住了嘴,她竟没有跟贞如和王喜夫人对症过,原来竟都想岔了道!“我……我以后不会再提了!”芝兰连忙摇着手说道。
姜涛点点头,告辞退出了客房。他不住在白色建筑里,而是花园东面的一个小院儿。他慢慢地走下楼梯,眼前再次出现他刚刚上来时看到的一幕:白先月如牡丹绽放一般在客厅中尽情挥洒着她的魅力,徐翰锦占据了刚才奕譞坐着的白先月对面的座位,两人谈笑风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奕譞下楼以后加入了他们,两人都像张开了绚丽彩屏的雄孔雀一般,挺着胸脯,极力展示着自己的雄风。
看着他们那副愚蠢的模样,姜涛也选择默默地遁走。其实,他心里有一丝愧疚:初见白先月的时候,他自己也曾被她的美艳迷住了,也曾冒出过这种愚蠢的念头。如今看到白先月就像一只活生生的蜘蛛精,吐丝结网摆开狩猎的架势,徐翰锦与奕譞就像自投罗网的猎物,在她面前争先恐后,只怕被敲骨吸髓也是甘心情愿的!
当然,出身下层贫民的姜涛还有自知之明,哪怕他现在不显山不露水也称得上一方巨富,在徐翰锦这样的世家子弟和醇亲王奕譞这样的皇家纨绔面前,他绝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拿自己的身家做赌注。当然,姜涛在心里对自己说,看着徐翰锦和奕譞的那副丑态。他就知道,自己丢不起那个人!
姜涛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追随在九儿身边的时光。九儿是那么的亲切慈爱,那么的透明自然!对穷苦百姓有着发自心底的关爱,就好像她生来便是平民中的一员。在姜涛眼中,没有人比九儿更有女人味儿,更美丽!对于九儿,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而是发自心底地愿意追随她!只是白先月突如其来地拨动了他那颗男人的心弦之后,他才突然做起了这样的比较,他为自己如此轻易地便亵渎了心目中的女神而感到歉疚。
悄无声息地离开客厅前。姜涛最后打量了一眼客厅中的景象,下定决心,确实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污染馨园的声誉。
当夜。很晚了,徐翰锦才告辞离去。奕譞摇头晃脑地上楼回客房,却被芝兰踢到贵妃榻上去睡觉。他气得想搬到别的房间去,又怕被同在二楼客房的白先月撞见,没得丢了脸面。只好气呼呼地在贵妃榻上委屈了一晚。而白先月,卸了妆,穿上美轮美奂的丝质睡衣上床之后,还在不断回想着几个男人在自己面前争相逢迎的丑态,乐得一个人闷笑不已。看来自己坚持回上海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这样的生活,即便是过一辈子。她白先月也不会腻味儿!这般想着,许久,她才笑着进入了梦乡。
孰料。第二天白先月的美梦便做不下去了!
直到午后,白先月才梳洗好,便有丫鬟来禀告说,“姜涛将军在花房等候,请白小姐过去说话!”
白先月微笑着说句。“知道了!”等丫鬟退下,这才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一个人笑得嘴都合不拢,美滋滋儿地跟嬷嬷说道,“快,帮我把那件白玉牡丹长旗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