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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还是要眼界开些才好!才不会被一些不值得的情事耽误了大好青春!
如此这般的想着,九儿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发出无声的会心一笑。杏红和林嬷嬷都发现,回到京城以后,九儿的一些习惯改变了。原来只是打扮清爽简单便好。本来就是美人坯子,又正当双十好年华。简单装扮已经是风姿绰约了。如今九儿却似乎对每日的妆扮开始上心了,虽然仍然是清淡得几乎不填颜色的手笔,淡扫蛾眉、薄施粉黛、轻点朱唇,阴影浓淡之间,一种往日不曾发掘出的美艳登时爆发出来,突然之间,一种勾魂摄魄的美丽,就像盛开的牡丹一般吐蕊绽发了!
“我的天哪!九儿,你到底是使了什么魔法,怎的突然就好像美得让人看了眼睛都晃得厉害?”杏红每日里服侍九儿梳妆,却也不禁看得呆住了!
只觉九儿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漆黑柔亮的青丝衬托着雪白无暇的肌肤,耳上一对珍珠明月耳坠衬得明亮的双眸如秋波荡漾,神光潋滟之间,九儿精致完美的五官有如画中仙子,一颦一笑简直都牵动人的心肠。便是同为女人,杏红也看得入迷了。
在奕欣眼里,九儿却又是另一番风姿:含苞的花蕾已经绚烂开放,旖旎的美艳风情让人欲罢不能,成熟的少妇躯体更是隐藏了无穷的勾魂宝藏,需要勤奋不辍的发掘探索。自九儿回来之后,两人都觉得饥渴难耐,仿佛要弥补分离岁月造成的损失似的,夜夜欢爱不说,还时常爆发那日一般的激情,偌大的后花园,甚至池塘边的青草地都变成了他们缠绵的伊甸园。
虽然九儿夜里睡觉从没有要杏红或者林嬷嬷陪夜的习惯,而且与奕欣的卧房外更是把一干随从仆役统统都打发了,毕竟纸包不住火。杏红毕竟是已婚有一段时日了,有时忍不住抿了嘴暗笑,这下就连九儿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仿佛日日宣淫被人抓个正着,隐私全无。
反倒是林嬷嬷镇定自若,趁不在九儿跟前的时候偷偷训了杏红两句,还打趣杏红迟早也要跟路安经历这种时候,杏红立即脸羞成了一块红布,以后在九儿面前便也自若了。
这日,奕欣从宫中赶回来,天色早已黑透了。九儿回来之后,每天不管多忙,奕欣必定要赶回府中,不再在宫中留宿。
九儿已经改了睡前妆扮,及腰的长发顺在耳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上面一部分头发仍旧用一根玉簪挽着发髻。身上换了真丝睡裙,外披一件开襟长褛,长及脚面;腰扎一条丝带,通身玉白。知道奕欣必回,便站在窗前的桌案旁,一边写字,一边等奕欣。
奕欣进门的时候,一见九儿的侧影,便驻足了,不忍打扰。九儿此时的影像,宛如素女转世、纤尘不染,,似奕欣这样博古通今的雅人,是最最痴迷这等超凡脱俗的风度的。
九儿今天手感不错,虽然很向往能够写就一幅酣畅淋漓的草书,但是目前的功力仍旧是端端正正的楷书而已,能写成这样,九儿已经十分满足了。放下毛笔,颇有成就感的歪着头欣赏一番,眼角这才感觉到门口有人。
一见是奕欣依在门框上状如痴呆地看着自己发愣——这是奕欣近来的常态——九儿笑着便迎了过去,挽着奕欣的胳膊把他带进屋,一边嗔怪道,“怎的回来了也不吱声?又犯傻劲儿,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九儿的一颦一笑可都是美景,奕欣叹息一声,原地站住,抽出手来环抱住九儿,心满意足地便这样搂着。
一股极致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同样充斥着九儿的心胸,能被奕欣这样一个英俊威武且才华横溢的男人这般宠爱,便是何等优越的女人都该知足了。九儿不由得也搂紧了奕欣伟岸的身躯。
望向窗外静谧的下弦月,九儿突然冒出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有些走神。想起来了,前世与那个男人热恋的时候,也曾花前月下、意乱情迷,怎么后来却会是仇人一般,沦落到那种地步了呢?一时回过神来,便觉得有些不吉利。身体一僵,作势摇了摇脑袋,把那丝不爽赶紧甩掉。
“怎么了?”奕欣察觉,松开怀抱打量着九儿。
“唔……”九儿钻进奕欣怀里使劲摇头,“没什么,等了你好久,想你了!”九儿闭着眼,嗅着奕欣身上熟悉的体香,隐隐有夹杂着一些热汗的气息,反而更觉得亲密无间,只想沉醉在当下,把那些恼人的烦忧统统抛诸脑后。
奕欣哪里知道九儿的心思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听见九儿述说对自己的思念,便觉得心神一荡,手上又开始不老实。
九儿忙笑着推开他,便拉着他的手往隔壁改造的卫生间走,说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快先去洗洗。”
可能是因为下意识地觉得在这里不会住的太久,奕欣一直没有动工改造这所宅子的下水道和热水管路系统,所以只是简单地安装了几处水塔,聊供抽水马桶和自来水之用,洗浴还是旧的家什。
知道九儿的癖好,所以隔壁的卫生间倒是装修一新,除了一只巨大的浴桶还有着怀旧的影子。浴桶里面浴汤已经备好,雾气缭绕,登时人身上便觉得热汗蒸了出来。
奕欣黏黏糊糊的,要九儿陪着洗,便摆出老习惯,霸王一样往地上一站,脖子一扬,便等着九儿过来宽衣解带。九儿含羞带笑地啐了一口,却先把自己身上披着的长褛脱了,又把长发悉数挽起,这才过来奕欣身前,伸出纤纤玉指去给奕欣挨个儿解开长衣上的盘扣。
奕欣悄悄地睁开了眼,斜觑着九儿,只见她只穿了一件裹身的真丝长裙,曲线玲珑毕现,尤其堆玉砌雪的胸前玉山,两粒粉红葡萄在清透的真丝之下若隐若现,不由得身体立马起了变化。
九儿正弯着腰给他解衣,一眼便瞧见了,忍不住偷笑,奕欣的劲儿又上来了,再等不及,抱起九儿便往浴桶中跳了下去。两人哈哈笑着,疯玩痴打好一番缠绵,直至水冷,方才尽兴起身。
第一卷九儿 第一百九十一章进宫
一枝疏影横斜窗前,桂树飘香,玉轮如盘,九儿与奕欣懒洋洋地相拥着,斜倚在贵妃榻上赏月,喃喃细语叙说着家常,不过,两人所说的家常也着实惊心动魄。
“皇上的病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回来之前你信上不就说凶险得很吗?怎么又觉得还好?这病势迁延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吧?”回来两天了,九儿终于开口问起这件头等大事。
“皇上的病真是邪性了,前段日子几乎水米不进了,这些天似乎又好些了,人也有时清醒了,只是时好时坏,太医院也一筹莫展。”提起皇上的病情,奕欣皱着眉头,他因为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虽然每日勤勉侍疾,却从不过问或是插手皇上的汤药饮食,以示避嫌。
“要不要从上海那边请西医过来瞧瞧?”九儿随口提道。
奕欣吓得赶紧摇手,“万万不可!皇上本就是命悬一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又是咱们找来的西医,那可就出大事儿了!这种时候连太医院都不敢轻举妄动,咱们可千万不能自己凑上去找事儿!”
九儿听了这话便是一滞,好半天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太医院可都是些国手名家呢!你说要是普通人家,太医院是不是早就三下五除二——药到病除了。偏偏碍于天子的名头,反而畏手畏脚不敢确诊,一副药方子总是万箭齐发,心里存着一丝侥幸,最好总有一味药能碰上。便是这种治法,再小的毛病也迁延成势了。”
奕欣似乎心里有事儿,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九儿听他半天不说话,转过身来打量他的神色,这才觉得不对。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奕欣这才说道,“前些日子,皇上那天精神突然好些了,突然找我说了些话,问起上海那边的情况,还挺高兴,当时就说,大清要振兴,说不定还就都指望着这些新产业了。”
九儿笑道。“亏他病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脑子还清醒,有他支持新产业总是好的。总比一天到晚只顾着盯着他那个小金库的钱袋子强。”要知道皇上在未登基前,对九儿在上海创立新产业的支持是巨大的,甚至比奕欣实际出力更多。想起那些往事,九儿颇多感概。
“皇上要见你!”奕欣怔怔地看着九儿的微笑,突然说了出来。脸上神情怪异无比。
九儿在奕欣怀中个,单手枕着脑袋,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奕欣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他都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了,怎的你还介意?我都是为你诞下一双儿女的有夫之妇了。你这个样子是拈的哪门子的酸吃的哪门子的醋?”
奕欣看上去心事重重,大手掌握住九儿的小手,下意识地把玩着。却仍然难以开怀。九儿愣了,支起上身,晃了晃奕欣,正色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奕欣面露难色。但是,既然这般难色显露出来了。也是准备说出来的。九儿索性重新躺回奕欣的怀中,一双明眸静静地注视着奕欣,等待着他开口。
“我怀疑,额娘动了手脚……”奕欣终于小声说了出来,脸上神情仿佛斗败的公鸡,好像是他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
一句话没头没尾,九儿却立刻听懂了,小嘴儿立即张成了o型。
静默片刻,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九儿突然问道,“如果连你都看出来了,会不会有别的人也瞧出什么端倪了?”
奕欣摇摇头,说道,“历朝历代像这样皇位更迭的时候,总会是人心浮动、谣言四起。皇上这病从最开始病倒,一路病势迁延下来都有根据可查,光是看病历记录,病到如今这个地步,只怕是再合情合理不过。只是我每日里在御前侍疾,额娘的习惯又是我最熟悉的,所以这怀疑只怕唯有我心里这一份儿才最有依据。”
“你发现什么了?”九儿不知为何,心里生出既恐惧又兴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