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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钢哭笑不得。
晚上道爷带着勤杂来送餐,张金钢瞄着那些勤杂,悄悄把如厕时所经历的不愉快告诉了道爷,道爷嘱咐他不要多事,别的倒没多说什么。
吃完晚饭,程峰洗完了脚,坐到张金钢对面,一边继续按摩他那双已经保养得非常不错的脚,一边和张金钢闲谈。
“我听说你是因杀人进来的,这是真的吗?”他问。
张金钢叹了一口气,答道:“我们老家有一个小流氓名叫步少杰,时常仗着家族的势力,到处欺负人,我天生脾气不好,在和他发生矛盾时候,脑袋一热,就把他打伤了,结果他那死鬼老爹步青石不肯罢休,纠集一些老流氓来到我家,又打又砸,父亲为了保护我们,被迫自卫,不曾想错手伤了步青石,最终的结局,步青石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死掉了,而我和父亲也被抓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程峰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后又问道:“你家里哥几个?”
“总共哥俩,我还有一个哥哥,家里出事之后,他就不知所踪,现在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张金钢越说神色越黯然。
程峰正在摆弄脚丫子,感觉到他的语气异常,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人有悲欢离合,你不用太执着,先把自己管好了,然后再去合计其他,否则的话,伤脑伤神,很划不来的。”
张金钢点头赞同。
“你来了两个多月,听说只被提审过一次,你不觉得不正常吗?”程峰忽然转移了话题,淡淡地问道。
第五十八章:传说中的中情局
张金钢想了一下,皱着眉反问道:“我对这种事不太明白,按着一般情况来看,您觉得正常吗?”
“不太正常,犯人处于收容审查期间,大多每隔几天便会有办案人员过来提审,一直得持续到最终定案,可是自从你上一次打了郝仁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过来提审,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程峰实事求是的说。
张金钢摇了摇头,苦笑道:“那您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实话实说,我也叫不准。”程峰也苦笑。
然而,命运总像是故意跟张金钢开玩笑,他和程峰今天晚上刚唠完,第二天上午便有人过来提审他了。
张金钢被武警押送到上一次被提审的地方,看到那个还有印象的办公桌,不禁心里有点七上八下。
“请坐!”
办公桌后面这一次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长副黑脸膛,不怒而威,张金钢认得他就是那天抓了自己和父亲的市刑警队长李忠恒。
另外那个他不认识,此人虽然生了一副娃娃脸,不过,从眼角的鱼尾纹可以断定,此人的年纪不会太小。
让张金钢坐下的是李忠恒,他随后问道:“小伙子,你还认识我吗?”
张金钢瞅瞅他那张大黑脸,淡定地点了点头。
娃娃脸穿着便衣,自从张金钢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张金钢身上仔细观察着什么,此刻见到张金钢如此淡定,他不禁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中情局警员,名叫陈奎安,他今天有一些事情要问,你一定据实回答。”李忠恒说道。
张金钢点了点头,叹道:“就算你们不用开飞机、皮管子炖肉那种手段,我也一样会有问必答的。”
“哦,这小子话里有话啊,呵呵呵。”陈奎安听完之后,朝着李忠恒看去,一边饶有趣味地说着,一边轻笑。
李忠恒不禁莞尔。
“放心吧,无论你说没说实话,我和陈探员都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说。
陈奎安也道:“是啊,我们也怕步了郝仁的后尘,被人用皮管子好一顿抽打,所以那东西压根就不想拿出来。”
不管他们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张金钢听完之后,心里还真踏实了不少。
“你们可以问了。”他说。
“哦,这小子的态度倒是蛮配合,咱们还没开始,他到主动起了头,呵呵呵。”陈奎安说着说着又笑了。
李忠恒微笑不语。
陈奎安收敛笑容,忽然问道:“知不知道你父亲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张金钢摇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见到二人疑惑,他便解释道:“本来不知道,但经过上一次郝警官的提醒之后,我才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张玉堂’的称谓。
李忠恒和陈奎安听他说完,俩人都没什么特殊表情。
“关于你们和步青石的案子,我们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主要过错方确实不是你们,但无论怎样,步青石毕竟死了,就算是防卫过当,你父亲也应该被判几年,可是,你知道吗,接下来你父亲所要面临的却远比这样的刑罚要重得多,极有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再迈出监狱一步。”
陈奎安忽然说出的这些话,像一柄巨锤砸在了张金钢的心上。
他挪动了一下屁股,不解地问道:“您的话我有些不明白,既然都承认我父亲是防卫过当,顶多也就是判几年,可您为什么又说要将他终生监禁呢?”
陈奎安忽然变得很严肃,淡淡地解释:“因为他还牵涉到另外一件案子,至于能不能对他宽大处理,目前就看你的了。
张金钢心头一动,冷静了下来。
他淡定地问道:“我明白了,你们今天又是冲着那份什么材料来的?”
“嗯,说白了,确实如此。”
陈奎安并没有掖着藏着,语气很直接,也很坦然,随后,他和李忠恒都不眨眼地盯着张金钢。
究竟是什么材料呢,如今连传说中的中情局都亲自插手了,父亲当年到底是犯了什么案子啊?
张金钢脑子里在盘算着,但表情却始终没什么变化。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你了。”
陈奎安忽然和李忠恒对视一眼,然后很肃然地说。
“嗯,这小子虽然还没到十七岁,但心理素质真的很不错,假如能够用到正道上,将来极有可能是一个可造之材。”李忠恒说道。
张金钢叹了口气:“其实,这和心理素质好不好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那所谓的材料是什么,更不知道藏在哪里,我甚至完全可以这样认为,出于某种见不得光的理由,那份材料完全就是你们杜撰出来的,事实上它根本不存在。”
“哦,我们为什么要杜撰出这样的事情啊?”陈奎安皱起眉头问。
张金钢哂道:“那能为什么,就是想在我父亲的脑袋上再扣顶大帽子,让他永不翻身,然后就能讨好某些人了呗!”
“哦,你的话我们不明白。”陈奎安很不高兴。
李忠恒也把眉头皱得更深了,说道:“看来是有些误会,你尽管说,否则连我也被弄糊涂了。”
张金钢回想起自打来到监狱之后所遇到的各种欺压,禁不住有点激动,说道:“这有什么可糊涂的,连我都知道步青石背后的靠山有多大,你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古以来,别的或许缺少,但人世间趋炎附势之徒却从来都没有少过,我早就看明白了,你们这些人一味的纠结什么劳什子的材料,就是想无中生有,将我父亲重判,然后借以讨好步青石的那两个堂兄!”
“步青石的两个堂兄,那是谁啊?”
陈奎安看到张金钢脸煞白,情绪很不稳定,知道他是有感而发,于是疑惑地看着李忠恒,问道。
李忠恒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叹了口气,答道:“一个是市里监察局长步青岩,另一个则是省委组织部的部长步青云。”
“哦,原来是他们啊!”陈奎安脸色变了变,叹道。
第五十九章:惊闻噩耗
张金钢冷笑连连。
李忠恒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张金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以为的那样,你看到只是片面的东西,大多数的警务人员还是心存正义的,也许你现在不相信,但我会证明给你看,尽管你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张金钢哂道:“不要以为我还没有成年,就以为我的想法有多幼稚,可以这么跟你说,自从我进了监狱之后,在这里所得到的人生阅历,要比在社会上快十倍,以前很多不懂的事情,我现在却能一眼就把它看个通透。”
“哦,这小子倒挺自负,不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人永远不要太陷入自我,否则的话,迎接你的可不仅仅是固执,而是一种无法解脱的偏执。”
李忠恒似乎感到自己的情绪有点被张金钢牵着走,借着警示张金钢的时候,当即自我调整了一下。
“是啊,任何事物都不能一概而论,就拿警务人员来说,诚然是良莠不齐,但大多数还是心存良善,肯为老百姓做实事的,你现在年龄还小,接触的环境又有些特别,思维亢进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仍要负责任地告诉你,你父亲张玉堂真的牵涉到当年一桩大案,而那些材料也确实存在,假如找不到那些材料,他终究会受到严厉的制裁,对于这一点,你千万不要怀疑。”
陈奎安脸色淡定,语气中透着十足的说服力。
张金钢默然一会儿,叹道:“就算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可我也拿不出那些材料,因为我真的毫不知情,况且,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假如那些材料真的存在,而且还真的可以减轻对我父亲的责罚,那你们直接问他岂不是更好?我相信他明知道交出材料对自己有利,一定会予以配合的,毕竟谁也不愿意一生都呆在监狱中啊。”
李忠恒和陈奎安面面相觑,随即俩人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哦,这小子的脑袋转得可真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嗯,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们一开始确实想从你父亲那里得到答案,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肯说,对于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我们怎么想都想不通。”陈奎安叹道。
通过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