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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叼着“哈德门”烟卷,淡淡回应道:“你说王梅啊,哦,那女人又善良又有本事,正规名牌大学毕业,一手的好技术,在印刷厂里是出了名的业务骨干。”
“那么厉害啊!”
张金钢吐了吐舌头,随即自顾自地叹道:“越有层次的人越客气,同在一个屋檐下,做人的差距怎就那么大呢?”
“你自言自语地嘟囔什么呐?”
老房感觉张金钢话中有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金钢一边洗着碗,一边答道:“刚才在印刷厂的办公室里,我还遇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虽然长得非常漂亮,但是脾气太臭啦,而且还一身的洁癖,老天爷将那么好的容貌给了她真是白瞎了。”
“哦,你是在说小魔女吧!”
老房弹了弹烟灰,面部表情很耐人寻味。
“小魔女?”
张金钢停下手中的活计,把手按在水池沿上,眼前情不自尽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庞,一时间竟然有点出神。
“印刷厂的技术人员之中,总共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王梅,另一个可是大有来头……”老房油然道。
张金钢知道他意犹未尽,瞟了一眼,笑道:“您就别卖关子啦!赶紧把烟屁股扔掉,都快烧到嘴了。”
老房不慌不忙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说道:“你说的那个漂亮妞名叫邱彤彤,她的父亲就是监狱长邱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丫头应该还没到二十岁,大学没考上,没有工作,她老子被逼的没办法,就将她弄到了印刷厂里,美其名曰是技术总监,其实她哪是那块料啊?”
“哦,原来她是邱监狱长的女儿啊,怪不得飞扬跋扈,一副谁都不如她的模样?”张金钢语气里含着不忿。
老房又点上了一根烟,附和着说道:“这丫头除了脸蛋儿漂亮之外,满身的怪毛病,没事的时候还爱乱发脾气,其他的技术人员因为她喜怒无常的秉性,便送了一个‘小魔女’的绰号给她,也算是实至名归。”
张金钢反复念叨了几遍“小魔女“,脸上忽然挂出了微笑。
“你在坏笑什么?”
老房眼光雪亮,盯着问。
“确实是实至名归,别的不说,单凭邱彤彤的那个身材,绝对够得上‘魔女’的称号,呵呵呵。”
也不知为什么,张金钢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腹之中竟然滚烫。
老房瞥见他胯下搭起的“帐篷”,差点笑喷,随即对他指指点点,骂道:“屁大点孩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下午的时候,张金钢按着惯例,打算到医务室去找叶晨。
自从叶晨答应教授“鬼门奇术”之后,张金钢学得非常用心。
有了“浑天鬼模”这个神奇的道具,再加上张金钢大异常人的犀利眼光,超强记忆力,以及稳如磐石的手劲,他的进步奇速,叶晨在一旁观察着,也常常的感到叹服,十分庆幸自己找对了传人。
张金钢出了伙房,无意中四处瞄了一眼,忽然发现道爷抱着一个香炉,正朝着监狱的西南角走去。
他明了道爷有这么一个习惯,午后没事的时候,总要到西南角的一颗大槐树下呆一会儿,具体为了什么,他从没有问过,而道爷也从不主动提起。
以往,道爷总是空着手去,现在却抱着一个香炉,这可是张金钢从没有看到过的事情,好奇之下,他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
为了不打搅道爷,张金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燕赵监狱”的原址据说是数十年前岛国鬼子建的集中营,华夏建国之后,为了节省开支,就在集中营的基础上改造了一下,从而变成现在的模样。
原先监狱中有好几棵大槐树,但离着高墙近的那些都被砍掉了,如今除了猪圈旁边的那棵,就剩下西南角的这棵大槐树了。
张金钢远远瞄着道爷,就见他到了大槐树底下之后,把香炉放到了地上,接着竟然又弄出来一束香,点着了插进香炉里。
香烟袅袅之中,道爷点着了旱烟袋,蹲在槐树底下,吞云吐雾,再也没做出别的什么稀奇事。
张金钢看了一会儿,感觉很没意思,于是悄悄挪动脚步,打算去找叶晨。
“别藏着了,过来吧!”
张金钢一脚还没迈完,耳朵旁边想起了道爷的声音,他心里顿时一惊。
要知道他和道爷之间隔着数十米远,尽管道爷没有大声的呼喊,但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却是如此沉雄,这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张金钢规规矩矩地走了过去,在道爷身边垂手而立,叹道:“您刚才冷不丁的呼唤,差点将我的魂儿给惊飞了。”
道爷神情很萧索,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您在这干什么呢?”
受到了道爷神情的感染,张金钢好奇心又起,也蹲了下来,眼睛盯着袅袅升腾的香烟,问道。
“树下离地三尺,埋着我一位故人,今天是她的祭日,所以我特来焚一柱好香,做个悼念。”
道爷解释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好似铅染的天空,拿起旱烟袋重重的吸了一口,跟着眼光回落到香炉处,慢慢吐出烟雾,念了一句词。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他此时的声音竟然有点嘶哑,听得张金钢几近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忽然,道爷在张金钢心目中原先那种超然物外的形象,瞬间崩溃。
张金钢本想问一问道爷咏念这句词背后的含义,但也不知怎的,一看到道爷此时的神情,竟然不忍心再问。
“天气阴滋滋的,你先走吧,我还要再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香已燃尽,道爷磕打完烟灰,脸色极度阴郁,一边收起旱烟袋,一边驱赶张金钢。
张金钢很识趣,慢慢站起来,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离开了。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在前往医务室的路程中,张金钢心里不住念叨着苏东坡这句哀怨千古的佳句。
那种心酸酸的感觉一直萦绕着他,让他不能自己。
看来这世上没有谁能够真的做到了无牵挂,人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将那些曾经让自己心碎的东西,静静地埋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一丝人生感悟忽然涌现在了张金钢心头。
第二十七章:裤衩用不用脱
“你今天的脸色有些阴郁,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
叶晨像往常一样,警服外面穿着白大褂,钮也不扣地敞着怀。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观察了张金钢几眼,顺嘴问道。
张金钢不住摆弄“浑天鬼模”,耷拉着眼皮,叹道:“没什么不开心,就是感觉人生无常,所以情绪低落了点。”
“哎呦嘿!你才多大点岁数,竟然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来,假如到了我这把年纪,那还了得啊!”
叶晨露出微笑,摆了摆手,然后从张金钢手里抢过“浑天鬼模”,说道:“咱们今天不弄它了,来点实际的。”
“哦?”
张金钢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叶晨把“浑天鬼模”放到一边,变得很严肃,盯着张金钢,解释说:“你跟我学了这么久,对于鬼门奇术应该有了些心得。今天我就考考你,看你具体到了什么程度。”
“行啊!”
张金钢来了精神。
不过,他随即又蔫了下去,耸了耸肩膀,摊开两手叹道:“可惜咱们这里没有病人,您怎么考啊?”
“谁说要用病人来做实验啦!”叶晨笑了。
张金钢想想,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开始不怀好意的朝着叶晨笑。
叶晨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恍然大悟,没好气地直起上半身,连连摆手:“想都不要想,我可不给你当针灸的靶子。”
“那怎么办?”
也不知张金钢是真的,还是假的,满脸的郁闷,眉毛拧成了疙瘩。
“怎么办?好办啊!”
叶晨将针灸盒打开,拿出一根鬼头银针,递给张金钢,然后就势撸起他的一只袖子,笑道:“干我们这行,最初的练习对象都是自己,如果你找对了穴位,一点都不疼,但如果技术不过关,嘿嘿,那可就疼的不得了,也正因为这样,修习着才会长点记性,强迫自己必须技艺精湛,否则吃苦的只能是自己。”
张金钢拿着银针,瞄了瞄自己的胳膊,忽然,他得意地笑道:“其实您根本用不着解释,还记得您借给我的那根鬼头银针吗,我早就用它在自己的身上试验过了,刚才是故意逗您呐!”
叶晨拍了一下他的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张金钢满脸的无辜,一边摸着被打的地方,一边又沮丧地问道:“可是我体魄健康,没病没灾的,就算找对了穴位,顶多也就是验证了手法不错,又如何知道认准的穴位能够治病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帮你创造一个机会不就完了吗?”这时候,轮到叶晨露出坏坏的笑容了。
张金钢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不禁咽了一下吐沫:“您想怎么创造机会?”
“你把裤子先脱下来。”叶晨忽然变得很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张金钢心里忐忑了一下,不过,并不敢违拗,乖乖地站起来解了裤腰带,按着叶晨交代的话做了。
“裤衩用不用脱?”张金钢红着脸问。
叶晨差点笑喷,随即又变得很严肃:“不用!你过来,坐在我旁边。”
张金钢把椅子搬过来,照做了。
这时候,叶晨早就点着了酒精灯,他一手拿着根鬼头银针,在火焰上烧了烧,然后一猫腰,用另一只手捞起了张金钢一条光溜溜的大腿。
“您这是要干嘛?”
还没等张金钢的话音落地,叶晨恶狠狠的将银针扎在了他的大脚丫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张金钢。
张金钢差点没蹦起来,随口怒道:“您怎么看都不看就随便乱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