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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尉,您当真是老糊涂了!去黄泉路上,好生思量你的一声吧!”萧晴紧紧攥住木簪,抬手,借了股巧力,将木头簪子较为尖锐的一端,狠狠戳进了王林的太阳穴中!却是不给他任何思虑、求饶、承诺改过的机会!
这是她重生以来,头一次杀人。
看着王林那缓缓下滑的身子,心底的郁结之气好了许多。恰巧这时薛辰逸归房,听见假山后边儿有动静,踩着栏杆纵身跃到了假山后;却是看见这样一幕:阿晴墨发如瀑垂洒在后背,手中紧攥着木簪,鲜血刺目。然她长裙之下,却躺了一具肥硕的尸体。
薛辰逸再定睛一瞧,那尸体……可不是就太尉王林;他心里一咯噔,夫人杀了朝廷的使者,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不想码字。。。姨妈痛苦。
☆、第39章 将军在上
一庭月辉;池塘水面儿似洒了一层银辉;粼粼波光映在萧晴冰霜一般的脸上,却让薛辰逸有些道不出的寒冷;夫妻二人对视片刻,四目交接,觑了眼地面儿上的尸体;食顷;萧晴眸中似有秋水涌涌流动,她吸了吸鼻子;丢了手上血淋淋的发簪,扑簌簌掉下泪来t更新最快
见娘子这般可怜模样;薛辰逸心头一软,也不问什么缘由了;连忙过去将其搂在怀里,安慰道:“娘子莫怕,莫怕,为夫将他尸首扔进河里便是。”他一面用手抚着萧晴的后脑勺,一面温声安慰道。
萧晴用丝绸袖子擦了擦泪,委屈地告起状来:“这厮趁着我一人在花园中,竟想占我便宜!我自是不依,情急之时出手杀了他。相公……他是当朝太尉,又是林皇后派来的人,只怕……”
薛辰逸无奈,他这个小娘子哦,明明杀了人,还这么委屈。他真是骂也骂不得,索性哄了起来。
平日里阿晴也只是叫他将军,此番这般柔魅地唤他相公,心坎儿里如同有摊雪水划开。他道:“无碍,后日我们照常回帝城,我便说没见过他,只当他是在来的路上出了事儿。跟他一同前来的侍卫……我便让莫副将随意打发了,让他们回不了帝城。”
萧晴望着薛辰逸,心中一定,却是有些微妙。将军这几日变化颇大,这一次替她瞒天过海这决定,从前的将军定是做不出来的。薛辰逸搂着娇妻回了房,吩咐莫副将去处理这件事儿;
莫副将对此事颇为不解,如此对待朝廷派来的官员,却是大逆不道,若被皇后知晓,定逃不了一死。但大将军于他有救命之恩,将军吩咐他做的事,他定赴汤蹈火去完成。这些日子将军的变化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将军野心越发蓬勃,也不知受了谁的影响,难不成是夫人么?
杀了王太尉,难不成将军是对前途另有打算?
近日天气寒冷,这几日信都恐有大雪。想着媳妇儿体寒,不大能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薛辰逸早早便命人抬了樽半人高的青铜炉进来,十二时辰燃着炭火。房间里被烤得暖烘烘地,纵身上只穿了件中衣,也不觉得冷。
薛辰逸坐在榻上看兵书,萧晴则在一旁替他擦拭宝剑;室内灯火通明,萧晴将剑端正摆放在兵架上,又颇为贤惠地替将军将明日要穿的军服叠得整整齐齐;期间她偷偷觑了眼将军,见他如此认真,也不好打扰他。
她杀了王太尉,将军没有多说一句话,她觉着奇怪,却也不好开口去问,毕竟做“错”了事儿,将军能为她做到如此境地,她已经很知足了。叠好军服,萧晴却是有些乏了,手刃了奸臣,心里甭提多畅快、舒服;若能有一天,能亲眼看着陈赢、林婉蓉步步走向毁灭,那时,她不定会兴奋成什么样。
快到亥时时,室内的膏油烛越发微弱;青铜器内炭火旺盛,屋内有些闷热,半睡状态的萧晴觉着浑身有些发热,出了些汗,身上极不舒服,阖着眼翻了个身。恰巧薛辰逸放下手中兵书,侧目便瞧见这样一幅景象:萧晴侧卧,中衣松松垮垮袒露出一片春。色,香肩半露,却让他心口跳动难安;
薛辰逸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许是力度太大,将她从睡梦中吵醒;萧晴一双黑溜溜的眸子颇为柔情得望着相公,逗得面前的男人心中好一阵动荡。
也是这样一瞧,让薛辰逸下面一阵火热,偏这时候小鸟依人的萧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双唇贴在了他脸颊上,勾得他是急火攻心,一伸手,十分粗鲁地扯了萧晴的中衣。
到底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在这种事儿上一味的横冲直撞,半分不曾温柔。薛辰逸头一次没什么经验,便照着那册子上的姿势折腾萧晴。
一番风雨下来,萧晴双腿被薛辰逸掐得阵阵青紫,那处更是酸疼不已;她虽挨过刀剑,但薛辰逸破她体时,却疼得她尖叫一声,声音中带着点儿娇柔;
薛辰逸到底是个武将,体格健硕,体力又是极好,在这种事儿上大男人性格表现得淋淋尽致;他低头见娘子一脸愉悦,便继续行事;夫妻二人皆是头一次尝这番甜蜜,也都有些功夫底子,体力自不会差,愣是折腾到寅时。
经过这一遭,萧晴算是拿准了将军的性格;将军近日虽对她温柔体贴,可骨子里却极为霸道!在榻上*之时,将军那股子狠劲儿,分明是从骨子里带出的。她总想着去控制将军,可依着将军这种性子,她当真能控制的了么?
翌日日上三竿,萧晴醒来时将军已经去了营中;她浑身酸疼不已,撩开锦被一瞧,浑身的淤紫;下榻洗漱更衣,命丫鬟进来收拾,见丫鬟们替她收拾榻上那沾了血的绸缎,脸上却有些发烫。
这日心情大好,她特意挑了件藕荷色襦裙,又让丫鬟替她梳了一个堕马髻,挑了几支银白流苏及镀金边的珍珠簪子戴上,再配上一副珍珠耳坠,素雅的打扮却使她如同夏日翠荷;萧晴的皮肤本就白皙,一双眸子黑白分明,丫鬟瞧了,也不免叹道:“夫人只需稍稍一打扮,便能压住群芳。”
萧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不说话,只冲着丫鬟莞尔一笑。
明日便要出发回帝城了,萧晴有些不大舍得信都,毕竟,父亲葬在这里。回想自己来信都这一遭,却有些戏剧。本是为了寻求家人而来,却不想一切计划被打乱,不仅没有撮合将军和陈泽,反倒让两人反目;这一遭虽见着了父亲,然父亲却暴毙而死,连凶手是谁,也不得而知。
现而嫁给了将军,自然便拿将军当成了亲人;然陈泽、刘汛芳,一个是她兄长,一个是她恩师,她不希望他们之中任何人出事;现下让将军投奔陈泽,已是不可能的事儿了;两全之策,也只能盼着来日方长,慢慢地想。
陈泽大军已经撤回子陵,这一遭失了一员老将,于陈泽本人来说,却并未有什么损失;萧平毕竟年龄大了,上战场却有些吃力,连着他的箭术也使得越发不灵光了;若说损失,唯一的损失便是,萧平的死,没能阻挡萧晴同薛辰逸的婚事。
萧晴满腹兵法,又有一身好功夫;若说萧平的箭术天下第一,那么萧晴必是第二,他陈泽也仅仅居于第三罢了。至于小晴儿是否是女将萧晴的转世,陈泽还未曾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若得萧晴相助,攻入东齐帝都,指日可待。
可惜,小晴儿嫁了薛辰逸,陈泽心中莫提多么失望、心痛;到底在一起过了那般久的苦日子,兄妹之情、欣赏之意融合在一起,早早便脱离了世俗中的男女之情。他于萧晴的感情,夹在了太多,有欣赏、有喜欢,还有些兄妹亲情。
跟着陈泽这般多年,刘汛芳头一次见他如此烦心;刘汛芳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萧将军在信都暴毙,小晴儿嫁了一个他半点不曾了解的男人,却让他有些伤感;思及当初,小晴儿小小一坨时,他便爱护的紧,想着日后小晴儿成亲,他这个做师傅的,定要好好把把关;可如今,似乎什么都变了,一切不如当年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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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都,薛辰逸在军中点好各营兵将,下令让士兵们拔营,明日回朝;他忙完军中事物回到府中,恰赶上夕食,踏进堂屋,却见娘子端正坐在食案前,等他进食;见萧晴一身打扮虽然素雅,却又不失端庄雅致,让他眼前一亮;他是许久许久,都不曾见阿晴如此细致打扮过了,当真是美极了!
进食间,他一双眼睛就未曾在萧晴脸上挪开过;好半晌,他才含含糊糊地问:“昨夜让娘子受累了,今日身体可还好?”
当真大丈夫!吃饭时说这个作甚?羞死人了!萧晴埋着头,微微道:“无大碍。”
薛辰逸又道:“无事便好,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帝都;娘子切记,回去之后勿要再提那些叛逆之事,免得隔墙有耳,让人听去不好。”
萧晴将将军这话听进耳中,觉着颇有歧义,却又拿捏不住重点,几番思付,终是将喉咙口的话给生生吞了回去。
回一趟帝城也好,她正好可去老宅探望两位年迈的老人。当日她被将军逼出城,此番却以将军夫人的名义跟随大军回城,却是微妙啊。
路上颠簸,薛辰逸专门替萧晴备了一辆精致的车舆,里头铺着厚实的棉被,小青铜器中燃着炭火,纵使外头大雪纷飞,里头也极暖和;比起来时骑马、风餐露宿,现在萧晴当真满足极了!总觉得自己一夕之间,变成了贵夫人。
大军行了半月才行至帝都,陈赢带着皇后以及一干大臣在渭水河边迎接凯旋大军;因着将军的关系,她未曾下车舆拜见陈帝,也算是将军使了个特权,由此可见陈赢对薛辰逸的重视度。
萧晴撩开车帘,偷偷觑了眼远处的陈赢,因隔得颇远,她也只能看到些陈赢的大致动作;上回在寺庙里见陈赢那般模样,心道,有林婉蓉在,陈赢迟早会被那蛇蝎心肠的女人整死;这样一想,心中莫名添了几分畅快,这便是陈赢自食恶果罢?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对儿男女落败之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此番薛辰逸回帝都,自也是有了长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