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得欢喜呢。
直到日落月升,林中虫鸣蛙叫之时,萧晴同薛辰逸同骑一匹马回了青坡大营;莫副将带人在正营恭候多时,见将军受伤,却是片可不敢耽搁。
军医替将军重新打理了伤口,好在伤口处理的妥当,否则这样闷热的天,伤口极容易烂成臭肉;伤筋动骨一百日,萧晴盘算着怎么也要在军营里留个百儿八十天,将薛大将军给伺候规整,她才能动身去子陵。
将军是个好人,她自当是报了恩情再离开。
****
转眼便是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是夜,天空月色如银,万里一碧;薛将军下令犒赏三军,宰了百头牛羊庆祝;大伙儿围着篝火笙歌进酒,众将士卸了平日沉重的担子,轻松喝酒吃肉。
尽兴之处,薛辰逸带着大伙儿唱起气势雄雄的军歌来:
“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出平都兮,逐叛逆。?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军人高歌虽找不着调,气势却是磅礴浑然,却有一烛龙掀浪、大鹏震翅的雄浑之感;一瞬间,天地山川似被歌声震动;将士们一个个瘦硬如松,声音却如滔天巨浪般冲上云霄,气势磅礴如同一把劈天盖世的宝剑。几万人的歌声从青坡军营中荡开,纷纷敲击着手中的兵器,铿锵兵刃之声伴着将士们的一腔一字恍若滔滔大浪翻滚,百万战鼓齐鸣;
军营中的旗帜被夜风卷得猎猎作响,萧晴坐在薛辰逸身侧,望着天空那轮圆盘之月,却是思念起家人来;憨厚老实的父亲、胸怀大略的陈泽,以及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师傅刘讯芳。
一别多年未见,他们可还安好?
薛辰逸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又是饮酒,又是振肺高歌,让人好一番担忧;莫副将提议让将军吹萧,给将士们寻个乐子;薛辰逸让下属取了萧来,试了试音色,回头看了眼埋头吃肉的萧晴,嘴角一勾,说道:“你在军中也算是个人物,单挑狼群,却是英勇;我吹箫,你便和着萧乐舞剑,可好?”
大伙儿将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萧晴身上,她抬手抹了一把鼻尖的油星,颇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这怎么好?我剑舞得不好,登不了台面。”
萧晴挟持皇后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军中大多军士颇佩服萧晴;他们虽未亲眼瞧见萧晴斩杀白眼狼王,可其中凶险可想而知;将军受伤,大多时候也是她在照顾,似乎她已是认定的将军夫人了;
薛辰逸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她手上还拿着鸡腿儿,一个踉跄撞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膛里,白皙的脸蛋儿噌得红了起来。薛辰逸拔了自己的宝剑,塞进她手中:“这一群糙爷们儿不会欣赏,你随意便是。”说罢推了将萧晴推了出去。
萧晴憋红了脸,颇为恼火地瞪了眼薛辰逸,却见他已经拿起萧吹了起来;萧声婉转低沉,如珠玉跳跃,此起披伏短促悠扬;月光笼在将军身上,似连着他的玉萧都镀上了一层银辉,这样的将军,却是多了几分温润的气息。
她用薛辰逸送的木簪随意挽了个发髻,一身素雅襦裙,眉间凝着丝英气;抬腕扬剑,在空中一划,翩跹身影借着剑锋一偏一翻,裙裾翻飞如腾空素蝶,长剑破空,却如狼狮呼啸一般;她一剑刺向空中,刚毅之中又带着丝丝柔媚婉转,倒是将舞剑一词发挥到了极致,舞的是剑,挥斥而出的却是伤人的招式;
宝剑对着篝火挽了个剑花,带着火蛇朝上一收,广袖滑下,手腕上玉镯露了出来。
这边厢,薛将军的萧音一抖,嘴角微微一勾,最终还是戴了镯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_(:з」∠)_女人再要强,有个好男人对她好,心里也是会软软哒~~
三更在晚上,十一点后。
谢谢订阅的小伙伴,今天25字留言送红包啦啦~~~红包是大草儿卖肾换来的哟~
下一章陈泽出场;
不留言的统统跟大草儿去给老薛洗脚!!
☆、第25章 信都相聚
萧晴一身打扮颇为素雅;远远瞧去却像是浴火重生的仙子;衣袂翩飞如浪;又像是滔滔烈火中开出的一朵雅淡白荷;众将士皆是些常年见不着女子的男人;见着这幅景象却是痴了、呆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萧晴,不时地吞着口水;若恶狼觊觎食物一般。
最先发现不对的薛辰逸,他心里一怔,只顾着图乐了,却是望了底下的人皆是些“恶狼”;比起狼谷的白眼狼王;他们虽不凶猛,可他们的眼睛却像要将萧晴一层层剥开似得。
萧晴也觉着不自在;着女装来舞剑;不仅碍事儿且碍人眼;前世的萧晴,自打从军之后,便再没穿过女装;她在军着战甲,回朝着男装,这样一想倒也怪不得陈赢变心;哪个男人愿娶一个男子般的女人?萧晴依稀记得,前世的老师傅曾给她算了一卦:说她八字颇硬,姻缘曲折;相守白头非比她强硬之人不可;
这会儿薛将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白白让心仪的女人给其它男人看了去!他猝然停了萧声,走到篝火前一把拽住萧晴的胳膊;
萧晴有些猝不及防,舞剑之前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跌进将军怀里,这会儿又在众目灼灼之下被将军一把给拽走,甭提多暧昧。
怕是全军的人都误会了她和薛辰逸的关系;军中从未有过带着家属入营的先列,但将军既留了“家属”在军中,谁又敢说个什么?大家也都知道萧晴是个狠角儿,单挑白眼狼王,能弱到哪儿去?
军中士兵皆是年轻力壮的庄稼人,因到了年龄前来服役;他们有的只是一身蛮力,别说是单挑狼王,便是对着普通灰毛狼都能吓得腿软;萧晴单挑狼王的事迹始终也耳朵听来的,军中大部分将士未曾亲眼见过萧晴浴血躺在狼尸上,也未曾瞧过那遍地狼尸的骇人之景;只道她是留军伺候将军的姬妾,颇看不起她。
萧晴被薛辰逸拉至后营,军士们都在中军营喝酒吃肉,中秋佳节的气氛到了极致;两人则在无甚人影的后营你觑着我,我觑着你,让萧晴好一番尴尬。
她抬眸看着将军:“将军……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薛辰逸欲言又止,憋了好半晌才说:“罢了,以后你别穿女装,换身男装,免得在军中碍眼;今晚是我想得不周到,委屈你了。”
将军当真后知后觉,萧晴跟着点点头道:“我就怕惹了人口舌,若是林皇后知道我还在你营中,定不会轻饶你。”
薛辰逸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我们也留不了几日;信都被匈奴入侵,镇守连谷关的秦将军被匈奴大将取了头颅,边城失守;三日后我便带兵前往信都,务必夺回连谷关。”
东齐国自高祖建国来,采用分封制,分别有七个诸侯国;子陵国、原西国已经被陈泽占领,偏这两个诸侯国又十分富庶;彭国、汝阳国封地小,封底较小;代国封地是七个诸侯国中最广的,兵力较强,前些年陈泽起事之后,代国也跟着独立了;最富庶的莫过于鲁国,鲁王手中几百处铜山,铸钱大任在鲁王手中,铜水一倒,可不就是一串串的铜钱么?东齐国流通的铜钱一半是鲁王供的;
最不济的便是原北国,紧挨着匈奴,那边三天两头来闹事儿,农民种不好庄稼,商人也做不好生意;百姓穷困,则拉低了原北国整体,便也就成了七个诸侯国中最为穷困的。
唇亡齿寒的道理众所周知,此番边城信都失守,关卡层层被破;若是整个原北都落入了匈奴人手中,其它七国遭受迫害亦是早晚之事;
如今东齐过内部七个诸侯国已经乱成一团糟,外敌入侵,却给东齐朝廷带来了不小压力;国丈不愧是早年叱咤一方的平西侯,替女儿林婉蓉出谋策,让她以皇帝之名义派遣使者去代国、和子陵国,请求向代王和陵王暂时息了内战,齐心对抗外敌。
这边厢,陵王陈泽在接见了东齐帝都派来的使者后,什么话也没说,拔剑将来使刺死;林皇后和父亲见去子陵的使者迟迟未归,大抵猜到了个一二,人家陵王不愿意合作;林婉蓉接二连三又派了人过去,甚至打了亲情牌,说陵王同当今圣上同流着陈氏皇家血液,又是堂兄堂弟,何必骨肉相残?
可陈泽偏偏不吃这一套,反而变本加厉,直接砍了来使头颅,派人送去了东齐帝都;陈泽的立场清楚,当年置他于死地,如今外敌入侵,东齐兵马不够了,却是想起他来了?亏得你脸皮厚,还三番两次派遣使者过来。
陈泽的军师刘汛芳提议道:“主上不愿和他们同一阵线,必得先东齐一步入主信都;原北国紧挨着原西,若原北被夺,陵王管辖疆域必然会受到威胁;您入主原西不仅可扩大疆土,招揽贤才,贤德之名亦会超越东齐,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仗,是必然的。”
陈泽坐在书案前,蹙眉凝思,半晌才问刘汛芳:“军师认为,此番东齐会派哪位将军去?”
刘汛芳端正坐着,一双眸子微微流转:“薛辰逸无疑,这一仗对东齐国颇为重要;若失了原北,便等于失去了天下人的信任。因此,这一仗,主上只能胜,不能败!此番一战,却是我军一大转折。”
另一旁的林铭聪拍拍了桌子,道:“这次若何薛辰逸对上!我非取了他项上人头不可!”
刘汛芳道:“林将军莫要急躁,薛辰逸可不是好对付,我们尽量别跟他们起冲突。”
信都这块肥肉,却是被众人虎视眈眈,没哪个是不觊觎它的。
****
三日之后,薛辰逸带领六万兵将前往信都,自然也带走了萧晴。
此番征战凶险,薛将军本打算让萧晴去他的将军府住上一阵,可萧晴一听他要去原西信都,便也跟着去了;一路上没有马车,风餐露宿十分辛苦;为了缩短行程时间,他们基本不扎营,天朗只是便以天为被、地为席,晚上围在火堆前边也睡了。
这几日萧晴担心自己的脸被晒伤,将自己给裹成了粽子,只露出一双晶亮的杏子眼;前世她因极不注意养护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