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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我发呆,赶紧摆摆手说:“呵呵,说多了说多了,人老了就是唠叨,你是大学生,呵呵,明白得多。”
我实在不想呆在这里哪怕是一秒钟,于是点头道:“我明白,那我先走了,”说完狼狈地退了出去。
坐电梯下到一楼正碰上李文娜,“你交接完了?”我问。
“完了,我正要去财务室,你怎么样?老严找你干什么?”她关心地问道。
我把在老严办公室的前前后后都和她说了一遍,然后问她:“老东西想干什么?”
她沉思了一会儿,看着我说:“你要多加小心,老严很阴险,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一定会对付你的,他越是平静,就越是可怕!”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带着恐惧,这下轮到我打寒颤了。
“我会小心的,不过目前他还不敢动我吧?”我始终觉得就目前的状况而言,老严还必须依靠我和表舅这层关系。
“你还是小心点,他这人很有心计,对了,我给你的东西,你一定要保存好,到时候可以拿出来要挟他,”李文娜提醒道。
“放心,”我说。
她叹了口气道:“我三天后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我安慰道:“一定会的,到时候我和许愿一起去看你。”
她苦笑道:“算了,你诚心打击我。快去训练吧,我要去财务室了。”
我点点头,和她告别
……
就在我们为儿女私情乐此不疲的时候,以许诺为首的一帮热血之士正在酝酿一场中国足球史无前例的革命风暴。
和老严谈话的第二天,许诺从北京飞来,晚上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得意地说:“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中国足球就将迎来中国足球史上规模最大的革命。”
“有用么?以前也说过要改进这个,改进那个,还不一样是没了下文?”我质疑道。
许诺说:“以前那只是单个俱乐部的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这次不一样,这次我们有省体育局一起并肩战斗。”
我微微点头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许诺坚定地说:“把司法公正引进到足球领域!中国足球现在之所以一片混乱,归根结底是体制的问题,目前的体制下,足球领域的一切问题,只归足协管,再往高里说,就是只归体育局管。这造成什么后果?这直接造成了假球黑哨的肆无忌惮!他们怕什么?大不了撒手不玩了,大不了我不干裁判了!充其量再象征性地罚个款,还能怎么样么?他们之所以如此猖狂就是因为现在的联赛缺乏起码的法律法规!”
对于他的说法,我没有异议,但还是有所保留地问道:“会有效果么?”
他点点头:“会的!一定会的!现在缺少的是导火索,相信联赛一开始,这根‘导火索’马上就会出现的。”
我们在这谈着足球,旁边的许愿不解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哦,没什么!小事儿!”我和许诺不约而同地说。
……
第七十七章 老杨的电话
下周即将迎来期待已久的联赛,随着联赛的开始,以后每个周末都不能陪丫头了,让我在兴奋之余感觉非常遗憾。所以当这个周末丫头提议要我陪她去敬老院的时候,我欣然答允。
自从新年后,我们还一直没有去过,许愿早就计划要去,但不是学校有事就是给学生辅导钢琴,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周六这天艳阳高照,我们穿戴整齐兴高采烈地买了不少礼品去看望董奶奶。
到了敬老院,轻车熟路的来到董奶奶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铺整个就是空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兴许是调换了房间,我们去问问管理员吧,”我提议。
因为已经和这里的工作人员非常熟络,所以当我们找到管理员的时候,甚至没有说明来意,他就笑着说:“来找董奶奶是吧?”阿
许愿微笑着点点头。
“年前的时候,董奶奶已经被他的孩子们接走了,已经搬出敬老院了,”管理员说道。
“啊?”我们都很吃惊。
许愿微微有些失落,但想到董奶奶终于回家和孩子们团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您知道她孩子家的地址么?”我问。
工作人员说,这个本来是要为客户保密的,但鉴于你们和董奶奶的关系,可以帮您查一下,请稍等。
我和许愿相视一笑。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那工作人员对我们说,我们这里只有她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地址电话,你们可以联系一下。
我按照工作人员给的两个手机号打过去,结果全部停机。
“不如我们直接开车去找他们吧,”我提议。
许愿无奈地点点头。
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正巧遇到和我们相熟的大伯大婶们,知道我们是来找董奶奶的,都告诉我们董奶奶年前被她大儿子接走了。
目标确定后,我和许愿都轻松了许多,于是开车直奔她大儿子家。根据地址,我们好不容易在这个城市的最西端找到一片破败的居民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不相信这城市里还有这种建筑。
地址上写的是12号楼,但是这小区里的楼房因为年代久远,早已看不出楼号,我们找了一个大婶,问她哪里是12号楼,结果她指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说,你们要找哪家?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基本上没有不认识的。
我把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她,她看了看,然后抬起头来狐疑地打量着我们问,你们是董大娘的什么人?
许愿刚要开口,我抢在她前面说,“哦,我们是敬老院的。”
那大婶看我们不像是坏人,四下里瞅了瞅,然后把我们拉到偏僻处小声地说:“我劝你们,别去了。”
“为什么?”许愿不解地问。
大婶又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看看没人注意,这才用比刚刚更低的声音说:“董大娘年前就去世了,惨啊!”
我的大脑嗡地一声,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下,待我回过神来,急忙去看许愿。她一连木然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董奶奶虽说年纪大了,但年前我们才见过她,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啊!怎么会突然就……?”我还在试图证明董奶奶不可能突然辞世。
“对啊对啊,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丫头机械地附和着,我知道她一定已经极度悲伤,于是赶紧扶住她。
那大婶叹了口气说:“看你们对董大娘也挺有感情的,我不妨告诉你们,但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许愿早已经没了反应,我点点头说,行,答应你。
大婶又叹了口气,“董大娘命苦啊,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没一个孝顺的。到老了,连个给养老的都没有哇,以前是她老伴去世后没人管,谁也不伺候,结果送到敬老院去了,现在是嫌街坊们说三道四,又给接回来了。这要是不接回来还好,一接回来,唉!连年关都没熬过去啊!”
许愿此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大婶感叹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董大娘是正月里的生日,过了年正好是八十三岁,可惜啊!”
我问:“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
大婶从感叹中回过神来,接着说:“唉!还不都是她那几个不孝顺的孩子,接回来以后没人愿意管,最后推来推去还是老大勉强把董大娘留下了。”
“总算还有个不是太绝情的,”我说。
只见那大婶摆摆手说:“他那也是没有办法啊!董大娘人家自己有房子,送去敬老院后老大的儿子就一直住在那里,你说他要是不照顾,他那些兄弟姊妹们能让他么?”
我无言。
大婶接着说:“唉!谁也没想到这一‘照顾’就给……要说罪魁祸首,还是那老大媳妇儿,她是我们这片儿最泼的女人,董大娘接回来以后,几乎是天天挨饿、天天挨骂、天天挨打啊!有的时候我们都看不过去了,平时也经常带些水果干粮啥的去看她。董大娘是一天比一天瘦,最后都瘦得和杆儿似的了。”
这个时候许愿已经趴在我怀里泣不成声了。董奶奶在我记忆中一直是很富态的,就算不说胖,那也绝对和瘦扯不上关系,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瘦成那样儿,可想而知她受到的是一种怎样非人的待遇。
大婶不住地叹息,“董大娘这人当着我们的面从来都不说自己孩子不好,一个劲地说他们孝顺。唉!还不是怕我们街坊邻居骂他们没良心!”
这倒是,在敬老院的时候,老人也是大夸孩子孝顺。虽然我们都知道真相,但从不去揭她的伤处。这美丽的谎言已经成了每天支撑她的精神支柱了。
大婶继续回忆道:“记得是小年那天中午,大家都忙活着过年,小区里突然来了救护车,下午的时候才听大家议论,原来是董大娘在家里摔倒了,送去医院后被诊断为脑溢血。她大儿媳妇说是在家里不小心摔到的,其实到底是怎么摔倒的,还真很难说,她经常打董大娘,老人岁数那么大了,很容易就摔倒。”
“然后呢?”我愤愤地问。
“还然后?就那一摔,董大娘再也没清醒过来,当时命倒是保住了,但脑子糊涂了,话说不出来,也不认人了,有的时候吃饭都得扳着嘴喂,你想想,就她那些孩子媳妇的,谁肯废这事啊?”
我脑海中浮现出在敬老院和许愿一起围在董奶奶左右照顾她的情形,她还说害怕没机会看到我和许愿结婚生宝宝了,没想到竟然真得让她说中了,于是心里一阵难受。许愿似乎也和我一样,又倒在我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大婶看着我们,不忍再继续说下去。我搂着许愿问,“最后呢?董奶奶……就这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