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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力地张开眼皮,看着他龌龊的笑容,嘴角动了动,吃力地说:“再来啊!”
他没想到我还这么犟,愣了愣,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你不是很能打么?你不是很有种么?现在怎么了?怎么还不来杀我啊?”
我喘着粗气,吃力地说:“放心……我一定带你一起……一起上路……”
邱建东一惊,没想到我还能说出话来,后退了两三步,但马上稳住阵脚,那支独臂握紧了匕首向我冲过来,这一刺,他是打算立刻要我的命啊!
一瞬间,我仿佛恢复了意识,抽准时机,用力转身闪到一边。后边架着我的那个家伙和邱建东都没想到我还有力气躲闪,但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邱建东拼尽全力的一刺,已经让我身后的家伙一命呜呼,连叫都没叫出来。
这个时候邱建东已经杀红了眼,抽出匕首喊着就向我扑来,我倚靠在栏杆上,在他刺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用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邱建东是独臂,但我也已经重伤垂危,所以我们僵持在那里,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挺住,我要坚持住,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听说人临死前都是有回光返照的,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但我真的特别清醒,就连受伤以前我好像都没有这么清醒过。恢复了意识,力气也好像回来了,我竟然硬生生的掰开他的手,把匕首夺了过来。
邱建东面色惨白,我没给他机会,因为估计我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如果稍一迟疑,他拔腿跑掉,我就再也没有办法了。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
看着他双目圆睁的倒下,我总算舒了口气,双眼一模糊,顺着身后的栏杆摔倒在地。
夜空中星光流动,哪一颗是我呢?
真的不想死,如果我死了,我的父母,我的层儿,他们该怎么办呢?但是我真的觉得好累啊,好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不行!我要是这样睡着了,也许我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永远也听不到许愿那“懒猪,起床”的召唤了。这时,不久前那个噩梦清晰地出现在我脑海中,最后邱建东举着匕首向我和层儿扑过来,我的眼前一片血光。当时一直以为是许愿遭遇了不测,原来,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我……我笑了笑,大概,这是最理想的结局了吧,大概,这是我最好的归宿了……
正在坚持着,突然一阵清晰的手机铃声划破夜空。
我努力的掏出手机,是许愿!
“喂?坏蛋!可惜你还是没能赶过来,”电话里的许愿声音甜美依旧,“不过,我已经原谅你了,怎么样?开心吧?没办法,谁让我就是爱你呢!可我还是要走了,哥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反正只有一年时间,一年之后我会马上回来的,还有,过年的时候我也会回来看你哦!”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在哪里呢?怎么不说话?很累么?不要赶过来了,我马上要检票了!等我到了伦敦会给你打电话的!”许愿说。
我咬咬牙,坚持着说:“呵呵,去吧,我……我会等着你的……明年……明年我们……结……婚……”
许愿伤感地说:“坏蛋!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要等我回来!”
“嗯……”我只能含糊的答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爱你!”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渐渐模糊,耳边传来120的救护车声音,还有人掀开我的眼皮观察,然后喊着“快!还有救!”
还有救?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我无比轻松!脑海里一幅幅曾经的画面像过电影一般闪过,我看到苏航在球场上飞奔,看到苏航和家人在一起共享天伦,看到苏航和田野一起背着吉他唱起那首《飞天》:
如果沧海枯了;还有一滴泪
那也是为你空等的一千个轮回
蓦然回首中斩不断的牵牵绊绊
年所有的骄傲只能在画里飞
大漠那落日下吹萧的人是谁
任岁月剥去红装无奈伤痕累累
荒凉的古堡中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
烟花烟花漫天飞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漫天飞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
……
“苏航!”隐约中我看到文娜领着一个小男孩向我走来,“我们回家吧!”
“回家……是啊,回家吧……我好累……”
飞机在夜幕中飞上了蓝天,一颗流星从天边滑落……
后记:
两年后,一对年轻的中国恋人手牵手缓缓漫步在维也纳古色古香的林荫道下,那美丽的女孩儿正对着那男孩儿甜甜的笑,男孩儿眉宇间流露着幸福,两人走到音乐广场,一个艺术家正在拉着小提琴,琴声吸引了不少人驻足。一曲终了,女孩儿走上前说了几句什么,那个艺术家将手中的小提琴交给女孩儿,女孩儿和男孩儿相视一笑,一曲婉转的《囚鸟》从指间流淌出来,博得阵阵掌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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