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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璟溪在那边傻了,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
“真的假的?”
“真的啊。”
“我晚上要睡不着了。”
“你可别,晚上还是要睡的。”
“你不要来一句,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哦,那我彻底崩溃了。”
“恭喜你,猜错了。”
“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啊,你为什么答应我了啊?”幸福来得太突然,难以接受。
“因为我觉得你挺好的啊。”
“那我如果今晚不说起追求的话题,那不是没机会听你说答应了呀?”
“那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不是问题。”
“只要你不后悔。”
“我才不后悔呢,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希望找一个能一起走过一辈子的人。”江念时的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上。
“我也记得我说过,我希望可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当初的誓言犹在耳边,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呢。
回想起当初美好时光的姚璟溪伏在桌案上无声地痛哭起来。为什么要让她记起来?那时候一幕幕的美好,如今却像一把把利刀,深深刺入内心。
江陵默默地走了出去,替她关上了门。
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与空间。
在有生之年遇到你,竟花光所有的力气与勇气,连回忆都不敢轻易掀起。我以为你走出了我的视线,却最终你没有走出我的思念。
只是因为年轻,所有的悲伤和欢乐都显得那么深刻,轻轻一碰就惊天动地。
第11章 Chapter 10
亲爱的你说这到底为什么
有没有谁的人生能真的永远快乐
亲爱的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才让每个埋在心底的伤口能开出花再结成果
人们都说时间对于治疗伤口有奇效,但殊不知忙碌也是一剂良方。
到宝丰大厦上班的第二天,姚璟溪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堆在桌上的那一叠厚厚资料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
随意的翻了一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的笔试内容是中国古代知识而面试时秦子砚也专挑古诗词“为难”她了。比起手中的资料,秦子砚的那些冷门诗句真的可谓是对她格外开恩了。
《中国古代建筑史》、《江南私家园林景观意向分析》、《浅析中国私家园林的起源与发展》,还有什么《明清时期造林艺术》,天啊,她是学英语的,不是学建筑的啊。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来这里的,不就是待遇好一点嘛,这下真的是人为财死了,还是最悲剧的脑死亡。
所以,她还没来得及消化江念时带来的惆怅就被迫投身于“热火朝天”的翻译大业了,不对,应该是“急火攻心”。
屁股还没坐热呢,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秦子砚。
“Hello Hayley。”富有磁性的声线十分完美。
“Morning; Sean。”
“我还是叫你璟溪吧。桌上的文件应该看到了吧?”
“嗯,正在头大。”口气中难掩无奈。
“的确专业了一点,本来他们是让我翻的,但是我实在抽不开身,他们要的又急,所以不好意思让你中枪了。”
“没事,既然来了,我就做好了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了。什么时候要这些东西?”
“唔…过年之前把一稿交给我就好,专业方面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Daisy。”
姚璟溪翻着桌上的日历,春节前交一稿,那就是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每天少睡几个钟头应该死不了人的吧。
“行。Daisy是谁?”
“CIR总部派过来的设计师,叫董杉,序古的项目是她和宝丰这边的Mike一起合作设计的。凌芮和CIR达成一致,序古美术馆的外观打算走江南园林风格,既符合N市的人文环境又别出心裁独具一格。所以你才会拿到一叠关于中国古代园林的相关资料。”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完成译稿的。”
“别太有压力,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
这句话听着似乎别有深意。
她只能说谢谢。
刚挂电话没多久,前台MM就通知她半小时以后1606会议室开会。
16层,好像是她的禁地一般,不愿触及。
可是却总是事与愿违。
她不想提早上去,怕万一撞上江念时徒生尴尬。但是作为员工,断没有让老板等她的道理,除非她真是不想混了。
27分钟后她走出办公室,从这里到楼上如果是走楼梯的话两分钟够了,那么她可以踩着点进会议室。如果真的无法避免与江念时的单独相处,也只不过是1分钟的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当她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到齐了,就只等她一个人。
哎,这耍大牌的帽子怕是逃不掉了。姚璟溪在心中暗叹。
刚想开口表示道歉,宝丰的陈总就立马招呼道:“来来来,小姚,我给你介绍我们的天才英国籍设计师Mike。”
姚璟溪望过去,对方看起来像个孩子,一张脸介于英俊和漂亮之间。他长着金色的波浪形卷发,高高的额角,一双兴奋而友好的眼睛,一张带着爱尔兰人风度的纤巧的嘴。他的下巴造型很好,耳朵长得很好看,一只漂亮的鼻子,这一切加起来就是一个词:Perfect。
“Nice to meet you; Hayley。”那笑容真能腻死人。
“Nice to meet you too; Mike。”
Mike还想和姚璟溪说些什么,立马被陈总打断,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姚璟溪看见他那副一样,忍不住一笑。
她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另一个方向投来的难以言喻的精光,盯得她浑身难受。好在陈总的话及时将她“解救”。
“还有这位,是CIR派过来的设计师,董杉。”陈总继续介绍道。
“你好,姚小姐,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英语方面的还要麻烦你。”一双芊芊玉手伸了过来。
姚璟溪也轻轻地握住:“董小姐,你好。可能关于建筑方面的专业知识,我还要咨询你呢。”标准的客套话。
她抬头一看,身材高挑,曲线撩人,卷曲的波浪长发斜斜地披在胸前一侧,一双会笑的眼睛正凝视着她。璟溪很难把这样的女子和建筑联系在一起,似乎只有“名媛”这个身份才能配得上她。可是,这样的完美轮廓好像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
说是开会,其实并没有姚璟溪之前想的那么严肃,只是把序古项目的相关主要人员互相介绍认识一下罢了。姚璟溪之所以在这里,其实只是作为Mike的翻译罢了。但是椭圆形的会议桌总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低头抬头间无法避免与江念时的眼神接触。一面要集中精神应付这帮高层人物是不是丢过来的专业术语,一面又要花费心思不着痕迹地躲过某人若有若无的眼神,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可是那帮人居然可以在嬉笑间从“中西方建筑史”谈到日前的八卦新闻,而且还兴致勃勃,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姚璟溪顿时悲从中来,再这么下去,想要在春节前完成那堆繁琐的材料翻译简直就是做梦!
高层人员的闲谈再无聊也是正事,而他们这种小跟班不管手上的活多重要,在他们面前都不足一提。这个就是活生生的等级差距。
好不容易这场所谓的“高层会谈”渐入尾声。
姚璟溪跟着Mike起身出门,身后传来董杉甜甜的声音:“念时,你等我一下。”
明明叫的不是她,可是璟溪的脚就好像踩到了口香糖一样,生生的被黏住了,整个身体无法动弹。
念时。不是江念时,也不是江总。
一字之差,天翻地覆。
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昨日江陵的那席话言犹在耳,可是现在却立时退化为黑白默片的背景。那一声“念时”透过声线,穿过空气快速而准确地扎在了她回忆的痛脚上。她承认,江陵昨天的那句“他一直在想你”或多或少让自己的心微微悸动。现如今董杉那句“念时”立马将她打回原形,她只会觉得自己可悲可笑,还有难堪。
可是为什么还会忍不住回头呢。
那两人站在窗台边,董杉轻轻拂去江念时肩头的灰尘,替他整了整西装,巧笑倩兮,极尽温柔。连阳光也不免动容,奉上几缕光芒以应景。这原是和谐美好的一幕,男的雅人深致、清秀俊逸,女的绰约多姿、眉目如画,只是她的眼睛渐渐酸涩,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在眼泪滑落之前,转身。
记忆在悲伤时刻最是清明。她终于记起来在哪里见过董杉了。
那一天,在Intime的安奈安女装,江念时进来时那句“挑好了没有”正是对董杉说的。你看,不该记得的总是记得这么清楚。连那天的情绪也放大无限倍。
Mike在一边不停地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可是她听不清楚,整个世界仿佛失声了一般,唯有董杉的那句“念时,你等我一下”不停的在耳边回响,温柔的语调却有着振聋发聩的穿透力。
浑浑噩噩的和Mike说了句“Doesn’t matter”,跌跌撞撞的下楼。
是她太天真,错信了奇迹。说到底,自己终究是个念旧的人。
其实你早就变了,只是我一直抓着回忆不放。
回家的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快要元旦,街道上都挂起了红灯笼。路过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里面人声鼎沸,小孩们拿着购物篮欢腾地跑着,收银台挤得都是人。这家店甚少有如此热闹的时候,她止不住脚步,也钻了进去。现在的她急需热闹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心。转了一圈,买了一板巧克力和一盒瑞士糖。心里的苦涩也只有用甜食才能冲淡了。可是心里还是有点隐隐的失望,为什么没有冰糖葫芦呢?她好想念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恰巧在自家楼下附近看见一个老人扛着棍子,上面插满了糖葫芦,有山楂的、水果的,红彤彤的,很是招人喜爱。
她挑了半天,总算找到山楂饱满、糖层厚实的一串,正准备掏钱,旁边就多了一个人:“给我也来一串,我要草莓的。”
姚璟溪愣愣的抬起头,秦子砚!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一件花灰色的羊毛衫,低眉浅笑地望着她。姚璟溪这才发现,原来他有个小小的梨涡,很浅,凑得近了才能看清。
秦子砚拿着糖葫芦,美滋滋地吃着,首席翻译的高大形象毁于一旦。
璟溪看的乍舌:“你怎么也吃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秦子砚拿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