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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桃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这位小鹊姐姐的失忆症状,便自然答道:“里面住着清欢公子,咱们打扫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
“清欢公子?很凶么?”
“清欢公子在几位公子里算是脾气好的,只是,公主煞是喜爱清欢公子,小心些,别触怒了公主就好,鹊姐姐,记住,到了锁梅园你就是瞎子聋子和哑巴。”
“啊?”
邵子莫一脸的莫名其妙,喜桃不再言语,默默的朝前带路,这锁梅园真是远,跟着喜桃左转右转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才听到喜桃有些沉重的一声“到了!”
邵子莫摸摸鼻子跟着进了园子,受到喜桃情绪的影响,一路上将锁梅园在脑海中勾画出来的景象都是些阴森恐怖的画面,却不想,刚踏入园门满园的幽香便徐徐钻入鼻尖沁入心脾,这锁梅园虽叫锁梅却种了一院子的白玉兰,侧园有个硕大的池子,满池的睡莲开的正旺,莲花清幽的香气混着白玉兰淡淡的甜香,使得一颗心顿时一片清明,园子并不奢华,倒是有些田边小院的味道,白花丛后若隐若现的木质房子建筑清雅,朱漆色的回廊柱子是这园子里唯一最扎眼的颜色了,这般世外风情的环境中住着怎样的人?
邵子莫真真有些好奇。踩着光滑的鹅卵石,邵子莫拿着抹布学着喜桃的样子擦拭起回廊的朱漆柱子,边赏花边干活也不错么!园中甚是清净,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对歌闲谈,邵子莫几日烦躁的心性倒是纾解不少,正陶醉着几声不和谐的声音钻入耳中。
邵子莫微微蹙眉,侧耳细听,不远处的花丛中有异动,刚想移步过去查探,突然想起喜桃的嘱咐,邵子莫压住一肚子的好奇心不敢贸然上前,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呻吟,邵子莫眉头皱的更深了,没错!是呻吟,娇弱的女声含着一丝压抑着喜悦和痛苦的声音。
这是······谁受伤了?不会啊,谁受伤了会高兴?呃······,一些画面在邵子莫的脑海中迅速勾画出来,邵子莫顿时红了脸。
我靠!这是谁在上演活春宫啊!邵子莫赶忙握着抹布撤退,却听到那边女子一声娇羞喜悦的轻道:“人家腰酸,你抱人家回屋去~”
邵子莫发誓,这辈子没被谁这么恶心过,一身鸡皮疙瘩从头起到脚底心接着掉了一地,邵子莫一个冷颤,赶忙溜之大吉。
刚转身便听到一声轻柔男音:“公主恕罪,我这身子连个花盆子都搬不起来再别摔了你,”虽然轻柔却透着一丝冰冷的自嘲。
邵子莫一听公主俩字怕惹什么麻烦,便慌忙迈步躲开,却还是晚了。
“咦?那边的奴才!”娇柔的女声瞬间变成了娇蛮傲气。
邵子莫身形一顿,握了握拳头深吸口气便转身抵着头转了回来低着头答话:“是,公主,您有什么吩咐。”
“这不是小鹊么!没死么?”嘲笑的声线中穿插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邵子莫暗暗咬牙,努力回忆模仿着喜桃平日里打发高阶级人群的语气道:“阎王爷开恩皇张拧!
“呵呵,你算是个机灵的奴才,长得也水灵,没让皇上看上一眼便死了还真是可惜,也负了你那一片真情呢!”
邵子莫听的出来公主话中的鄙夷,突然想起喜桃说过的小鹊落水的原因,倒也明白了几分,不以为意淡淡答道:“多谢公主夸赞。”
天月公主手上一顿微微皱眉,探视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邵子莫,继而阴冷的轻笑一声道:“清欢啊,我突然想玩射箭了。”
“在下这里没什么婢子可供公主娱乐。”清欢淡淡的不带丝毫情感的答道。 “这眼前不就有一个么!小鹊,到外面喊流莺让她拿着我的弓箭来。”
邵子莫不知道这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感觉到了她周身的杀气,邵子莫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触怒这个公主了,不过眼下受制于人也没办法,只能先找到喜桃再议,便应了声去了。
喜桃躲在柱子后将一切早就看在了眼里,待邵子莫一出回廊便一把抓住了邵子莫,邵子莫正欲开口,却见喜桃一脸焦虑,急的眼睛都红了:“哎呦我的鹊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我都说了你只当自己是哑巴,干什么非要接公主的话啊!”
“啊?我接话也不行?”邵子莫一肚子憋屈,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喜桃不再言语,拉着邵子莫出了园子,七拐八拐绕到一偏园便看到一堆人侯在那,喜桃恭恭敬敬的对着打头的一名侍女行个礼便道: “姑姑,公主让奴婢来取弓箭。”
流莺微挑眉,嘴角立马扯出一抹看好戏的笑意,二话没说,转身便走了,邵子莫越想心里越打鼓,她能感觉到,似乎大祸临头了。
不一会儿,流莺便将弓箭取来交给喜桃,喜桃谢过便拉着邵子莫折返回锁梅园。
“小桃子,我怎么感觉这是要去送死呢?”
喜桃一听立马红了眼眶“死不至于,但是你得罪了公主,公主要玩活人靶子,不管怎样,鹊姐姐,我会照顾你的,先下躲也躲不过去了,我与你一同去当那靶子,分散点公主的注意力。”
邵子莫闻言心中一惊,我去!活人靶子?搞了半天,我就是那靶子?那公主心里变态吧!邵子莫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几天来积压的怒气一下爆发了。
一个生活在现代自由社会的人先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又要直挺挺的当靶子!乌龟王八蛋才干呢!邵子莫一把夺过喜桃手里的弓箭一脸的寒霜怒气:“我倒想会会这个刁蛮的公主,你!老实带着,我要是有个好歹你还能照顾我,咋俩都去送死,谁受伤了都没个自己人精心照料着。”
喜桃被邵子莫突如其来的怒气震到小心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老实呆着。”邵子莫命令的语气十分强硬,喜桃一怔呆呆的立在原地。
邵子莫拿着弓箭转身走了,喜桃看着这个鹊姐姐的背影却感到如此陌生,她周身散发的气场与曾经的鹊姐姐真是大相径庭,那种冰冷的不容置疑让她深信,她只能等待。
邵子莫面无表情的将弓箭交予天月手里,自己随着公主的指手画脚站在所谓靶子的地方,邵子莫盯着兴奋拉弓的天月第一次起了杀心,坐在一旁的清欢却侧头毫无表情的望着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邵子莫拳头握的死紧,手心里全是冷汗,定了定神便开始分析当下的情况,天月公主这样射箭,自己是半分也躲不过去的,邵子莫暗暗咬牙,脸上堆起谄媚笑容道:
“公主,您这样玩一点也不刺激。”
正在装箭的天月一听立马来了兴趣冷笑道:“呵!那你倒是说说怎样玩才刺激?”
“公主,蒙着眼睛玩岂不是更刺激。”
“哦?这玩法以前倒也玩过,不过,本公主蒙着眼睛那活靶子十有八九都被射死了,这视线开阔倒没死过人呢!呵!有趣!还有人找死的。”
天月冷笑,眼里满是嗜血的兴奋,从怀里掏出帕子蒙住眼睛,拉弓,射!一切都在瞬间完成,亏的邵子莫反应灵敏,弓箭迎面而来时一个狗扑扑倒在地,脑袋顶上被箭身擦的生疼,邵子莫顾不上那么多,迅速的重新站起来。
天月兴奋无比的一把扯下手帕,却看到邵子莫满身是土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顿时怒火中烧,咬牙阴狠道:
“刚才本公主只想要你半边脸,呵呵······好!这次本公主就要你的命!”
天月再次蒙住眼睛,这次邵子莫学精了,待天月将手帕在脑后打结时便先趴下了,却在这时,一直隔岸观火的清欢淡淡道了句:
“公主还是老样子,不见血不收手。”面无表情的脸,只是那狭长的眸子看似不经意间瞥了邵子莫一眼,邵子莫愣了下茅塞顿开,在地下寻了块尖利的碎石,撸起袖子,一咬牙,便向白藕似的手臂上划去,钻心的疼,殷红色的血顺着小臂潺潺而下,这口子拉的够深的。
这一切都完成于天月被清欢分了神的瞬间,那天月含着讨好的语气道:“清欢知我心呢,呵呵。”
话语刚落,弓便弹出了箭,邵子莫应声嚎了一嗓子,便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天月拉下手帕看见邵子莫满小臂上全是血,但是没射中要害,眼中的恨意更重了,邵子莫看到天月欲有再来一次的趋势,顿时怒急,眼中杀意噌的冒了出来。
天月,我又没杀你全家,你非要弄死我不可?好啊!邵子莫看看被死死握在手心中的碎石,冷笑,我就用这个划开你的喉咙,反正我今天有个公主陪葬也值了。
正在此时,清欢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天月闻声扔下弓箭,满脸的杀意尽退,取而代之的一脸焦急关切。
“外面风大,我们回屋去吧,你看你,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清欢掩着嘴剧烈的咳着,似要把肺咳出来了,邵子莫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这样一个病歪歪的美男子不住的被这变态天月摧残真是可怜。
“公主!公主!宫里来人了,请您过去呢。”
是那流莺匆匆跑进来传话。清欢缓了咳声轻轻推开公主恭敬道:“公主快些去吧,若不放心,就让这个婢子留下照顾着就是。”
“她?”天月望像邵子莫满眼的冰冷,“要不,让流莺留下来伺候你?”
清欢语气顿时冷了几分道“公主是知道的,在下不习惯太熟练的婢子在一旁伺候。”。
天月一听佳人不高兴了,赶紧笑脸相迎,“好好好,都依你。”扭头恶狠狠的对邵子莫道:“小鹊,好好伺候公子,有什么纰漏小心你的脑袋。”不待邵子莫回话天月便匆匆离去。
锁梅园顿时一片清净,微风拂过,清欢苍白的脸上几缕青丝随风轻摇,邵子莫不由的有些痴了。
那份脱俗的俊美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只可惜······邵子莫轻叹一声,回了神便看到清欢盯着自己瞧,顿时红了一张脸。
“小鹊,去上药吧。”
邵子莫一愣反射性的回道:“啊?可是······可是公主让我伺候公子。”
“呵”清欢蓦地笑了,似乎邵子莫说了天大的笑话似的。
“那就留在这陪我赏景吧,今日阳光倒是大好。”清欢说完便扭头若有所思的望着一池的睡莲,邵子莫便不再做声默然的追着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