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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掀开车帘,冷声压抑似的吼道:“快马加鞭,夜影!飞鸽告诉慕容,本王要最好的大夫!”
夜影看着如困兽般的王爷,连忙点头道:“王爷放心,属下这便去办。”说罢便一刻也不敢耽搁,打了头,领着车队快马加鞭。
两日后,云国。
一干人不知日夜的赶路终于到了云国,慕容鸿早早便随人前来接应,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车队,心中五味参加,喜悦却也忧心。
马车一停,清欢便抱着邵子莫疾步下马,匆匆走到慕容鸿身前,周身泛着阴郁:“大夫。”
慕容鸿眉头微蹙,微微抬手将清欢请进事先便准备好的客栈道:“王爷,先将邵姑娘放在舒服的地方,放心,我请了最好的医者。”
语落,清欢便抱着邵子莫阔步进了客栈。拣了最近的一间,将邵子莫放在床榻上,便冷冷扫到后方。
慕容鸿赶忙将身后的一名男子拉了出来,男子十分纤弱,看着这般气场的清欢不由的有些害怕,眼神怯懦的看向床榻。
清欢看着这样年轻柔弱的医者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冷眸精光射向慕容鸿,慕容鸿不慌不忙却自信满满道:“这么多年你还不信我?他是繁芜,王爷定然听过。”
清欢闻言眼眸不由的闪动,透着不可置信。慕容鸿看了不由的心中苦笑,与这繁芜的渊源也是叫自己哭笑不得,别说清欢了,自己第一面见这个唯唯诺诺江湖大名鼎鼎的神医繁芜,自己也是一副打死不信的态度,奈何人家是凭实力说话的主,外表什么的不过一副皮囊而已。
慕容鸿转身拉过身后躲闪的繁芜,少见的耐心哄道:“快去瞧瞧床上的病患,瞧好了你要啥都行。”
繁芜清澈的眸子蓦地一亮,便快步闪了出来,自动忽略床边上浑身透着寒霜的男子,径自瞧着床上的人。
慕容鸿心中苦闷,这繁芜好歹也年过十八了,还得用上哄三岁孩子的那一套,真丢人!
繁芜折腾了半晌,脸上的表情却变得严肃了起来,清欢看的一张脸更加的阴沉,许久,繁芜才开口道:“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此次突然昏死却是积累而至。”
清欢一愣,想了半晌,不由的心中一惊,便四下望去,看到边上扶着脸色苍白的青瓷的喜桃,急道:“喜桃,子莫之前可有什么不对?”
喜桃被突然质问,不由的一怔便道:“之前姐姐一直精神不好,晚上也总是无法安睡,姐姐似乎怕睡觉,便刻意不睡,有时会似突然失了心智一般呆愣半晌,待回过神似乎又不知道自己出了神。”
清欢皱眉,脸上不由的显出怒气,声色重了几分道:“为何早不说?”
喜桃被吓的不由红了眼眶委屈道:“姐姐怕王爷担心,直说过几天就好了,不让喜桃说。”
清欢沉眸,敛了敛怒气望向陷入沉思的繁芜道:“可有医治之法?”
繁芜温温的声色轻轻吐露:“这位姑娘身中少了一部分,在下只能用药吊着她的生气,但,能不能回来,要看这位姑娘心中的意志有多大。”
接着,转头望向眉头皱的死紧的清欢平声道:“她若心中有着执念,定然会回来,这般奄奄一息只因受了大的刺激。”
清欢闻言脸部线条慢慢柔和下来,点点头道:“慕容,好好招待繁大夫,我想自个儿呆会儿。”
繁芜眨眼道:“在下不姓繁······”,后续的话尚未出口,便被一旁满脸黑线的慕容鸿拉了出来,这人真是一点眼色也不会看。
出了气氛压抑屋子,慕容鸿不由的长出口气,转身便看到一同步出屋的青瓷,脸色十分难看,便礼貌道:“青瓷姑娘,脸色这般差,让繁芜给你瞧瞧。”
青瓷脸色苍白的缓缓摇头,一言不发,死灰似的眸子淡淡瞥了身后的屋子一眼,嘴角扬起苦笑,步履不稳的随着喜桃的搀扶回了房。
慕容鸿只是旁观的看了看,便回身对着繁芜道:“想到报酬了?”
繁芜笑颜如花道:“恩!我要吃街角张老伯家的大包子!”
慕容鸿嘴角抽搐:“你都吃了快十天了,不腻?”
繁芜冷眼一瞥淡淡道:“谁像你这般喜新厌旧!”
慕容鸿顿时阴沉了一张俊脸,繁芜看别人脸色是一点不通,不过看慕容鸿的脸色那是风吹草动都在指掌之间,立马笑嘻嘻道:“慕容大哥,我开玩笑呢,走走,吃包子去!”
说罢便拉着慕容鸿的胳膊朝外走,慕容鸿一脸厌弃的看着拉着自己的手,却也没挣脱,跟着出了客栈······。
屋内,清欢坐在床侧,抱着毫无生气的邵子莫柔声道:“子莫,我信你,你一定会回来,我会日日唤你,夜夜唤你,我等你······。”
第37章 怎能遗忘
飘飘忽忽的来到养育了自己二十四年的家,父亲两鬓添了白发,母亲憔悴了许多。见到父母的那一刻,心口如鼓震般激动,伸手触上母亲干燥粗糙的手背,却,无论抓了多少次,双手都无法握到实体。
邵子莫心中一惊,慌乱的颤抖着双手再次去抓,却依然是一场空。自己似乎被一道无形的空间密闭了起来,能看到,听到,却无法触及。
眼泪不受控制的胡乱的留着,邵子莫无助的一遍遍触摸着父亲母亲,却毫无感知。许久,双手捂住双眼,心脏似乎被丢入了黑洞一般,无助、失落、恐慌······寂寞······。
寂寞,扎心的寂寞,似乎灵魂少了一部分,却不知去了哪里。通红的双眼望着面前无法触及的家人,无声却嘶哑的哭诉:“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唯一能做的仿佛只有不断的重复,重复单调的字眼。
“爸!妈!吃饭了。”邵子莫蓦地瞠大眼,看向发声处,是赵凡,赵凡,他为什么叫自己的父母爸妈?
父亲点点头,收了报纸起身走到餐桌,母亲跟着坐到父亲身边,赵凡与他们便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邵子莫不明白,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再着急也没办法蹦出来问个清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似乎才是局外人。
吃过饭,母亲帮着赵凡收拾碗筷,似乎想到了什么,母亲停下动作,带着哀伤:“小凡啊,别忘了买些太阳菊,子莫最喜欢那花了,下午给她带去,明天可是子莫的生日。”
赵凡点点头,父亲闻言,眼神不由的透着伤悲,赵凡轻轻拍拍邵父的肩膀:“爸,还有我······。”
邵父看向赵凡,带着些许威严的缓缓道:“小凡,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姑娘,忘了子莫吧······。”
赵凡闻言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却不再言语。
邵子莫皱着眉头,她怎么了?脑海中混沌的记忆似乎在渐渐清晰,对,她掉到了水里,然后······,然后怎样?自己完全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胸口似乎被人掏去了一半,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被自己遗落在角落,却死活也想不起来。
父母收拾妥当便跟着赵凡出了门,自己却一步也无法挪动,只是失重似的浮浮沉沉。邵子莫焦急的来回打转,却无能为力,在自己快抓狂崩溃的时候,突然面前画面一转,泛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病房赫然呈现在面前。
邵子莫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有些消瘦,落霞穿过半掩的厚重窗帘层层叠在那双紧闭的双眼上。是她,那现在看着自己的又是怎么回事?
赵凡率先进了屋,捧着大把的橘黄色的非洲菊,那是她最喜欢的花。将小桌上有些枯萎的非洲菊换了,赵凡便坐在床边,伸手给那个‘自己’细心按摩。
邵父邵母也一同进来,坐在床边,眼神是掩不住的悲凉孤苦,邵子莫一颗心被揪的死紧。她想要回去,想到此,邵子莫便不顾一切的朝着那个方向冲,身后却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抓着自己。
她又听到了,自从自己陷入混沌黑暗开始,便有一个人,声色清冷的呼喊着自己,一直一直唤着自己,似乎从未停歇过,那声音让她心浮气躁,让她无措伤悲,却始终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似乎很重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杯子碎了的声音突然响起,邵子莫从思绪中抬起头,便看到面前静谧的病房中突然开始变得杂乱喧嚣,有医生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四五个护士,医生来来回回检查着什么。
父亲母亲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喜,赵凡怔忪的抓着自己的手,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着白。
病床上的自己突然嘤咛一声缓缓睁开,无神的望着四周,半晌,瞳孔终于有了焦距,眼眸扫过四周,渐渐变得迷茫,沙哑着呢喃:“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病房似炸开了锅一般,父亲母亲笑着哭着将那个邵子莫抱在怀中,赵凡像个孩子似的站在窗前,就那样拉着她的手哭了起来。
幽魂似的邵子莫脑中一片混乱,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是谁?躺在病床上苏醒的是谁?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努力的回想,拼命的想。
那个声音却再次响起,轻轻的带着温柔,带着宠溺,让人情不自禁的心安,是谁······是谁······?
邵子莫努力的回想,头痛欲裂。眼前却突然划过白色的花瓣,怔忪间已伸手轻触磨砂似的花身,泛着淡淡的幽香,不是非洲菊,是······。
白色的花瓣那样饱满,在面前层层飘落,淡淡的香气,那样温馨,那样熟悉,让人眷恋,是······白玉兰······。
记忆如洪水般冲破混沌,一一展现在眼前,白色的玉兰花瓣飘落在青色的衣衫上,那个人慵懒的侧卧在竹塌上诉说着什么,想要听的真切,是了,是那个长长呼唤着自己名字的清冷声色,他说:“子莫,去萧国,因为我要去萧国······。”
心脏一瞬间被盈满,嘴唇微动,一滴泪缓缓滑落,清欢······,终于记起了那个名字,失去的另一半心脏随着那个名字慢慢归位了一般,身体也变得温暖拉完起来。
清欢·······,我怎么会忘了这个名字,怎么会······。过往的一切在脑海中回放,一切终于记起来了。
抬眸看着眼前父母和赵凡失而复得的喜悦,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