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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湘如是脑子抽风了吗?咏书分明是想撬她的墙角,她居然还这样干,是真傻呀还是装傻呀!
咏书也是一愣神,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到底不敢造次,只轻轻说了一句:姑娘说的哪里话,奴婢的东西,哪里配给姑爷佩戴,姑娘还是赶紧把那个香囊绣完吧!
湘如叫咏书把香囊送给赵桐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整个枫兰苑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丫头们就全知道了。
第二天丫头婆子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那间小小的饭厅就显得很是热闹。
小饭厅里一共四张榆木大方桌,一等丫头六个一桌,菜是八菜一汤,二等丫头六个一桌,菜是五菜一汤,三等丫头和粗使婆子十来个人分坐两桌,却只有三菜一汤。不过比起普通百姓人家的伙食来,还是好多了。
胡显家的作为教养嬷嬷级别的人物,自然是和琴棋书画等几个大丫头一桌吃饭,平日里只要有她在,丫头们都不敢大声说笑,可是这几日她告假回家伺候儿媳妇坐月子去了,丫头们登时没了管束,就无拘无束起来。
先是一个叫兰儿的二等丫头开了腔:咱们这房中,眼看就要飞出金凤凰喽!
谁是金凤凰?怎么飞?咏画忙憨憨地问。
兰儿将一筷子鸡肉夹在口中细细咀嚼,然后才笑道:姐姐当真笨得可以,在内房伺候的,还不如我们这些人,难道姑爷喜欢谁,你平日里一点没看出来吗
咏画是个直肠子,想着青霜最美貌,就傻乎乎地将目光直盯到了青霜身上。
青霜哼了一声,放下筷子,怏怏地走了出去。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瞅了一眼桌边忙碌不停的青霜,湘如很随意地问赵桐:慕青,你喜欢鉴赏美人图吗?京城我爹的书房里,有许多张美人图,都是名家手笔呢!
是吗?你爹爹怎么会有那么多张名贵的美人图啊?
大部分是别人送的,也有他自己买的,我爹爹的书画都是一绝呢!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图,跟我说了,我写封家书跟我爹讨要几幅来,如何?
如此,当然是好,我幼时也曾拜过名师学作画,最爱画的便是美人图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美人呢?
我喜欢唐朝的,偏丰满一些的!那样看起来舒服些!赵桐脱口而出。
湘如暗暗观察青霜,果然见她身子微微一颤,于是笑着将一块鸡丝卷夹到赵桐面前:你放心,我今晚就给我爹写信去!
几天以后,胖乎乎的咏画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身体丰腴而遭人耻笑了,甚至不止一个丫头暗地里悄悄问她是怎么胖起来的。
怎么胖起来的?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吃呗!可着劲的吃,怎么会胖不起来呢!
于是,厨房里专管收各房下人残羹剩菜的婆子们突然发现,枫兰苑里的丫头们现在变得很能吃了,那些鸡鸭鱼肉以往很多都是整盘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现在几乎被吃得精光。
不到一个月,青霜和咏书以及咏琪都明显胖了一圈。尤其是青霜,胖得何止是一圈,她之前因为不敢吃油腻食物,现在又放开量吃,整个变得水灵无比,身体也丰腴合度,尤其是那高高隆起的酥胸,叫人一望之下,便生遐想,每次她到园子里玩,那些年长的管家们都忍不住用异样的眼神偷偷瞄她。
这日伺候早饭,青霜特地穿件领口开得比较低的鹅黄罗衣,那葱绿抹胸里兜着的一对宝物颤颤悠悠,呼之欲出。
赵桐皱了皱眉头,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他这房中什么时候变成争娇斗媚的风月场了?这丫头把他赵桐当成什么人了!
心里生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在等湘如发飙,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嫡妻出面解决的,不需要他一个男人亲自动手。
后娘,董二及俩坏丫头的下场(一)
湘如没有想到,昨日她才跟赵桐说要给爹写家书,今天就收到了爹爹从京城寄来的家书。
拆开那封信,只看了个开头,湘如就怔住了。
信里说,那平日里与爹爹不和的监察御史刘海,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她后妈将她们姐妹掉包的事情,于是便在朝堂上参了一本,说他治家不严,内帷不修,连妻子都管不住,常年虐待功臣之后,还冒名顶替让二女顶替长女嫁入皇亲之家,圣上看了奏折,似乎龙颜大怒,要贬他的官!
想起何氏母女和祖母此时惊慌失措的模样,湘如嘴角出现一丝嘲讽的微笑,自己的外祖父忠勇老侯爷,当年可是在战场上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圣上当年相当依赖的重臣,想不到他老人家虽然早已去世,却还是在皇帝心里有着影响力。
信里还说,圣上派人给她爹下了一道旨意,叫他务必把此事的处置妥当,总之,不能让忠勇侯的后人受委屈。
处置,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处置?难不成还能把她接回京城,让她再嫁给陆秉泽吗?
湘如哼了一声,接着往下看,见爹写道:玉儿在陆家备受冷遇,你祖母的意思,便是让她自行求去,再将此事昭告天下,还你董家原配嫡出大小姐的名分,再把你母亲当年的嫁妆悉数补给你,放可免为父贬谪之祸。
看到这里,湘如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如此,便可免了爹的贬谪之祸吗?只怕没那么容易吧!那罪魁祸首难道就任她逍遥了?
果然,爹爹又接着写道:仅是如此,怕圣上断难满意,桐婿之姑,乃圣上乳母,圣上对她一向依恋信赖,此时,若赵家肯施加援手,圣上断断不会再追究此事……
湘如双手一下子紧攥成拳,叫她去求公婆,保住父亲的官阶,这是她为人子女的本分,可是,爹明明是可以将何氏休掉免祸的,他为什么不这样做?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为母亲报仇的时候,他却选择了包庇,而且让她跟他一起包庇!凭什么!
咏琴端着一盅雪梨汤进来,见她面色不对,忙问: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老爷在信里是怎么说的?
湘如把手中的信递给了她,咏琴接了过去,一目十行地看了,轻轻嘘了一口气。
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他明明是可以将何氏休掉免祸的!湘如咬牙道。
咏琴叹道:姑娘你太天真了,何氏后头有老太太撑腰,老爷敢休吗?更何况,何氏已经跟他多年夫妻,她又生下了大爷,那可是董家唯一的独苗,老爷怎么可能休掉她呢!
娘的仇,还有我这么多年的委屈,叫我帮她,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姑娘打算怎么办?
湘如眯缝起眼睛,语音清冷:爹爹是我生身之父,我不会坐视他落难,何况他若当不成尚书,我在赵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是,那个女人逼死了娘,让我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咏琴不解:您又想帮老爷,又想?
湘如冷冷一笑:爹舍不得休她,我便想法子让圣上亲自下旨休掉她,这不就免了爹爹的灾祸了吗!
天色已是黄昏,天边满是金红的晚霞,看来明日又是是个好天气。
福宁苑,是赵老爷夫妇的居所,坐落在赵园的正中,高大敞亮的十来间房屋,院子里种着松柏,一片宁静。
赵夫人盘膝坐在凉塌上,看着四儿媳递给她的家书。
看完之后,她的唇边泛起笑意:要认真说起来,你妹子自行求去之后,该当把你嫁回陆家才是,可是现在你已是我家的人了,这补救的法子嘛,可得另外想喽!
婆婆说得是,仅靠还我名分和退回嫁妆这两条,断难了却此事,所以儿媳来求婆婆。
赵夫人点了点头:咱们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你家出事,我赵家岂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我们也要多谢你那继母,若不是她掉包,我家也娶不到你这房媳妇!
儿媳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求婆婆务必成全,湘如说着,便跪了下来。
这是说得哪里话,自己家人关起门来哪用行如此大礼,露珠,快扶四奶奶起来!
湘如哽咽:为人子女者,若娘亲死于非命,都不能报仇雪恨,那何以在世上自立为人!
死于非命?赵夫人忙问:你的母亲?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湘如于是就把姜氏过门后的一系列遭遇说了一遍。
赵夫人叹息:照你这样说,你母亲是在婆婆及小妾的联手欺压下,抑郁忧愤而死的,果然算是死于非命了,只是不知道你想如何仇呢?
湘如伸出衣袖揩了揩眼泪:请婆婆修一封家书与姑母,求圣上下旨,叫我爹休了何氏了断此事!
你非要将你继母赶出董府不可吗?
湘如点了点头;语气坚决:婆婆与姑母分明有办法,儿媳此刻若不报仇雪恨,那母亲岂不是白白生了我一场!
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这是你的一番孝心,婆婆岂有不成全你的道理!那何氏有今日,也是罪有应得!
婆婆可有把握?
赵夫人脸色一凝:到今日为止,赵家想要在宫中办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妥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自福宁苑出来,湘如的脚步异常轻快,多年来忍辱负重,今日一朝得雪,如何不畅快,她早就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姜夫人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回到枫兰苑,青雪早迎了上来:奶奶回来得正好,姑爷正派奴婢去找您呢!
怎么?我才离开这一会,能出什么事非要找我不可?
青雪吞吞吐吐:是——她们,在房中打起来了!
她们?她们是谁?
湘如刚要开口问,就听见厢房里传来咏书尖利的声音:就凭你这副模样,也想学我家小姐那般天天吃牛乳红枣羹!也不拿镜子照照,看自己配不配!
后娘,董二及俩坏丫头的下场之二
湘如听见咏书的话,暗暗点了点头,看来,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她早看出来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