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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苏瞳正在睡觉,脑子又发涨,疼得厉害,也真不开眼睛,只是恍恍惚惚感觉到,扶苏正在身边。
可真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啊
他在床头站了好一会,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实在是太轻了,苏瞳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自己迷迷糊糊间产生的幻觉。
再次清醒过来,睁开双眼时扶苏早就已经离开了,香云也已经捧着药回来了,对苏瞳幽幽的道:“皇上刚刚来过了,让奴婢好生伺候着。”
苏瞳点了点头,轻笑道:“如此看来,那他还挺有良心的嘛。”
香云小声道:“皇上说了,他是担心娘娘死了西凉那边不好交待。”
苏瞳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照这么说,要不是因为西凉,皇上早就把我赐死了?”
“不,不是的,娘娘……”香云吓得跪在了地上,慌忙解释,“娘娘,您莫要想太多了。”
苏瞳转身,冷冷的扔了一句,“不是我想多了,是有人说太多了!”
云桃再也不吱声了,伺候她用了晚膳,便退下了。
苏瞳一个人呆呆的做在殿里,想来也没事,就决定回□□继续躺着。
可惜这段时间身子骨果真柔弱,这才刚起身,脚下便一滑,整个人都要往后栽倒,苏瞳原以为会就这样摔下去,却突然被人接了住,苏瞳回头一看,竟是北宫扶苏。
他一身便衣,依旧是火红长衫,冰肌玉骨,可是,总感觉少了股什么韵味。
依旧是那张千娇百媚的容颜,只是那双眸子里,有种说不上的陌生,甚至连他往日那双水波涟涟的酒瞳,此刻看来竟然也是这番的深不见底,冷冽乌黑。
面无表情的扶起了苏瞳,他拂了拂袖,嗤笑道:“你可要小心些,别就这么摔死了,到时候,朕拿什么与段绯玉交换?!”
苏瞳立马伸手推开他,“我福大命大,摔不死。”
心里却像被人狠狠地揪住似地,又痛又闷。
曾几何时,这张桃花容颜还朝她娇滴滴的撒娇,而此时此刻,说出的话语好比针刺般令人疼痛。
扶苏冷笑一声:“那也是,瞧你精神多好,还有力气顶嘴。”
喉咙有些干涩疼痛,苏瞳不再理会,只是问道,“皇上,您日理万机的,来这冷宫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听说你半死不活,来看看罢了。”
走到床沿,苏瞳兀自坐下,“那谢过皇上了,只可惜,臣妾好的很,半死不活是没错,但好歹有一半活着。”
扶苏冷笑:“你身强体壮,那是自然——既然如此,那你早日准备一番,朕要将你还与段绯玉。”
“哦——原来这是要将臣妾送回东寻啊!啧啧啧,不过,臣妾真是好奇,您口口声声说多讨厌我多厌恶我,却三番两次来找我,像个三岁孩童一般反复炫耀,好像不见到我难过伤心就不满意一样……这样的行为,可真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啊!”苏瞳望着他,啧啧道。
扶苏笑:“你想太多了,朕从未有要反复炫耀的意思——因为朕所言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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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你不懂珍惜
扶苏笑:“你想太多了,朕从未有要反复炫耀的意思——因为朕所言的都是事实。”
她眉一挑,突然仰身靠近他,随即伸手摇了摇,用鼻子一嗅,一脸诧异:“皇上何时改用墨香了?”
扶苏脸色大变,随即淡然道:“有些习惯,总是要改的。”
说罢,也不知为何,竟然连招呼都不打,转身就离开了冷宫。
冷宫里的灯火不知为何突然闪了闪,一缕明黄灿烂的光线从透亮的琉璃灯中射出来,苏瞳抬头望着刺目的琉璃,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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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不等扶苏离开多久,风云斩便不请自来了。
看他破窗而入,要是猜的没错,苏瞳想,他应该是偷偷潜入的。
起身泡了杯茶水,苏瞳勾唇苦涩一笑,“想不到,这冷宫竟是这番热闹。”
“实在是抱歉,臣打扰娘娘了!”话语间,他倒也不客气,拿起木质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
“这么晚了来找本宫,可谓何事?”
“白日可进不来,臣只好趁此时打扰娘娘了。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也不知娘娘可有发现,皇上回宫一事,有些蹊跷?”风云斩放下茶杯,面色凝重。
蹊跷?
苏瞳苦笑,指尖捻起一粒黑色药丸便当着风云斩的面仰脖吞下,随即掏出了一个碧色的锦囊,低头将一张泛黄的宣纸塞了进去,双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许久之后,苏瞳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无力说道:“云斩,你今夜务必要亲自将这锦囊送至皇上,然后告诉他,我已服毒,宁死不回东寻!若是他要来找我,你记得,只许他独自前来,倘若非要带人,那也只能带上你。”
“什、什么?毒药?”风云斩面色大变,也顾不上其他,只是慌忙道:“你竟然服毒?皇、皇上必定是有苦衷的,你、你等着,我去叫他来给你解毒。”
话音一落,他便立马消失于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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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宫:
在盈姿赤…裸…裸…火…辣…辣的目光中,扶苏毫不犹豫的让她退下。
卧膝坐于龙榻,却不想大门突然被推了开,扶苏眯眼看去,只见一黑衣男子狂奔而来。
“皇上——”情况紧迫,风云斩连行礼都忘了,直接扑倒北宫扶苏身前,慌忙禀报道:“皇上,不久前娘娘在冷宫里自行服了毒药!”
“什么?”扶苏大惊,飞快起身穿好衣衫。
“而且——皇上,娘娘、娘娘她担心你赶过去已经迟了,她、她还吩咐臣给您带了锦囊。”
扶苏出神地盯了那个锦囊半晌,然后鬼使神差地取出了锦囊内那张发黄的纸条。
一阵墨水的清香扑鼻而来。
那么硕大的一张宣纸,里面竟只有寥寥一行字孤零零地站在上面。
似乎是特意在嘲笑谁的愚昧。
扶苏静静地看了很久很久,宣纸上的字体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些歪扭。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似乎宣召着她的决然。
只有寥寥几个小字:
离开你,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你不懂珍惜。
大胆,你,你竟敢谋杀朕?
待扶苏与风云斩急急赶到之时,苏瞳已经无力的倒在榻上。
扶苏飞快的奔到她的榻前,此时的苏瞳,面色苍白,唇色发黑,怎么看都已是毒侵入骨!
“你,你怎敢自行服毒?”扶苏语气慌乱,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苏瞳苦笑,深深的望着他,随即无力的轻声道:“皇、皇上,您……您可否最后来艳骨身前,唤我一声?”
“……”拖着步子走到床前,扶苏面色似有犹豫,似有懊悔,许久才轻轻唤了一声,“艳骨……”
话音刚落,眼看苏瞳要瞌上双眼,说时迟那时快,苏瞳突然猛一个反跳起身,双手卡住他的脖颈,狠狠使力一劈,他的脖子传来咯噔一声,而后他双目圆睁,抽搐了一下,然后晕死过去。
站在他身后的风云斩脸色大变,双拳一握,正欲出击:“你……你居然谋杀皇上!!!”
苏瞳扯嘴笑了笑,用力踢了踢脚下的躯体,道:“谋杀?杀一个假扮皇上之人,算是谋杀吗?嗯?况且,他还没死,不过是晕了过去!”
“什、什么?”风云斩面色一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苏瞳解释道:“你自己不是都说这事有蹊跷吗?我早就发现事情不对了,今夜托你将他叫来,不过是借这次机会制住他。
话语间苏瞳已经将倒在地上的假扶苏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随即扭头看向一脸不解的风云斩,继续说道:“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你先过来点住他的穴道,然后拿水将他浇醒,我替你一一分析。”
满满一茶壶的开水,没错,还是滚烫的,苏瞳毫不留情的浇在了假扶苏的身上。
假扶苏一脸狰狞,痛得嗷嗷大叫,“大胆,你,你竟敢谋杀朕???”
“好了好了,兄弟,你累不累啊?”苏瞳毫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说实话,你演技确实不错,但是破绽太多了——若我没猜错,你大概是君亦瑶派来的吧……”
话语间苏瞳瞥了眼他的脸,伸手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那张娇艳绝色的容颜登时更换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苏瞳担心又是张人皮面具,还特意拿出匕首在他脸上划下一刀,直至那张脸上沁出血红的血丝。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假冒皇上??”身后的风云斩满脸震惊,差点惊得连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苏瞳瞥了风云斩一眼,随即淡然问道:“这东西,应该是易容没错吧?”(咳咳,苏瞳感慨不已,还是得多谢二十一世纪的古装武侠剧啊!!!)
见计谋已被揭破,假扶苏干脆不再演戏,反之笑眯眯的道:“真是精彩!皇后娘娘居然能猜到……不过,不知皇后可否告诉鄙人,你是如何看穿的呢?”
见他一脸猥琐,苏瞳不耐烦的拿脚踢了踢他那张惹人厌的老脸:“说实话疑点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首先,请问你易容之前没照过镜子吗?皇上他那天人之姿岂是你凡夫俗子可以假冒的?皇上的妖娆美艳,是从他一颦一笑中体现出来的,而你呢,这张脸按在你脸上,笑容僵硬,眼神呆滞,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步错,步步错!
好吧,说实话这是在故意损他,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