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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黑衣人……应该是赫连城无异。
“太医呢?快去找太医!”若梦怒吼道。
“梦儿。”拓跋宏抓着若梦的手,鲜血汩汩的流,“万一我死了……”
“说什么鬼话!你怎么可能会死!”若梦打断拓跋宏的话说道。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如果有,那我断不会饶你,我会追到地府去,乞求阎罗王让你永生永世投胎都不得安宁,你去哪我就烦你到哪。”
“如此甚好。”
“别多说了,一会太医就来了。”
“我恐怕……恐怕,咳……咳……”
“你怎么样!”那急促的咳嗽让若梦第一次觉得害怕,失去,她从未想过,即便那日拓跋宏说过会和她走,她仍然心有余悸,直到此刻,她觉得他要离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终于告诉自己,她爱这个男人,在他为紫颜奋不顾身得罪太皇太后的时候,在他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利刃的时候,在他夜空相陪敞露胸怀的时候,在他给自己藏宝图的时候,在他做了那么多却始终微微而笑的时候……
闭眼,那笑容下是永久的定格,他竟然去的那样突然,连最后的话都没有说。
“阿宏!”
“皇上!”
为什么自己总是优柔寡断,为什么自己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为什么不能为他牺牲那么一点点,为什么总要后悔……若梦思绪飘远,她闭上眼,任那泪水倾泻脸颊,她哭的隐忍,似有巨大的悲伤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是那站在翻天海浪之上的孤塔,摇摇欲坠,几近崩塌。
再无牵挂,得到,失去,当真是梦幻。
笑,那绽放在此刻的笑容如此绚烂。
手中摸出躺在拓跋宏身旁的利刃,上面还残留着拓跋宏的鲜血。
“梦儿姑娘!”小石头唤道。
“别过来!”若梦厉声道:“公公不要再劝,我已心死,唯有追随心爱之人死去,方会安乐。”
低头,拓跋宏死去的样子仍然谦和温润,似他此生的态度似这园中翠竹。
举刀,那刀在头顶发出刺眼的光,那光却仿佛照亮自己心里的懦弱与逃避,是永生。
“阿宏,我来陪你。”
手被牢牢制住,刀落,身子被身后的人紧紧环住,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竹香。
“梦儿,这就是你的心意,是吗?”
睁眼,撞上拓跋宏似辰星的双眸,那眸子似水,融化在若梦的心头。
“你?”
“这是我串通他们演的戏,若梦,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是想试探你,我只是想用这个方式告诉你,曾经我也以为你死了,可是十年后我们再次相遇,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所以我不再想错过,可是我知道,你在意的东西太多了,如果我今天死了,你甚至愿意随我而去,那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为你做的一点点牺牲,就让我们自私一回好不好?”
身旁的小石头偷偷的抹着泪,或许对于爱情,他此时已无缘分,但是看到生死相随的二人时,他觉得这是他今生最快乐的时候,当然,也是这个他守护了半辈子的,主人的幸福。
拓跋宏眼里的光亮是若梦从未见过的,她本来还在犹豫,可是现在她突然释然了。
秋风徐徐,挽手而行的二人看上去是那样夺目,都说深宫似海,可是谁又知道,这似海的汹涌里没有一丁点平静和安和呢。
回头,拓跋宏调皮的冲身后陪着他演戏的宫人们眨眨眼睛,他道:“赏!”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谢谢这些一路都看下来的朋友。请关注我的新文《重生天凰女》
繁星如梦。
月下,那倚窗而立的二人携手而并,男子怀里的女子肌肤似雪面容坚定,只是多少看上去有些愁容,拥着女子的男子嘴角带着笑,他时不时凝神望天,时不时低头看着怀中佳人,笑容缱绻。
那是拓跋宏和李若梦。
“梦儿,你真的决定要留下来吗?”
“是啊,我不忍心你的孩子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皇室,可是要我这样离开我又会不甘心,所以……我还是留下来。”
“那么,我们就等孩子大一点,到那时候你可不要再找借口喽。”
“其实……你不用每次迁就我,我想要自由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爱在哪里,可是今天我突然觉得,有你的地方便是家。”
四目而对,眼前的若梦在夜色下皎洁似皓月,都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大概就是眼前这般情景与心境吧。
轻抚若梦丝发,十年了,当年那个眼眸倔强的女子终是在命运的匆匆岁月里,走到了他的面前。
十年,虽然有些辛苦,不过好在,还是等到了。
以后这后宫之中,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面对,累了会有个人念着,苦了会有个人惦着,有你的地方便是家,有你的地方才有永远。
醉人的夜,迷离的眼神。
拓跋宏的唇吻上若梦的发,若梦的额头,他道:“谢谢你。”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有人美好,有人伤。
在夜的那一端,冷宫的深处,时不时发来女人仰天的长嘶。
那嘶吼听上去惊心,透着几分摄人心魄的煞气,是来自死亡地狱的孤魂。
脸上的灼热与刺痛让月下的女子清醒,肉皮渐渐撕裂开来,露出j□j的白骨,那肉皮之间的血发出腥臭后便又化成深黄的脓水,在脸上滞留,本还清丽的容颜瞬间消失,变成鬼魅,那黛色的发丝在灼热之后干枯断裂,生生的掉落,露出抽搐在一起的皮肉,双目滴血般的渗出光来,恐怖又凄惨。
《天煞无影》终是练成了,紫颜看着手中已无用处的秘籍,她扬起手,那秘籍在风中瞬间化作了灰烬。
冯太后冷眼看着暗夜下的紫颜,她的眉心紧了紧,黑色斗篷遮去了她大半脸庞,她望望天,心里祈祷:希望自己这次没有做错。
“谁!”紫颜厉声朝门外方向看去。
“好久不见,颜美人。”
“你是?”
斗篷垂下,月光下冯太后的皱纹又似深了许多,只是那浑身的高雅气质却浑然一体。
“是你。”
四目相对,冯太后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女人,她已面目全非,曾经那个叱咤一时的颜美人,终是消失在后宫之中,不会有人记起,也绝对不可能被人记起。
“别这样看着我!”紫颜察觉到冯太后眼神里的专注,赶紧把头撇到了一边。
“你这样也不错。”
“你说什么?”
浅笑,冯太后隐在斗篷中的身影在墙上打出倾斜的剪影,她笑的森冷,完全猜不透心性。
“其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这样谁也不认识,不是省去了很多尴尬?如今你便想去哪就去哪,做你该做的,去报仇去找那个把你害成这样的人。”
“报仇……我从未想过杀他。”紫颜想起拓跋宏还是满心的留恋。
“我不是指宏儿,我是指那个将你们命运改写的人,那个本该给你们自由却无情的将你们推入火坑的人。”
“那个人……”
“没错,如果不是他,你又怎么可能会陷入这本不该属于你的皇宫,或许现在你已经碰到了珍爱自己的男子,你现在已经儿女成群,何苦在这后宫失去孩子,错爱一生,你说不是他害你?还有谁?”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妨直说。”
“颜美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早就打算这么做了不是吗?如果你心里没有恨,你练这邪功做什么?练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好玩。”
“仇我是一定会报的!我会杀了李若梦,杀了她!”
轻笑,那笑飘在冷宫的围墙之上,撞击而来的却是冰凉,冷的入骨。
“你笑什么!”
“我笑你活该被人抛弃,活该是这场游戏中的输家。”
“你说什么!”
“别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杀若梦又如何,那些小情小爱小恩怨,凭你现在的能力绰绰有余,杀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要让她终生痛苦却不容易,你说呢?”
终生……痛苦,像我这样……
“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聪明的孩子,”冯太后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满意的笑容,“如今,你神功有成,大可离开这里去找赫连城,宏儿三日后会迎娶若梦为妃,我要你务必让赫连城知道这件事,我听说那家伙是个火爆又急躁的脾气,他听过后势必会心中大乱,匆匆赶到皇宫来,我要让宏儿和若梦没办法在一
起,其中意思你自己琢磨便知。”
“只是这样?”
“如今赫连城拥兵为王,虽然不及我北魏实力,却也弄的人心惶惶,宏儿为了此事也是忧心之极,所以我要让赫连城自乱阵脚,给我北魏军马争取获胜的时间,我想,你也不希望宏儿继续为此事操心吧,如何做,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是的,可是我并不喜欢若梦,宏儿是我北魏的君王,我对他自然寄予厚望,怎么可以让他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所以在这点上我们还是统一的,至于事成之后你愿意如何处置她,悉听尊便。”
“太皇太后就放心吧,她想安稳的过日子,我偏偏不会如她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