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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在场所有的仆人说的抖了抖,不敢再看谢飞扬,一个个鱼贯而出。
别看谢飞扬当年也是名满京都的才子,实际上不愧是两父子,发起脾气来,狠着呢!
谢飞扬头疼地抚了抚额头--为何竟然和他们母子两变成了现在这般情况?
正当谢昭这头正愤恨至极时,陈默那头却也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陈默配合着京畿府衙验尸之后,府衙中的捕快很快靠着陈默提供的线索,找到了死者。
原来死者竟然是西岚国第二富商云家的二公子!云家家族中都有遗传性的多指畸形症,为了以后的生活不受影响,云家的孩童一生出来就会请名医切掉多出来的那只手指。虽然别人是不知道他们云家有多指之症,可是云家人还不知道吗?
那天捕快根据得到的线索挨家挨户地排查,等到查到云家的时候,才发现云家二公子已经失踪三天了!
云家二公子名唤云天佑。自小体弱不足,身量一直比同龄人瘦小许多,虽然云家的当家人大公子云逸尘没少求医问药,但是却没能改变这一点,实在颇为遗憾。
云家父母早亡,只剩下这对兄弟,云逸尘也是个厉害的,面对群狼环饲的亲属,他也能以十六岁的少年之躯扛起整个云家的大梁,到如今,云家的财富在西岚国也只是屈居百里家族之下。
云家家训中有规定,男子年满十五岁便该自己独自一人去云游,利用自己的才能做一番事业。这云天佑刚刚年满十五岁,一直生活在他大哥的羽翼下,自然想出去闯荡一番。可是云逸尘见他年纪过小,加上生来体弱,所以禁止他外出。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两兄弟闹了起来,云逸尘无法,只好将云天佑关在家里,命仆人看管。谁知到看似一向听话乖巧的云天佑居然打晕了仆人,卷了屋里值钱的玉佩古董就跑。到了外面找了一家当铺把这些都当了,得了好大一笔银子。可是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就这样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那人将云天佑拐到无人的小巷后,就命云天佑把银子全都交出来,谁知道这孩子还是个倔性的,宁死不屈,那人也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倔的,慌乱之下拿起旁边杂物堆的木棍就连续打了过去,等到反应过来时,那孩子已经咽气了!连忙哆哆嗦嗦的将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扒了下来,把人拖进了杂物堆中,企图大家都不要发现。
京畿府衙一查到死者是云家二公子,态度也马上变了,在那条平民小巷里挨家挨户地盘查,最后根据所有的人证物证找到了凶手,缉拿归案。
陈默虽然从宋立仁那边知道了前因后果,也得到了京畿府衙的不少报酬,可是也没想到云家人会亲自上门道谢。
现在有些头疼地看着铺了一地的礼物,陈默不知道该感慨不愧是云家,财大气粗呢,还是要说不好意思,你们太占地方了。
云府的管家自然是看出了陈默脸上的为难之色,对着陈默就行了一个大礼,正色道:“还请陈姑娘一定要收下我家大少爷的一片心意!我家大少爷说了,陈姑娘之恩无以为报,如今我家大少爷正在家中置办丧事、哀痛不已,等过些时日,必当亲自前来道谢。这些只是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陈姑娘一定收下!”
随便瞥一眼那些礼物就能知道,个个价值不菲,薛掌柜站在一边都要流口水了,谁知陈默小手一挥,不假辞色道:“云管家,我陈默也不瞒你,此次验尸只是官府所托,我只是尽我所能。况且抓到凶手之后,官府已经给了很丰厚的报酬,云管家不必多此一举。”
薛掌柜听得都要哭了:我的好东家啊!您就不能不这么实诚吗?
云管家赞许地看着一点都不为钱财所动的陈默,如果一开始只是感激的话,现在真的是钦佩了:本事高超也不高高在上,为人真诚不为钱财所动,这样的人,世所罕见。
不是云管家夸张,当今世上多是沽名钓誉之辈,若是有些才学本事的早就尾巴翘到了天上去,更是目下无尘之辈。那些人就算装的视金钱如粪土,可是眼里的贪婪还是根本逃不过他的双眼。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能做到陈默这样的,实属不易!
“陈姑娘,还请不要推辞。这些只是我们的心意,若您不收下,我家大少爷一定会寝食难安。而且我家大少爷说了,陈姑娘不仅验尸术了得,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从此之后凡是听从我们云家号令之人,都将会在”陈氏医馆“看病拿药。若是陈姑娘真的过意不去的话,还请到时候看病拿药算我们便宜一些吧!”
陈默还没说什么,薛掌柜早就已经笑眯了眼,连连点头称是,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后,云府管家便告辞离去了。
陈默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这薛掌柜就能这么高兴,以他平时一毛不拔铁公鸡的性格,这回卖了人家一个人情,怎么还这么高兴?
薛掌柜乐滋滋地一边整理着礼物,一边对着陈默解释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啊,这云家虽说是西岚第二富商之家,可是到底他们家有多少家底,那是谁都不知道的!百里家的生意遍布西岚国,可是这云家的生意都做到海外去了!刚刚那个云管家说以后他们下边的人看病都到我们这来,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吗?”
薛掌柜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问陈默,却发现陈默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就往后院走,薛掌柜连忙追上去:“小姐,少说也有千把人啊!小姐--”
哎,薛掌柜摇了摇头--这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对这经济之道一点都不感兴趣。罢了,还是我老头子多操一点心吧。
陈默见天色已晚,今天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便收拾收拾回家了。
在买下上京都的铺面后,陈默随即也在医馆附近购置了一套四进三出小院,虽然已经装修好了,可是家具物什什么的还得一一重新购置,这些任务自然都交给了春香去办。
平时这个时候一听到陈默回来的声音,春香都会跑出来相迎,怎么今天却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难道出去了?
陈默有些疑惑地进了堂屋,却看见春香捧着茶盏侍奉在左右,而堂屋上首坐着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一派儒雅君子的样子,正在那边品茗。
听到动静,程允先立即将茶杯放了下来,起身迎了过来:“墨梅回来了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行夜路不安全。”
程允先虽然惊讶于陈默巨大的改变和她所学的一身本领,但是他知道本来就和那个孩子交流甚少,所以也不想去追究这些,只要她还是他的女儿便好!
陈默有些僵硬的看着一脸慈父状的程允先,这个只见过一次的便宜父亲居然找上门了?
陈默如今对程家人是厌恶至极,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自然说话也不会客气:“如果程大人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现在姓陈名默,早已自立门户,所以不必再在这边假惺惺的,我很不习惯。”
程允先原本还想客套几句然后进入正题,没想到以前一向寡言少语的墨梅,这开起口来竟然是这么地咄咄逼人,而且还直白地让人语塞!
程允先已经习惯了官场上说话的九曲十八弯,哪里尝试过这样的说话方式,足足愣了好几十秒才有些结巴地开口道:“墨梅,墨梅丫头,你,你当真连父亲也不认了?”
程允先说这话的时候尽量做出了一副哀伤的表情,说起来眼前这男人确实还是这具身体的亲身父亲。可是比起对李氏的讨厌,陈默更加讨厌的就是这个所谓的父亲!
李氏对她愤恨讨厌还情有可原,原本她就是和李氏站在敌对面的,是个姨娘的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可是程允先呢?他明明是程墨梅的亲生父亲!却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任其被欺凌虐待。等到现在发现他的女儿原来是有利用价值的,又想要跑过来将她接回程家,好能利用上这个女儿,卖上个好价钱!
这样的父亲,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为何,陈默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戾气,那种生而不养的父亲算什么父亲!简直就是人渣!
脸上不再是那种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尽管压抑,还是升腾出了丝丝怒气,声音也变得有些锐利:“呵,父亲?你也配说父亲二字!春香送客!”
根本不想再看到程允先那张伪善的嘴脸,直接叫春香送客,可是春香在程允先的淫威下过了这么多年,哪里有勇气真的将程允先赶出去,只是动了动脚步,却不敢真的上前。
程允先也不由得怒了起来--要不是知道这死丫头现在是王妃面前的大红人,他还会对她如此客气?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程允先按捺下去怒气,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沉沉地开口道:“墨梅,既然你现在不想回家,为父也不逼你。可是你要知道一个女儿家在外闯荡不易,没有家族支撑会非常艰难!”
程允先的话与其说是劝说,不如说是威吓。可是这对陈默有用吗?
只听陈默冷哼了一声,根本懒得搭理程允先的屁话。
程允先脸上的表情再次僵了一下,变得有些狰狞,转过身端起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才微微地平息了一下起伏太大的心绪:“墨梅,半月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每个朝中官员可以带两名家眷,为父决定带上你。到时候让满上京都的官家子弟都看看,我女儿是何等英姿!”
程允先似乎表现的就是一个为女儿骄傲的父亲一般,急于向他的同僚们展示自己的女儿是有多好多可人。
可是程允先真的是这样一个父亲吗?
显然不是!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陈默心里冷嗤了一下,嘴里只斩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