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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忍不住有些想笑。
一双簇新的厚底锦靴出现在甄榛的视线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盖头就忽然被撩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其实人不多,但是跟前的人大多高大威猛,甄榛才觉得眼前光线很暗,仿佛立了一堵墙。
她抬起目光,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孔,玄色的昏服,腰间衬以红色,宽衣博带,广袖翩然,越发的显得他丰神如玉,器宇轩昂,甄榛觉得近日的他是从未有过的俊美。
“她她她她……”
人群忽然被人拨开,一个威武的人影钻到人前,瞪大了一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甄榛,嘴里她了半天也没她出个所以然来,浑然见了鬼的模样。
“她不是,不就是……”徐印眼珠快瞪出来,脸上悲喜交加,直是抽搐不已,却是说不出的滑稽。
燕怀沙不悦的蹙了蹙眉,眼风淡淡一扫,身后众人便纷纷往后退了几步,暗道王爷真是小气啊,多看两眼都不让看啊,不过也可以看出王爷对新王妃真是宝贝得紧,看来以后还是跟新王妃保持距离为妙。
甄榛却忍不住有些想笑,徐印见到她一定心情很复杂,不过总该是高兴的,他们敬若神明的怀王总算不是个断袖。
大伙笑嘻嘻的连声道贺,吉利话从四面向甄榛涌来,唯有徐印呆愣的望着新晋的怀王妃,嘴巴张合着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王爷不是断袖……”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日的韩小公子不是须眉是红妆,正是眼前已经成为他们怀王妃的甄榛。
当他发觉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却不知自己无意中说了一句要命的话,顺着众人目光望去,只见自家王爷面如锅底,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众人见状不妙,连忙拽着他离开洞房,免得怀王新婚见血不吉利。
第一百八十章 洞房
燕怀沙端详着自己的新娘,沉郁的脸色不觉间缓和下来,甄榛以前梳的是少女发式,现在一头青丝都绾了起来,露出秀美的脸型,顾盼之间好似突然多了几分女人的娇媚。
他的心一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从今以后,她真的是他的妻了。
甄榛被他看得脸热,恰好喜娘催促他出去给客人敬酒,笑着说道:“你快吧,别让客人等太久。”
燕怀沙看着她,“我很快就回来。”
他出去之后,秀秀和景鸾随之进屋,秀秀知她秉性,二话不说便让人端来清水,甄榛洗过脸后,又吃了些东西,精神也好了些。
这时候,甄榛才有心思打量新房,不知为何,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看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的布置很像她秀风院的闺房,窗户边的书桌,后面的置物架,那檀木屏风,连摆设的位置都与秀风院有些相似。
这种熟悉让她感到安适。
“小姐,到天黑还有一阵子,您要不先休息一会儿。”秀秀见她眼底倦色浓重,不由轻声劝道,想是今日起的太早,又劳累了一整天,秀秀不免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甄榛瞧了眼外头的天色,依言点点头,靠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甄榛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那目光灼灼,饶是她闭着眼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慢慢的,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眸。
“醒了?”他微微含笑,顺着她的动作将她扶起来,“可是很累?”
甄榛摇了摇头,“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外面都散了么?”
侧耳倾听,隐约还能听到些许喧嚣声,想是还没散的,不过怀王不想陪酒了,估计也没人敢拦吧?
甄榛嗅了嗅,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却也不知他究竟喝了多少酒,记得以前在宴会上也极少见到他饮酒,臣子敬酒也多是沾唇即可,大多人则不敢去招惹他,一般有六皇子把酒挡了,到现在不知他到底酒量如何。
燕怀沙看着她,嘴角笑意掩不住。
一缕青丝俏皮的散落下来,落在她粉嫩的樱唇边,燕怀沙看在眼里不由心中一动,伸出手拂开那一缕碎发,指尖从嫩白的肌肤上划过,甄榛的心也仿佛被这只手撩拨了一般,不由颤了一下,扑通乱跳起来。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冲淡了顿生的暧昧,却禁不住有些想笑,“徐印没怎么样吧?”
她的本意是徐印发现自己是女子,惊讶自不必说,只是当初怀王背负上断袖的名头,便是从徐印嘴里传出去的,燕怀沙一直没发话澄清,但不代表他不在意,试想哪个爷们被人质疑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会不在意?
燕怀沙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多喝了两杯。”
至于徐印喝醉跌到池塘里,就不必多说了。
单是徐印今天那句话,不必他多说一个字,其他人早就心领神会,一杯又一杯的灌徐印,换做往常,徐印哪里会如此心甘情愿?可他今日是真的高兴,原来王爷喜欢的一直是女子,他就说嘛,他们英明神武的怀王怎么会喜欢男人?不用别人车轮战来灌他,他拉着这个,扯着那个,喝得不亦乐乎。
甄榛哦了一声,倒不是真的担心徐印会被怎样,这男人也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性子,只是……有些不习惯,好像以前两人也独处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秀秀和景鸾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新房里别无他人,红烛静静燃烧着,灯火温暖而暧昧。
“你先去换身衣裳吧。”甄榛仰头看着他一身华装,这样子虽然很好看,不过天气热得慌,这一身繁复华美的衣裳穿在身上并不舒适。
燕怀沙弯唇一笑,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却没有戳破,起身便吩咐人送水进来。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下了华美的昏服,全然一副居家打扮,头发半湿的搭在肩头,脸上也挂着水珠,甄榛没留神突然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别过了脸。
甄榛拿起一块干燥的手巾,让他坐在自己跟前,轻柔的给他擦拭头发。
他的头发又黑又密,却顺滑柔软,握在手里的质感很好,仿佛绸缎一般。
他笑着将她拉入怀,耳鬓厮磨间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甄榛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气息,感觉到他微微发热的体温,脸也微微一热,想睁开他的双臂,可他看似抱得很松,却半分也撼动不了,她有些羞恼,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却惹来他低声而愉悦的笑声。
长臂一伸,倒了两杯酒,一杯给甄榛,一杯给自己。
甄榛心一动,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望着微波荡漾的美酒,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两只杯子轻轻一碰,甄榛正欲举杯饮尽,却不料他将自己杯中酒尽数倒入她的杯中,随即就着她的手,将那满杯酒饮尽。
甄榛瞪着他,唇瓣已经被吻住,浓烈的酒浆流转于唇齿间,甄榛几乎无法呼吸,脸色酡红如雪映霞,只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下一刻,天旋地转,甄榛轻呼了一声,只听衣袂翻飞,人已经躺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
“榛儿……”
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炽热的吻紧密落下,与她唇舌交缠。她紧闭着眼,在他激烈的攫取中细密的喘息着,呼吸也随之变得滚烫。
她的秀发如山间雾霭散开在枕上,他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穿过她的秀发,轻轻捧起她的脸,甄榛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却是温柔而珍视的呵护着。炽热的吻顺着耳垂而下,他的手也顺着玲珑的曲线,来到她丰盈起伏的柔软上。
甄榛忍不住轻吟了一声,睫毛微微颤抖着,呼吸变得紊乱。
“榛儿,睁开眼,看着我。”
甄榛缓缓睁开眼,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眼睛一眨也不眨。
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以前从未有过自己会跟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母亲还在的时候,她只想长大后带母亲离开甄府,离开燕京;母亲走后,她只想抱住性命,再回燕京报仇,然后再带母亲远走天涯。
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
一辈子,真的能凭着一纸婚书,从此交给另一个人?
她深深的,深深的凝望着他,将他的模样映入眼中,在心里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迷茫的感觉渐渐的清晰起来。
看到他的眉眼,那眼底熟悉的情绪,总是让她有种似甜微酸的感觉,心底好似胀满了什么,暖暖的,温柔的,让她忍不住想抓紧他,舍不得放手。
好像看着他就会感到心安,就会感到满足,什么都不怕了。
就是这种感觉,一点也没错。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不自觉将身体弯起来,与他紧紧贴在一起,让两人的肌肤相亲,感受彼此的温度和热情。
第一百八十一章 洞房(二)
他低声轻笑,抬手勾过她细白的颈项,修长的手指半拢半合,轻拢慢捻,揉捏着她耳后细致的肌肤。
甄榛身子一绷,不由抓紧了他的肩,贝齿轻咬着唇,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眸子望着他,双颊飞红,犹如朝霞映雪,却是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他深深吻下,甄榛不由闭上眼,有些生涩的回应着他,感觉到他的吻落在自己眉心,一只大掌带着炽热的温度盖在她丰盈的胸口,隔着最后一层单薄的布料时轻时重的揉捏着,甄榛感觉自己柔软成一团泥,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燕怀沙将她迷乱的模样尽收眼底,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放肆。手指轻轻一挑,便将她身上最后一道遮蔽去除,甄榛下意识的想护着胸口,却又马上想到似乎不该,强压住几乎灭顶的羞涩,挺尸般的躺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长睫微微颤抖着,明明很紧张,却还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她却不知自己做这幅模样落在他眼里是多么有趣。
燕怀沙唇边笑意更深,眸底荡开浓浓的宠溺。
……这就是他的小妻子,从此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俯下身,含住一颗粉嫩的蓓蕾,在唇齿间轻轻撕咬,一手握住另一边的圆润丰满,掌心滚烫的温度让甄榛觉得自己也融成了一团春水,任由他搓扁揉圆。
“嗯……”一阵让人颤栗的酥/麻滚滚袭来,甄榛身子颤了一下,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娇媚而甜腻,是从未有过的淫/靡。
她不禁羞红了脸,紧闭着眼,仿佛这样能逃避方才的窘迫。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