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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虽然没有转过头去,但依旧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西国民风虽不怎么样,但西国的美人儿却是个个风情万种。”齐玺一边对兄长耳语,一边双眼泛光的打量着舞池中央舞动的西国美人儿。
齐宣持着酒杯,语气平淡的看着他:“都是快当父亲的人,怎么还如此花心?”
“四哥,这你就不懂了吧!”齐玺拿起酒杯主动与他碰杯,抬首一饮而尽,玩世不恭的把玩着白玉梅花杯:“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坐在他身边的王纤纤,闻言不由得心头一沉,右手不自觉抚上微微隆起起肚子,心痛一点点开始蔓延,痛到让她快要喘不气。
“弟妹,你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舒服吗?”齐宣的目光越过中间的齐玺,担心的询问王纤纤。
闻言,正欲饮酒的齐玺,动作一顿,接着一口饮尽:“她哪会不好?可能是怀着身孕,有些累。四哥你就别太担心了。”
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想想自己的不是,王纤纤只能勉强对齐宣一笑:“多谢四皇兄关心。我没事。只是坐久了感觉有些累。”
“要不要先回府休息?”齐宣责怪的看了齐玺一眼,再担心的瞧着王纤纤苍白的脸:“或者,先去后殿休息会儿。”
“不了,我能坚持!”王纤纤苍白着脸。对齐宣感激的一笑:“长公主刚回来,大好的日子,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让你去休息就去休息。”齐玺突然没好生气的盯着她:“你也知道今天是好日子,如果你要是出点什么事,那才是真正的扫大家的兴致!”
“我……”王纤纤委屈的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滚。
“齐玺,你什么态度?”齐宣不由得责怪起弟弟:“弟妹有身孕。你不会多照顾一点吗?那么大气说话干什么?”
妃席中与柔妃正聊在的愉妃,瞧出了不对劲,赶紧对好姐妹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席走到王纤纤身边。小心翼翼的抚起她向后殿走去。
这场晏席直到二更,才结束。
“容儿,走。父皇送你回府上。”南皇带着几分酒意,起身主动牵起了夏雪妃的手:“正好,父皇也可以吹吹风。醒醒酒!”
于是乎,皇后至后宫妃子,齐征、齐宣、齐玺及三位快要成年的小皇子也一路伴随。
“怎么不见云裳?”自回宫到现在也不见人一眼。夏雪妃不免好奇。
“她呀,去了白云观为国家的子民祈福,过几天才能回来。”皇后温和的笑道。
“云裳应该长大不少了吧?”夏雪妃看着脚下的路,身怕几分酒意的南皇不慎摔倒。
“嗯!”南皇大笑:“个头倒是与你一般高了,只是她那脾气,啧啧,比你更要强。一想起她,朕就头痛的不行!”
“不过,公主嘛,不似平常的姑娘温柔也没有。”南皇感叹着:“她呀。成天嚷嚷着一定要成为你一样的公主,长大了一定在做大事!这两年,确定做了几件大事,害得好几位大臣苦着一张脸,说她又带着人家的姑娘,跑去打抱不平了!”
闻言。夏雪妃不由得好笑出声。
走到府邸前,看着往年的写有‘长公主府的’门楄,如今却换成上‘镇国公主府’,夏雪妃有些愰然。
“走,进去看看。父皇可是要求不准动里面的一草一木,还是你临走前的样子。”南皇笑道。
夏雪妃踏进了府邸,果然一切都未曾改变。
若兮早早领着所有宫人跪迎在前院。
夏雪妃来不及与若兮就是几句话,南皇便挥退所有宫人,只有若兰若兮跟随在身边。
路过前院的花园时,听着南皇兴致极高的话语,原来一直笑面如花的夏雪妃,渐渐地感觉到胸口有些闷,以为是身体太累,没太在意,与大家闲聊着。
只是越走越久,转过后园时,胸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胸口还伴着隐隐的痛。
“瞧瞧,是不是与以前一模一样?”南皇笑看她,指着周围的花草树木。
烛光下,夏雪妃渐渐开始苍白的脸色,让人瞧上去不太明显,只得勉强的陪笑着。
“走,去你的寝宫瞧瞧。父皇送了你不少好礼物放着。那些宝贝齐玺看着都眼馋,一直说父皇不公平。”南皇边说边停,与大家一起闲聊着。
达到寝宫,若兰若兮先一步分左右将雕花房房推开,然后退守在两边。
“容儿快去瞧瞧。”南皇停在石梯下,亲切的笑着。
“是,父皇!”夏雪妃感觉自己冒着冷汗,强打起精神甜美的笑着,先众人一步走上石梯。
一步、二步、三步,就在她即将迈步踏进门槛时,一股强烈的刺痛几乎撕碎她的心脏,她感觉到眼前一片眩晕,接着喉咙一甜猛的吐出一口新血。
“主子……”若兰惊恐的冲上去抚着她。
夏雪妃一手紧抓着门板,一手抚紧了痛到快要被生生撕裂的心口,慢慢地感觉眼前片漆黑,耳边只听见不同声音,带着惊吓的喊着她的名字,然后便没了意识。
“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寝宫的外厅,是南皇的怒吼。
大家坐在一起,心里也是着急。
几名会诊出来的太医跪在地上,全身颤抖:“陛下。臣等无能!长公主虽脉像虚浮,却不生大病,更不是中毒!臣等也不知道长公主为何会突然吐血晕倒啊!”
“没生病?也不是中毒?你们这群废物!朕要你们有何用!”南皇气得脸色铁青:“朕可是亲眼所见,如果没生病。也没中素,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吐血,还晕了过去?”
“臣等无能!”闻言,几名太医将头抵在地上,万万不敢抬头。
“废物!废物!都给朕滚!”南皇气的将茶几上的茶具一扫飞在地,碎了一地,发出声响。
“是是是。臣等告退!”几名太医如获大赦,赶紧爬起身纷纷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深怕自己落到最后,一个不好脑袋不保!
“王御医怎么还没到?”南皇重拍茶几吼道。
安总管躬身轻言细语的回答:“陛下,太后凤体不适,一直是由王太医诊冶的,老奴已派人去催了。陛下先别着急,先喝口安神茶。”
说罢。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碗。双手递上去。
内室中。夏雪妃长发披散着,脸色苍白如纸。一手紧紧的按着强烈起伏不定的胸口,感觉呼吸都困难。
柔妃双眼含泪。亲自拧干锦帕悉心的为女儿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冷汗。
“太医……说我怎么了?”呼吸困难的夏雪妃连说话也没力气,断断续续。
愉妃坐上床沿,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慈爱的安慰着:“长公主别怕。王御医马上就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王御医?”夏雪妃拧着黛眉,看着面带为难的愉妃,瞬间明白了:“母妃,愉妃娘娘别太担心,我不怕!”
连王御医也在传来。看来她病得不轻。
柔妃含眼点首,双手紧紧的抚上她紧按心口的手:“容儿不怕。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刚才那些太医说你没生病,只是他们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雪妃苍白着脸,点点首,感觉自己心口痛过让自己全身伐力,真的好累:“那……我睡会儿。好累……”
看着闭上双眼,冷汗直冒的夏雪妃。愉妃伸手覆上好姐妹的手背上:“别太担心。也许只是赶回京的路上太累了。一时身子调整不过来。”
柔妃回握她的手,含着泪频频点首,安慰着自己。
半片钟后,王御医大汗淋淋的赶了来,来不及给向各主子行礼,南皇便急着要他进去会诊。
王御医仔仔细细的会诊一翻,又叫来若兰一再询问关于夏雪妃的日常生活及精神状态,心中猜测出十之**,这才步出去禀明情况。
“陛下,长公主确定没生大病,也未有任何中毒现象。”王御医跪了下来,在所有人迫切的目光下,如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至于长公主为何会突然吐血晕倒,臣想应该长公主去年箭伤一再反复,且在战争时期长期累,久而久之在体内形成了淤血。”
“你的意思是,容儿刚才所吐出的只是积在体内的淤血……”南皇疑惑的问,随即一慎:“如是这样,那将淤血吐出应是好事?”
“回陛下,从目光的情况来看。臣确定是体内积压的淤血所致。只要再将剩下的淤血,以药物引导排出,长公主便会慢慢恢复如初,健健康康的站在陛下面前了!”王御医一脸诚恳的解释。
“当真只是体内淤血所致?”齐宣始终不放心。
“正是!”王御医再次肯定的回答。
“好,就照你的办法立马开药,朕要一个健健康康的公主,朕决不许她出任何事!”在她病情未有好转前,南皇都不放心。
“是,臣立马去煎药!”王御医赶紧的起身退了下去。
看着兄长强烈忍着万分担心的样子,齐玺伸手轻拍在兄长的肩上。
齐宣明白弟弟的安慰,对他点首,以示认他放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病情加重
室内静悄悄,沉睡着夏雪妃渐渐地睁开眼来,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张面带担忧的俊容。
“醒了?”一直为她擦试着额头上的冷汗的齐宣,放下手中的锦帕,小心翼翼的抚起她,找来软堑让靠坐在床柱上的她更舒服些。
“你别忙了。”夏雪妃握住他的一只手,苍白的脸上勉强微笑着:“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傻瓜!”齐宣伸手抚上她的发顶,再到脸颊。动作之轻柔,眼中尽怜惜:“王御医说只是长时间劳累,再加上上次箭伤所致,有淤血残留体内才会如此。只要以汤药将余下的淤血排出体内,你就会慢慢好起来。不是什么大病,你心里千万不要有任何负担。”
“真的只是这样?”夏雪妃不太相信,将他的手紧握在双手中,低下首倍感疲惫:“如果真是……我不会想太多的。”
齐宣疼惜的倾身吻上她光洁的额头,许久许久才离开,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