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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是一口鲜血吐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夏雪妃在若兰的搀扶下,微微倾身:“咳咳……噗……”
“容儿……”柔妃拉开若兰,挤身上去,把又一次口吐鲜血的女儿紧紧抱着:“容儿,你不会有事的!母妃在这儿……不要怕……”
夏雪妃强烈感觉到自己心口的绞痛:“好……痛……”
王御医把脉后,后退躬身面前南皇,示意此地不怡讲话。
南皇自然明白,转身走了出去。
“长公主怕是时日不多了!”王御医说出实事后,叹息一声。
追随而出的几人,惊得花容失色。
“快派人去把鬼老夫子请回来!”还是齐玺反应快。
那宫女行礼:“回陛下、玺王殿下,若兮姑姑已经亲自拿着主子的令牌出宫去请了!”
愉妃惊慌的互搓着双手,转身折回内室,看着脸色苍白如纸,小脸上尽是痛苦的夏雪妃,心酸之极。
“主子,您千万不要有事……呜呜……奴婢离不开您呀……”若兰跪在病床前咽咽哭泣着:“主子……您不要有事,一定要好起来……”
躲回床上,夏雪妃一手紧紧捂着快要痛到不能呼吸的心脏,一手紧紧回握着齐宣的手。
不止是他们吓到,连她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了。
难道她这回真会死吗?
“容儿……母妃不会让您有事的!”柔妃眼泪直掉,一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不管发生什么事,母妃就是拼了命才要救你。你要坚持住……”
夏雪妃想喊齐宣的名字,想对柔妃说不要难过,可每每还未完全张开嘴,阵阵绞痛让她深深拧眉呻吟:“好……痛……”
齐宣整张脸如死灰般,紧紧握着她的手,心中痛到快要不能呼吸:“不怕,老夫子已经在路上了,你要坚持住!”
见她实在太痛苦,齐宣逼自己一定要镇定。一把扶起她,自己出坐上床,双手抵着她的双手,气沉丹田,将护体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
愉妃深知此时一定不能打扰到他们,于是上前将哭得摇摇欲坠的姐妹扶到一边坐下:“长公主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室传出南皇的极度怒吼。
被传唤出来的若兰跪在南皇面前,哭得伤心:“是宫女冰儿,她趁着送衣裳进来,又趁奴婢正在服侍主子服药,于是从背后下手想杀主子……奴婢该死,不能保住好主子……陛下您赐死奴婢吧……呜呜呜……主子……”
若兰哭得伤心,为保护主子时而受伤的手脚都在流血。
齐玺看着不忍,跪下为之救情:“父皇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姐的安危!若兰虽护主不力,但终是拼尽了全力,请父皇看在她忠心一片的份儿上,就绕过好吧!”
“殿下不必为奴婢求情……呜呜呜……主子若是有什么事,奴婢也活不下去了……呜呜……”若兰哇哇大哭。
本就火冒三丈的南皇看得更心烦了,正要开口叫人拖她下去处置了,这时若兮却正好拉着气喘不止的鬼老夫子赶到。
齐玺将费尽心力的齐宣扶到一边坐下,鬼夫了马上着手进行救冶:“好在宣王殿下及时以真气护住长公主,不然……只怕长公主等不及草民赶到了!”
话罢,赶紧的拿出一个线包打开,从中选择了为合适的银针,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再仔细不过的扎下去。
这一忙,天已大亮。
闻见鬼夫子说夏雪妃暂时保住了性命,大家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算稍微放下一些。
御书房外,跪满了文武大臣。
御书房内,南皇将一枝极淡精致的发簪扔在梅妃面前:“容儿府上的宫女冰儿是你的人吗?”
“陛下……”跪在地上的梅妃,脸色苍白:“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这支簪子在上个月突然不见了,臣妾还派人里里外外找了好几次,终没有结果,臣妾……”
“住口!”南皇拍案起而,跪在堂下的两母子同时不由得一惊。
“绽春指证是你昨天傍晚将桃花送到太后房中,当时你故意支开绽春去了你宫里,被你贴身宫女缠住了。当时太后正在安睡,却哪会知会被你害死!”南皇指着同跪在地上的绽春,和棉珠说着:“太后对桃粉过敏一事,宫里除了太后本人,绽春外,就只有朕与你知道。这件事连皇后也不知,不是你又有谁?”
“陛下,臣妾下午是有去折桃花,但却是放在自己宫里观赏用的……臣妾是冤枉的!”梅妃大喊着,看一眼棉珠,又看向南皇:“陛下若不信,可以问棉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宫廷惊变 下
“回陛下,昨日傍晚奴婢确实有陪娘娘前去折桃花。”二十出头的棉珠颤抖着身子,始终不敢起头来:“回宫的路上,娘娘还说桃花好。用处不止是用来观赏。”
闻言,梅妃转过身就要打棉珠,却被御林军及时按住双臂:“你这个贱人!你竟与他人同起伙来陷害本宫……本宫要撕破你的嘴……”
棉珠吓得跪退一步,不断磕头:“陛下,当时娘娘就是这么说的!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只是当时娘娘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没有说桃花其它用处是什么,所有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个贱人!”梅妃几乎嘶吼出声,表情狰狞。
“住口!是要朕下令掌嘴吗?”南皇一句话,成功阻止梅妃再咒下去,他再次看向棉珠:“你说,为什么刚才搜宫,却始终不见有那几枝桃花?”
那棉珠早被这阵势吓的不轻,又不敢哭出声来,直摇头:“奴婢也不知!昨夜尚早,娘娘就让奴婢退下,还说不准前去打扰,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陛下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梅妃痛哭大喊,以表清白:“陛下,臣妾进宫已有二十几年,难道陛下还不清楚臣妾的为人吗……”
“正因为朕知你为人,才不得更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让你死个瞑目!”
闻言,梅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痴痴的望着南皇。
“父皇……儿臣和母妃真的是冤枉的!我们没有伤害太后……请父……”
“陛下!”正在齐征为自己辩解时,李岩押着一个比男人还更难看的宫女进来:“陛下,此人在婉延宫鬼鬼祟祟竟换上宫女装,还收拾包袱想要逃跑。幸被侍卫及时发现。”
被踢跪在地上的那人,全身颤抖得厉害,把头几乎快要埋进地毯下。
“是你!”南皇认出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婉延宫的主事总管,竟穿起了女装……”随后重重地一拍龙案:“好你个宋成!说,你为何这身打扮?为何想要逃出宫?”
宋成吓得不轻。全身抖得厉害:“陛……陛下……”
“不说是吧?好。来人,将这个死奴才拉去让刑部把他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直到他肯说为止!”南皇狠狠地说。
“不不不要……陛下。求陛下开恩啦……这一切都是梅妃娘娘指使奴才做的!不关奴才的事呀!”宋成一听去刑部,立马吓得屁滚尿流,不断的重重叩头:“陛下明查呀……”
“宋成你这个阉人!你要是敢胡说。本宫非将你千刀万刮!”梅妃激情的大吼,左右御林军紧紧按着她的肩。
“你住口!”南皇拍案而起,直指梅妃。又看向宋成:“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宋成咽了咽口水,不小心瞄到梅妃血红愤恨的眼神时,不禁吓得缩了缩脖子:“回陛下,梅妃娘娘私自卖官,只要对方成给银两,梅妃娘娘就可以让娘家人把对方捧起来……”
“你这个死阉狗……你竟敢污蔑本宫……”梅妃仍挣扎不止。痛哭着注视南皇:“陛下,这些都是他在污蔑臣妾。陛下千万不要相信啊!”
“掌嘴!”南皇恨恨地一说。
原来按着梅妃肩臂的其中一个御林军,完全不作考虑,直接挥手就煸。
“父皇不要打母妃,我们是被冤枉的!”见母妃被打,齐征一边求情,一边妄想冲过去杀了宋成,却被御林军死死按住不得动弹。
宋成被他架势吓的一倒,慢慢的跪好一做二不休:“还有,娘娘与勤王殿下一直想在得到太后手中的先皇遗召。前前后后,试了无数办法,就是不能效果。有一次奴才偷偷听见梅妃娘娘说,再也等不下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太后来个干脆!可又担心,没有先皇遗召,勤王殿下仍对帝位无望,所以一直忍着不敢动手!这宫里各宫都有娘娘收买奸细,不止是镇国公主府才有!还有一件事是……是……”
说到这儿,宋成不敢说下去。
“快说!”南皇早没了耐心。
“是!”宋成更是吓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武王殿下……是勤王殿下所害!”
闻言,南皇激情快要站不稳:“你……再说一次……”
婉妃更是伤心欲绝!她的亲姐姐呀,竟将她的儿子害得这样子……
“勤王殿下用计骗武王殿下掳走长公主,说是只是为了请长公主站在他这边,并且再三保证不会伤害长公主!谁知武王殿下掳走长公主后,勤王殿下就对两位殿下痛下杀手!其实在这之前,勤王殿下就对武王殿下下了药,使至内力全失。当时武王殿下见到了勤王殿下的真面目,对长公主心生愧对,对会拼了命的保护长公主,以至于……”宋成说不下去了。
“你这个……畜生!”南皇吼完,并晕了过去。
顿时。现场乱成一团!
三日后,南皇下旨,将梅妃处死!
齐征心狠手辣,至亲兄弟至今没睡不醒,关押大理寺,终身不得走出半步。
因此,梅妃的娘家也被彻查一翻,所有参于过买官卖官者,一一处斩。
婉妃轻轻地为儿子按摩着手臂,话未出口泪先流:“武儿,原谅他们吧!你姨娘和齐征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母妃的好武儿,你一定要快快醒来……什么帝位,我们再也不要了……母妃只要武儿早日醒来,从此我们一家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