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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妃双手搁在大椅抚手上,脸上的表情不变:“太后睡得可真不安稳,孙女在这儿看着真是心疼!”
“哼!”太后嗤之以鼻:“没经哀家允许,你竟半夜三更私闯进来。哀家这就让人去通知陛下,说你想对哀家意图不轨!来人啦……绽春……拂晓……”
夏雪妃嘴角扯出冷笑;“意图不轨是没错!但只怕没人帮你前去通风报信呀。绽春,拂晓你们的主子在叫你们,你们还不进来?”
话罢,太后喊了半天也不见人的绽春和拂晓,下一刻终于进来了。
两人都不敢抬头看主子,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的事实,一脸难已自信,紧紧盯着两个:“绽春连你也敢背叛哀家?!你跟了哀家整整四十个年头,哀家可有苛待过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闻言,近六旬的绽春有苦难言,只得任老主子责骂。
“太后,您应该知道孙女的来意。是您自己给我?还是……”
“休想!”太后想也不想的打断她的话话,然后大声的朝外大喊:“来人啦……来人啦……晚忠……你们都跑哪里去了……来人啦……”
夏雪妃伸手抚了抚耳际的发,一脸戏笑任她大喊大叫。
终于,本就凤体不适的太后喊累了,伸着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咳咳……咳……花容你敢胆伤哀家半根毫毛,陛下定不会放过你!”
夏雪妃垂下眼眸,仔细的瞧着自己的手指:“怕,孙女儿就不会来了!”
太后恨不得亲手抓烂她的脸。刚一动却心口痛到了极点,冷汗直冒:“你这个小贱人!你若伤哀家,定不得好死!”
闻言,夏雪妃嘲讽一笑,渐渐的抬眸注视着恨不得张口咬碎她的太后:“孙女儿就算不得好死,太后您也瞧不见呀!我劝您还是乖乖交出来。这样的话您还可以多活几年!”
“哼!作梦!”太后冷冷一哼:“哀家就是死!也决不会把先皇遗召拿出来!除了哀家。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先皇遗召的下落!”
她自持凭这一点,对方决不敢对她!
“那就是说,如果太后您死了,那遗召也就等同虚无了?”夏雪妃冷冷的笑着。笑得意味深长:“本来孙女儿是有心放您一马的。太后你既然这么说了,孙女儿虽拿不到它,但也可以让任何人都拿不到!”
太后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没被她的话吓到:“你以为哀家死了,你就能逃得掉?哀家就算是少了一根头发,陛下也会命人追查。早晚会查到你身上!”
闻言,夏雪妃呵呵一笑,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太后,在您眼里孙女儿真有如此笨?”夏雪妃浅浅的笑着,眼中尽是讽刺:“太后至进宫至今,春来时一向不外出。别人不知道原因,难道孙女儿会不知?”
太后心头一惊。恨恨的眼神瞪着绽春。绽春虽未抬头,但明显感觉到老主子的目光。头更低了。
这时,若兮拿着一个红布遮掩的花瓶走进来。
太后看见白玉花瓶,心头波涛汹涌:“这是什么?”
夏雪妃阴柔的一笑,手指在抚手上轻轻敲打着:“听说世上百花中,太后唯对桃花粉过敏。在您五岁时曾因误吸入此花粉,差点要了您的性命!”
“你敢!”太后不禁向床最里面退去。
“孙女儿有何不敢?”夏雪妃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长发:“太后,当年孙女儿的亲祖母就是死在您的手里。您命好,不但未被先皇发现,还从此成了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临驾崩时还不忘让父皇立您为太后,还给了您遗召!这么年来,您享受着无上的荣誉,享尽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可您应该满足才是!何必再掺加孙辈的帝位之争呢?”
得到主子的示意,拿着花瓶的若兰一步一步朝在床走近。太后一再退缩,目中惊恐:“绽春快去叫人……绽春……晚忠……”
“太后,晚忠公公半个时辰前已去地下向先皇请罪去了!”若兰冷冷一笑,一只手多花瓶上移开,做势要掀开红布:“奴婢劝您还是将先皇遗召交出来,这样至少您依旧是太后,高高在上,多活几年!”
“你这个小蹄子滚开!”太后抓起靠枕砸过去,被若兮轻松避开。
“孙女儿敬您是太后,只要你交出来,孙女儿照样敬爱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夏雪妃淡淡地开口。
“休想!”太后仍旧高傲!
“那你就去死吧!”若兰突然一把掀开红布,那几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映入在家眼前。
一直在红布下集下的花香甚浓,在红布掀开的一瞬间,散发在整个房间。
“太后……”看着老主子因吸入花粉后痛苦的模样,绽春悲痛的倒坐在地上。拂晓也是咽咽哭泣。
见床上的人没了反应,若兰上前伸出两指在鼻前试探:“主子,短时间内太后定然不会死去。”
此时的夏雪妃拧着眉,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见主子不说话,若兰才反应过来,赶紧跪在地上:“主子……是在怪奴婢……”
夏雪妃伸手阻止她说下去,表情淡淡地:“那就将花瓶放在旁边,不必拿开。”
“太后……老奴对不起您……太后……”绽春锤打着胸口,哭得伤心。
“行了!”夏雪妃黛眉拧得更加紧了:“本宫交待的事你们还没做完了!”
“长公主,只要您不伤害我父母的命,奴婢一定全听您的!”闻言,拂晓跪下边说边爬向夏雪妃。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宫廷哗变 上
三更的更声已过去半刻钟,两个人影在花园中忽快忽慢,时停时进,终于到了圣母宫外。
“外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从花丛缝隙中探察的齐征压低声音说着。
同样一身夜行衣的梅妃,也小心翼翼探头打量了四周:“没人就对了!想来晚忠那老太监也被花容收拾了!”
“我们再等等,看情形再进去。”齐征总觉得不对劲。
“我了解太后,无论花容如何相逼,她也不会拿出遗召!花容得不到遗召定会致太后于死地!他们得不到遗召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我们却不能没有它!现在就进去!”梅妃同样小声的说着,然后猫着身子朝里潜去。
“母妃……”齐征想阻止,但已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跟了上前。
潜入外殿,两人正潜到太后寝宫时,绽春突然出面在两个面前,下一刻惊恐的大喊:“来人啦……捉刺客……快来人啦……捉刺客……太后……太后……”
齐征母子一惊,还来及跳窗逃出去,室外已是灯火通明,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说明人数不在少数!
“大敢贼人,还不束手就擒!”圣母宫的将领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宝刀出鞘直指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的两人。
眼下的情景,两人无路可走,这才明白是上了花容的当!
“上!”那将领一声令下,一队士兵冲了上去。
梅妃母子见此情况,不得不为自己拼一把,抽出剑就杀上前,双方打成一片……
寝室内。王御医收回为太后把脉的手,不禁摇头叹息,朝南皇跪拜下去:“陛下,太后殁了!”
闻言,南皇差点栽倒,幸有安总管及时扶住。
“啊!”南皇发出怒吼。抓起旁边的茶碗朝着被捆绑跪在中间的两母子砸去。
茶碗在两人面前落地。碎了一地,发出重重的声响,梅妃的左脸被弹起的碎片划出一条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陛下请保重龙体!”皇后及所有妃嫔跪了下来。
“父皇请保重龙体!”齐宣、齐玺及三个小皇子也跪了下来。
“你这个贱人!还有你这个不孝子!”南皇颤指两人。快被气的怒火攻心:“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太后也敢谋害!你们就不怕朕赐死你们吗?”
“陛下,臣妾和征儿是冤枉的!”梅妃朝南皇太喊:“是花容那个贱人陷害于我们母子!请陛下明查。还我们母子清白!”
“冤枉?陷害?”南皇铁青的表情更加难过了:“在你们眼里朕如此的昏庸吗?”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皇妹想陷害我们母子,太后是被皇妹害死的!请父皇明查!”齐征仍抱着一丝希望。跪着移动上前,却被御林军制止;“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和母妃,我们是被陷害的!”
“哈哈……”南皇大笑,笑比哭难看,颤抖的手指着两人:“你们母子这身打扮潜入圣母宫,竟敢说自己是冤枉的!”
闻言,梅妃和齐征心惊肉跳。
“陛下。真是花容害死了太后,陛下快派人去捉拿她……”梅妃现在只想将花容成功致死。这样一来,自己和儿子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南皇正在怒吼两人时,李岩匆匆挎刀而进:“陛下,长公主遇刺,伤了手臂,又因受惊吐血昏迷不醒。请速派太医前去救冶!”
“什么?”闻言,所有人大惊失色。
“陛下这是花容那小贱人的苦肉计,陛下千万不要上当!”梅妃强行说服自己一定不能慌,一定要保持清楚的头脑。
“啪!”一个巴掌落到梅妃带血手左脸上,响了个干脆:“花容是朕的女儿,岂容你如此辱骂!”
“父皇,儿臣立刻领王御医赶去救冶。”齐宣请求着,得到首肯后,再不也敢耽误,以最快速度赶去。
“来人,把他们给朕看住。朕一个时辰再审!”南皇下旨后,快步脚步离开,外宫方向赶去。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梅妃不甘心的大喊着:“陛下……”
“父皇……请父皇明鉴……儿臣与母妃是被皇妹陷害的!”
紧接着皇后、妃子一群人也紧紧跟上前。最后起身的齐玺,盯盯的看着仍不甘心的大喊着。
“你们最好期待皇姐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齐玺放出话,转身便大步离开。
“噗……”是一口鲜血吐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
夏雪妃在若兰的搀扶下,微微倾身:“咳咳……噗……”
“容儿……”柔妃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