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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西边那屋,你的刚来的不知道。。。。。。。”小巷里几乎所有人家都知道这事,李婶可算逮到个新来的人,讲起这邻居家的事讲的那叫一个尽兴。
听了足足半小时的谢画央从她讲的内容里挑着精华总结了一下,原来自己昨日见到的那个憔悴的年轻妇人就是西屋那对年轻夫妻中的妻子。那个丈夫是个木匠,觉得男人就是天,女人必须顺从,而且还喜欢酗酒,只要喝了酒就会对妻子动手,偏偏那妻子也是个逆来顺受的,觉得丈夫说的全对,再加上两人成亲多年还没孩子,丈夫余额加不满,拳打脚踢已是家常便饭,今天又不知是什么小事在家里闹上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且在这个时代,女人的思想已经被禁锢住了,一条错路走到黑又没能力反抗,旁人是无论如何都帮不了也没办法评论的,谢画央也只是在心里为其感慨了一番,就回了厨房准备继续切牛肉。不过一进去才发现,牛肉已经全部被切成她想要的那种小块,虽是模仿她之前切好的那种尺寸,但刀法无疑高明了一百倍。
“我。。。我学着你切的那样试的,不知道对不对。。。。。”还堂放下手里的菜刀,有些局促的像是等着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
让这种级别的高手来切牛肉,谢画央满心只剩下了两个字,“屈才。”,说完便赶他回去屋子里养着,顺便也把想要帮忙的乐施一并哄走。
晚饭做好时,西屋那边还在叮咣作响,间或夹杂着男人的谩骂声和女人的抽泣声。谢画央关上门仍是能够听得到,为了避免小孩子也听到这些,她只有在饭桌上不停的说话来转移儿子的注意力。想尽了一切能想到的话题,也管不了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了,直到乐施吃完饭后认真的问了她一句,“娘,我们要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当然不会,你娘我还等着发家致富奔小康呢。”这样信誓旦旦的这样说着。不过虽然事实如此,她还是明白儿子的真正意思。放下碗筷后才语重心长的说了搬家后一直想说的话,“现在跟之前不同了,现在我们能做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已经足够了。普通人光是活着都要拼尽全力,我们也是。”
这大概是乐施出生以来听过的第一句与他的世界观毫不相符的言论。曾经,他学的是帝王之道,太傅们教导他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他需要做的只是站在王座之上睥睨天下,俯视这万里河山,俯视这芸芸众生。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要成为这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员,明白什么叫做连活着都要拼尽全力。
“不甘心吗?”谢画央能想象到儿子的心情,而且也很是体谅,只是这样平静的笑着问他。
“有一点儿,不过我能改过来。”乐施的身世地位成长经历注定了他不可能对这种落差毫无芥蒂,能这样回答已是一个七岁孩子能够达到的最大程度的成熟。
不过谢画央也并非真的想让他妥协于现实,就此埋没市井之中,金鳞又岂是池中物。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等他长大一点点,再去一遇风云便化龙吧。
“去给李婶家送去,就说请敏儿和采儿尝尝我的手艺。”今天这牛肉炖的不错,谢画央特意盛了一碗让乐施送去邻居那儿,在这种大院里,邻里关系是最重要的。李婶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分别叫李敏和李采,都跟乐施年纪相仿,以后若能做个伴就更好了。
乐施听话的端着碗就去了,想来应酬的很是得体,被李婶拉着说了好半天的话,才被放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个煮熟的鸡蛋。住在这里的又有哪个不是穷人中的穷人,这个时代鸡蛋并不便宜,李婶这也算大方的很了。谢画央把两个都剥了,一个塞给儿子,一个塞给还堂,小孩子和伤者都需要补充蛋白质才行。 乐施和还堂都想把自己的鸡蛋分给她,被她以不愿意吃拒绝。
“我刚刚出门,看到西边屋子。。。。。。”咽下最后一口之后,本着母亲教导的要与邻居处好关系这一原则,乐施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个大娘好像受伤了。”
他说的是西屋那个被丈夫施虐的妻子,谢画央思考了一下,决定诚实的回答他,“那是那个大娘的相公打伤的她,咱们管不了这些。不过施儿你要记住,以后你要是娶了妻子,一定要爱护她珍惜她知道吗?”
“知道了,娘。”虽然年纪还小,乐施仍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了一句,“就像父。。。。爹那样是吗?”
“是啊,就像你爹那样。”身为一个皇帝,乐瀛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付出了那么多,就算被爱着的并不是现在的她,她也为之前的自己而感到庆幸。
只是听了她这句回答后,乐施低着头想了一会,有些犹豫的开了口,“那您还要去找别的人吗?”
谢画央一怔,她考虑了那么多,终究还是忘记考虑儿子的心情。那个所谓的男二,找到了,也许对她是好处,但对儿子呢?
“当然不找。”她语气坚定,“早就决定不找了。”
乐施这才抬起头朝她咧了咧嘴角。
吃过晚饭,任由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去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谢画央想办法在这大炕的三分之一位置挂上了一个布帘,从房顶到席上,完美的将床隔成了两半。毕竟在没另造出一个床之前,他们三人还是要在一张床上睡得。挂完后,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她满意的点点头。
“娘娘。。。。”折腾了一天,到了睡觉时,看着乐施安稳的睡下后,未还堂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憋了好久的话,“您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沉默了片刻,布帘的另一边传来谢画央的声音。
“因为我想做一个普通人。”
☆、拜师
作者有话要说: 画央的生活终于要进入正轨了~~~~发家致富前路漫漫啊~~~你们期待什么情节随便说!!!要不就来猜后续发展,猜对有奖,我给她发大红包~~~~
【只有在前半部分我敢说我这是种田文】【好奇为什么叫薯片的,因为乐施=乐事】
翌日清晨,又是早早起来的谢画央煮了一锅粥,顺便把同样早醒的还堂按回被窝里,吩咐他一会照看乐施吃饭。等到还堂保证自己不会到处乱动会好好养着后,她才放心的出了门。家已经有了,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工作。她庆幸了不知多少次自己学的是中医而非西医,不然在这个时代连活下去都难。
出门时跟李婶打了招呼,又走了三里路来到镇上。去一间客栈一问,发现洛十七还没起床呢,只能又在楼下坐了整整一个小时,这才等到洛老板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半眯着眼睛从房间走出,看到是她后打了个哈欠,“天色尚早,你不困吗。”
困。之前在现代的时候,早上闹铃一定要响了五遍以上她才会醒。但现在不一样,那时的安逸放到现在还怎么赚钱养家?
“你说过要介绍我去付郎中的医馆。”她生怕他后悔。
“我洛十七说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他随便披了件外衫就走下了楼,“倒是你,放着你相公闲赋在家,一个女人出来挣钱,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相公身上的伤还未好,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怎么就不能出来干活。”这个时代对于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还没有特别多的讲究,但是终究还是会被人说闲话的,谢画央认准了赚钱比脸面重要多了,倒是不在意。
这种言论洛十七倒也第一次听见,不知是觉得新奇还是好笑的瞄了她一眼,没有再说别的,径直走出了大门,没走几步就走到了一间客栈正对面的铺子。谢画央跟着他走过去,这才发现这没挂牌子的店铺就是一家医馆,一个少年正在忙着收拾馆里的东西准备开始营业。
“小武。”洛十七唤了一声。
叫做小武的少年这才回头,“洛老板你怎么过来了,我去叫我师傅?”
“去吧,就说我给他带来个帮工。”
“这就是付郎中的医馆?”谢画央不禁诧异。原来她逃到门青镇那一晚,走投无路之际竟离医馆仅仅只有几步之遥,而一连几日也都对此毫无留意。
“老爷子年纪大了,习惯深居简出,这镇上又没人不知道这是家医馆,自然也不需要挂牌。”洛十七解释了几句,就见付郎中和小武一起从后院出来了。
老头子看来对于洛十七不是在深夜就是在清晨来找他很是不满,一脸的怒气,“上次是治伤,这次是帮工。是谁告诉的你,我需要帮工?”
“扰了您清静,我给您赔不是了,不过这帮工您还是收下吧。”洛十七与付郎中住了一年多的邻居,自然知道老爷子不是真的恼了,赔了罪就示意谢画央走上前,“她初来乍到的无处安身,只是学了几年的医,您就当卖我个面子,收留她。”
“还要谢过当日您的救命之恩。”谢画央连忙朝着付郎中施了礼,“当日若不是您,妾身夫君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付郎中这才打量了她一下,认出她是那日自己所救之人的妻子后,脸色倒也缓和了点,“那日看你,倒像是学过几年的医。”
“在娘家的时候学过些皮毛罢了,不及您万分之一。”说到这儿,谢画央强迫自己露出一副垂然欲泣的神情,“本来学的时候只想着日后若有机会也能救他人性命,谁知自己先遭了难,国破了逃难过来,路上还遇着匪徒,如今钱财散尽,夫君带着伤,小儿年纪尚幼,妾身为人妻为人母的,纵使抛头露面不妥,也得先顾着家人生活。还请您好心收妾身为帮工,妾身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的。”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声泪俱下,道尽了委屈。洛十七还在一旁忍不住咂嘴,“这可怜见儿的。”
付郎中有儿有女,妻子也是早年遭了难去世的,自然见不得这种遭遇。刚巧医馆算是少个帮忙的人,思虑了一下便点了头。谢画央差点喜极而泣真的哭出来,连连道谢。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