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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丁飞羽不想参加这种宴会,就算想去,也不能当着郭保昆的面一口答应下来,那也太不给郭保昆的面子了。但是朱延军马上说张保贵和燕然也在市政fu,这是张升宇宴请新机具厂的班子成员和投资人。
丁飞羽犹豫了一下,新机具厂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张保贵知道消息倒是很早,基本上没什么动作,不是老头不想动,实在是眼高手低,不知从何动起。所以这个新机具厂真正意义上的重生应该从昨天下午燕然出院开始。虽然燕然的能力让丁飞羽吃惊,但是张升宇这个时候宴请新机具厂的领导班子就太说不过去了,别说机具厂现在只有燕然和张保贵两个人,连草台班子都算不上,开皮包公司人手倒是ting足。就是时机上也说不过去,起码也要等市里真正立项以后才可以这样大张旗鼓的表态。所以张升宇这样做只能有一个可能,就是向自己确定高尔的行程,了解高尔可能的投资意向。这件事的始作甬者必竟是自己,所以这顿饭还真不能不去吃,只好和郭保昆说抱歉了。
郭保昆听了丁飞羽的解释,也没办法。要是换成他也得去赶市长的饭局,自己这顿饭肯定是得省了。丁飞羽四个人刚走,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自己手下一个亲信打来的。
郭保昆在成水做黑道大哥没什么油水,当然要广开财路,前些年和俄罗斯的边贸生意很红火,他也chā了一脚。这几年边贸生意迅速降温,他又改行走si,主要是出口,俄罗斯那边倒是有不少好东西,可惜他身子骨太弱,nong回来也消化不了,所以只能赚点小钱huā。鹤翔离边境近,而且有卢老二在那边把持,边境上查得也不严。他的生意一直是走这边,只要过境的时候给卢老二chou成,保证不会出事。卢老二家大业大,也看不上他这点东西,也就是取个彩头。现在打电话过来的这个手下就是负责做走si生意的,郭保昆看到是这个人的号码,心里一沉,成水怎么也算是霍安国的地盘,卢老二和霍安国火拼,现在全北疆道上的兄弟都知道了,像他这样没什么实力的势力,就算想掺合进去也没资格,反正最后谁赢了自己听喝就是,所以开始的时候他倒没担心会夹在中间难做人。可是前天霍安国在成水遇袭,如果迁怒到自己这种地头蛇身上,安一个没有及时通风报信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才急着抱丁飞羽的大tui。现在这个手下打来电话,难道是卢老二要自己表态?这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吗?
别管心里多没底,电话还得接,这种事躲是躲不过去的。郭保昆接起电话,“喂”了好几声,才听清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不禁心里奇怪,大声问:“小四,你那么点声干什么?”
小四在电话里嘘了一声,叫苦道:“昆哥,您小点声,这边出事了。”
郭保昆就觉得自己全身发冷,心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卢老二打不进省城,要收自己的地盘?可是成水要什么没什么,离省城也不近,卢老二要这里干什么?只好沉住气问:“怎么了?是不是卢老二有事了?”
那边大大的惊奇了一下,心说老大就是老大,料事如神啊,这边刚出事,自己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通知,老大离着几百公里,居然已经知道了,赶紧说:“是啊,您都知道了?”
“我知道个屁。”郭保昆心情不好,当然没心思跟手下吹牛,问:“卢老二怎么说?”
“啊?”那边愣了一下,能被郭保昆派出去独挡一面,脑子当然不能笨,听郭保昆这一说,就觉得有点不对了:“昆哥,卢老二被军队抄了。”
“什么?”郭保昆一下跳了起来,听说不是自己猜的那样,心里突然一阵轻松,不过这个消息太过惊人,声音不禁又大了起来。
“嘘嘘、、、、、、”那边一个劲的嘘:“昆哥,我现在在鹤翔市里的旅店里,外面满街都是大兵,你要把人招进来,就不定什么时候能见着兄弟了。”
郭保昆心里骂了一句,这小子躲在房间里打手机,自己声音再大也不可能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看来这小子是吓着了,只好耐着xing子问:“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边定了定神,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这人带货到了鹤翔,按规矩是要先给卢老二上供的。卢老二觉得在市里不安全,自己在郊区的山脚下有个别墅,里面戒备森严,号称能抵挡坦克攻击。不过这次卢老二没在家,他手下的人听说是成水来的,知道是霍安国的地盘来的人,就没让他在附近等,把他撵到市里来了。这人连着几天,每天早上都上卢老二的别墅报道,也没人答理他。他知道卢老二的凶狠,没有卢老二的话,也不敢自己到边境去jiāo易,只好继续等。昨天晚上闲得无聊,出去找了点乐子,今天起chuáng就晚了,一出mén就看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坐着军车从市中心的火车站出来,直奔卢老二的别墅方向去。
这人吓了一跳,就没敢出mén,回去跟旅店的人打听。鹤翔比成水还小,本地人论起来不出三人都能攀上亲戚,开旅店的人消息又灵通,不出一会真打听出来了。原来今天早上火车站计划过两列军列,说是去边境拉练的。结果到了鹤翔站直接就停下了,跟车站说是机车故障。然后军人下来就把车站戒严了,再然后各种军用车辆和人员装备下车,就在站内集结,直接就开出来了。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其实别说他们这些人,这次行动,整个北疆能提前知道的人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鹤翔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卢老二在成水升龙酒店对付霍安国,展现了一把自己手下武装力量的风采,可惜观众不对,总参脾气再好也不能容忍在国内有样一支成建制的武装力量,作为国内最大的国家机器,一旦行动起来的威力是巨大的。从情报汇总、制订计划、批准行动到部队展开,一共就用了三十多个小时,这还得算上部队调动需要的七个小时。
等到郭保昆这位手下打听明白了这些情况,就隐隐听到了卢老二别墅方向传来一阵枪声和爆炸声。这座号称可以媲美城堡的别墅在号称陆战不败的解放军面前一共也没能抵抗五分钟就宣告陷落,卢老二生死不知。
郭保昆的手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部队不是去卢老二家串mén的,想了想赶紧给郭保昆打电话,就在打电话之前,从窗子里看到一辆汽车不顾军人的警告强行冲卡,结果被几支八一杆打成了筛子,连油箱都被子弹击中起火,里面一个人都没能出来,rou体燃烧的焦臭味整条街都能闻到。
郭保昆听完电话,心里的感觉和这个手下一样,知道卢老二完了。黑社会永远都只有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份,再jing锐的武装力量,在国家机器的面前也只能是一个笑话。卢老二和霍安国在省城互掐了一个月,现在终于被国家力量连根拔起。这里面未必都是霍安国的作用,不然这个时机就太巧了。那个丁飞羽在郭保昆的眼中越发神秘起来。他想了一会,让这个手下赶紧回来,走si的货也不要了。拔起萝卜带出泥,卢老二完了,他的势力网也得跟着完蛋。官面上的人打起落水狗来可是不遗余力的,自己手下能用的人一共也没几个,可别跟着搭进去。打完电话,他立刻开车去找孟海,心里就想着一件事——别管这事跟丁飞羽有没有关系,他要哪个房子就给他哪个,哪怕那房子真的已经卖出去了,自己也得huā钱买回来,只要能和这个人搭上关系,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丁飞羽可不知道卢老二的事,这种事也没人会告诉他。他要去跟张升宇吃饭,两位老太太当然不好跟着,就先把两位老太太送回家。高月兰也听到了郭保昆的话,不禁埋怨丁飞羽了几句,不过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丁飞羽,就说反正咱家也不缺钱,让丁文鹏别干了。
丁飞羽冷笑了一声,如果是有人针对自己,也许他还真就忍了,但是有人想动他的家人,他就绝不会退缩。别人用他的家人来威协他,他同样要用这个人的下场来警告其他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家人身上的人,所以对这个敢伸头出来的,绝不能砍头了事,如果可能,必须要凌迟才行,他一直认为,血淋淋的教训要比任何形式的口头警告要来得有效得多。
送两位老人回家,他让叶知秋开车去市政fu,自己mo出手机给李善打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李善。
丁飞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个电话是在支援车内的,李善另有移动电话。现在他负责和情报局商量技术合作的事,当然不可能在车里待着。现在接替他的现场指挥位置的是狐狸,不过丁飞羽和狐狸不熟,所以也不废话,直接要求狐狸和情报局勾通,他要知道是什么人在丁文鹏的执照上动手脚。执照的审批是工商局的业务范围,日本人钱再多也不可能撒到工商局去,一定还有什么人在上层打招呼,能知道丁飞羽的家人都在做什么,这个人的能量不可小视,丁飞羽现在需要的就是把这个人找出来,然后打翻在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稳、准、狠三个字不只是佣兵行动的准则,放到任何行动上都有可行xing,丁飞羽绝不希望因为自己给家人带来危险,任何可能的源头都要及时掐断。
狐狸有点为难,李善和苏樱调走了大批的技术人员,自己这边连日常安保都jiāo给情报局了,像这种撒开大网捞小鱼的行动根本没有力量,总不能把工商局负责审批执照的人抓来大刑伺候吧?
丁飞羽听了狐狸的话,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外来势力的悲哀,别管你有多强大,一个人手不足就让你束手无策。他咳了一下,告诉狐狸找情报局帮忙,至于情报局找谁帮忙那他就不管了,他只要答案,还得尽快。
看着丁飞羽收起手机,叶知秋轻声笑道:“情报局又不是你家开的,怎么也得客气客气吧?”
丁飞羽斜视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手里的东西其实就像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