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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立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按了按,以示安抚,上官秀宁脸上的忧色才渐渐褪却……
“既然宴会都结束了,夏侯太子怎么还没走,倒叫我有些意外。”上官玄灏淡淡出声,嘴角浅浅勾起的弧度带着惯有的温润谦和,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
既然夏侯夜澜都三番两次套近乎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了,那他自然也用不着跟他客套。
“哦,本殿念着远道而来,却连大皇姑的面都没见着,似乎有些说过去,现在天色已晚,就暂时不前去打扰大皇姑她休息静养了。所以本殿决定先在上官府住下来,只是没想到会见着今晚这一出,看来平常百姓家虽不及富贵皇家,但看来令人心烦的事情确实不少……”
夏侯夜澜自顾自地解释着,但似乎后知后觉地发现说得不太妥当,连忙住口道:“总之,本殿在青炫国的这段时日便在贵府中叨扰了,表弟应该不介意吧?”
“自然希望夏侯太子住得舒服。”上官玄灏轻轻一笑,毫无异议。
“表弟过虑了!”夏侯夜澜脸部的笑容微微一滞,探究的视线自然地收了回来,掩下眼一闪而逝的寒光,低首浅浅抿了口茶。
“敢问老太君,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要老管家跪在这里?”上官玄灏皱眉看了眼厅中跪着的上官贤,不悦地询问道。
老太君虽不满意上官玄灏若有若无中透出的不尊重,但还是掩下不悦直接说道:“府中的万两黄金失窃了,你们可知道这事?我叫人去唤你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现在知道了。”上官玄灏接过下人刚上的热茶,揭盖浅抿了口,才点了点头,轻咳了几声,有些有气无力地道,“不过是万两黄金的事情,何必劳驾老太君您如此兴师动众?”
顾唯兮心里一阵好笑,这家伙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不肖孙从小与她八字不合,老太君深吸了口气:“那你可又知道,那万两黄金可是镇远将军府派人送来为我祝寿的,是我娘家和我那将军侄儿的一番心意。镇远将军府虽也是名门望族,有着数间店铺盈利,但在钱财方面却也不及像咱们上官府这样数一数二的富贵商贯之家一样富余,可想那黄金万两必定是费了不少时间与精神去筹集的。”
顾唯兮心里发笑,这万两黄金送作寿礼当初在整个青炫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这份心意可是全国皆知,若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上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上官府的守卫也颇为森严,而一箱万两黄金数目众多,也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转移的,想要避人耳目地偷天换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而府中的人又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我知道你有本事,把钱不当一回事。可现今那寿礼送到我上官府来了,却叫我上官府的人把那份心意给弄没了,这叫个什么事?这叫我这老太婆往后如何面对我那侄儿!如此事不彻底查清楚,草草了事的话,叫外人知道了,会如何看上官府和我这老太婆?而我那侄儿定会以为我这当姑姑的瞧不起他,觉得他送的东西是一介俗物,不见了就不见了,反正上官府不缺这点小钱是吧!”
看见顾唯兮低眉顺耳默不作声,而上官玄灏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太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之上,心中着实憋得慌,一气之下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喝道:
“况且,这次的失窃如若不在众人面前小惩大戒,上官府以后这样偷鸡摸狗、监守自盗的人多了,指不定以后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呢!”
桌上的茶水濺了些出来,一旁伺侯着的文妈妈赶紧向厅两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便有丫环上前手脚利落地收拾了一番,把茶盏端了下去,赶紧换了杯热的上来。
“老太君,莫着急。”文妈妈为老太君拍了拍后背,顺了顺气,低声劝慰道。
“娘,这件事还没弄清楚呢!现在先别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灏儿他刚刚不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嘛!他自然会理解那万两黄金对于娘你的意义。”一旁的上官泉也低声劝道。
“是啊!灏……灏表哥他自然是懂的,既然现在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那到时如果查出了谁与此次的失窃事件有关,纵使表哥他心地善良、息事宁人心切,到时候也定会顾念着老太君,而公正处事、绝不姑息的!姑婆放心好了!灏表哥,是吧?”
下首坐着的柳若兰也一脸温婉地劝道,声音小溪流水叮咚作响,说的时候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上官玄灏一眼,那眼中情意若隐若现……
哟,还灏表哥呢!叫得可真亲密!
顾唯兮暗自撇了撇嘴,这柳若兰是在向她示威吗?
往身侧靠了靠,顾唯兮以袖子的遮掩使劲地掐了掐上官玄灏的腰部,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心中的不满才少了一点,嘴角笑意潋滟,隐有咬牙味道,低声问道:“你以为呢?灏——表——哥——!”
上官玄灏看也没看一脸期盼的柳若兰,只是转头低声回道:“娘子叫得好听多了!”
他心中暗自发笑,他怎么那么喜欢看这丫头吃醋的样子,真是够恶劣的……
没有得到回应,柳若兰脸部温婉的笑意一僵,手中的丝帕下意识地握得死紧……
“既然事情还未了然,那老太君又为何这么早下定论呢?贤伯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跪……”上官玄灏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看着杯中的茶浅浅荡漾了一圈又圈,头也不抬道,“余闲,快过去把贤伯扶起来!”
对上官玄灏的话余闲从来唯命是从,于是他连忙上前要把上官贤扶起来:“贤伯,起来吧!”
“不不不。”上官贤连忙摆了摆手,拒绝了余闲的好意,一脸愧疚地对上官玄灏说:“少主子的好意,老奴心领了,但是这次府中失窃是老奴的失责,老奴心中有愧啊!”
余闲叹了口气,见上官玄灏不反对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站着
上官玄灏对这结果并不意思也不再多话,贤伯的为人他最清楚,若事情一日没有水落石出,他就会将责任归于自己身上。
“指不定不是你的错呢!”老太君冷哼道,“有钥匙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顾唯兮挑了挑眉,哟,这终于要把矛头对准她了吗?
嫡女嫁到9;鸾凤和鸣 第九章 失窃更新完毕!
☆、第十章 冲突
嫡女嫁到10;鸾凤和鸣 第十章 冲突
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君的一双眼眸隐带锐利,意有所指地朝顾唯兮那儿望了一眼,上官府的人自然知道,府中内务仓库的钥匙一式三份,第三份现在就在暂代上官府主母之职的顾唯兮手中。
如此一来,各种各样的目光纷纷投射在顾唯兮身上,有同情怜悯的,有幸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已的,有忧心忡忡的……
几乎无一例外都想到,无论顾唯兮是否与这次万两黄金的失窃事件有关,只有钥匙在她手上,那她就肯定难逃苛责。
即使她如今顶着皇上御赐的安平郡主头衔,没人敢明目张胆动她哪怕一根毫毛,但此事一经传开,各种流言蜚语将会接踵而来,最大的影响无非是动摇她将来接任上官家主母的威信——
只是暂代主母已经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这是治家能力严重不足的体现,一旦将来正式掌任主母一职如何能够将上官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令下人信服?
“回老太君的话,此事都是老奴粗心出的差错,当时是老奴负责看着那箱黄金入库的,负责看守的护卫都是老奴信得过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奴难逃其责,三少奶奶对此概不知情的!”
“哼,老贤,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置咱们上官府的当家主母于何地,啊?上官府的当家主母自当对上官府内务事宜亲力亲为、竭力监督,概不知情的话岂不就是摆明了听之任之、率性而为?那还要当家主母作甚?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其身不正谈何服众,没人看着,这上官府上下与那群龙无首的乌合之众有何分别?这钥匙不是人人皆有,可是这库房却是人人可进……”
老太君似是恨铁不成钢般地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请罪的上官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太君这是想要指桑骂槐,斥责和埋怨顾唯兮不配成为上官家下一任的当家主母呢!
上官府众人都在静静听着,不夸张地说,此次失窃事件的最后结果随时会是他们以后做事往哪一阵营靠拢示好的风向标,与他们将来在上官家的地位利益直接挂钩!
上官明风此时心中已有所计较,若是借此次机会掀起反对顾唯兮继任下一任当家主母的呼声浪潮,将来若是他娶了正妻,说不定也能在主母的位子上分一杯羹,这也是一个筹码……
敌人已经步步紧逼至眉睫,如果此时顾唯兮再不说些什么也太不说不过去了,她泰然娴静地坐在位子上,徐徐抬眸望向上座颐指气使的老太君,不卑不亢地淡声问道:
“老太君,孙媳的手上确实备有一份钥匙没有错,依老太君的说法,莫不是怀疑孙媳监、守、自、盗?”
最后四字一字一顿,平淡无波,却无端叫人心中倏地一颤,上官玄灏垂眸不语、泰然而坐,这府中内务之事他不便出面参与太多,否则最后得到的结果不易令人信服,而且相信这丫头不会轻易吃亏……
老太君虽然碍于顾唯兮的郡主身份不敢把话说得太狠太绝,但终是在深深宅院爬摸滚打几十年的老人,很快便敛了敛眼中的戾气,沉声说道:“不是怀疑,而是查证,事关重大,有干系的人逃不了,无辜的人自然也不会牵扯到。”
“哼,反正无论如何,我家小姐都是无辜的!”绿环刚刚左找右找也找不到自家小姐,此时和沐雪刚进门口就发现自家小姐被这老巫婆为难着,一气之下辩驳道。
跟在后面的沐雪轻扯了她的袖子一下,看着整个大厅变得安静,她才回过神来。
“这哪里来的狗仗人势的臭丫头,竟敢擅自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