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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有些担心了!”顾唯兮看着顾心雅洋洋得意的嘴脸,唇瓣缓缓笑开了,低声道:“不过担心却是,三姐姐你这样为人作嫁衣裳,最后自己是否也能一身光鲜?要知道,火中取栗,与虎谋皮,都是愚不可及的行为。我可是听说,三姐姐经常到四姐姐的太子府中窜门,二人似是走得挺亲近的!”
“没错,今天的事情还是你那个好姐姐顾玉莲提议的呢!对了,连姚清燕那贱人也在这事上掺了一脚!”
顾心雅见四下无人也不否认,笑着向顾唯兮走近了几步,眯了眯眼:“呵,那也只能再次说明,你平日里磕着碰着的人可真不少,本夫人随手都能捡着一个看你不顺眼、想方设法要对付你的!”
她是经常去太子府找顾玉莲联络感情不错,虽说以前在侯府她与那女人也是面和心不和,但毕竟那贱人好歹是太子侧妃,与她处好了,以后在上流圈子里也能多个担待的人!
况且,和顾唯兮这设计毁她清白名节的贱人比起来,她与顾玉莲两人的那点隔阂又显得不是那么苦大仇深了。
对她而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人聚在一起,偶尔闹一闹,就不怕扳不倒顾唯兮!
至于姚清燕这个贱人,她迟早会把她赶出去,到时将嫡长子一生,御史府便由她一人独大了!
“所谓精人出口,笨人出手,假装吞铁钉这种烂招术你也想得出来?难道你就没想过直接喝毒药的话会比较容易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么?看来你确实很看重你肚子里的孩子嘛!看来也不会让他出丝毫差错才对,不然得益的人又不晓得是谁了!”顾唯兮笑睨了顾心雅的肚子一眼。
顾心雅像是被看穿了似的,心中蓦然一惊,一只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是她下半生的倚仗……
没错,原本她们给了她一包药让她吃下去的,造成上官府在宴会饭菜里投毒的假象,一旦皇上迁怒,那弄起的风波怕是比刚才要大得多。
不过,虽说她们反复强调那包药不会伤身,但她可那么笨会冒这一尸两命的险,因此她才自作主张没有把药吃下去!现在想来她倒是有些庆幸!
“你在这里苦心经营、想要陷我于不义,那你可知道别人送给你的又是什么糖衣炮弹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心雅不屑讥诮道:“你别妄想要挑拨离间,想针对你的人不少,你可别指望我能相信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这套!”
没错,她就是要挑拨离间,敌人太过团结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呢!
顾唯兮心中腹诽道,脸上却不动声色:“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周姨娘的脸居然到现在还没好,连爹爹都几乎不到她院子里去坐了吧?相较起来,倒是薛姨娘更为得宠了,难道三姐姐和你娘就没想过是什么原因吗?我倒是听大夫说过,其实过敏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但若是期间吃食方面、或用的胭脂水粉方面不注意,便有可能将病情加重……”
听到这里,顾心雅心中一个咯噔,府里的采买事宜如今都由薛姨娘负责的,莫不是娘亲的脸到现在还没好,是那贱人在背后搞的鬼!
岂有此理,是她太过大意了,忘了顾玉莲和薛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试问她娘亲不能重获顾问天的宠爱的话,没有侯府作为自己的坚实后盾,她在御史府的地位就笈笈可危!
想到这里,她瞪了顾唯兮一眼后,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她要早点把这件事告诉娘亲,派人查清楚这件事的真假才行了!
静静看着顾心雅远处消失不见的背影,顾唯兮挑了挑眉,她倒不怕刚才有些话落入有心人的耳朵里,这样一来,在顾心雅和周姨娘背后的人是谁,那次皇宫究竟是谁助了她们设下陷阱,相信很会浮出水面!
扶着长廊的栏杆,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渐趋圆润明朗的月亮,敌在暗她在明,她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只是希望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尽快结束!
顾唯兮沉吟片刻,便抬步欲回去那喧闹的宴席上,然而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让她生生止住了步伐。
“兮儿,且慢!”
这声音是?
顾唯兮皱了皱眉,疑惑地转过身去,看到一身华贵蓝袍、眉目疏朗的南宫越泽满脸喜色地往这边走来,心道还真是凑巧了,这南宫越泽也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于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有礼地微微颔首,言语却是淡漠而疏离:“原来是南宫世子。”简单问候了一句便转身继续走了。
“兮儿,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原本南宫越泽看见顾唯兮对他笑,心里很是高兴,却想不到她竟是这样一副冷淡的态度,不甘地追了上去,伸手拉住顾唯兮的手臂。
“南宫世子,你这称呼不合礼数,我已嫁为人妇,若南宫世子赏脸,可以唤我一声上官少夫人。”顾唯兮不悦地挣脱了南宫越泽的手,往后离开了几步,抬眸望向对面的人,“男女有别,若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本夫人还是先走一步了!”
兮儿?她怎么不记得她与南宫越泽竟然熟稔到如此地步?
南宫越泽抬手阻止了顾唯兮想要离开的步伐,脸上尽是不甘:“有什么不合礼数的?若不是上官玄灏横插一脚,你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如今我只是想要和你说上两句话,你为何竟要避我如蛇蝎?”
顾唯兮心中一阵无语,他俩除了当初一纸婚约,根本就没什么交集,现在竟然说得她像是始乱终弃一样。
若不是怕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她真想喊一句:南宫越泽发的是哪门子的神经啊!
“南宫世子,请你自重!我和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依旧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吗?”叹了口气,顾唯兮一把挥开他的手,想要赶快离开。
“兮儿,我知道你恨我当初一时鲁莽退了婚,但那是因为我当时误信了谣言,还没看到你的好。很久以前我已经非常懊悔了,如今我已醒悟过来,我心中是有你的,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们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吧,我一定会比上官玄灏对你还要好的!”南宫越泽再次追了上去拦住她,一脸期待地问道。
私奔?原来古代人的思想竟然也是如此开放,私奔像是吃生菜一样随便,但这南宫越泽也太奇怪了吧!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下了这株桃花债了?
顾唯兮不禁扶额,这时不解释清楚怕是更让南宫越泽胡思乱想了,于是她一脸正色,语气十分诚恳地说道:“南宫世子,我想你误会了,我一直对你没意思。而且,我和我相公之间两情相悦,也不是其他人可以插足的。话已至此,若是南宫世子再作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袖子中的银针已经滑了下来,虽然她没有内力,但要找个机会近距离刺中他的穴道还是做得到的,正好拿他来练练手,不过这就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底牌了……
“哼,两情相悦?别忘了,上官玄灏娶你还不是因为一道圣旨,你当真以为他就是那个慧眼识珠之人吗?”
听见顾唯兮明白地说出对他没有感觉,南宫越泽心中一痛,眼中怒色如风暴般酝酿,口不择言:“况且,他一个病秧子,能活到什么还尚是个求知数,如何能够保证你下半生的幸福?我不介意你是否嫁为人妇,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会知道我才是最爱你,与你最为相配的人!”
说着,南宫越泽便想要再次捉过顾唯兮的手,眼看就能钳制住她,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只有力的手打开了,抬眸一看,顾唯兮已经被上官玄灏揽入了怀中,眯了眯眼,眸色一暗:“上官玄灏!”
落入了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顾唯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眸与上官玄灏对视一眼,可见上官玄灏似乎心情不错,貌似很满意她刚才的表现,他们现在的确是两情相悦!
“本公子在!”上官玄灏扬嘴一笑懒懒应了声,但那抹笑意却如何看如何冰冷,犀利的眼眸毫不退让地直视过去,“宴席已近尾声,如若南宫世子实在坐不下去,大可早些回府中歇息,为何还在这里闲逛,叨扰到本公子的娘子呢?”
既然脸皮已经撕破,南宫越泽也不屑于再和上官玄灏玩些故弄玄虚的把戏,理直气壮道:“想必刚刚你已经听到了不少,那我便不妨直说,兮儿跟着你是不会幸福的,不如趁现在放手,把她让给我的,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上官玄灏紧了紧搂着顾唯兮的手,微眯眼眸,唇角一勾,冷意更甚:“不好意思,我不答应!”
南宫越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觊觎他的娘子!
南宫越泽被上官玄灏浑身萦绕的气势震慑住了,虽然他刚刚也见识过上官玄灏的功力不浅,但却不甘于一个病秧子的气场竟然比他堂堂一个亲王世子还要大,冷哼道:“决定权不在你,你有什么权利不答应。上官玄灏,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却紧抓着兮儿不放,你是把她当成冲喜的工具还是救命的稻草?”
顾唯兮满额黑线,这话说得,南宫越泽把她当成什么了?不过这话现在不适合由她说出来……
“既然刚才我娘子已经拒绝你了,说明现在决定权在我手上。”
上官玄灏懒懒垂眸,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淡无温度的话语一字一句轻轻飘散在空中:“本公子的拒绝,就是最后的答案!”
淡然无波,却挑衅不改,震慑依然!
说完便不管南宫越泽充斥双眸的怒火,搂着顾唯兮转身就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远处飘来一句话:“睿亲王年迈了,可不想看到南宫世子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失去理智的样子吗?
南宫越泽嗤笑,心中却是压抑不住的抽痛……
看着上官玄灏和顾唯兮相携消失在长廊深处、夜幕之中,南宫越泽垂于身侧的双拳紧握……
“娘子可真是会招蜂引蝶!”上官玄灏搂着顾唯兮漫步在鹅卵石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