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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栩尘略略思索,道:“明儿同十少说,你想去见见吟碧,他定然不会反对。只是你的身边要带两个人,以保证你的安全。”
诗沫雅迅速转悠起脑袋瓜,疑惑道:“你是担心司徒枫会将我当做柳芊芊劫走?”
“司徒枫这个人,一向心术不正,还是防着些好。”
“那不如你同我一起去,也有个照应。”诗沫雅提议道。这个地方,熟悉的也就是任栩尘了。别的人同她一起,她还要花时间去适应。
听言,任栩尘十分欢欣。只是,若要和诗沫雅一起去,还要避开十少,怕是不太容易。
抬头望了望外头的月色,温雅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
“你也是。”
任栩尘颔首,浅酌一口温水,离去。
月色轻盈若薄纱,染得整个院子朦胧如画。任栩尘踩着镀了银的青石板,似踏在云雾当中,步履遥遥,襟飘带舞,叫诗沫雅看得晃了神。
同被月光浸染的还有金煦轩。
房内漆黑一片,只有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窗纸洒下来。陌十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若不仔细去瞧,会以为他已经入睡。可他的瞳孔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明亮。
在这个寂静的时刻,诗沫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全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尤为耀眼。而他,没有办法躲闪,只能一遍一遍的欣赏,却越来越痛。
翌日。
陌十少坐在书桌后,诗沫雅站在书桌前。
“我想去见见吟碧。那日见了她之后,虽未有多交流,却是很喜欢。是以,想去看一看她。”诗沫雅冲进他的书房,未做铺垫,直切主题。
陌十少眼都未抬,平缓道:“我叫她过来。”
诗沫雅握了握拳头,亦平静道:“我想看看别的风景。”
“我同你一起去。”
诗沫雅的拳头紧了紧,声音更为平和,道:“我知道你担心司徒枫劫人,但你公事繁多,我也不便浪费你的时间。不如你另派人来跟着我,这样也是两全其美了。”
陌十少终于抬眼瞧着她,与往日并无区别,却总觉得她有些怪异。
“别的人,我也不放心。”
“那,要不然,任栩尘?”诗沫雅背着拳头,颇觉为难的提建议。
“你倒是提醒了我。”陌十少阖了书,道:“我可叫他办理这些公事,我便能亲自同你一起去了。”
诗沫雅松了拳头,忽然冷声相向,“我不想去了。”
说罢,也不顾陌十少倏然沉下来的脸色,直接回了海澜阁。
任栩尘坐在院子里,正等着她。一盏茶都凉了,她方才回来,脸色极为难看。他便猜到,陌十少没有同意。
一杯凉茶直饮而下,道:“我们该先斩后奏,去了之后再告诉他。”
任栩尘愣愣的看着她那么顺当的举着他用过的杯子,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别怪他,他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担心?”诗沫雅扬声复述,复又若无其事的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昨晚没有睡好,方才又气血上涌。我需要好好歇一歇。”
“那你好好歇着,我再回去想想办法。”
诗沫雅无力的点头,由白霜搀着回了厢房。
睁着眼睛盯着屋顶看了许久,诗沫雅终于兴致缺缺的闭起双眼。累了,歇息会儿。
方才与任栩尘说要休息,那是借口,这会儿才是真的。
当中,不安心的陌十少来看过一次,见她在熟睡中便没有打扰。只是在她床前,专心致志的瞧着她安静的睡颜瞧了许久,心里有些地方渐渐柔软下来。
伸手摸一摸,果真十分叫人喜爱。
从前以为她是柳芊芊,对她更多的是憎恨。虽曾强硬过,但都不太记得了。现下,诗沫雅安静着,能让他有机会明目张胆的摸一摸,真的很难得。是以,陌十少十分舍不得移开目光,更舍不得将手撤离。
不知过了多久,诗沫雅依然熟睡着。陌十少抽回目光,回了金煦轩。
未几,诗沫雅睁开眼睛。
睡醒她想做的第一件事是,洗脸洗手。
白霜端了一盆温水,又折身准备当饱的食物。不消片刻便端上来三菜一汤,很是丰富。
诗沫雅沉默寡言的吃完饭,问收拾碗筷的白霜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小姐的话,现已是申时初。”
诗沫雅了然道:“我有事情要与任栩尘谈,你将这些东西送到厨房后便回去歇一歇吧。知道吗?”
白霜应声退下。
诗沫雅从容的走出去,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后门口。有四名守卫守着,威严凛凛。
诗沫雅行色匆匆的走过去,急切又严肃的道:“方才十少交了我一个任务,此等任务十分重要,必须即刻完成,并且不能让旁人知晓。是以,叫我从这里出去。又怕你们不让我出去,遂又叮嘱我与你们说一说。”
四名守卫面面相觑了小会儿,将信将疑的给她让出路来。
匆匆走了一段路之后,确定没有人能看见的时候,诗沫雅放慢了脚步。这才记起来,自己并不知道慕容瑾的府邸在哪里,亦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怔愣许久,诗沫雅又无精打采的往回走。
尘缘非尘缘 (三)
日落,任栩尘踏着霞光去找诗沫雅。
回去之后他又一番思索,十少一起去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与慕容瑾先通一下口风,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是以,来告诉诗沫雅,商量着这样是否可以。
然,整个海澜阁死祭一样无声。灯未掌,诗沫雅不在,白霜也不见人。
正值疑惑之际,白霜惊慌失措的跪倒在他的面前,声泪俱下,急切道:“任少,小姐不见了。”
任栩尘被她说得有些懵,“你小姐不是该在房里歇着?”
“申时初,小姐说要找你谈事情,而后一直到现在没回来。我去您住处寻找,白晴姐姐又说小姐未曾去过,你也不在,我便又回来了。然后便见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小姐却不知哪里去了。”
任栩尘只觉世界轰然倒塌,未敢多想,立刻起身赶去慕容瑾的别苑。
一路上,任栩尘想过许多可能性,却又不敢往深处想。他只求她,平安无事。
匆忙下马,在慕容瑾的书房里找到他,急切的问道:“诗沫雅有没有来找你?”
慕容瑾不明所以的看着慌不择路的任栩尘,迟缓道:“她又不知道我的别苑在何处,怎么来找我。”复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任栩尘全都没有听见。
慕容瑾说的不错,诗沫雅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别苑。可她没有来这里,亦没有回府,难不成是离开青城了?不,不可能。
任栩尘又匆匆忙忙的上马,不顾慕容瑾的叫喊,没有方向的奔走。
诗沫雅的性子,如若真要离开陌家堡,绝对是大大方方的走,不可能一声不响的离开。何况,她说的是找他谈事情,足以证明她本意不是想离开陌家堡。可是不在慕容别苑,又没有回陌家堡,她又能去哪里?难道是司徒枫!
瞬间惊雷滚滚,任栩尘只感觉自己已停了心跳。不敢耽搁一分一秒的时间,只求一切都来得及!心里只想着:沫雅,你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你不会有事的。
这厢,司徒枫带着诗沫雅入阙天阁已有一个多时辰。
诗沫雅正被安置在某间房的床塌之上,司徒枫单手抵着头,侧卧在她的里侧。另一只手正专注的抚摸着他看了二十多年的面容,嘴角荡着旖旎的笑。
诗沫雅转醒时,见到的便是这个样子的司徒枫,一身红衣。
“芊芊,你醒了。”
“司徒枫!”诗沫雅迷糊的脑子渐渐清醒,有些诧异能见到司徒枫。想动一动,却只能左右转动脖子,诗沫雅这才彻底清醒,倏然间瞳孔放大许多倍,惊恐道:“司徒枫,你疯了,放开我。”
司徒枫不为所动,似乎诗沫雅并没有说话,手指划过她的肌肤,仪态妖娆,“这张脸真的很像,可惜你不是芊芊。我的芊芊,不会这样同我说话。”
“我本来就不是柳芊芊。不准碰我,拿开你的手,放了我。”诗沫雅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这个司徒枫,叫她毛骨悚然。
“听话,乖。”司徒枫颔首嗅着她的体香,似是十分欢心,道:“我不会对你怎样的。虽然柳芊芊背叛我,但是你也不是她。所以你不要怕,我只是想带你回来,跟我玩一玩。”
司徒枫的声音极其轻柔,轻柔的几近阴森。诗沫雅看着他,只能看着他猥亵自己。
“啊,我听说芊芊有了十少的孩子,他还亲手杀了那个孩子,是吗?哦,后来,芊芊就死了,自缢而亡的。”司徒枫透过她望着另一个人,眼神缥缈,复又转眸看着她,笑问:“你一直在陌家堡,一定都知道吧。”
继而如小孩子一般,问她:“为什么她要怀别人的孩子呢?”
复又取宝儿似的从床里头拿出两个罐子,轻柔的爱抚着,眉开眼笑道:“这两个一个是芊芊的骨灰,一个是孩子的骨灰。我将她们分开,日日放在我的床头,同我一起入睡。我对她是不是极好?可是她居然枉费我一番心意,有了别人的孩子。”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司徒枫将脸埋在诗沫雅的脖颈,将罐子置于一旁。
诗沫雅努力的侧开他的脸,冷声道:“你这种人,这么变态,活该没有人爱。柳芊芊不爱你,是你罪有应得。像你这种魔鬼,没有人会瞎了眼看上你。你活该!”
司徒枫兴致十足的听她说完,随即啪的一声。
诗沫雅惊恐的盯着他,白皙的右脸瞬间红肿,渐渐突起四个手印,火辣辣的疼到她的骨子里。可她明知没有用,仍旧拼了命的喊着:“放开我。司徒枫,你放开我!”
“芊芊怀了十少的孩子!芊芊一定很不开心。”司徒枫眸光黯淡,复又盎然,“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芊芊一定会开心的。”
说着,司徒枫动手解开诗沫雅的外衣,十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