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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涉神情微微一怔,凝视着床上的人。
“悦儿会很听话的,不要抛弃悦儿……”
程涉感觉心脏猛的抽搐一下,他一直关注着悦儿身边的事,知道她被爹爹抛弃,走到今天这步有多么不容易,那些娇小姐哪个不是在家里享受来着,而她,宛然一颗在悬崖边顽强生存下去的竹子,自力更生,比谁都坚强,也比谁都对自己恨,他心疼她,很是心疼她,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替她担下所有的包袱。
手轻轻放在她白皙的脸上,充满爱意的抚摸着,“悦儿,把一切都交给我,让让我替你承担,好不好?”
睡在床上的悦儿眼角滴落下几滴晶莹的泪花,顺着脸庞慢慢滴落下来,湿了程涉的手指,顿时有种被灼烫到的感觉,程涉失神的望着,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她若是难受的话,自己将遭受的是百倍千倍的难受。
程涉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指,轻轻放到菱形的唇边,舌头轻轻一舔,这是悦儿留下的泪水,带着咸咸的苦涩的味道,头慢慢靠近,对着那红润小巧的樱唇,慢慢贴上去,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心里却如蜜般甜。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君子变小人
一觉醒来后,安悦只觉得头很重有些晕晕的,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思忖了好久,只能隐约记得自己跟师娘一起喝了桃花酒了。
“小姐,你醒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安悦这才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房间里,“羽依,这里是?”
“是公子的宅子。”听得安悦心底一震,自己怎么就被他带回来了呢,真是奇怪,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吓得一大跳,“我、我的衣服怎么换了……”
“是我替小姐换的,原来那件上面占满了酒,都湿了……”
安悦打量一下身上如今穿着的这件,碎花的裙子,腰围处用浅绿色的丝带缠住,恰好可以衬出细腰,裙摆宽大,这件裙子她穿上去大小刚刚合适,羽依接声道:“这件衣服是按照小姐的尺寸做的。”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安悦倏地脸上一红,忽然听到门外的声音,似乎有人吵起来了。
“小姐,我先出去看看……”
安悦也跟着下了床,门口站着一位穿红带绿老妇人,因为手上拿着一块巾帕,咋一看上去以为来了一个媒婆。
因为守护的门卫不让她进去,她就用香帕在空中一绕,大声道:“哟哟哟……你这话就说错了,怎么我在这儿就妨碍到你了呢,我可是辛苦寻来的,找的就是那第一公子程涉!”
她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用粉色的纱帕堪堪遮住了脸,露出一双秋水依依的美眸,肌肤赛雪,冰清玉洁,光是含娇嗔的眸子微微一瞥,就让一群人脚软了。
羽依脸色变了变,注意了一下身边的安悦,发现她一派冷静。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白衣女子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红唇微启:“奴家是碧月楼的雪柔,还希望能够见上公子一面。”眼神变得哀怨,让众人心里纷纷想到,这女子看的如此动人,听她这么哀怨的一句话,顿时就认为肯定是被公子辜负的女子,真是无情啊……
碧月楼的!羽依脸色变了变,如果不是碍于这些人在场,她早就冲上去抓住这个狐媚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子的为人她知道。从来不会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这个女子今日上来分明就是诬陷泼脏水来着,眼底一抹狠狠的光。
偏偏府里的管家上前一步,“姑娘有话好好说。倘若真有此事,一定会让公子给个说法的。”
这个宅子是公子隐藏身份刚买不久,就连这府里的管家仆人都没换过,他们见到公子的次数甚少,根本不了解公子是怎么样的人,真是气死她了。
安悦向前一步,“既然如此,这位姑娘一定知道这公子长什么样吧,还有他的名字。爱好……”
雪柔姑娘讶然了一下,哀怨的眸子越发动人,把一旁人的心都看碎了,巴不得可以上前安慰一番,“姑娘何处此言。自那日同公子相伴后,我自是什么都没能问出的,姑娘你这样说,是在怀疑我的用意吗?”声音变得微弱委屈起来,很快就捂着嘴巴嘤嘤的开始抽泣了。
一边的妇人一副心肝疼的模样,嚷嚷道:“哎哟哟……我的小祖宗哦,你可别哭啊……把脸给哭坏了可咋办?”这宝贝可是从上到下都是钱砸出来的啊,可不能哭坏了。
一副柔弱模样的雪柔听到这句话,眼底闪过一抹鄙夷的光,很快又开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安悦本就是个心肠很硬的人,面对雪柔的哭泣,一时间没有办法,脸色冷冷的,她是相信阿涉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身旁责怪的目光越发激烈了,羽依在一边忿忿不平,正要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被一声阻止住,“住手!”
程涉冷着一张脸从门口走下,在瞥到雪柔的那一刻,目光迟疑了一下,瞥了眼脸色不太好的安悦,心里若有所思,而雪柔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脸上绽放出堪比阳光的笑容,嘴上轻声喊道:“涉……”
程涉眼底微微一怔,在注意到她这一身白色长裙后,嘴角抽动了几下。
她脸上的面纱被风吹开一角,露出精致的面容,长长挺拔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薄薄翘起的唇瓣,一笔一画皆是神来之笔,刀刻斧雕,有着难言的妖孽感,顿时让一群人眼睛看直了,仿佛丢了魂儿一般。
雪柔往前一步,扭捏的摸了一下肚子,“涉,你总不能不管我啊……”轻瞥了一眼肚子,顿时让人浮想联翩。
一边的安悦则是一副吞下了苍蝇的表情,在看到他那张妖孽的脸后,她可不觉得是世上会有这种巧合,难道世上会有跟南宫凤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吗,答案是,不可能!南宫凤这身女子的装扮真的很美,冷清中带着红尘的烟火气息,可是想到是南宫凤那人,安悦顿时提高了警惕。
南宫凤在瞥到安悦时,心里恨得要死,上次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呢,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的原谅她,就是因为她,自己的武功一下子无法恢复,而且在进阶的时候遇上了阻隔,导致现在身上内力尽失,不得已他才来找程涉寻帮助,她才不想一直扮女子呢,那些恶心的男人!想到这他就想吐。
程涉却是面不改色的把身子往一旁挪挪,南宫凤的事情他听说过,悦儿的顽皮和睚眦必报他是知道的,可是倘若悦儿想要惩罚他一番,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你……”咬咬牙,“涉,你真无情!”一副怨妇的表情。
一边的妇人暗自观察着,要不是这雪柔天天在屋里关着不接客,甚至连饭都不吃,她可不会答应她来见劳什子第一公子的,要知道当初自己自己可是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而且就连城主的儿子也得罪了,这代价花的不少,因此他才百般妥协,如今见这个第一公子还不为所动,边开口道:“我的宝贝哟,既然见都见过了,那我们就走吧……”
南宫凤一闻见那浓郁的脂粉香味,顿时就难受的想要吐,用眼神死死盯着程涉,向他求救。
安悦在一边看着想笑又不敢笑,偶尔实在忍不住了,咯咯笑了一两声,南宫凤闻声瞪了她一眼。
眼见南宫凤就要被心不甘情不愿的拉走了,“等等……”安悦出声道,南宫凤眼底顿时流露出期待的光,脚步生根般不再动,安悦上前一步,离他很近,轻声道:“倘若今晚你要出台演出的话,我不介意去支持一下你。”
南宫凤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安、悦……”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
程涉笑意充满了眼底,宠溺的望了一眼安悦,“悦儿今晚真的要去吗?”
沐浴着他温柔的目光,安悦点点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种被人包围护在怀里的安稳感,有时候感觉自己可以待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感觉时间一秒一秒的从指缝间流过,自己却不会感觉大奥半点的心慌,这就是那种平稳舒适的安全感吧。
“又在想些什么?”胡乱的揉揉她的发,嘴角的笑容慢慢加深,那一瞬间,话就到了嘴边,“真希望把所有的事情结束,能够跟你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
安悦心头一跳,低下头来带着矜持的笑,“你会耕田么?我可不会织布……”
揪住她的鼻头,“放心,我能养活你……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安悦直视着他的眼,觉得一切都甜蜜的不像话,“真的……倘若我想要一个美男……”
“不准!”眉头瞬间就皱起,惩罚性的低头在她鼻子上轻咬一下,顿时感觉一股电流划过,安悦身子一颤,脸红的像苹果,望着他一脸严肃,皱眉吃醋的模样,竟觉得心里甜蜜蜜喜滋滋的,还故意娇笑道:“为何就不准,哼……还说什么都答应我的……说话不算数……”
程涉叹了一口气,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肌肤相触的柔软,那种滑腻的感觉蔓延到心间,让人沉迷让人贪恋,眼底慢慢加深,视线慢慢下移,含住了那红润小巧的唇,吮吸肆磨……感受着那股火热在心底燃烧的感觉,他居然把持不住了,这个清浅的吻瞬间变成了疾风暴雨,重重的吮吸,不够,不够,还是不够!那一瞬间不理智占据着脑海,似乎要把这种深入骨髓的味道一次尝个够,可是怎么都不满足,银丝在唇齿间划过流淌下来。
程涉眼神迷离,眸子里如同深潭,伸出手指,大拇指在安悦红肿的唇上轻轻拂过,把沾着的银丝轻轻勾起,抹在自己唇上,伸出红舌轻轻一卷,落入嘴里,看的安悦面如潮红,呼吸变得急促,心里却告诉她要保持清醒,矜持的望着他。
脱去君子的一幅皮囊,程涉丝毫不避讳的在安悦小巧的耳边道,“悦儿,我真希望我们能够成婚,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