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看不怎么像?他长得这么瘦削,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当连长的料?他该不是为了好管教我们,在我们面前胡编乱造出他的光辉历史吧?”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那些对他刚才的话不以为然的男同胞所言。
“不会吧!这种事,他恐怕不会胡编乱造吧!再说他如果是胡编,怎么会拿到课堂上来讲呀?”接下来的这句话,显然是出自于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的人之口。
“嗨!下课了!都别瞎想了!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自我安慰有时候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什么都别多想,什么都没多问,或许,我们就可以少些烦恼,多些快乐!
从教室里出来回到宿舍的这一路,我们大家都很缄默。也许,此时的我们也在心里以自己的标准考量着刚才冯少晨话里的真实程度,只是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们都不想公诸于众。
回到宿舍,我们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开来。
“哎,你们说,刚才老师说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到底有没有参加过对越反击战?”何倩文声音娇弱,站在宿舍的中心地带,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说道。
“嗯,这个吗!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猜!”我在她身后一推,戏谑了一句。
“哎,宋雅,你不回答就算了,干嘛还推我呢?”
“她推你是为了提醒你,这些问题,你最好直接去问冯老师本人,我相信他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不说,他还有可能跟你好好讲讲那些残酷的战争故事。”兰芳一掌拍在她肩上,狞笑道。
64。第二卷 踩热地皮第六十四章冯连长的兵(二)
“嗨!兰芳,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胆小!只对帅哥美女感兴趣,我最怕看见那些死人。”何倩文扭头,以色色的目光回应她。
“嗯,不知道冯老师穿着军装的样子是不是很帅?”安晓双手托着腮帮,眼神迷离,站在她们旁边,有些花痴的说。
“哎,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要不要我把知道的某些内部消息告诉你们?当然这种消息的发布是有价值倾向的!”王梅一脸神秘的挤到她们中间,摇头晃脑的显摆着。
“王梅,你什么意思?”一石激起千层浪,她的这句话不仅把我们的心思聚集,还把我们的目光凝结,我们立刻把她如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了中央。
“嗯,要听可以,可是我这发布的消息是要收费的!”见我们围在她身边,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哼!收费?王梅,你想得美?你愿讲就讲!不愿讲就拉倒!”鲜燕轻蔑的横了她一眼,走出了围观的人群。她一走,我们也纷纷的散了伙,只留下王梅一个人在原地傻笑。
“好了!给你们开个玩笑,你们就输不起了!来!过来我给你们说说冯老师的故事吧!”
不说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冯老师和王梅他们住在一个厂,他十八岁去当兵,一当兵就直接去了云南的边境,参加了对越南的自卫反击战。
“我还听说,他回来以后,沉闷了很久,对父母也孝顺多了!我想大概是他看见了太多战友正值青春年少就死在了残酷的战场上,而他却能够九死一生的活着回来。所以他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吧!”
“啊!看来!冯老师还真不是在我们面前瞎编他的光荣历史!”游熙昂起头在宿舍里背着手踱了踱步,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颇有点伟人的风范沉吟道。
“那是!我就想这种事,冯老师怎么可能骗我们啦?”吕兰胖胖的脸蛋上有明显的英雄崇拜主义泛滥。
“好了,你们还在这耽搁,马上就要熄灯,还不快去洗洗!”陈涛从隔壁洗手间端着脸盆回来,看见我们还围在一起吹牛,大声嚷道。
被她这么一嚷,我们才回过神来,纷纷回到自己的床前,拾缀自己的东西放进脸盆,从门口拥挤的冲去。回来的时候,已经熄灯,我们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不知道其他人那晚睡得怎样?反正我是睡得很不好,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折腾了大半夜,最后终于沉睡过去。
从那以后,开班会时,我们明显安静了许多。想必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对老师多了份崇敬的心情。当然因为年纪相仿,冯老师和我们熟络之后,真的跟我们讲起了他的那些战友,讲起了他亲身经历的那一切。他的目光依旧悠远而沉醉,仿佛这些东西将永远伴随着他,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许,青春中的那些记忆,就是这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枯燥的理论课一晃即过,转眼就又到了实习课的那周了。因为上中班,又恰逢离学校不远的乡镇正好赶场,我邀约了安晓游熙兰芳几个人,决定去看看热闹。
赶场那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学校的广播还没完我们就出了校门,走到道角车站的时候,才八点过一点。或许是因为这附近的居民都要去看热闹,又或许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时期,总之,公车是打挤得的不得了。十分钟一班的车我们等了三四班,才好不容易在人群的夹缝中求得了一点生存的空间上了车。
作为当时主要的交通工具来说,公车上的拥挤状况是无法想象的,也给小偷提供了很多洗劫钱包的机会。刚上车,我们就踮起脚尖,尽量伸长手臂,拉住了车厢顶上的扶手,好在我们这些穷学生一身坦荡,没什么好看的包,穿得也不花枝招展,引不起小偷的注意。
去附近乡镇的公路极其泥泞,公车像跳舞似的左晃右晃的缓慢行进着,夹在人群中间的我们手都拉酸了,没力气的松开了手,任自己的身体在车厢中随处飘摇,对于压迫到其他的人,我们只能无奈的报以歉意的笑容。
公车行进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飘摇的游熙突然被一双手吸引了目光,在人头颤动中昂起头,却看见一双凶狠的眼睛阴冷的注视着她。“你······你······”她话音未落,就看见那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胸部揉捏起来。“我······我······怎么?”被她惊慌眼神注视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嘴角的狞笑充分证明了他的意图。“不准叫!”他在游熙头顶暗叫一声,加大了手里的力量,游熙哀婉的神情在脸上肆意蔓延,扭头看向了我们。
不明就里的我们很是不解她脸色的突然转变,只看见她的身体在此时开始剧烈扭动起来,引来她周围人群的一阵怨道。
“怎么回事?哎,你扭来扭去干什么?没看见车这么挤吗?”
“就是,你别以为你这么一扭,就有男人来抱你了!”各种乌七八糟的责骂瞬间在车厢里飘逸。游熙依旧扭动着身体,根本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过了好一会,那个男人大概是过足了猥亵的瘾,终于收手往前面挤去,她也彻底摆脱了这一场灾难。在乡镇的终点下了车,她这才跟我们讲起了公车上的悲惨遭遇。
“我今天真的好倒霉!遇到流氓了!”此时她的脸色虽然平静下来,但难掩眉宇间的愤慨。
“不会吧!什么时候?”我一脸的惊诧。
“嗯,就是刚才我使劲扭的那时候。”游熙脸上的愤恨依旧。
“啊!怪不得!我还在心里奇怪,你怎么会在拥挤的车厢里到处乱扭?”安晓沉吟片刻,说道。
“就是,我也奇怪呀!”兰芳也附和了一声。“哎,他比我高,力气又很大,把我的胸部都揉得好痛,还不准我喊叫!”游熙愤慨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的无奈。
“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真搞不懂,摸一摸对他有什么好处?只不是过过手瘾,又得不到实质的好处!”我轻轻在游熙肩上一拍,抱怨道。
“就是。”兰芳和安晓极力赞同我的观点,围在游熙身边安慰道。
“游熙,你不要再想刚才的事了,我们回去的时候,等公车不那么拥挤的时候在坐!”
“嗯。”游熙对我们的安慰很感激,朝我们轻点下头。“走!我们现在去赶场!”
“好!”对于她的释然我们很欣慰,拉着她的手开始往喧闹的集市走去。
从小在都市中长大的我们,对于这样的乡场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沿着一地铺开摆放的各式各样的小东小西对我们的引诱最大。有小巧的圆镜,也有花色各异的碎花连衣裙,半截裙,还有各种质量的布料,最后我们竟然看见了画糖人的。
这是一种手艺活,用熬化的粘稠白糖,在一个方形的木盒平整的一面上,随手画出动物的造型,定好型以后,就可以放进嘴里吃。我们围在这里看了很久,看着各种动物假人之手鲜活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很是惊讶于他高超的技艺,可心里又有点惋惜,欣赏过后又被人吞进肚子里融化掉了。
“哎,我们也买点来尝尝!”安晓的提议得到我们大家的一致同意,纷纷掏钱买了一块。“嗯,我先吃鸟的头,然后吃鸟的翅膀,最后吃······”兰芳一边拿着手里的那块,边走边指说道。
“嗯,我先吃这里,然后吃这里,最后吃这里。”安晓也学着兰芳的样,在手里拿着的那块上故意比划着。“好哇!安晓,你是在讽刺我!调侃我!”兰芳突然回过味来,伸手一圈打在安晓的肩上。
“哎,兰芳,我又没指名点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戏谑你呢?”安晓还在逗她。兰芳继续在她肩上捶打。“安晓,你别以为我傻!想蒙我?你就是在说我?”
不断的向前行进,沿途扑鼻的香味缕缕飘过,把我们的口水都吸引出来了,可囊中羞涩的我们无财力来细细品味这些美食,只得低头迅即的飞快跑过。越往前走,我们看到的东西就越是具有浓郁的乡村特色,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农具,什么锄头,镰刀,还有那个犁田的架子,反正是应有尽有。再往前走,就是卖各种菜秧的,当然那时的蔬菜种植都是依季节而定,可不像现在这样一年四季的蔬菜随时都能买到。虽然我家也在学校后面的荒地上种过菜,可那都是我父亲把菜秧买回来直接栽种的,我可没亲眼认清谁是谁,所以对菜秧的品种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