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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奕君倒是有些好奇这楚王妃还有什么花招!毕竟那老鸨脖颈上的剑伤以及莺儿淤青的手腕,他的确是看的真真切切,这一点的确是无法骗人的!
见南奕君没有问题,云千梦则是对他轻点头,随即在吕鑫不注意的情况下,竟快速出手拿过他搁在桌上的佩剑,气势恢宏的抽出长剑,细细的看着剑身与剑锋,这才淡淡的开口问道“老鸨,你的伤是这把佩剑所伤吗?”
不知这楚王妃有何目的,只是既然事已至此,那老鸨自然也只能顺着云千梦的话点头“回王妃,老身这伤,的确是这虎威将军的佩剑所伤!王妃若是不信,大可问老奴身边的龟奴,当时他可是一直跟在老身的身边,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只是,她后面加上的那句话,却是让南奕君神色骤然一冷,而万宰相的眉头则是紧紧一皱,心中暗骂这老货真是糊涂!这楚王妃明显是挖了坑等她跳下去,她然还如此多的废话,殊不知,以楚王妃的聪明才智,即便是一个字,亦是能够解释成许多其他的意思!因此,在楚王妃的面前,除非必要,最好是闭嘴不说话,免得被她利用了去!
而云千梦见那老鸨说的这般肯定,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借着把佩剑交给映秋,让她拿着走向那老鸨!
那老鸨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更何况此时摄政王与万宰相又在场,若是这楚王妃为了那虎威将军而命那丫头杀了自己,只怕摄政王亦不是多说一个字,眼见着映秋越走越近,老鸨则是节节败退,面色越发的苍白,双手更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脖子,不让映秋有可趁之机!
殊不知,映秋却只是立于她脖子受伤的这一面,抬起一手轻轻的翻开她的衣襟,再次看了眼她脖子上的伤痕,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佩剑上,这番几次的比对之后,这才肯定的开口“王妃,这老鸨脖颈间的剑伤,并非是虎威将军的佩剑所伤!”
“你胡说!那么多人看到这把剑抵在老身的脖子上,怎么可能不是这把剑所伤?姑娘,你不能因为自己是西楚人,便如此作贱我们南寻的百姓吧!”老鸨见映秋竟得出这样的结论,一颗心猛地一跳提的极高,却是奋力的反驳着,又见此时摄政王亦是坐在此处,胆子便不由得大了几分,不禁拿出平日里对付唱春楼姑娘的淫威来,面色阴狠的瞪向映秋!
而映秋亦是不惧她此时凶狠的表情,眼神淡然镇定,气定神闲的对云千梦再次开口“王妃,奴婢绝不会诊错!这老鸨的伤的确不是这把佩剑所伤!据奴婢的观察,她的伤口较为细小,不会是这种长而宽的佩剑所留下的伤痕,倒像是匕首所伤!”
语毕,映秋便走回云千梦的身旁,小心的把剑反过来,以剑柄的位置交给云千梦,随即立于云千梦的身后不再开口!
而云千梦却并未立即把佩剑还给吕鑫,而是拿在手中细细的看着剑锋,纤细的手指沿着剑身缓缓滑动,半饷才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瞬间射向那老鸨,冷然的开口“虎威将军所佩戴的佩剑,是西楚兵部统一发放的!这样的佩剑,除去西楚的将军,其他三国之人是绝对不会拥有的!更何况这佩剑上亦是印有西楚二字,即便是他国想仿造,也不可能尽数相似!方才老鸨自己也说的确是这佩剑所伤,亦有龟奴作证!可却与本妃这丫头的结论相反!两者均是有理有据相争不下!既然如此,习凛,去唱春楼的厨房寻一块生肉来,咱们做个试验,比较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语毕,云千梦不再看老鸨越发苍白的脸色,而习凛却早已是身影迅速的闪身出了厢房,连让万宰相开口阻拦的机会也不给!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见习凛拎着一块生猪肉走进厢房,把那生肉放在桌上,云千梦则是亲自执起手中的长剑,在那肉身上留下一条痕迹,只见那肉身被剑锋轻轻的一划,顿时露出一条极粗的伤痕,而那老鸨脖子上的伤痕却是极其的细致,全然不似是被这佩剑所伤!
“摄政王与万宰相认为这两者之间,是谁说了谎?”把沉重的佩剑交给吕鑫,云千梦掏出丝绢擦了擦手,面色平淡的问着!
南奕君在云千梦让习凛前去寻肉之时,便已知这楚王妃心里定是有十分的把握,只是此时事实真相摆在面前,他的脸色则是相当的难看,这唱春楼本就是肮脏污秽之地,如今竟又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南奕君心头怒意更甚,紧抿的双唇却在云千梦的逼问下缓缓开口“王妃好细致的心思,竟能发现两者之间的不同!”
“本王的王妃的确心细如发!只是摄政王不觉得这老鸨的把戏太过幼稚吗?即便是想要污蔑人,至少也要做的像些!否则那脖子上的伤,岂不白受了?”楚飞扬则是接下南奕君的话,淡笑着开口,心中却是感叹云千梦细腻的心思!
她之前的一席话,亦是堵住了南奕君的口,这佩剑的确是西楚独有,而四国对于自家的武器均是十分的看中,各自的武器均由特点!而对于上战场的将军而言,那种细薄的长剑实则是不实用的,唯有宽厚的长剑方能在战场上抵挡一切的袭击!
而据那老鸨所言,她脖子上的伤口乃是虎威将军手中的佩剑所伤,可事实证明,那伤口却与剑锋的宽度相差甚远,一看便知是老鸨说了谎!
而此时的吕鑫在看完云千梦的试验后,满面惊讶的紧盯着她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虽知这楚王妃向来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可此次遇到这样让他亦是喊破喉咙也无法说清的事情,她竟只是用一个小小的试验便说明了一切,竟让吕鑫第一次对这楚王妃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意,身上的扈气更是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不敢在楚王夫妇面前显露!
“这肉定是做了手脚!”那老鸨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却是为了保命只能继续扯谎,那涂满大红丹蔻的手指直直的指着桌上的生肉,力求所有人能够听她一言!
“这肉是从唱春楼的厨房拿来,难道老鸨认为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南寻的百姓会帮着我们而对付自己人吗?”云千梦却是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大胆刁民,然弄虚作假糊弄王爷王妃,来人,把她带下去关起来,严刑拷问,定要问出她的阴谋!”万宰相却在这时极怒道,只见他大手一挥,本就立于厢房外的侍卫立即走了进来,不等那老鸨申诉便把人拖了下去!
吕鑫见万宰相此时想息事宁人,眉头猛然一皱,可却见楚王与楚王妃均没有开口,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再造次,只能静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南奕君的面上亦是冷了几分,楚飞扬与云千梦此时不开口追究,只怕是为了之后的事情吧!
而此时最担心受怕的便是孤零零立于厢房中央的莺儿!
她哪里会想到连老鸨那样狡猾的人均是斗不过这个楚王妃,而万宰相更是在事败之后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若是她也败露了痕迹,是不是也落得与老鸨一样的下场?
如此一想,那莺儿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不敢直视那楚王妃太过清亮的双目,紧紧的压低自己的头颅,双手更是下意识的藏于衣袖之中,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那受伤的手腕!
“莺儿,你手腕上的伤,当真是侍卫所造成的?”云千梦却是悠闲的抿了口热茶,这才开口询问已是露出惧色的莺儿,口气比面对老鸨时则是温和了些许,但夹杂在其中的锐利,却也是让人不容疏忽!
“是!”低浅的声音自莺儿的口中传出,极其不自信的表现,顿时让人产生了怀疑!
“既如此,那你就露出手腕,再让大家一看究竟!”搁下茶盏,云千梦淡淡的开口,目光却是射向莺儿那已经用衣袖藏起来的手腕!
“王妃,莺儿还未出阁,岂能在众人面前露出手腕?”兴许是心头畏惧,莺儿竟说出这样惹人嘲笑的话来!一双玉手千人枕,她还有何可怕的?
一时间,厢房内的男子,绝大多数均是露出了讥讽的嘲笑!
云千梦却是不勉强,即便是青楼女子,靠着自己的劳力赚钱,没有什么可羞耻的!这比那些坐吃山空,靠着祖上庇佑的纨绔子弟而言,可是好上许多倍!
“映秋方才也已替你检查过,只是,你手腕上留下的那五指的痕迹,却显示那人手掌不大!本妃也只是想让那侍卫的手,与那手印相比较一番,看看你所说的是否属实!”云千梦则也不强迫她露出手腕,只是轻声陈述着这个事实!
而听到云千梦此言的吕鑫,却是立即朝自己的侍卫扫了一眼,只见那侍卫立即上前,向众人伸出自己的双手,只见那手掌宽厚,上面布满了厚茧,一看便知是常年握剑之人!且方才众人也已看过西楚的佩剑十分的宽大沉重,手小之人根本无法握起!
此时一看这侍卫的双手,又想起楚王妃方才的话,倒是十分好奇那莺儿手腕上的伤痕!
那莺儿瞬间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均是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额头不由得渗出一层薄汗,双手更是死死的捂在衣袖之中不肯拿出来示人,这样的举动无疑便是说明她心虚,更是证明了那侍卫的无辜!
“万宰相,这莺儿与老鸨一样污蔑我西楚将士,是不是也应该关起来?”云千梦却是突然开口,闲淡之中带着一丝鄙视的看向万宰相,平静的脸上亦是渐渐凝聚起凝重之色!
万宰相岂会料到万全的准备下竟也能被这楚王妃一一破解,心烦意乱的直接朝着侍卫挥了挥手,让侍卫把人拖了下去!
只是,即便吕鑫与侍卫没有伤及老鸨与莺儿,那陆大人的死却也是由这二人所引起,看着满眼通红的陆家人,万宰相不禁开口“此次死的可是南寻的朝廷命官,王妃与王爷是不是也该给南寻一个交代?即便方才的事情证明虎威将军等人是清白的,可陆大人的死却的的确确是这侍卫所造成!人命关天的事情,绝不能让凶手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