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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上还在下着冰雹,院子里已经堆积了一层。
“立东哥,你那个防护罩能支撑多长时间啊?”莫小西看见她姐躲在茅厕里揉脚,尽管知道冰雹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她姐暂时也没有危险,但是她还是希望她姐能尽可能的回到自己的这边来。
“我也知道。”莫小小脱离了危险,杨立东那被吓掉的半条魂回来了,“我这是第一次用防护罩,具体能持续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啊?”冰雹还没有减小的趋势,莫小楠说道,“要不然给我姐扔一个铁锅过去,让我姐顶着过来?”
“莫小楠,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莫小小靠在最里面的角落,单腿倚在墙角上,“你让你姐我单腿蹦过去啊。”
虽说,她这里到莫小楠他们站的阳台上,快步跑的话,只不过花费一两秒钟,但是前提是莫小小手脚健全,快步如飞,并且地上没有铺着一层冰块的前提下,这还不算上,如果莫小小顶着一个大锅受到冰块砸到的冲击力的影响,所以说,莫小楠这句话绝对是情急之下没有进过大脑的馊主意。
看来除了在这儿等到冰雹停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见到没有什么能做的,莫小小也没有什么事儿了,莫妈妈他们就都进了屋,只留下杨立东一个陪莫小小。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但却是同时看着对方,不是情意绵绵的钩钩相缠,而是看见对方的人才能有安全感,经历过险些失去莫小小的杨立东犹甚,而莫小小看着杨立东会觉得自己在一种强大的保护之下,好像只要有杨立东在,就没有人能伤害的了她,哪怕自己躲进空间,都没有这种强烈的安全感,那种发自内心的可以全力依靠的感觉,她在她明白他们之间的阻隔后消失的那种感觉。
“唱首歌吧。”虽然无声胜有声,但是莫小小还是觉得挺无聊的。
杨立东哼了一首英文歌曲,在冰块霹雳巴拉的伴奏声,以莫小小那突击才能勉强过了四级的破英文,她只能听得懂他唱的好像是一首悲伤的情歌,悲伤是从语调中听出来的,情歌是因为莫小小只听懂了一个词——LOVE。
歌曲接近尾声的时候,冰雹也停止了。
地面因为有冰的关系凹凸不平,并且很滑,杨立东没有立即去找莫小小,而是先拿着铁锨在他们之间清出了一条道路。
“疼吗?”杨立东小心避过莫小小的左脚,把莫小小横着抱在怀里。
“我好不容易忘记,你就不能不要提醒我吗?”这下,莫小小感觉的到自己的脚钻心的疼。
回到屋子,脱了鞋子和袜子,“好像没有骨折。”杨立东让莫小小靠在床上,捧着莫小小的脚仔细看,冰块正好砸在前面脚趾的部分,力道被靴子卸掉了一部分,其余的地方还要好说,了不起有些严重的淤血,重点是大拇脚指,一半的指甲已经脱落,剩下的混着血还连在莫小小的脚拇指上。
“恐怕要拔掉?”杨立东小心的建议,“幸亏只有一小点连到的地方,大概不会是很疼。”
莫小小瑟缩了一下,“我能要求打麻药吗?”
围着她一圈的人同时摇了摇头。
杨立东说:“打麻药是不可能了,不过,我记得你那里应该有止痛膏之类的。”
听杨立东说起,莫小小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在HL市买的那一批常用药物,没想到它们第一次被使用就是用在自己身上。
果然,在空间里翻找一圈的杨立东,抱着一袋子药回来了,消毒用的酒精,止痛用的消肿止痛膏,包扎用的绷带和云南白药粉,还有需要内服用的抗感染的抗菌药物。
“我觉得我真是有先见之明。”莫小小看着他们压手的压手,拽着她脚的拽着她脚,莫小西那个死丫头甚至把她没洗过的爪子搁她嘴里,这不讲卫生啊,你知不知道啊,臭丫头。
“小小,要是疼你就叫啊?”莫妈妈说。
莫小小觉得他们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一下吗,一闭眼就过去了,“嗷——”
“杨立东你这个王八蛋,你不会打声招呼,再动手啊。”莫小小感觉的自己的脚上,一阵剧痛,就看见杨立东举起的镊子上夹着自己鲜血淋淋的,还有肉丝的指甲。
——这一刻莫小小尤为佩服威武不能屈的江姐。
“还好,不需要缝合。”杨立东蘸着酒精用棉签擦拭伤口,看着莫小小疼的龇牙,“已经很幸运了。”
“你这是安慰吗?”莫小小无力的说。
杨立东为莫小小消毒好,抹上药膏,撒上云南白药的药粉,包扎好后点点头,“确实是安慰。”
杨立东这确实是安慰,因为被这么大的一块冰块砸到,只需要拔出半片指甲,莫小小不能说是不幸运。
比起,在冰雹下来的时候,无处躲藏被砸得头破血流的人们,甚至死亡的人们,莫小小已经幸运太多。
这场冰雹大概下了四分钟,时间很短,造成的危害确实是巨大的,冰雹形成的巨大冲击,砸坏房屋,毁坏设施,最严重的就是来安全区正处在隔离区的那类人,因为隔离区内,房子很少,大部分都是帐篷,帐篷根本就挡不住冰雹的攻击,所以相比于大部分无事少部分的人受伤的镇上,隔离区相反,大部分都受伤了,少数的人当场死亡。
、第 52 章
包扎结束,莫小小的脚在一圈一圈的纱布下,成了猪蹄子。
她只是伤到了一根脚拇指而已,包扎的这么夸张的原因,据说是因为她穿不上袜子,把她的脚面都包起来是怕她冷,杨立东还恶趣味的在上面扎了一个蝴蝶结。
莫小小抬脚,硕大的蝴蝶结展翅欲飞,咬牙,只能躺在床上抱着猪蹄子想小猪一样哼哼唧唧的。
莫老爹去院里收拾了,当他们把家里院子里的冰块堆在一起的时候,天空继冰块之后飘起了雪花,像满天飞舞的鹅毛一样密集。
“回屋吧。”莫老爹看了一下天色说,“小楠,去把大门锁好。”
莫小楠摘下手套点了点头,转身把自家的大门插上了,还上了一把锁。
屋里的莫妈妈早稍好热水,看着男人们进屋,就倒了三杯水,一人手里塞了一杯暖手,“怎么插上大门了?”
莫爸爸叹了一口气,“天灾人祸啊。”
每逢天灾,接着就会有人祸,而现在的情况不缺天灾,也不缺人祸中的人。
冰雹过后,恐怕就有不少的人受到伤害,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想莫小小一家有着可以遮蔽风寒的房屋,大多数的人都是从外地赶过来的,他们全部都聚集在安全区画出来的一个小角内,那里只有帐篷,本来是准备开春再去修筑房屋的,恐怕现在帐篷已经在冰雹中毁了,如果雪再下大一点的话,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最大的可能性他们就会冲到镇上,而莫家村离镇上并不远。
大概莫爸爸就是这个意思,不得不说这可能性是很大的,事情往坏处想,也是没有错的,这叫防患于未然而不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说两者的意思差不多。
作为一个瘸了腿的半残障人士,莫小小觉得就是有人想闯进他们家来,她也当不上什么用处,况且,他们家的大铁门,高达两米的围墙,要是没有人在里面给外面的人开门的话,除非他们拥有重型武器才能破开大门,但是拥有重型武器的人吃饱了撑的看上他们家的房子啊?
莫小小既不认为他们家有人有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圣母,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强攻进来,目前只有一只腿能用的的莫小小,把自己的枪和子弹扔给了莫小楠,然后把战斗机莫小火扔到莫小西怀里,她心安理得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睡起来午觉,养精蓄锐,万一出现上述两种情况,她还可以带着全家人去她的龟壳子啊。
——现在,莫小小也就有着用了。
莫小小一觉睡了两个多钟头,雪在这两个钟头里也持续的下着,她是被自己家的敲门声惊醒的,睡得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在拍门锁的声音,“有人敲门?”
“爸爸他们出去看看了。”同样躺在床上围着被子的莫小西说道。
莫小小抬头,屋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俩,看来其余的人都出去了。
“好像,爸爸他们开门了。”听见开门的声音,莫小西从炕上爬起来,隔着窗户往外看去。
莫小小是背着窗户躺下的,此时也懒得动了,既然莫爸爸他们开了门,那么就是认识的人了,莫家村认识的人多了,不认识的反而稀奇,来人的范围很大,但是这时候不躲在自己家了的,范围就很小了,丢下自己家,不怕有人闯进去抢东西的,在附近而又让莫小小认识的只有一伙人,那就是林燕他们,他们赶来,恐怕全部的家当扛起来就能走了。
“姐,是林燕姐他们。”看清楚来人,莫小西有把被子拉过来,围在自己身上。
莫小小听见汽车的声音,看来林燕他们把家都搬来了,紧接着大门闭合和落锁的声音。
一会儿,门帘挑起,林燕他们就进来了。
“我说,你可真够倒霉的。”林燕进门就说了这么一句,显然是已经听到了莫小小负伤的经过了。
莫小小半坐起身,左脚已经都没有敢动现在有些麻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咱俩谁比谁更倒霉啊。”
林燕的胳膊被吊在了脖子上,缠绕在手臂的白布透出一缕血红,不用说也是在冰雹中遭殃的“难兄难弟”。
“骨折了吧?”全家就自己被冰雹砸个正着,难得见到一个比自己更惨,人品比自己更不好的,莫小小看着林燕的样子,颇为幸灾乐祸。
“太对不起了,让你失望了。”林燕笑嘻嘻的动了动吊着的胳膊,“这是擦伤而已。”
林燕的伤口也是冰雹的杰作,当时她正在把手伸出窗外想要把散出浊气的窗户关上,就这么碰巧,冰雹从天而降,正好擦在林燕的手臂上落地,也幸亏没敲到手臂上的关节处,要不然肯定会如莫小小所愿的骨折。
交换完彼此的遭遇,莫小小和林燕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是谁更倒霉,反正她们俩现在都是伤员了,莫小小把自己刚才用过的伤药和绷带拿出来给林燕。
甭说,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