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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简宁表达感谢时,那个单手被钳制在身后的壮汉忽的像发了疯似地挣脱开来,临跑前还扯过了简宁钱包一角,简宁下意识地跟对方拉锯了两下,没想到,壮汉一个使劲,居然连着钱包把简宁拽倒在了地上。
痛,刻毒的痛。
喊,歇斯底里的喊。
血,红色的血。
当路单一声“快叫救护车!”划破天际时,警察正好把那个从偷窃罪升级为故意伤人罪的壮汉制伏在身下,严严实实的用膝盖顶住脊梁骨。
“先生,刚才是我们一时的疏忽,如果可以的话,由我们送这位女士去医院吧。”
见摔倒在地的简宁,丝丝血迹染红了宽大的裙角,还有抱着她的路单焦虑万分的眼,警察同志无不抱歉的说。
“路单,路单……”简宁咬着唇,字说的一颤一颤的,“我好像快生了……”
心里的惊慌立刻飞升到至高点,路单紧张的心脏病好像都快犯了,最后在警察的协助下,简宁被小心搬动到了担架上送进了车厢,嘹亮且迫切的警车鸣笛声响了一路,红灯闯了无数个,好在没有什么车辆是敢跟警察争锋的,来到医院时简宁还保持着清醒。
“深呼吸,简宁,来,跟着我,吸气……呼气……”不知何时,担架变成了推车,陪伴在简宁左右的从警察换成了护士医生,但总有那么一个人,用着念睡前读物的和缓嗓音,一直陪着她,同她说话。
正文 第113章 重新在A市扎根
登记手续办好,乔装打扮过的路单只手揽着精神不济的简宁,左手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而女娃娃的手里还抱着一只无比巨大的毛熊玩具,三人一熊依次坐进了头等舱。
“囡囡,把玩具收起来……错了!不是让你收在椅子下,那是放救生衣的地方!来,把它递给我,我帮你塞到货厢里……什么?怕塞坏,要托运?刚才我不是才这样建议过你吗……哈,刚才还舍不得跟它分开,现在舍得了……路囡囡!给你发出一次警告,你再这样折腾爸爸,爸爸要生气了哦。”路单佯怒着沉下声。
闻言,被唤作“路囡囡”的小家伙软乎乎的笑了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加上稚嫩的嗓音让路单心都化了,“爸爸别生气,这样吧,我抱小熊,你抱我……”
这孩子把坐飞机当成什么了……夹娃娃吗?
路单哭笑不得,最后路囡囡是被简宁拎着按坐到椅子上的,顺带着把安全带扣好,“小熊说它很困,想要睡一觉,囡囡就让它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好吗?”
路囡囡眨了下软糯糯的眼,露出天使般的微笑,“都听妈妈的。”然后把小熊交给了路单。
虽然知道老妈是在骗小孩,不过路囡囡还是很孝顺的没有揭穿她。
路单松了口气,安放好小熊后又细心的给简宁母女俩调整了下座位的角度,“累了的话,睡一会。”
简宁“嗯”了声,有些疲倦的闭目假寐起来。
“爸爸,我渴了。”刚安静没两秒的路囡囡如此说道。
路单看了她一眼,叫来空中小姐,告诉她,“囡囡,要喝什么自己跟姐姐说。”
路囡囡兴冲冲地,“冰水!”
“等等,”路单抬起头对空中小姐说,“要一杯温水。”
空中小姐看了眼路囡囡气闷但不敢作声的包子脸,唇边的笑意加深,答应着下去了。
“什么嘛!”路囡囡看着路单打扮的有些非主流的侧脸,“干嘛总是替我做决定?”
“昨晚是谁睡到半夜起来拉稀的?”路单动了动眼皮。
“你,还有老妈……”在路单意味深长的一瞥中,路囡囡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嗫嚅,“还有我。”
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简宁,有点出神的望着路单和女儿的“争吵”,真奇怪,两岁前囡囡黏路单多过黏她,麻烦和恶作剧总会像怀孕时那样降临到她头上。
可自打两岁后,囡囡像突然开窍了似的,不仅比以往更亲近她,还不会跟她顶嘴,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只是路囡囡闪动着找到新玩具的眼神却落到了可怜的路单身上。
就在简宁沉浸在回忆的时候,路单的问候及时拽回了她的思绪,“怎么样,肚子还会不舒服吗?”
“以后我再也不心血来潮煎五成熟的牛排了。”路单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简宁就一脸的“我的错,我认罪”。
路单低笑了一声,“没事,没准是食材本身就不新鲜。”
简宁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是在她犯错的时候为她找遍所有借口,他是把她当女王一样护着宠着的,而他,则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佩剑王子……一直以来都是。
而距离她难产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四年,路囡囡越来越大,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胖了,反观路单,他现在很瘦,抓着扶手的手背血管凸起,皮肤薄薄的隐约还能窥见里面的湛蓝静脉,嘴唇颜色很淡,令简宁时不时感到忧心。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必须回A市的原因呢。”简宁突然问。
是的,“路单”。
即使四年过去了,但他们对彼此的称呼从未改变,路单不碰她,却会在每晚临睡前深情款款的说一句“我爱你”,路单没娶她没跟她生孩子,却把路囡囡当成了宝……
这四年来,对路单这样做的原因,简宁从最开始的困惑演变成了如今的顺其自然。
也许这个人是个不婚主义呢?简宁这样想。
也许是因为他们中间横着个路明远和凌少宸呢?简宁那样想。
她想来想去,随后恍然这些不过是庸人自扰,路单对她和囡囡好,那都是实实在在、不可否定的看在眼里,感受在心底的。
有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陪伴在身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你真贪心,简宁!她暗自唾弃自己。
路单瞧着她脸色时好时坏,还以为她是对他回A市的决定感到不快,有些谨慎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无法释怀?”
“啊?”简宁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反应过来路单的意思后,有些失笑地,“拜托,当初我带球跑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你了。”
路单险些被简宁突如其来的“告白”冲昏了头脑,却听见吸着温水的路囡囡含糊不清地问,“什么叫‘带球跑’啊?”
简宁语塞。
“没事,你妈以前是国家队踢女足的。”接收到简宁求救信号的路单,老神在在的回。
打发完了好奇宝宝,路单转个头对简宁道,“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回A市,是因为我忍不了了,当然,我清楚,你也快到临界点了是不是?”
路单的话,正中了简宁心中最柔软的部位,她无比怀念地,“是啊,又到了一年的月底,再过几天就是我妈的祭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明远的忌辰也快到了吧?”
路单点点头,眸光流露出一抹路明远被人记挂的欣慰。
“你说,我们离开的4年时间里,墓地会不会长满了青苔野草啊?我真担心到时去看我妈的时候,连她墓碑上的名字都认不清楚。”简宁喃喃。
墓碑?墓碑又是啥子玩意?
邻座的路囡囡抓了抓自己浅褐色的头发,不过介于老爸老妈那凝重的脸色,她识相的没有出声打扰,因为当他们露出这幅表情时,往往都代表着她即将挨揍。
“简宁……如果我说,我们这一趟回去不仅仅是拜祭亲人,而是重新在A市站稳脚跟,你同意吗?”路单看着简宁,如果要比喻他的眼睛,简宁大概会选烈阳或宝石,因为是那样的充满期待。
“你这话就跟现在要坠机一样,对我来说非常惊悚,你知道吗?”简宁表示无法接受。
她是为了沈天雪回的A市,她甚至自私的把唐心、季川、蒋越、白新北这些梦转千回的朋友都抛在脑后,只想着祭完亡魂后赶紧远离A市,那块地方承载着简宁太多的悲痛,她多待一秒都觉得呼吸困难。
可是路单却执意地,“简宁,我知道你心中有抵触,说实话,我也有,但你有没有为囡囡的将来设身处的考虑过?她现在一天天的长大,她需要知识,她需要文化,她需要一片可以培养她成人的乐土,可是很明显,我们没有享受到在国外的一分福利,我们支付不起愈加高昂的费用,你希望别的孩子在求学时,囡囡还在地上玩泥巴吗?”
“我没有玩泥巴!”路囡囡歪头反驳路单的话,漂亮的眼珠子因为生气和委屈而闪闪发亮。
“只是比喻,比喻。”路单忙死了,一边忙着开解简宁,一边还要分神安抚他们的小公主。
见简宁没有为她讨回“公道”的打算,路囡囡弱弱的哼唧一声,一副“大人这种生物都好讨厌呐”的傲娇表情。
“好,就算以囡囡的利益点出发,但那么多城市,凭什么非A市不可?”简宁不依不饶。
路单反问,“你的户口在哪?”
简宁无奈,“A市。”
路单又问,“那我的呢?”
“A市,”顿了顿,简宁迅速补充,“但现在迁户口不难。”
路单笑了,“你以为单单是户口那么简单?囡囡过完年就符合上幼儿园的年龄了,先不论A市的教育水平有多先进,光是迁徙到另一个城市,你需要付出多少人力、精力、财力,又要构造多少人际网才能跟在A市的时候旗鼓相当?你该有多大的幸运,才能认识一批像唐心夫妇、白新北那样有权有势能说得上话、帮得上忙的人物?简宁,这些问题都很简单,仔细想一想你就明白了。”
“我是明白了,”简宁满心的失望,“你不看好我们的明天是吗?当初我们流落在国外,只能靠着你画画维持生计,我们还不都挺过来了?路单,你被踩弯了手还执意拿起画笔的勇气去哪了?你对我说‘人只要活着就好’的豁达又去哪了?我怎么感觉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