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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弟弟脱离关系,她的心就很疼,毕竟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做不到忘记他们。
正走着,前方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子汉已经迅速走了过来,一看到南宫婳,他神色变得更冰冷,不过还是朝南宫婳有礼貌的拱手道:“云飞见过皇姐。”
南宫婳仔细看着这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小俊男,想起以前进宫见过他,他就是皇后的儿子,十九皇子楚云飞,今年十岁,却早熟得很,像个小大人一般不苟言笑,最重要的是,他与栖霞的关系极好,所以现在看到自己,才如此冷淡吧。
“你好。”南宫婳朝楚云飞点了点头,楚云飞已经背着手,朝她道:“凤銮宫就在前头,皇姐,请随我来。”
说完,他领着两名太监,眉一挑,便冷漠的走在前头,南宫婳和祁翊对视一眼,她以为祁翊会生气,没想到他眼里却有着淡淡的包容。
“他还小,不知事,一时间接受不了栖霞出事,我能理解,咱们进去吧。”祁翊说完,温柔的扶着南宫婳,生怕她再受伤,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侧,让众宫女十分的羡慕。
凤銮宫里,所有宫人一看到南宫婳由人簇拥着走进来,全都哗的一声跪下,用十分喜庆的声音道:“恭喜长乐公主,贺喜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刻,所有的荣耀像羽毛一样朝南宫婳飞了过来,南宫婳才在凤銮宫坐下,其他宫殿的妃嫔们就派人前来送礼物加祝贺,连太后都派人送了礼物来,可见对南宫婳的重视。
祁翊怕她不习惯这个地方,一直握着她的手,凤眸含笑的看着她,眼神宠溺无比。
下午的时候,皇帝皇后想和南宫婳说点贴心的话,祁翊便先行回府,准备三日后的祭祀大典及婚礼。
目送祁翊远走,南宫婳看着这华丽却寂静的宫墙,却开始思念起宫外的玉萼她们来。
晚上家宴,就南宫婳,皇帝和皇后三人坐在凤銮宫,为了弥补南宫婳,皇帝皇后派人做了许多道名菜,名菜一样样朝凤銮宫运进来,每一道都令人垂涎三尺。
“婳儿,你好瘦,来,尝尝这道东湖醋鱼,吃鱼对女孩子的身体好。”皇后说完,亲自撩起袖子,给南宫婳夹菜,看得南宫婳受宠若惊,心里是更加的不习惯。
边上的皇帝面色严肃,不过眼神却有些温和,楚云飞有些冷冰冰的盯了南宫婳一眼,眼底泛着泪水,眼眶也一直红着,大概是因为栖霞的死而难受。
突然,他擦干净自己的泪水,嘴角咧开一抹微笑,一下子扑到皇后面前,撒娇似的钻进皇后怀里,朝她嘟着嘴道:“母后,你只顾着照顾皇姐,竟把云飞都忘了,儿臣要母后陪。”
“乖,你皇姐才第一天入宫,母后不疼她疼谁,你听话。”皇后看着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楚云飞,生怕婳儿会因为云飞的受宠而有想法,便不动声色的将楚云飞推到一旁。
而皇帝却满目微笑的看向楚云飞,开始问他最近的功课。
南宫婳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只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来她融入不了她们,二来,她也不会撒娇,没办法体验楚云飞那种幸福的感觉,不过,她也没有自卑,而是温婉谦和甚至是客气的与她们相处。
她是被赵氏换走的,所以她不该恨皇后,看得出来,皇后在得知她是亲女儿后,很高兴,看来皇后很疼她,她也没理由对她们冷漠,只是觉得这深宫不是她想呆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呆罢了。
不经意的一抬眸,南宫婳便看到对面的楚云飞对自己投来一个示威的眼神,她看出来,这个眼神夹杂着厌恶甚至恨意。
南宫婳则不平不淡的回他一记眼神,这时,皇后似乎看出了两个小鬼之间的互动,当即掐了楚云飞一把,掐得楚云飞涨红着小脸,却不喊疼,皇后随即把楚云飞推了起来,朝侯着的裕姑姑道:“云飞饱了,姑姑,你带他下去休息。”
“是,娘娘。”裕姑姑说完,立即去拉楚云飞,楚云飞并示反抗,在离开的时候,回眸投给南宫婳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因为他讨厌这个陌生的姐姐,讨厌她来抢自己的爱,讨厌她把栖霞带走了。
待楚云飞走后,皇帝想给这对母女留一些空间,也暂时去批公文,等皇帝一走,皇后立即走到南宫婳面前,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她,一会儿看看她的手臂,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真是越看越像,当初你跳那曲飞仙舞时,我就好像看到当年的自己,婳儿,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也没想到,自己竟养了个婢女的孩子那么多年,之前还因为她喜欢祁世子差点害了你,你会原谅母后么?”
南宫婳只感觉皇后的掌心充满浓浓的爱意,只是,她突然想起自己被押入大牢时皇后无情的面孔,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木然的朝她点了点头。
皇后看着南宫婳的模样,随即叹了口气,这孩子一定在怨她,当时她不该不管不问就直接派人把她打入大牢的,后边大牢坍塌,要不是有祁世子相救,婳儿早没命了。
“母后原本想把你安排在东宫,那是太子以前居住的地方,如今奢华异常却无人居住,但是我们才相认,母后舍不得你,婳儿,你就陪母后住在凤銮宫,好不好?”皇后亲切的看向南宫婳,只觉得南宫婳的手十分的冰冷。
南宫婳不想看到楚云飞冷漠的眼神,心中对皇上皇后都存有恨意,凭什么她们想对她好就对她好,想杀她就杀她,如果真的母女连心,当时皇后就应该听她一言,重新审理此案,不会直接将她下狱。
其实她心中,还是有怨气的,想到这里,她便淡淡抽出自己的手,轻声道:“婳儿想一个人清净一下,想住在东宫。”
皇后尴尬的抬眸,目光紧紧看着南宫婳,就像赵氏看她一样充满爱意,她知道婳儿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自己的新身份,便点了点头,“好,母后会常去看你的,乖孩子,不要怨母后。”
说到这里,皇后突然觉得南宫婳的左手掌有些奇怪,立即将她的袖子掀开,在看到南宫婳手上翻起的肉皮和涂满的膏药时,大惊失色的道:“婳儿,你手上这伤,是在牢里得的?你给母后说,是谁伤的你,母后定要宰了他!”
南宫婳叹了口气,小声道:“是羽落郡主,她说奉你的命去处决我,要杀了我,我反抗,她就将我踢到地上,然后和安容华狠踩我这只手,幸好世子来得好,否则,手就废了。”该告状时不告状,岂不是傻子?
皇后一听,神色当即大骇起来,她冷然站起身,“啪”的一掌拍在檀香桌上,睨起双眸,沉声道:“大胆,竟敢私传圣谕,本宫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还敢伤害金枝玉叶。来人,把安容华和羽落郡主都抓起来,押入宫里的水牢,等本宫弄清此事,再行处决。”
毕竟中间有一个太后疼爱的郡主,皇后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先把她俩收押,若是换成其他人,她早已经下令斩杀,哪会留她们活命的机会。
这水牢是宫里的地牢,就跟刑房一样,是专门用于看管犯人的地方,只要进去后就很难出来,南宫婳想起羽落踩自己手掌的那一刹那,不由得血气上涌,这一次,是该她报仇的时候了。
南宫婳这时却不想装好人给两人求情,而是淡淡看向远方,到时候,她要亲自去水牢探望一下两人,将她们在自己身上加注的痛苦一样样的还给她们。
或许是皇后心中存有愧疚,在将南宫婳安顿在东宫的时候,她派人送了好多奇珍异宝和华贵衣裳,首饰珠宝等给她。
登时,整个东宫都热闹起来。
南宫婳从凤銮宫退出去的时候,一走在路上,所有宫人看到她,都急忙跪下行礼,还三呼千岁,她并没有沾沾自喜,只是客气的叫众人起身。
来到东宫的时候,一排排衣着整齐的宫女太监全都涌了上来,齐齐朝她下跪行礼,“参见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千岁。”
南宫婳一一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道:“都平身吧。”
接着,东宫的总管太监况勇已经第一个上前,领着南宫婳进殿,一踏进这无比奢华的大殿,南宫婳像置入云端。
不愧是太子居住过的东宫,宫里百花齐放,竞相争妍,充满阵阵馨香,而且雕栏画栋,大殿里都有喷泉和荷花,四周每一样装饰品无不是上品,一片金碧辉煌,古典庄严,只是,有些冷清。
跟进来的一串宫女全都缩着头立在一旁,没人敢大声呼吸,况勇则小心翼翼的上前,在南宫婳面前躬下身子,持着拂尘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南宫婳看着身后一堆面生的宫女,便看向况勇,淡淡的道:“你去侯府,把我原先的丫鬟玉萼、喜妈妈等人带进宫,我习惯了她们伺侯,一个都不能少。”
况勇恭敬的点了点头,道:“奴才遵命,只是,公主,您以后得自称本宫,不能再称‘我’,您是皇家的公主,规矩是有正式封号的自称本宫,没有的则自称本公主。所以,公主您对下人说话,应该按规矩行事,自称本宫。”
听着况勇的话,南宫婳淡淡垂眸,宫里的规矩的确是多,她才进宫,要尽量按规矩行事,免得让人抓住把柄,毕竟身为公主也不可能高枕无忧,便点头道:“本宫知道了,你们先退下,留两个丫头伺侯我就行。”
“是,公主。”况勇应完声,立即朝宫女们一招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南宫婳不想早早的睡觉,便在东宫御花园里四处走动,这园子极大,里面各色各样的花都有,闻着十分香,还有一处秋千可以荡。
她的人生,从今晚开始,就要改写了么?对于别人来说,她从侯府嫡女一跃变成公主,是至高无尚的荣誉,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好自己。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