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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跳吧,要不就迟了。”墨香又催了。
幸亏这后花园少有人来,庞昱看了看四周,眼一闭,心一横,跳了下来。一落地,庞昱感觉没自己想像的那么糟糕,“哈,没事,”心里暗自高兴着,睁开眼来叫“墨香――”,一看,原来自己脚落在地上,身子却在某人的怀里,不用说就是展昭了,脸一红,一手推开展昭的胳膊,嗔道:“去,谁让你抱”。
原来展昭昨日接到墨香的通知,就把宫里的事提前安排了一下,想今日早早赶来,可是今日有一侍卫家中有急事,而展昭向来体恤下属,就替了一下,然后匆匆赶来,正好碰上庞昱跳墙这一幕,就顺势接住了。自从那一晚和庞昱有了肌肤之亲,展昭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隐藏自己的感情,这时看到怀中庞昱半推半就,一脸娇羞的样子,禁不住吻了一下那粉颊。
“快走吧,要是让老爷知道就惨了。”墨香一句话提醒了二人。
两盏茶的功夫,三人就来到了茶香馆,远远的就看到了月儿的丫头芽儿。
“昱儿,我陪你一块进去吧。”展昭害怕再发生上次的事,一下拉住了庞昱。
“侯爷,我家小姐说只见您一个人。”芽儿有点着急的说道。
“展昭,没事,你在外边等我吧,墨香,陪着展大人在外面喝茶。”庞昱吩咐了一下,就随着芽儿到了楼上一间雅阁。
“侯爷,请进。”芽儿将庞昱引入房中,又对坐在窗前发呆的月儿姑娘说道:“小姐,侯爷来了。”
月儿姑娘慌忙站起身来,躬身向庞昱道了“万福。”
“姑娘不必多礼。”庞昱急忙扶起她,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衣衫,一头乌发仅用一支碧玉发簪高高盘起,整个人如一株白莲,出污泥而不染,脸上虽略施粉黛,但眼角之处仍有淡淡的泪痕。
“侯爷,请坐吧。”月儿轻声说道,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庞昱一番,只见他一身淡蓝,束一银色腰带,长发用一白色冠玉扣住,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似乎比女子还要娇嫩,婉约之中透出男子的英气,整个人没有寻常公子哥的轻浮暴戾之气,也不像在风月楼初见时那般害羞,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如黑夜中的明星,给人一种安定信任的感觉。
“侯爷,上次的事―――”
“姑娘不要说了,想必姑娘也有难言之隐。不知今日有何事?”庞昱向来开门见山。
只见月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说道:“侯爷,可曾记得这个?”
庞昱接过一看,失声道:“我的红豆锦囊,怎么会在你那儿?”这个锦囊确实是当日庞昱遗落在凝香阁的那一个,因为这个锦囊绣工精美,且颜色艳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冒充的。
“侯爷能否告知是从何而来?”
庞昱便将常州城外破庙中遇到垂死的张生,临终之际将锦囊交给自己,让自己交给凝香阁的盈盈姑娘,自己去到凝香阁那里老鸨说盈盈已死等等大体说了一遍。“姑娘是从哪里得到这个锦囊的,难道姑娘认得此物?”庞昱看到月儿滚滚而落的珠泪,有点吃惊。
“那张生临终之时,可曾说了什么?”月儿擦了擦眼泪问道。
“那张生说‘……潮州张、张生对不起她,不能亲身前去娶她了,叫她——叫她——’”
听到这句话,月儿再也控制不住,嘤嘤的哭起来。
庞昱也没有劝阻,他已隐约觉得月儿与那张生关系非同一般。果然过了一会儿,月儿停止了哭泣。慢慢的说道:“小女子本名月盈盈,原是凝香阁中的一名歌妓,那张公子经常来此听月儿的琵琶,一来二去,成为知音,并且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他说回去禀明父母,替月儿赎身,亲自前来迎娶。月儿也是瞒着众姐妹,绣了这锦囊,您看这里面的红豆,”月儿打开了锦囊,拿出了一粒红豆,只见小小的红豆上刻着一个“月”字,“没想到那张公子一去不复返,我朝也想,暮也盼,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妈妈怕我给凝香阁带来晦气,就让我搬到了一家小客栈中,没想到我命不该绝,遇上了一位公子,救了我,他自称姓仇。病好之后,我不再相信世间男子,为报答仇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但是仇公子说不方便把我带在身边,让我暂住在了风月楼,一方面避人耳目,一方面也便于相见。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张生并没有辜负我,只是――――”说着又哭了。
庞昱听到这“仇公子”,心想会不会就是那日和襄阳王一起来府中的仇风呢?便问道:“那仇公子没说自己叫什么,他长得什么样子?”
“没说,他每次来要么是背对于我,要么是黑巾蒙面,只露两支眼睛,不过月儿认得那双眼睛,那是一双男子少有的凤眼,神色风流,让人过目难忘。这只锦囊我也是从他那儿得来的。”
先说一下这只锦囊,那日仇风在风月楼看到庞昱被开封府的人带走,觉得心情大好,就到了凝香阁娇兰姑娘那里,从她那里得到了这只锦囊,后来回到风月楼时,又被月儿无意中得到。
“原来是这样,月儿姑娘,那日在风月楼当我提起吴坤吴公子时,你为何会晕倒?”庞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因,因为―――”月儿吞吞吐吐的,突然一下跪倒在庞昱面前,“那吴公子是因为喝了情醉。”
“情醉?他是喝了情醉,为什么?”庞昱皱了皱眉,站起来扶起姑娘,说道:“月儿姑娘,有话请起来说吧。”
“听仇公子说那吴尚书和朝中一位大员有些过节。”
“一位大员?是谁呢?”
“好,好像是襄――”
“扑”,从窗外射进来一支镖,正中月儿姑娘的后心。
“姑娘,月儿姑娘,你怎么样?”庞昱一下扶住了她。
“昱儿,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房中的异样,展昭冲了进来。
这时窗外人影一闪,迅速离去,展昭跳窗追去。
“墨香,快,快去请大夫,姑娘你再坚持会。”庞昱焦急的对着随后而入的墨香说道。
“没,没有用了,”月儿气息微弱的阻止了,“侯,侯爷,月儿求您一件事。”
看到月儿原本清澈的目光现在变得暗然无色,庞昱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
“求您把月儿和张公子葬在一起。”庞昱含泪点了点头,月儿一下现出了惊喜的神色,断断续续的说道:“侯,侯爷的大恩大德,月儿来世再报。”说完,笑着闭上了眼睛。
却说展昭去追那人,那人一身青衣,轻功不凡,追着追着,只见他跃身进入了一府邸。展昭只好作罢,远远望去,只见府前匾额之上写着“襄阳王府”。展昭转身回到茶香馆,看到庞昱呆呆的坐在那儿,眼角泪水不断涌出,心疼的替他擦了擦眼泪,说道:“昱儿,人死不能复生,把她好生安葬了吧。”展昭查看了下月儿的死因,那只镖正中后心,可见发镖之人手法极准,一击毙命,取下来,展昭仔细的看了一下,只见此镖甚是小巧,呈一朵花的形状。
按照月儿临终遗言,庞昱将其葬在了张生的墓旁,并将那锦囊一起葬了,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俗话说人死为大,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庞昱跪下拜了拜,说道:“你们生不能同床共枕,死就同穴而眠吧。”说完泪珠滚滚而落。虽说月儿姑娘的死与自己无关,但是庞昱总觉得是自己的缘故,要是自己不插手吴坤的事,月儿也不会死,作为曾经的现代人,庞昱仍然无法接受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昱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已经仁至意尽了。”展昭柔声安慰道。
“展昭,呜呜――”庞昱趴在展昭怀里大哭起来,又想起不久之后白玉堂将会葬身在铜网阵,而展昭也会身陷冲霄楼,不尽紧紧的抱住展昭,哭着说道:“展昭,你不要离开我。”
展昭温柔的抚摸着庞昱的长发,轻声的说道:“傻昱儿,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们回去吧。”
“好。”庞昱点了点头,想站起来,可是腿一软又倒在了展昭怀里,原来从月儿中镖到现在,庞昱的神经一直处在高处的紧张中,刚才又七想八想的,弄得自己心力交瘁,浑身无力。展昭轻展猿臂,将其抱在怀里,庞昱闻到这熟悉的气息,也自动往里缩了缩,整个人像一只找到家的小猫紧紧的贴在展昭的胸前。
一行三人按原路返回到太师府后花园,你可能会问月儿的丫头芽儿哪去了?庞昱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回家了。展昭将庞昱和墨香送过了花园围墙,就离开了。
展昭离开太师府并没有回宫中,而是去了开封府,将今日之事禀明了包大人。包拯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此事也与襄阳王有关。”展昭疑惑的看了看他,包拯言道:“昨日白护卫派人通知说他所查的案件似乎和襄阳王有关,说要再查查,过几日回来。”过了一会儿,包拯问道:“展护卫确信那人进了襄阳王府?”展昭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襄阳王为何会害死月儿姑娘这样一个弱女子?”
“听小侯爷说,月儿姑娘说吴尚书与襄阳王有过节。”
“难道朝中传言是真的?”
“大人是说襄阳王在府中广罗武功高强的人手,还和外族相通。”
“展护卫也知此事?”
“在宫中略有耳闻,有什么微臣会随时禀明大人。”
“好,展护卫先回去吧。”
“大人,多保重。”展昭告辞出去。
“展护卫,等一下,上次之事是老夫错怪了小侯爷,和他说老夫会向他当面赔罪的。”
“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上次之事事出有因,小侯爷不是那种计较之人。”说完,展昭就离开了开封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庞昱回到府中之后,仍是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