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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放着这么多可餐秀色、粉黛娇娥的,我就落荒而逃,太有失色女风范了,丢人啊!别的不说,光李哥哥那花瓣浴,就让人垂涎三尺哪。最好他真回去试试看,奶奶的,夹竹桃,我太油菜了,让他调戏偶,毒死他丫的!
第二天一早,我似梦似醒的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声,刚爬起身来,云儿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公主、公主,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我已经习惯了云儿的说话方式,问道:“又出什么事了?”云儿一咬嘴唇说:“李夫人她,小产了……”我眼前一黑,历史又一次展现了他残酷的一面,杨广果然,只有三个儿子。“快更衣,云儿快!”我语无伦次的叫着。
等我赶到仪凤院,李夫人床前已经围满了人,连也在病中的萧皇后都来了。凌秋跟袁宝儿一左一右的哭成泪人,袁宝儿还在不住的说:“五个月的太子哪,都是奴婢的错,皇上,您赐死奴婢吧!”凌秋则哭骂道:“不怪袁美人,都是那没家教的野小子,皇上求您为李夫人申冤!”杨杲则一声不吭的趴在李夫人床沿上,紧紧地握着李夫人的手,倒是朱贵儿镇定的劝慰着袁宝儿。杨广脸色阴沉,目光转到李夫人身上时,却又现出怜惜跟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是朕失了检点,不曾关心庆儿,唉。”
李夫人面如金纸,颜色惨淡,一动也不动的躺着,似乎对这一切毫无所觉。我更觉得不妙,看着杨杲,忽然有了个主意,目视着朱贵儿,略指了指杨杲。朱贵儿一怔,点头会意,转而对杨广说:“陛下,萧妃娘娘早丧,如今李夫人又失了皇子,不如将赵王托付于李夫人。”
杨广略一思索道:“如此母子俱得,好,就将赵王杨杲过继于仪凤院李庆儿为子。”李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微现出一丝喜色道:“谢皇上。”她欲挣扎起来行礼,早被袁宝儿按住了,与朱贵儿等人齐齐跪下道:“奴婢等代李夫人谢陛下隆恩!”杨杲也欣喜地跪下道:“谢父皇!”
隔天,杨大大在西苑仁智院宴请一众使节。说到底,袁宝儿是因为我才去甘露苑的,李夫人的事,多多少少和我脱不了关系。为什么在这里,和我好的人,都那么倒霉呢?!我心里有些懒懒的,任云儿摆弄,结果竟然弄成了盛装出席,珠玉遍身,金银满头。
张良远远得一看见我,就跑过来说:“哈哈,你还笑我,你看你这一身,还不是插得跟糖葫芦似的!”我一瞪眼:“笑什么笑,你知道皇上为何破例在后宫设宴吗?”
☆、第108节、知音难求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8节、知音难求
张良两眼闪的跟聚光灯似的,叫道:“哇,这是后宫啊!太好了!我可得好好看看这里的美女……唉吆!”我伸手照他脑门上一敲:“别看了,快去准备吧!”张良一愣:“准备什么啊?”我还没开口,忽听身后有人道:“殿下果然对王子青睐有加,真是羡煞我等!”
我回头就见李世民跟虞世南一起走了过来,奶奶的,他怎么谁都认识?!今天睦邻友好,明天统一战线,后天朋友遍天下,快赶上米卢了!我哼一声说:“李卿此言何意?”
李世民笑道:“仁智院背山面水,因取智者乐山、仁者乐水之意得名,四处五湖围绕,中有高楼夹岸、桃花流水,别是一天,借着清风明月、翠山碧水,听歌观舞最是妙极。公主想到此中关节,却独独提醒王子为圣上助兴,我等还不该钦羡吗?”
我瞥一眼虞世南的玉笛,皮笑肉不笑道:“几位皆是有心人,自然用不到本宫班门弄斧。便是想不到,不是还有虞侍郎仗义执言吗?!”虞世南脸上一僵道:“下臣一向随身佩带玉萧,实不知今日家兄特别叮嘱,乃是此意。下臣绝无此心,今日当毁笛明志,以免后世之讥!”他说着便擎出玉箫,要一搉两段。“慢着!”我趁他微怔,伸手抓住了笛子的一头。
虞世南看我道:“公主殿下何必拦我?”我笑道:“虞卿既然每日不离身,这玉箫,定然是喜爱之物。本宫不过开个玩笑,因本宫一句戏言,便害得虞卿毁去心爱之物,本宫实是有愧于心。”虞世南摇头道:“下臣是不敢苟同家兄的做法,与殿下无干!”
我摆手道:“那更不需如此。身正不怕影斜,既然虞卿确实不知,又何必在意人言,反落人于此地无银的口实?!我不让虞卿毁箫,也不是为虞卿。”虞世南一愣:“那是何意?”
我微笑道:“虞卿曲音清妙,名望素卓,必有知音之人。须知知音固是难求,妙手更不易得。子期去,伯牙哭,断弦摔琴不复弹。虞卿毁笛,难道,倒要知音人刺耳割舌不成?”虞世南愣在那里,只是惊讶的看着我。李世民笑道:“正是,伯施兄要我跟元吉的耳朵么?”虞世南忍不住一笑,拱手道:“殿下说的是,下臣毛躁了。这深宫禁地,又岂容的下臣放肆!”
当下众人相视一笑,各自入殿。只有张良傻乎乎的问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到底为什么在后宫吃饭啊?”在后宫……吃饭!算了,人家都作了准备,现在说也晚了,反正这一场,我也没指望你能赢。我无奈的白一眼张良:“因为……后宫离厨房近,你们这么多人,端盘子比较容易!”张良居然还点头道:“是这样啊,闹半天因为在厨房后面才叫后宫……”
就听身后扑哧一笑,李世民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原来如此,那你住在紫泉宫,就是因为你喜欢紫色了?公主高才,世民受教了!”我瞪他一眼,忽然笑道:“正是,令尊李老大人官拜晋阳府留守官,想必身形十分富态吧?”“你……”李世民听我拿李渊开涮,一甩袖子就跑了。嘿嘿,我看你有种说因为龙袍是黄的,杨大大才叫皇上!
我正抿嘴偷笑,忽听一声微叹,我抬头只见,杨浩面带忧虑的远远站在殿旁。灰瓦粉墙,红梅映雪中,他挺拔的身姿,却只显得孤清。我心里微酸,不由过去道:“皇兄有礼。”
杨浩点点头,对张良道:“王子可先行片刻么?小王有几句话对三妹说。”张良懵懵懂懂的看着我,我笑道:“你先进去吃饭吧,别忘了替我抢个好位置。”
看张良笑嘻嘻的先走了,杨浩才说:“曦儿,张良他,心地纯良,世所难得,你的眼光也不算差。只是,他全无城府,现今豺狼当道,难免为人所乘。你……真的决定了么?”
我随手摆弄着殿前红梅的枝丫,摇曳下几点雪花。我低头看着地上的残白,轻声道:“浩哥哥,有些事,你我尽知,又何必说的太明?今日在此设宴,为得何事,难道你不清楚吗?如何决定,我做的了主吗?”杨浩叹道:“曦儿,皇上他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人品心性难以看出,这才华学识,却一看便知。就算以后怎样,至少不曾辱没了你……”
咔嚓一声,我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折断了梅枝,看着他道:“选夫婿是打擂台、考状元么?!有力者据之!”杨浩苦笑道:“总也是种法子,至少公平……”我直视着他道:“什么叫公平?!这话别人都说得,唯独你不能说!因为皇上他知道,对我来说,这世上论人品心性,再也不会有人胜过你,是你逼他用这法子的!”我把梅枝一丢,扭头就走。
杨浩一怔,猛地追上来道:“那我也下场,如果我赢了,就让他们都回去好不好?”我冷笑道:“你想闹笑话吗?公主设擂,皇兄陪考,传之六国,算什么意思?”他呆怔的对着围拢上来的太监宫女,只能看我离开。
果不其然,饮不数杯,杨广就道:“有酒无歌不成席。此处可见两山翠微,与波光相映,微风一动,清沁人心,况此瑞雪初晴之时,不宜弹老调,只好歌新曲,以飨众位佳客。”箫后接道:“陛下说得甚是,那些位美人早做了准备,只等陛下鉴赏。”
杨广笑道:“如此甚好,快宣。”话音未落,只见湖中央高台上,上来一队胡装女子。具各短衣窄袖,弹筝、抱琴、擂鼓、敲板一应俱全。接着四对琵琶,拥出一个貂围玉带、五彩罗衣的女子,也抱一支琵琶,随弹随唱。曲声高低错落、悠扬有致,隔着水波,远远的迎风相送,并有遏云之调、绕梁之音,只微有些凄楚孤寂。
杨广喜道:“何曲如此之妙?”箫后道:“乃是李夫人新制的《塞外曲》。”忽一阵叮铛乱响,如万马奔腾、风沙漫天,霎时收住。杨广连声道看赏,才目视诸席道:“哪位爱卿愿继曲,以助酒兴?”虞世南看我一眼,站起来道:“下臣不惴冒昧,愿狗尾续貂,更期抛砖引玉。”杨广笑道:“原是虞爱卿,爱卿广有才名,自然当有佳音,何须自谦,去吧。”
不一会,便有笛声传来,初时清丽活泼,如泉水咚咚、雨落山溪,渐渐高亢,如山洪暴涨、岩土崩塌之势。然后笛声一变,时而巍峨如泰山,时而奔涌若江河。突然一声裂石之音,如金戈相击,便戛然而止。
再看时,虞世南已回到殿中,向杨广行礼道:“此曲除为陛下助兴,诸位王子、可汗指摘外,尚是为一位知音人所作,今日若无此人,下臣已经毁箫不复奏矣!”
☆、第109节、凤求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节、凤求凰
我一怔,这一曲,好像是《高山流水》。知音,虞世南他这是说我吗?他老兄的知音,不是李世民吗?他西去老之后,人李哥哥还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怎么成我了?!
杨广含笑看我一眼,意甚嘉许的对虞世南道:“虞卿果然灵透有才,居然将这一套古琴曲,化用成了洞箫,巧意妙手,足见心思啊!只是,这位知音却是谁?”
李世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好像捏着块田黄印章,似笑非笑的瞟着我,我只当暂时性失明,啥也没看见。虞世南却一时语塞,急得虞世基不住地看我,向他示意。
杨广见他半晌无语,淡笑道:“小儿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