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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一卷)+番外 作者:野兔窟主(晋江非v高分14-11-18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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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指望将毬递与世民,不想常何跟随建成多年,亦是好手,仗着自己骑术了得,双腿一夹马腹,离鞍而起,鞠杖直冲,硬生生将毬抢了回来,径奔球门而去。
  元吉大叫道:“不扫地、不扫地!”看看够不到鞠球了,亦学常何,单腿勾住马镫,身子直飞而起,一式流星赶月,将鞠球击了出去。不想他心下焦急,更兼身在半空,强扑过去不易控制,手上未免失了准头,用力过猛,那鞠球立时就跃出毬场,飞得不见踪影。
  话说元吉这招流星赶月,果然是赛似流星,端得迅猛。那其大如拳、内包毡毛、外裹牛皮的木质鞠球,正中经过鞠场外一赭袍乘者前额,只听“啊呀”一声,那人便即栽下马来。元吉一听伤了人,立时纵马跃出鞠场。李家其余三子,亦各随后奔了出来。
  那人在从人的惊惶声中从地上挣扎爬起,抬头一看驰近的李元吉,登时指天咆哮道:“李元吉!又是你这个祸胎!”李元吉一怔,呲牙咧嘴的咕哝道:“父……父亲大人……”
  晋阳一带多山地,留守府后山便有一处无名山谷,遍生野菊。现下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正是菊花茂盛时节,满山满谷皆是金黄耀目,灿烂之极。李渊便趁了荀假,带着些属下官员来郊游、赏菊。听到这边热闹,便信马过来瞧瞧。不想这里却是建成新修的鞠场,正是自家儿子在击鞠,更不想被元吉误中正车……建成三人见是李渊,心中齐呼不妙,纷纷滚鞍下马,一起站在元吉身后。
  话说李渊官帽也飞了,官袍也裂了,手脚也擦破了,摔得灰头土脸,顿感在一众下属面前颜面扫地,大怒道:“李元吉,你这个忤逆子,竟敢故意击伤为父!”
  李元吉小声争辩道:“我又没看见你过来,怎么是故意的呢?”李渊喝道:“我诺大一个人立在这里,还跟着你一众叔叔伯伯,这大一群人,你竟然说看不见,分明是……”
  李渊后面的话还未曾出口,只见前面的李元吉,后面的建成、世民、元霸,齐齐低头,在心中接到:“胡说八道。”李渊果然一指元吉道:“胡说八道。”李元吉抬头冲李世民挤挤眼,答道:“父亲大人,元吉是跟哥哥们比击鞠,又不是比伤人,怎得会……”李渊怒道:“击鞠就击鞠,哪里有比伤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这个不孝子,不知所谓……”
  元吉嘴上嘟囔,建成三人心中忍笑道:“胡言乱语!”只听李渊掌击马匹道:“胡言乱语!”李元吉咧咧嘴,望天道:“元吉若是故意击伤父亲,岂非就要输了,哪有人故意输掉的?”
  李渊吹胡子瞪眼道:“输不输与伤人有何关联,你这个祸胎,简直是……”李元吉夸张的抽动面部肌肉,学着李渊的口型,与笑不可抑的建成三人一起无声道:“一派胡言!”
  李渊气极道:“一派胡言,左右与我将元吉拿下,带回府中,家法伺候!”
  李建成见事不好,李渊真的动怒,赶忙上前打圆场道:“父亲大人,刚才我等都在元吉那边的鞠门之前,元吉背对这方,确实未曾看见。他心挂输赢,出手重了些,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将他带回去重重责罚就是,这家法……还是不要动了吧?”
  李渊的那些部属也纷纷上前求情,这个说元吉至孝,那个讲聪明,再来道仁善,又有什么样貌出众、气质不俗,武艺非凡、文采风流等等,不一而足,夸的一朵花相似。
  为人父母者,最喜便是子女有所成,李渊又岂能例外?他听人夸奖自己儿子,自然高兴,气消了些,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建成刚要答言,李渊看看他们四人,一指李元霸道:“你等……哼,皆会虚言作伪,替他遮掩,还是元霸最是诚朴,元霸你说。”
  

☆、第52节、至底息亡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节、至底息亡为何事
  “奥。”李元霸上前立在元吉身侧,瓮声瓮气地说:“刚才我跟大哥要去打毬,正好二哥跟四弟回来了,就说好我跟大哥一边,二哥跟四弟一边。本来四弟说赌一百两银子的,大哥说没趣,不好,就讲定了,我们谁输了,就扫一个月地,各人半个月……”
  李元霸只顾讲,全然看不见,李元吉站在旁边,唬声咳气地一个劲冲他使眼色。李渊看着元吉恨不得要跳脚的样子,禁不住心中暗笑,想不到这小子怕的是这个,怪不得这一杖下去这么狠!也是,他正到了爱漂亮、好面子的时候。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任你磨破嘴皮,一律如清风过耳,原来也有在乎的时候,这下可有办法治他了!李渊一抚肿起的额头,扫一眼四人道:“哦,那你们输赢如何啊?”
  建成道:“最后一局还未打完,我跟元霸胜了四局。”李渊点头道:“虽未赛完,但即是你这方领先,那为父作主,就算你们赢了……”“父亲!”李元吉争辩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岂能用算得?”李渊瞪他一眼,捻须微笑道:“扫地?此赌甚妙,还是建成我儿有些主意。好,从明天起,世民就与元吉在前院打扫,也不用各人半个月了,就一起吧。”
  李渊转身正欲离去,李元吉在后面嚷道:“我不服,我们明明没输,二哥,你说句话嘛……”李渊哼一声道:“是明天开始去前院打扫,还是今天回去挨二十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李元吉还想再说什么,被李世民一把拉住道:“好了,父亲又把那‘三胡’搬出来了,莫非你还真想挨板子不成?有什么话,也等回去再说,别让这些叔伯们笑话!”
  话说,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府门前就多了两个惊为天人版家丁,啊不是,是门神。只见其中一人,一边扫地,一边扬尘。不一刻,府门前便即飞沙走石,经过之人纷纷侧目远避。李世民一边看元吉胡闹,一边打扫,也不以为忤。看看中午,才喝止他道:“行了元吉,你这是扫地还是练剑呢?回去吃饭吧。”
  李元吉答应一声,把扫帚随手一丢,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影了,只剩下换班家人愁眉苦脸的无语问苍天。李世民过去,无限同情的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
  到得傍晚,天色擦黑,李渊才回府。他一撩轿帘,就看见自家府门外那一幅“大写意泼墨山水”,心中失笑。李世民忙扯着元吉过来请安,元吉一边翻白眼,一边跟在他身后。李渊目不斜视走过李元吉身边,冷哼道:“罢了,都进去吧。”
  这一声总算是宣布,他们这一天家丁生活的结束。两人去沐浴更衣,李元吉一边穿外裳,一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二哥,那天临走时,你非要我抄的那是什么?看起来倒像药方子,做什么用的?”李世民一怔,随口答道:“没什么,几个甜汤,看着好玩,叫你练练字,你有多久没拿笔了?再不练练,倒要写成鬼画符了。”李元吉嘴一撇:“什么鬼画符,我那叫草书,草书你懂不懂,大不了我也去临张芝!”
  “嗯,你也去练几缸水,过不几年,不愁不是个李小令了(后人称王献之为王大令)!”李世民随口应付着,想得却是那天的怅晚亭。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贵为公主,又是杨广掌珠,身边多少人伺候,想要什么没有,用的着他巴巴的去送那张方子吗?!难道我也是庸人自扰吗?呵呵。他自嘲的一笑,也不等元吉,披衣径出。
  翌日,李世民二人正在门前打扫,忽见一红衣男子渐行渐近,正是魏征,赶忙上前道:“玄成兄。”魏征看他一眼,笑道:“我说怎的贵府家人都这般出众,害贫道自惭形秽,都不敢过来招呼了,原来却是二位公子。”元吉面上一红,世民却神色如常,将魏征让进府中。
  世民想留其在府,因问起魏征来意。魏征笑道:“贫道却不得情面,被武阳郡丞元兄任为书记,却要再入红尘,不日即去府衙效力。经过晋阳,特来拜望公子。”李世民虽觉得可惜,但听他说却不得情面,也不好强人所难,遂与魏征叙些寒温、道路所见风土人情。
  魏征忽然话锋一转道:“二公子,那日的风筝可送出去了?不知二位姑娘可还满意?”李世民一顿,随口道:“甚好,只是世民还有一枚尚未送出。”魏征看他一眼,笑道:“葛巾可是送给了灵感之前的那位姑娘?”李世民脸上也有些不自在起来,只是点了点头。魏征一顿,郑重道:“恕贫道唐突了,请问公子,那位姑娘,可是我大隋当朝公主?”
  李世民愣了愣,那日李靖分明告诉魏征,她叫张出尘。他不由奇道:“先生如何得知?”魏征淡笑道:“贫道是不清楚公子有几位表妹,但却知道公子最显赫的表妹为何人。贫道恰巧认得那位张姑娘,想来公子需要掩饰身份的表妹,却也不多吧。”李世民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先生果然心思缜密。”魏征低头沉吟道:“为公子计,今日贫道还要多言几句,那位姑娘地位虽尊,还请公子远避为宜。”李世民一怔:“这是为何?”
  魏征轻抿了口茶,淡然道:“此女为亡隋之物。”李世民闻言,立时皱眉道:“先生此言差矣,就算当今圣上沉迷酒色,也是后妃之事,与她何干?”魏征笑道:“公子岂不闻‘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岂不知息国之亡,所为何事?自古红颜多祸水,那位姑娘难道算不上倾城之貌?如今国势衰落,四夷咸盛,远的不说,若无尊公父子一力承担,突厥铁骑怕不早已踏遍中原!若引来他人觊觎,皇上真能护她吗?公子岂知息国之亡,不在眼前?”
  李世民一跃而起道:“先生此言,世民实不敢苟同!历朝历代,岂少美妇人,哪一时不是多如恒河沙数,为何独夏桀、商纣、周幽亡国矣?娶妻求淑女,岂能仅以美色论之!妻室尚不能得其人,何况臣下呼!足见其无用人之明,此种庸碌昏聩之人,岂能不亡?无力庇一女子者,何以庇天下?自己无能也就算了,还要把罪责推给女子,算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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