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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尼,大敌当前,我先别发花痴了,先把大敌变大哥了再说。嗯,大哥的大哥,咋听着这像段誉跟虚竹结拜,把乔峰也算上呢?!大大哥,那我不成了小弟弟了?咩哈哈,不好意思,米这零件……
我赶忙拱手道:“即是兄长的大哥,自也是小弟的大哥了。若不嫌弃,杨天亦愿与张兄结为昆仲,杨天先敬张兄一杯,以示诚意。”我另拿起个酒杯斟满,恭敬的举到张仲坚跟前。他爽快地笑道:“好,杨兄弟这杯酒我喝了,二弟一起。”
我们三人同时一饮而尽,我只是砸了咂嘴,也没觉得怎么辣。我外公为人豪爽好酒,男女平等、一视同仁,还常说女孩子也要会喝点酒,不然长大会吃亏。嘿嘿,俺妈她老家风俗,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老大就是老大!于是在家里长女长外孙女的俺,从小就能喝。哪天俺有空也写本穿越女之必备技能,一定得把这条写上,要不然这不就露馅了吗?!
张仲坚拿起酒壶为我斟酒,目光扫过我脖颈,神色一窒,复转如常,笑吟吟的道:“你与我结为兄弟?哈哈,此事甚妙!杨兄弟且满饮此杯。”
我正伸手要接,忽然他左手的酒壶一举,壶嘴一探,挑落了我的头巾。我还没反应过来,浓密的长发已经披散开来,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李靖一呆,迟疑着问:“贤弟,你……”张仲坚笑道:“什么贤弟,是贤妹才对!”
李靖恍然道:“那日杨府中所见的女子,果是贤……我说怎会有人如此相似!原来贤妹是杨府中的女官,呵呵。咦,那日贤妹不是说姓张的么?”张仲坚朗笑道:“有女子叫杨天的么?自是化名了。”
嗯,既然他已认定我是红拂,那我,就装到底吧!我向他们一福身道:“妾乃国公府中一女子,姓……张名出尘,因是执拂的女官,明公顺口呼为红拂。当日随府中管家出门办事,为了方便才着男装,绝非有意欺瞒大哥,还请大哥见谅。”貌似这个绝非有意欺瞒,我已对他说过两遍鸟。哎,还不知道以后要说几遍……
李靖又恢复了那万事不在心上的随意、洒脱,笑道:“这个自然,女子出门多有不便,愚兄怎会怪罪贤妹。”我看他一眼,举杯道:“小妹自罚三杯,算是向大哥致歉。”
李靖赶忙拿过酒壶道:“这如何使得,若贤妹有心时,愚兄才到京城,不如就由贤妹做个向导,方便时带愚兄这土包子四处转转罢了。贤妹你看如何?”
咩哈哈,这不等于约会鸟!!我赶忙用力点头道:“大哥说哪里话来,什么方便不方便,小妹说甚也要尽些地主之谊。改日小妹做个东道主人,专请二位兄长一聚如何?”
他两人自也没什么疑义,我看时候不早,也只得见好就收,趁着夜色奔回宫中,险险的在宫门关闭之前一刻混了进去。“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想着跟靖哥哥的人约黄昏后,就不自觉的想笑。
嗯,那个啥,虬髯客看起来还挺有眼色的。该不会那么煞风景的做电灯泡吧?木事,看他的样子就三十多了哈,我对三十以上的老男人,系统直接默认为老头,一律自动无视。
不过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我忽然发现,我找不到我住的紫泉宫了,不知道在哪里打转转。奶奶的,这回糗了!其实我从小就是一路盲,从来不分东西南北。来这里到现在才迷路,一是走了狗屎运,二是要感谢长安城的城市建设总设计师!听说是宇文恺筒子吧?把所有的建筑物及道路编排,都弄得四四方方、上北下南的,极其有规律。8过,不知道是不是这公主有色盲地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跟白天见到的景物不一样。深宫重地,我又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闯,说不定就跑一禁地,给我再杀人灭口或者当刺客给卡擦鸟!
我正在这里六神无主,忽然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很是动人,只是微带了些幽怨,融着深秋的晚风,远远的飘散了过来。嗯?谁那么好雅兴,这点还丰富文化生活尼?莫非就是我进宫那天,玉树后庭花的美人??
咩哈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又莫非这就是天意,让我迷路与美人邂逅??我下意识的,就顺着乐声走了过去。来到个小小的宫门前,刚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人影,忽然嘴上、腰上同时一紧,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制住,裹挟到一处偏僻的宫墙之后。
我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背过气去。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倩女幽魂?靠!也太不敬业了吧,俺连个美女的衣角都没摸到,更没妖男色诱俺,就被吃掉了,太吃亏了!俺要到消费者权益保护协会去告乃们!!不行,赔本的事,俺从来不干,我张口就往那人手背上咬去。
那人全身一震,松开我道:“公主莫惊,是末将。”我听到杨继川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杨副统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杨继川低声说:“末将见公主迟迟未归,深恐公主有失,特来接应公主。”
他将我送回紫泉宫,就匆匆告退了。我想着刚才的笛声,骗云儿说睡下了,换了身宫装又偷偷溜了出来,凭记忆跟笛声寻到了刚才的宫殿,信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一袭朱红锦袍的苗条身影,斜倚在一株茵茵的垂柳下,长发披垂,腰肢袅娜,玉指纤纤,微移轻按洞箫。
我站在月门边,静静地听着,越来越转凄凉的笛声,微微有些鼻酸,忽然不想靠近。那清丽的背影一震,乐声停了下来。我也跟着虎躯一震,莫不是哭得不能自己?哎要,别价啊,看您这背影,就够颠倒众生的,这还哭啥啊?!
我连忙走过去怜香惜玉道:“姑娘,你怎么了?”美人娇躯略转,蛾眉微蹙道:“你说什么?”耶,这声音好像粗了点,这模样怎么这么眼熟?这张俊秀中略带几分妖冶的脸是……李元吉!!晕,我的国色天香,我得玉树后庭花啊!天呀,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宫里?!
李元吉的神色仍有些黯然,略施一礼道:“元吉见过公主,先行告退。”
额,咱一向最萌妖男跟正太,貌似李弟弟(国语发音),这就是非典型性正太跟进化中妖男的混合啊,极品,极品!外加这一脸幽怨,咩哈哈,我见犹怜啊!有错杀,无放过,先推倒,啊不是,先问问再说。你看这事闹得,万一我不管,人家要是看不开自杀鸟,这不又少一棵祖国的花朵吗? 青春就是拿来耽误的,好女孩就是拿来辜负的,好男孩就是拿来欺骗的,小幼苗就是拿来摧残的!想跑,没门!
于是,偶向他伸出鸟羞涩的……魔爪,轻轻一拂他肩膀道:“本宫还没谢过李卿上次相救之恩,李卿有什么烦心之事,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本宫与你开解一二。再不济,说出来也总比闷在心里好些。”李元吉挥袖甩开我道:“上次之事,元吉不自量力,还要劳烦公主,是元吉要谢过公主恩泽才是。请恕元吉失仪,告退。”
额,不甩俺,算鸟,回去睡觉。咦,那红红的是什么?我捡起来一看,是一束殷红丝绳系着的青丝。咩哈哈,定情信物?我叫道:“喂,你掉了东西。”
☆、第16节、长发为谁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节、长发为谁系
李元吉回头看到我手里的头发,神色一凛,修眉紧蹙,向我伸手道:“还给我。”我随口道:“三千烦恼丝,长发为君系。意中人的?”说着将发丝交还给他。李元吉接过来,紧握在手里,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娘亲的。”我一怔,啥?娘亲?恋母?晕……
他顿了顿,却忽然道:“涿郡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大雪纷飞,爹去了边疆打仗。娘亲的病,看看越发重了,于是大哥便派人送信给爹爹。爹爹却说,战事紧急,不能回来。娘听了,只是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大哥再派人送信,爹爹还是一样的说辞。大哥一封一封的发,爹一次一次的拒绝,娘一次一次的叹气。眼看着娘越来越瘦,越来越苍白,然后……那天娘拉着我的手,却叫着爹爹的名字,拼着最后的力气,让我把这束头发交给爹爹,就咽了气……”
我看着他无力的斜依着柳树,忽然有种心疼的感觉。他眼圈一红,突然猛地一拳砸向树干,吼道:“但是,我没给他!我为什么要给他?!他狠心的连娘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我为什么要把娘的东西交给他?他不配!他心里只有皇上、社稷、江山,还要娘干什么,还要我们干什么?!是他让娘死不瞑目,我恨他,我恨他!”
我一怔,这时候要怎么劝他,要怎么安慰他?告诉他说,人死了就变成星星?可是大家都这样说,貌似一点技术含量也米,关键是那和李渊木关系啊!解铃还须系铃人,解不了心结啊!我看到他脸上的一点泪痕,顿时晕菜。我最看不得男孩子哭,母爱的光辉瞬间发作,RPHP值瞬间爆棚。那个啥,谁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我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拂去了他面颊上的湿迹。他微抬头,只是委屈的看我一眼,却没有动。我看着他受伤小兽一般的眼神,差点厥过去,赶忙掩饰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我平衡不好时常摔跤,我妈扶起我来以后,摸我的头一样。我用另只手蹭蹭鼻子,确定没流鼻血,才问道:“你知道汉武帝与李夫人的故事吗?”
他不解的看着我,傻乎乎的点点头,似乎不知道怎么突然蹦那去了。OH,MYGOD!最受不了,这种无辜儿童的扮相,拜托别再诱惑我了!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扑倒!我努力摆出个无比温柔、娴淑、善解人意的笑容,边下意识的摸摸屁股后面。我怕长出个大尾巴啊,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狼外婆……
我放低声音,柔声说:“李夫人曾是武帝最宠爱的妃子,艳冠后宫,却青春年华就患了重病,命不久矣。武帝数次来探望,李夫人都只隔着帘幕与武帝交谈。她临终时,武帝硬拉开纱帐,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