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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虚扶了扶道:“伯父何出此言?快快请起!”杨素面上平静,眼中却微有探寻之色:“罪臣不知公主驾临鄙府,未曾恭迎公主,有失人臣之道。更让公主充当下人之属,更是百死莫辞,请公主降罪。”我微笑道:“这都是侄女儿胆大妄为,伯父何罪之有?何况不知者无罪,与伯父何干?”“哦。”杨素吟哦一声:“公主屈尊降贵,便装至老臣府中,不知皇上可是有何机密差事,要老臣去办?”
他语气中微有讥刺、试探之意,我听他如此说,不由得心头一紧。忽然记起,杨素虽一手扶植杨广登基,但功高震主、素性骄横,晚年似与隋炀帝诸多摩擦,关系早已不慕。我这皇帝掌珠的身份,鬼鬼祟祟的行径,难免让人猜疑,是来刺探他有否不臣之心的。他身居司徒之位,手握重兵,一旦君臣互猜,在这山雨欲来的时候,就更是雪上加霜。我一心只想着见到李靖,行事浮躁,此刻只怕已经闯了大祸!
我一怔,赶忙解释道:“这回父皇却不知情。侄女儿前日出宫私行,恰巧遇到了陈姐姐,言语甚是投契,今日只是来老大人府中与陈姑娘相见。听说老大人来了外客,侄女儿一时好奇,想来看看老大人厅堂之上的威仪,便乔装了过来,并无他意。还请老大人不要为难了陈姐姐才好,否则岂不是侄女儿的不是了!”
杨素神色沉稳,语气却似是不信:“却是如此么,老臣自当遵从公主之命。”
我知言多必失,以我的伎俩,在他这老狐狸面前耍弄心机,无异于班门弄斧,只怕是越描越黑。赶忙应付几句,离开了国公府,一路上都心中忐忑,倒怕捅了漏子。
只是杨素他与杨广不睦,倒也有些好处。即使我再解释,他多半也会以为我今日之举,乃是杨广授意,这样一来,他自然不会向杨广告密。嘿嘿,在杨广还是大BOSS的时候,只要我不失了帝心,这日子还是能混得过地……
不过,那个,隋朝倒了怎么办??人家其他的穿越女,可都是有家可混得,我要是没了家……这个,难不成也落草为寇?8过,貌似以我的武功,当山贼木啥前途啊,倒是做压寨夫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咦,等会,压寨夫人?对啊!我已经成功地冒充了红拂,等隋朝一挂掉,我就可以和靖哥哥神仙眷属、鸳鸯双飞了啊!瓦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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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高士廉府。月上柳梢,清风凉亭。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把酒谈心,旁边一袭黄裙的温雅少女,带了平和从容的笑,淡淡的看着年长的少年。
长孙无忌举了手中的杯子道:“二哥,你回家不几日,怎么又要上京?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李世民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最近传言不断,都言李氏如何如何,皇上素性多疑,只怕会更不利于我家,及早去京城谋划谋划,防患于未燃罢了。”他知无忌生性高傲,并不提起元吉等情,自觉知晓刘文静之事,对他们有害无利,也就一概略去。
夜色渐深,长孙无忌少年人心性,果然无所顾忌,已然过量,眼皮渐渐沉重,伏在桌上,朦胧欲睡。长孙宁音看看弟弟,轻声说:“无忌醉了,二哥,这边还有些暑气,我们到老爷子那儿坐会吧?”李世民听她说起老爷子,唇边不由荡起一抹微笑,点头说好。
老爷子其实是一棵,几人都合抱不过来的老大榕树,没人说得清它有多少岁,只知道它已陪了高家几代人,还依然枝繁叶茂。他们三个从小就在这棵榕树下玩耍、嬉戏,两人并肩坐在地下,背靠在树干上,好像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月光如水银般流泻下来,映着少女精致的面容,树下的花圃中,种满了娇嫩的粉色菊花初樱、含笑,挤挤挨挨得偎在两人身旁,衬着少女鹅黄的罗裙,雾气氤氲。李世民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回到初见她的那个秋日。那是他们订亲的时候,也是在这老榕初樱之旁,手抚花瓣的沉静少女,娇羞的一笑,转身而去。然后冒出一个□□岁的小男孩,那是他见过的最骄傲的小孩子,睁着神气的大眼睛,审视的望他。忽然伸出手指在他胸前一戳:喂,就是你要做我姐夫吗?嗯,长得还不错。对我姐好一点,听到没?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宁音凝望着他在月光下,依然明朗无匹的俊颜,墨玉、貂皮般的黑发洒在自己肩上,仿佛手指温柔的触摸,不由得心中一荡。她鼓起勇气说:“二哥,其实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吗?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最开心的事,就是……”
李世民一怔,约略猜到她要说什么,忽然不想听她说出来,仿佛她不说出来,就一切还可以转圜。等她说出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他恍若未闻,闭上眼睛,身子一松,倚在榕树上。宁音涨红着脸,却许久不见回音,转头一看,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微有些遗憾,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她本不想说,都是无忌非说什么夜长梦多,定了亲也做不得准。
可是看着他因为闭上太过璀璨的眸子,而显得柔和许多的面容,她心中忽然升起万缕柔情,伸手轻抚着他俊美的面颊,忽如触到烙铁一般,赶忙移开。她看看他身上让人觉得好舒服的月白袍子,小心的偎上他肩头。只觉得月华如水,心也如水般荡漾,却又从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平静、安详,只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他忽然闷哼一声,反过来依在她肩上。“呀!”她惊叹出声,却又怕惊醒了他,赶忙收声,不自觉地扭头看他,却猛然擦上他还带着酒香的双唇。“啊!”她像置身盛夏正午的烈日之中,浑身火一般的热,却又低下头去,重新贴上他的唇,轻轻辗转。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跳起来,转身逃开。
李世民慢慢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无奈的望着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远去的身影,微叹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刚想离开,忽听“啪啪啪”三下掌声,树后转出一个清傲的身影:“精彩精彩!”李世民一怔,淡笑道:“彼此彼此。”长孙无忌醉态全消,看不出表情的俊面上,一双眸子精光四射:“二哥,别忘了我说过什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李世民目光一闪,对上他的双眸,平静的道:“我没忘,我也不会忘,你不说,我也会做到。明日城外十里亭,跟宁儿一起来送我吧。”说罢月袖一扬,转身而去。
李世民带着元吉并一众随从,在十里亭等了许久,也不见长孙姐弟,心中有些焦躁,正不知是走是留,官道上已有两骑翩然而至。长孙宁音先下马,却踟蹰不前,还是长孙无忌走过来道:“二哥,四哥,一路保重,一杯水酒,与你们饯行了。”
三人俱喝干了杯中的酒,长孙宁音却没有过来的意思,李世民知她是为昨日之事,还有些羞怯,便只冲她远远的一扬手,两人相顾点头,微笑示意。
李世民拉马扬鞭而去,行不里许,后面蹄声嘚嘚,却是宁音追了上来,微红着脸把一物塞入他手中,转身又跑得无影无踪。李世民低头看时,却是个巴掌大的小小风筝,上面一只鸿雁画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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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偏赶上杨继川下午当值,我只有等到傍晚才能溜出去。我天生路盲,何况是这长安古道,一路问了七八个人,才找到李靖的住处,只是个幽静的客栈小院。
我刚想敲门进去,却听李靖的声音道:“前日与明公说李渊将驻守河东的二子一并召回,显是图谋不轨。明公似乎全然未加留心,只是将小弟留为记室,这大隋江山只怕……”
一个雄浑激越的声音打断道:“贤弟何必管这些闲事,杨广这皇帝做的如何,你我心中尽知,就算受了他俸禄,你也不过做个七品小官,何须与他如此卖命?别说李家尚且未反,便是真的反了又如何?李家不反,还有王家、赵家,这大隋江山,不过是迟早的事。说不定赶明一高兴,你哥哥我也反了他!”
我听到这里不觉好笑,心想我那挂名老爸人缘真差,谁都不想跟他混了。怪不得视我如掌上明珠,还是我忠心不二啊!瓦卡卡……忽然咔嚓一声脆响,不知什么被我弄断了。
“什么人?”只听那雄浑的声音暴喝一声,扑嗤一下打碎木门,劈手扭住我的手腕。看见我身上服色,不由一惊,腕子一翻,手上已然多了一柄寒光照水的精钢匕首。
☆、第15节、月下箫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节、月下箫声
“大哥且慢!”李靖快步走到我面前,对那人说道:“这位是小弟的结拜兄弟杨天,委实是自家人。大哥放心,今日之言,他绝不会泄露出去的!”我吓得要晕过去,这才看清,抓住我的是个高大强壮、一副浓密胡须的大汉,看起来很是威武。如果不是他老大刚才拿了刀子准备杀人灭口,我倒是觉得他挺亲切的,雄阔豪迈,很像我们山东人。
李靖将我让进屋中坐下,略指一指大汉道:“贤弟,这位是我结拜大哥张仲坚兄。”
咩哈哈!我脑细胞一阵游泳:仲坚兄?就是那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嫁夫当如虬髯客”的张仲坚?!跟李靖、红拂并称风尘三侠的那位??古人诚不欺我,果然风尘,满面风尘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幸会了卖炭翁呢!8过,貌似咱是独身主义者来的,没打算“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这贤惠。就是我哪天巧克力吃多了,烧坏了脑子,准备奔进坟墓了,也木这雄心壮志,找个72岛岛主啊!好家伙,万一他就是首代日本天皇呢!我的恶趣味一向是调戏妖男,推倒正太啊!胸无大志、胸无大志,有靖哥哥这户的已经很满足鸟。
8过,据说他老爸是扬州首富,吆,胡须多金男啊,也是一流行趋势撒!额,想象下通常南方筒子们的小男人模样,那个啥,人家咋长成这样的?克服水土环境与自然基因,这多不容易呀!人才哪,撒花撒花!尼,大敌当前